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井二十三擺弄了一下井上翔太遞過來的手機,然後笑著聳聳肩膀,說道:「這沒辦法,劇烈的撞擊實在是太厲害了,就連你這個不死之身都身受重傷的,你的手機除了最初的摩托羅拉的大磚頭子,哪種手機能承受住這麼大的撞擊?」
這句話給井上翔太造成的撞擊無疑是堪比再次被腳踏弩給齊射了一次,現在井上翔太也無話可說,就算換上一個鐵打的手機又如何?自己現在的身體也算得上是鋼筋鐵骨了,但是還是被大寶子手下的腳踏弩給揍的滿地找牙。(更新快|com|)
井上翔太為了避免尷尬,馬上對石井二十三轉移話題道:「石井君,你說日本那邊能怎麼的對付中國朝廷啊?現在全世界經濟危機的情況下,搞什麼都不好搞,連中國這種後起之秀的新生態國家,都開始靠房地產來拉動國民經濟!」
石井二十三酷酷的沉默了一會,然後說道:「記得九十年代日本的經濟衰退的熱潮嗎?那就是東京附近的地價瘋狂的上漲,最後因為惡炒房地產,導致整個的日本的經濟在經濟危機的時候,瘋狂的衰退,銀行家和證券家都辟里啪啦的開始跳樓,大量的日本人在那個時候失業,如果不是亞洲金融風暴在香港捲回來點錢,如果不是索羅斯狙擊人民幣,被中方的那個不懂經濟的總理死扛的話,咱們還撈不回來,也不可能這麼快的復甦,而這些年日本的經濟也逐漸的從進出口貿易逐漸的向多方面的轉移,不再是側重一方面了,用中國話來說,就是不在一棵樹上吊死!」
看到井上翔太一臉的茫然,石井二十三此時才想起來,井上翔太的這輩子是在中國長大的,根本就沒經歷過什麼亞洲金融風暴和全球金融危機,也根本就不知道九十年代日本的經濟衰退大潮是由幕後的美國的炒家和歐洲的炒家,瘋狂的炒作日本東京的房地產,造成了銀行大量的壞賬,最後在沒有人接手最後一輪的時候,於是趕上了亞洲金融風暴,以索羅斯為首的美國的猶太族的銀行家大量的資金湧入了亞洲,日元韓元都在那個時候被狙擊,其次是東南亞又是一片的橫掃,面對中國的時候,被一個號稱是鷹派的總理,拿著海量的外匯儲備,愣是把索羅斯這個大鱷給清出了香港的證券交易所,最後中國以慘勝告終,人民幣終於保持住了堅挺,但是從那個時候起,中國緩步的經濟衰退開始,因為在九七年砸入了太多的外匯儲備,不懂經濟就瞎插手經濟的代價就是這樣,於是在九八年,也是這個總理,用宣揚國威的形象,在國內的一片的讚譽聲之中,拉開了住房商品化的序幕,也一手的締造了中國房地產市場的畸形開端。
石井二十三當然懶得給井上翔太講解這些,於是就挑著沒用的說了起來:」一九九八年開始,中國因為在亞洲金融風暴損失了大量的外匯儲備,既然挖了一個大坑,就必須要想辦法填埋上,於是中國在九八年就開始了住房商品化的開端,就是取消了福利分房,轉成了住房公積金製度,然後為了盡快的把大坑給填上,於是又把中國大量的軍工企業和國有企業關停並轉的遏止住正常人正常的買房途徑,因為中國南方大多是改革開放的比較早,也就是私有制的經濟佔了主導地位,於是中國北方在這場大潮中成了重災區,大量的下崗職工在下崗了以後,誰還有心情提取住房公積金貸款買房啊?於是房屋成了商品,於是中國在逐漸的走日本的老路!」
井上翔太聽了石井二十三的話以後,有點漸漸的明白了,所謂的拉動內需什麼的,只不過是重演了日本房地產的老路而已,而中國經過了兩千年的儒家的倒霉思想的洗禮之下,當然老百姓沒有什麼發言權,於是順理成章的就用了日本當年的套路,開始用房地產拉動經濟,商品房的價值也逐漸的被放大,記得兩千年左右的時候,哈爾濱建築面積每平方米的價格應該是一千塊都不到,而到了二零零四年的時候就兩千多點,而二零零九年就接近六千,而且還在瘋狂的飛漲,如果按照這個邏輯計算下來,十來年就翻了五六倍的價格,而北京、上海、廣州……的一線城市的價格更是離譜,而老百姓的人均收入卻沒有翻那麼多,就說兩千年左右,自己賣水果什麼的,一個月也就兩千來塊錢,而去年賣水果也沒有賺多少,也還是不到三千塊的月收入,就算收入漲了三分之一,但是房子卻漲了六七倍的價格,而這中間巨大的利益哪去了?這就不必多費口舌了。
看到井上翔太一幅豁然開朗了的表情,石井二十三笑了,這麼淺顯的事情,其實只要是個聰明人都會明白其中的道理的,現在的中國朝廷明顯是騎虎難下,遍地的偷稅漏稅的,對於依法納稅中國朝廷根本就沒辦法控制,沒有了稅款的話,公務員怎麼能吃喝嫖賭的不務正業?那些錢都是哪來的?還有每年的國民生產總值不斷的在遞增,這些錢是哪來的?都已經是一目瞭然了,所以也就不用多說了!
