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九章線索
「我知道,你不要說了,以後也別在我面前提起她了。」
早餐就在這種沉重的話題中結束,青蓮雖然依舊給我一種憂鬱的感覺,但是程度並不是太深,我沒發現她有什麼不妥,我沒有再安慰她,她也是一個聰明的女人,我想她慢慢能夠想通,並迅速地從這種苦惱和憂鬱中破繭而出。
從酒店裡退房出來,我首先開車送青蓮回了公司,當我目送她走進公司大樓之後,我開車載著子夕離開這裡。
風和日麗的天氣,蔚藍的天空像一襲藍色的幕布,空氣濕度適中,名車代步,美女相伴,真的很適合去兜風呀。
不過這個誘人的念頭隨著一條短信的到來被徹底打破。
短信是雨菲發來的,我不知道她為什麼沒給我打電話,而是採取短信的方式,但是短信中她向我傳達了一個信息,今天凌晨的時候,又有一宗血案發生,受害者是一對未成年的高中男女學生。
我在得知這個信息以後,徹底憤怒了,內心原本對百合的些許同情付之一炬,我想我真的不再有什麼顧及,腦海中不停地閃現著四個充滿殺氣的字眼:以血還血!
短信中,雨菲和我約見的地點就是她的辦公室。
從車上下來,我帶著子夕步入市公安局莊嚴肅穆的大門,我已經是這裡的常客了,這裡大概已經沒有人不認識我,畢竟我曾經數次以各種身份出現在這裡,而最耀眼的一次是以雨菲的男友在這裡出現,那樣的場景絕對會讓人對我記憶猶新。
談笑自若地和人打著招呼,穿過大廳直上樓梯,飛快地來到了刑警大隊長的辦公室。
雨菲正坐在辦公桌後等著我們,看見我們之後,先招呼著我們坐下,轉身就從背後的文件櫃裡拿出一個鼓鼓囊囊的棕色檔案袋,推到我的面前,「先看看。」
「什麼呀,不用了吧。」我很怕麻煩的說道。
「你看看。」雨菲有些不悅地瞪了我一眼,「這是這次慘案的卷宗,屬於我們內部的絕密文件,外人想看還看不著呢。」
我定眼朝面前的檔案袋看去,果然見上面印刷著卷宗兩個疊影字,旁邊還蓋了印章,另外還有紅色手寫的編號。
我笑著抬起頭,「那你給我看豈不是違反了規定?」
「你勉強不算是外人吧,你算警察的家屬。」雨菲有些發窘。
「警察的家屬那也是外人,我敢肯定你這麼做還是違反了你們公安局的規定。」我打趣地說道,樣子卻極為認真。
「你到底看不看?不看算了!」雨菲有些來氣地瞪著我,雙手來搶我面前的卷宗。
「看看看,我又沒說不看,雨菲,不是我要誠心批評你啊,你呀,做事情總是這麼風風火火的,一言不合就容易衝動,這樣不好,做警察就得時時保持冷靜的頭腦。」
感覺到她的忍勁已經蓄積到極限,我衝她擠了擠眼,笑著打開了檔案袋,首先從裡面蹦出來的是一些照片,我只是看了一眼,便再也沒有談笑的心情了,並用有些慌亂地用目光制止了試圖偏過腦袋來滿足好奇心的子夕,「子夕別看,不要看啊。」
子夕連忙收回了目光,並從我的臉上讀懂了一切,立刻乖巧地將腦袋偏向一邊。
我將那些照片攤放在桌上,一張一張地仔細看完,老實說,我真的很不想看這個,因為我覺得這些照片很有可能成為我夜晚做噩夢的導火索,但現在不是矯情的時候,雨菲堅決要給我看,一定是覺得這些資料對我有幫助,而我又深信她曾親自出過現場,我要是連個照片都表現出不忍目睹,恐怕會讓她輕視。
不過,不得不提的是,這些照片真的很可怖,絕對穩居我生平所見的所有場景中恐怖排行榜的榜首。
我無意去形容那種恐怖,但是照片上透出的那種黑暗血腥不正常的氣息讓我的心臟是不是地震顫,這樣的狀態一直持續到我將照片看完。
接著,我將檔案袋中的所有卷宗拿了出來,以極快的速度掃清了上面的所有文字,看完這一切,我將其放回檔案袋內裝好,遞還給雨菲。
雨菲手拿著檔案袋,目光閃爍地看著我,「很不適應吧,其實你不必避諱,這沒什麼丟臉的,我從當警察以來,見過不少類似的場面,但是這次是讓我最震撼的一次,我永遠記得今天早上接到報案後出現場的情景,不少同事當場都嘔吐了,我差點也沒忍住。」
「那你還讓我看?」我揉著自己的胃,那裡依舊感覺有些不適。
「我實在是沒有辦法啊,只有你對兇手最熟悉,我想這些資料給你看了多少對案情有幫助,我必須爭取早日抓到兇手,否則死的人會越來越多。」
