當然了,光有想法是成不了事的。
為了把雷區裡的地雷全部換成拉線雷,我那些小弟,可實在太辛苦了。為了不被官兵現,他們只能在半夜裡偷偷的行動,憑感覺摸進雷區,把從前佈置好的地雷,一顆顆的給摳出來,再把拉線雷換上去。
這一舉動,讓我又感動,又擔心。
雖然我的技術手段根本不可能和現在的戰爭那麼恐怖,地雷可以整箱子的倒出去,密集的可以把落下去的蒼蠅炸個稀巴爛,但畢竟這東西埋的時候,誰也沒有想到過往起收,所以,他們也只能夠記個大概的位置。
在這種情況下,排除這些東西的危險性,可想而知。
在十幾個小弟被炸死炸傷後,地雷總算如數的換上去了。
我站在縣城邊上,咬著牙誓,一定要為死去的這些忠誠無比的小弟報仇血恨。
現在總算沒有辜負小弟們對我一片赤膽忠心,當大批的官兵衝進雷區的時候,準確的爆炸方式,頓時讓他們慌亂不堪,血肉橫飛。
「退,後退。」不斷響起來的爆炸聲中,官兵的隊伍裡,開始響起了淒歷的叫聲,後面頓時一陣急促無比的鑼響,在扔下了無數的屍體後,官兵立刻潮水般的向後退去了。
「哼,現在,已經由不得你們了。」我見遠處升起了沖天的火光,不禁看著後退的官兵冷笑。
呯呯彭彭。
官兵的後方,忽然響起了炒豆般的槍聲和手雷聲。看來武三鴿帶領的外圍主力,已經成功的把官兵包圍了。
元氣大傷之下,這些官兵想要衝出上萬人上千條火槍的包圍,估計不可能有戲了。
果然槍聲一響,官兵的隊伍開始混亂了起來,開始還能聽到指揮官的叫聲,可是當許多小弟跟著衝了出去,將一支支火把點燃投到了他們的隊伍中的時候,官兵的隊伍終於崩潰了。
上百支熊熊燃燒的火把,不但照亮了夜空,準確的暴露了他們的位置,而且,由於他們的隊伍過於密集,許多官兵直接被投擲的火把燒得滿地打滾。加了足量的火油的火把,不但火量大,而且濃煙滾滾,連燒帶嗆之下,官兵大哥們立刻連北都找不著了。蒼蠅似的四處亂竄。
官兵們這一下,頓時亂成了一團,外面有數千條火槍向他們掃射,多於他們一倍有餘的兵力,雖然都是臨時組建起來的,可是為了避免短兵相接時實力上的差距,這些臨時義勇軍,個個都採用一種比較缺德的打法,那就是,扔石頭。
這個在三國時就有的戰鬥方式,效果還是十分的明顯的。只不過那時候他們用得是投石車,現在我小弟們用得是拳頭般大小的石頭而已。
官兵處在火把密集的地方,身影全都暴露了出來,這一下,武三鴿帶領的隊伍立刻滿天的石頭飛了過來,直打得他們上無路,入地無門。一時間哭爹喊娘,更加的混亂了起來。
武三鴿的隊伍在暗處,石頭飛得滿天都是,除了火槍射擊時,能夠看到影影綽綽的身影外,其它的人,都分散開了,幾人一夥,前面架起盾牌木板,後面是一排排的投石手,大塊的石頭,只管向著火光裡的官兵扔就是了。
嘿,一萬幾千人,每人一塊,就已經夠這些官兵受得了,何況這些傢伙個個玩命似的向裡扔,頓時把官兵打得沒頭蒼蠅似的亂竄了起來,許多傢伙被打懵了,湧向了雷區。
候在縣城裡的小弟們,立刻便抓住機會,立刻再次向他們投出了火把,順便狠狠的一拉繩子,上百顆線雷立刻轟轟的炸得火光一片,殘肢斷臂在隱約的火光中怪異的飛舞著,好像演鬼片一樣。逼得他們不得不再次退回去,和滿天的飛石親密接觸。
折騰了半夜,喊殺聲,已經越來越少了。近兩萬的散兵游勇,居然把一萬多人的正規軍隊,打了個落花流水,一敗塗地。
看著外圍的隊伍,慢慢的升起了一支支的火把,我知道,官兵的隊伍,全軍覆沒了。