石井二十三看到了井上翔太的表情,於是繼續說道:「現在房地產和房地產相關的建材、五金、水泥、裝潢等,已經成了中國的經濟支柱了,如果在這個時候,我們的日本人在這個節骨眼上,再次的推波助瀾一下,然後刺激一下中國方面,你以為他們能怎麼樣?他們的朝廷的那些決策層雖然知道這樣只是飲鴆止渴,但是他們還都不是傻子,日本的血淋淋的舊事還是在他們的眼前的,畢竟這剛發生了沒幾年,所以這邊也就沒心思來找咱們的麻煩,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是日資的財團要進入中國,大量的開始炒作中國的房地產了,別管是明面上的還是背地裡的,到時候中國怎麼可能把自己的命脈被咱們抓住,到時候就又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了,商場上的對弈有時候也和戰場上一樣的慘烈的,到時候中國打壓房價也不是,不打壓也不是,最後咱們就可以順利再找個地方,繼續的把咱們的實驗繼續下去。」
井上翔太的這輩子在中國長大的,中國的房地產市場有多麼大的利潤,在剛才的石井二十三的話裡已經是表露無遺了,看來日本早就是有心插手這方面的事情,就算自己和石井二十三沒有在中國被圍困的話,也是一樣的,所以這邊井上翔太也是一陣的嗤之以鼻,畢竟現在的中國的房地產市場還是有利可圖的,現在的大日本帝國可不是自己當年的那個鐵血的國度了,人民吃不飽穿不暖的也支持戰爭,支持朝廷在中國掠奪資源,現在的時代日本人,大多數都是沒事四處挨個國家的旅行的閒人,要麼就是為了家族而忙碌的商人,早就從那個鐵血的民族蛻變成了一個充滿了銅臭味的民族了,除了骨子裡的大陸情結還在保留以外,就只有保留了好色了!
不過井上翔太還是說道:「那麼到時候咱們先別著急找老韓,畢竟他是活的,只要他躲在中國朝廷的身後的話,咱們就只能等待機會,要我說,咱們還是先想辦法的發展克隆人技術,尤其是生化的克隆人,咱們可以再想辦法的在動物的基因中提取,如果用動物的基因的話,比如大象,比如熊,比如豹子,比如老虎什麼的,到時候咱們先擁有一群戰士,手裡有了自保的力量再行動。」
石井二十三還是歎了口氣,說道:「其實我剛開始也是這麼想的,畢竟這是一個穩妥的辦法,但是克隆人戰士的成長就算用激素飛快的催動的話,我現在也只能控制在一比三的高速增長的階段,畢竟新克隆出來的人沒辦法傳承記憶,什麼都需要從頭學起,包括語言和格鬥技巧,槍械使用,暗殺什麼的,三年的時間已經是極限了甚至三年的時間,這些克隆人戰士還都是只能用語言溝通,而沒辦法使用文字的文盲呢!你說這怎麼辦?要不我能兵行險著的賭一次,決定先抓來老韓,然後先想辦法解決記憶傳承的難關嗎?」
聽到石井二十三的這段對白,井上翔太能感覺到石井二十三的真誠,這段話並沒有任何的謊言的成分,看來石井二十三實在是太著急了,於是井上翔太盯著石井二十三的眼睛,用力的拍了一下石井二十三的肩膀,給石井二十三一個理解的眼神。
石井二十三有些激動的又開始絮叨起來:「你當我就不知道這次的任務的危險嗎?但是我有什麼選擇?我已經八十七歲了,雖然我的身體保養的還是很好,但是你能指望十年後我還能在實驗室裡工作嗎?不可能了,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知道,我最多再能撐住兩三年,兩三年以後就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了,但是你現在的身體能夠撐住幾年?幾次惡劣的傷勢已經嚴重的損害了你身體的機能了,我請影高野的孔雀大師封印住你就是希望你能過上正常人的日子,然後在我身邊呆上兩三年,然後接替我的工作,但是你現在的身體,如果沒估計錯的話,最多再撐上十年,十年對於我們來說,可能最初階段的難關也未必能攻克啊!」
井上翔太也是一陣的唏噓不已,但是現在自己已經的突破了封印了,就算影高野的孔雀大師願意再次的封印自己,能不能封印得住還是兩說呢,畢竟現在的人都是因為物慾橫流的時代所導致的浮躁不堪,有多少孔雀大師那樣的人,能在深山老林裡耐得住寂寞的修行的?全世界也沒有幾個能做到的,所以井上翔太自己也知道這件事的不可為之!