雨菲起身將檔案袋放回文件櫃,坐下來之後,目光期盼地看著我,「怎麼樣,看完後有什麼想法嗎?」
「有。」
雨菲美眸一亮,嬌美的臉龐不由自主地湊了過來,「什麼?」
「我有很想嘔吐的想法。」我揉著胃部苦笑道,「雨菲,我看你得抽個時間去看看心裡醫生,我看著照片都感覺難以適應,更何況你還出了現場,天吶,我都有點難以想像你當時是怎麼……」
「公安局有專門的心理醫生,我會聽從你的建議去看的,不過我現在最著急的就是抓住兇手,不然的話,死的人會越來越多。」
「想要抓到那可難了,那兩個殺人的狼人都是高手,而且還有一個比他們更厲害的老傢伙跟他們一起,你們警察再多,裝備再精良也無濟於事啊。」
雨菲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秀美的眉宇間透出一股凌然正氣,「所以這次你和子夕無論如何要幫助我,我並不是懼怕上面和公眾的壓力,我只是覺得不能讓這些狼人再這麼為非作歹下去,他們的行為實在是太令人髮指了,連十五六歲的學生也下得了手,手段凶殘詭異至極,我得抓住他們,要不我還當什麼警察!」
我很好奇地看了她一眼,「不當警察那你幹什麼?」
雨菲一個白眼將我瞪了回來,「別嬉皮笑臉的了,嚴肅一點,小混蛋,這回你可一定得幫幫我。」
「幫,我一定幫,就算咱倆素不相識,但為了正義,為了法律的公正,為了受苦受難的老百姓,我也要幫你的,更何況咱們這麼深厚的情誼。」我笑了笑,用手指比劃出一個很誇張的長度來。
「你嚴肅一點!」雨菲瞥了一眼端坐一旁的子夕,俏臉暈紅,嗔怒的目光隨即滑落在我的臉上,「誰和你有什麼深厚的情誼了?」
我笑嘻嘻地盯著她的眼睛,「剛才你明明還承認我是你的家屬的,特許我看案件的卷宗的,怎麼這麼快就忘了?」
「我不和你胡攪蠻纏了,我現在忙得很,如果你沒什麼幫得上我的,就請便吧,一會我還要召集專案組開會。」雨菲窘然地起身,擺出一副送客的架勢來。
「你別這麼急行不行?剛才還批評過你的,做警察切忌心浮氣躁,要耐得住子。」我抓了抓鼻子,輕鬆地笑道:「我已經有線索了。」
「真的?」雨菲懷疑地看著我,隨即看向子夕求證。
「是,主人他真的有主意了哦。」子夕對雨菲露出一個可愛的笑臉。
「那你還不快說!」雨菲狠狠地衝我翻了個眼波,明亮清澈的眼球最終定格在黑白參半的狀態,「快說!」
雨菲她現在焦頭亂額,我也沒心思再和她逗趣了,話歸正題。
「以我對他們的瞭解,加上你剛才給我看的那些噁心的東西,我想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們是在修煉一種什麼高深的術法,他們捕殺青少年男女,吸乾他們的鮮血、分泌液、骨髓只是為了補充自己的元氣,以供他們修煉之用。」
「是嗎?」雨菲似懂非懂地反問。
「我不敢肯定,但是我有很大把握覺得是這樣的,我有一個……朋友,我想如果她願意的話,一定能幫助我們解開疑惑。」
「哈?」雨菲眨了眨眼。
「嗯,她也是一個狼人,而且和兇手屬於同一個宗族,不過她是個很善良的狼女,跟那幾個兇手絕對不是同一類人。」
「是個女人麼?」雨菲的目光中湧起異樣的光芒,「你又是怎麼認識她的?」
「這個……」我感覺有些難以回答。
我欲言又止的樣子讓雨菲微微皺起了秀眉,「你好像還是隱瞞了我一些事情。」
我連連擺手,「不是故意隱瞞,只是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告訴你,如果你很想知道的話,我現在都告訴你。」
「好了,這個以後再說,你馬上帶我去見她,照你剛才所說,她可是一個關鍵人物,我們必須取得她的幫助。」
我仔細地看了她一眼,感覺雨菲有些神態恍惚,眉宇間竟然有些常常出現在小倩臉上的那種酸醋味,我頓時有些後悔向她提起青蓮。
剛才我向雨菲提起青蓮並不是一時嘴快,而是蓄謀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