神槍隊不斷吆喝著,把還活著的俘虜,從死人堆裡趕出來,成排的押了出去,當然了,其中有反抗的,上去就是一刀,沒有人會客氣。
長出了口氣,我也覺得很有些累了,坐上馬車,回到了城裡,倒頭便睡。
第一次指揮這麼大的戰鬥,還真讓人有些恍恍惚惚的有點不真實的感覺。要不是我手上僥倖擁有了熱兵器,這一仗誰勝誰敗還不知道呢。畢竟真要論排兵佈陣,我肯定是個外行,被打敗的可能性,估計是很大的。
這一覺,睡得好沉,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到了中午了,胡亂的吃了幾口飯,我來到軍帳中的時候,一干人正在那裡興奮的吵鬧呢。
當然了,其中最歡的,肯定是武三鴿,這傢伙嘴裡叨著雞腿,手舞足蹈的樣子,好像中了五百萬似的。不用想,一定是在那裡吹他多麼神勇,帶著小弟如何把敵人打個落花流水等等光輝戰跡呢。
見我進來,一干人立刻來了個不倫不類的軍禮,亂七八糟的站了一地。臉上掩不住竊喜的表情,顯然這一仗,打得個個心花怒放,畢竟拿著槍打一群握著木棒的傢伙,跟打兔子狩獵一樣的輕鬆,怎麼不讓他們興奮不已。
我咳嗽了一聲,揮了下手,止住了武三鴿的大嗓門,這要是讓他開了口,沒個兩三個小時,肯定住不了口,現在雖然看起來形勢一片大好,可是要處理的事,實在太多了,沒功夫高興。現在我最怕的就是官兵還有沒有後援,萬一趁著縣城裡收拾殘局的時候,趁機摸進來,事情就不好辦了。
雖然我有火槍和手雷等殺傷力無敵的兵器,可是,並不代表就一定會決對的所向無敵。那呼延灼的鐵甲馬隊歷害不歷害,在古代,也算得上是鋼鐵戰隊了,結果還不是吃了敗仗。同樣的,小日本鬼子歷害不,處處鋼槍大炮,飛機坦克,結果還不是在一群握著大片刀的八路軍的面前丟盔卸甲,敗得一塌糊塗。
所以這個時候,我一定不可以大意和驕傲。
現在我這裡,彈藥消耗嚴重,縣城裡的設施也有一定的毀壞,如果人再犯了輕敵的思想,那可就真是危險了。
想到這裡,我打起精神,給他們下了命令,每個帶隊的,都去自己的隊伍裡,安定軍心去。這些新來的士兵,沒經歷過大場面,更不定懂得規矩,看到繳獲的那麼多軍需,說不定一眼紅,就鬧起暴動呢。
畢竟那些官兵的裝備,都是比較先進的,既然當了兵,哪個不想弄一套行頭拽一下。一來二去,說不定說得出事。這些當頭的都跑這裡來了,萬一有個什麼事,都沒有人管。再說了,縣城裡混亂的局面,必須在最快的時間內恢復才成。
當然了,許多事,不是動動嘴就行的。要想人給你賣命,你必須拿出合適的條件才比較好一點。領導者,被領導者,其實都是一樣的,要想別人接受你,你必須要在一定的程度上,拿出自己的誠意才是。
畢竟這個世界上,誰也不是傻子,光喊口號是騙不了人的。
經過我許諾的每天都有羊肉湯喝,軍用大米,每天咪西,軍制武器,每人都會按表現分配等等一系列分配計劃後,這些軍官立刻眼睛都紅了,慶祝的事也不提了,個個都急著回自己的隊伍去鼓舞士氣去。
做為一個軍官,能夠為自己的部下爭取到東西,當然是肯定受尊敬的了。最重要的是,他自己也覺得有面子,以後說話腰桿子也硬。所以這些傢伙,立刻都想搶先別人一步表現,以爭取到更多的優待。
我的條件很簡單,把許多任務分成若干塊,哪個隊伍完成的最好,最快,哪個隊伍得到的待遇就比別人的多。而且,把隊伍帶得最有戰鬥力,最有規矩的軍官,也將得到相應的升職。
眨眼間,帳篷裡就只剩下武三鴿一個人了,叨著個雞腿在那傻,連整天和他粘在一起的楊小邪,都扔下他跑沒影了。
「爹,你也太過份了吧,我可是答應過他們,今天好好的慶祝的,打了這麼大的勝仗,大伙不好好的喝個一醉方休怎麼可以。爹你也太摳門了吧?咱們這一仗的戰利品,那可是堆積如山呀,你多少也得吐出來一點吧?」武三鴿翻著白眼向我叫了起來。
「給我滾。」我立刻沒好氣的道。
「切,沒人性的老東西。」武三鴿吡牙咧嘴的在桌子上打了個滾,把朱亮手上的圖紙抓到手上,擦了下油嘴。
「小兔崽子,怎麼打雷不劈死你。」朱亮立刻暴跳了起來,和武三鴿撕打到了一起。
「唉。」我搖了搖頭,有這麼個兒子,真是讓人頭大呀。
「報告,炮兵司令說要見老大。」衛兵挎著支槍,大步的走了進來,向我來了敬了個禮,大聲道。
「讓他進來吧,還報什麼告?」我沒好氣的道。
「是。」衛兵這才轉身走了出去。
「我拷我拷我拷呀。死武老二,你***可是越來越yd了你,這弄得哪一出呀這又是,見你一面,跟見軍爺似的,你這譜擺得夠大得你。」外面頓時響起了一個氣急敗壞的聲音。
隨著這個聲音的出現,炮兵司令好像一個肉滾子一般的碾了出來,沒好氣的指著我叫了起來。
「唉,老炮,回來了,這縣城弄得有些亂,走,我請你去喝酒。」我立刻道。
畢竟陽谷縣的崛起,這些傢伙功不可沒,從哪一方面,我也不能怠慢了他。而且,這傢伙雖然吃喝嫖賭啥都干,但畢竟還是個仗義之輩,所以,我還真不是很討厭他,至少他不虛偽。
「喝什麼喝,沒空,我說武老二,前些天我說得那個京城的名醫,我可是頭拱地的給你請來了,趕快去看看你哥哥吧。」炮兵司令掏出塊手帕,擦著汗,呼呼的喘著粗氣,向我道。
「啊?這……你怎麼進來縣城的?」我這一下可吃驚不小。昨天和官兵的惡戰之下,縣城外的通道可是全被封得死死的,這普通百姓,哪敢上前來看熱鬧呀,都有多遠跑多遠了。
這炮兵司令這小子,好像忽然從地上冒出來似的,好奇怪呀。
「操,我兩天前就到了,可惜,那些該死的官兵愣是不讓我進城,***,也活該他們全軍覆沒,操,連我的面子都不給,要不是我著急進城來看你,回到京城,我打聲招呼,就讓這幫狗東西死無葬身之地。」炮兵司令沒好氣的喘著粗氣。
「呃……。」我剛剛想取笑他兩句吹牛不上稅,可是看到他那一頭的大汗,到路邊的話,立刻又嚥了回去。難得還有個人能牽掛著我,而且還是嫖友級的。
做為一個有錢有勢的主兒,我遇上了這麼大的事兒,他沒有跑得遠遠的,跟我割袍斷義什麼的,這已經實在是難得了。
「那啥,老炮,真有你的,這種時候了,還惦記著我,我看,咱們之間真是血濃於水呀,這個……。」我彈了他個爆栗,熱情的想表達一下自己激動的心情。
「滾,我說武老二,你少來這套,我現在嚴重聲明,你和我,決對不是多年前走失的雙胞胎親兄弟。拷,看看體形就可以確定了。」炮兵司令立刻沒好氣的道。
「呵,說哪去了,有樂意我還不樂意呢,我可是好人家的孩子,和你這種****稱兄道弟,你不這是噁心我呢嗎?」我撓了撓頭,笑了下。
「好了,別費話,我說得那位京城的御醫,我可是給你弄來了,我廢這麼大的勁來你這,武老二,你可得好好的招待我一下,不然我可跟你急。」炮兵司令翻著白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