日本密教的兩大重鎮,一在京都東北方的比叡山延歷寺,一在和歌山縣高野山金剛峰寺。
比叡山延歷寺是「天台宗」的總本山,與當時的首都奈良並稱「南都北嶺」兩大重鎮,由此可知叡山佛教的重要性。原本天台宗並不屬於密教的一支,不過因為延歷寺的開山祖師:「傳教大師」最澄(《孔雀王》裡面有個飆車少年,他的和尚老爸就把他取成這個名字,希望日後能繼承衣缽),曾經隨「遣唐使」入唐求法,兼修天台宗與密宗兩家佛學。回到日本後,因為密教在朝廷中極受重視,結果延歷寺的密宗色彩就越來越濃厚。然而最澄是「主修」天台、「輔系」密教,自認對密宗的佛法並不是完全通曉,還經常向孔雀的祖師爺,算是最澄的晚輩「弘法大師」空海借書、請益。總之日後延歷寺兩宗並修的傳統就一直傳了下來。
公元794年,桓武天皇將首都從奈良遷到平安(即京都),這個地方龍蟠虎踞,風水極佳,就是東北角拔起一座比叡山,讓整個地理「破相」,稱為「鬼門」。於是天皇將比叡山賜給最澄,並且將寺廟賜名為天皇的年號「延歷」,希望有這個法力高強的高僧鎮守住此地,讓妖魔鬼怪無法騷擾皇都,延歷寺的住持皆尊稱為「天台座主」。附帶一提的是,第三代的天台座主叫做慈覺大師,被荻野真借用來做孔雀的老爸之名。
比叡山的僧人,有一種稱為「千日回峰」的苦行:第一年到第三年,每年一百天,參拜比叡山境內的約三百座神社佛寺,總行程約三十公里;第四、五年,路徑一樣,不過各兩百天,第四年的兩百天行滿後,授予白帶袈裟與手杖,得到「白帶行者」的稱號;接著第五年兩百天行滿後,進入本堂無動寺明王堂,閉關九天:這段期間得斷水斷電啊,是斷食、斷水、斷眠、斷臥,專心念佛,一般來說,到第七天左右就會開始有瞳孔放大、發出屍臭的現象!
如果命夠硬撐過去了,就可以得到「阿闍梨」的稱號龍無敵書屋(《孔雀王》中的慈空和尚就有這個稱號,經過這麼變態的修行,難怪法力高強)。接著第六年的一百天稱為「赤山苦行」,除了原來的行程外,還要到京都西郊的赤山禪院走一圈,算起來每天得走上兩倍的路程六十公里;第七年的前一百天是所謂的「大回峰」,前面的一樣不少,還要加上參拜京都裡面大大小小的寺院,總行程八十四公里,後一百天回到一開始最「輕鬆」的三十公里七年、一千天下來,總共走的路程是三萬八千多公里,剛好可以繞地球一周,此時可獲得「大阿闍梨」稱號,擁有穿著鞋子采進皇宮(京都御所)的特權這種整死人不償命的修行法,是慈覺大師的弟子相應大師發明的。
之後比叡山在日本佛教中的地位就越來越重要,幾乎所有的宗派祖師爺都出身於比叡:淨土宗的法然、淨土真宗的親鸞、臨濟宗的榮西、曹洞宗的道元、法華宗的日蓮可是隨著政治勢力越來越大,叡山和尚卻也拋棄了修道之心而墮落,除了生活豪奢之外,更擁兵自重,即使是群雄並起的戰國時代,也沒有一個諸侯敢輕視比驍勇凶悍叡山的僧兵團,一直到一代梟雄織田信長打著「天下布武」的旗號,準備統一戰國亂世,此時比叡山支持大諸侯朝倉義景跟織田信長作對,信長火大之下,重兵包圍比叡山,「地不分東西南北,人不分男女老幼」,一把火燒得乾乾淨淨,男女老幼三千人全部殺光,因此信長也贏得了「第六天魔王」的「雅號」,成了迫害佛教的頭號劊子手
不過石井二十三卻又說出了一句石破天驚的話:「日龍無敵書屋本雖然沒有能封印得住你的,西藏未必沒有,印度也一定會有,實在不行的話,咱們在得到了假證件以後,先去一趟印度,看看有沒有佛教發源地的辦法,如果真的能封印住你的力量的話,就算十年的工作,也能做出很大的成果了,到時候咱們可以再研究別的辦法找另一個值得托付的人,到時候讓他主持一下手裡的工作!」
而井上翔太卻很是不以為然,就算再能轉世一次又能如何?自己的痛苦還是要延續下去,孤獨的寒夜,還有那記憶中永遠揮不去的白色的針織帽,友子,自己心中永遠的痛,就算時間能逆流又能如何?自己能放棄在中國作戰?而回到日本和友子結婚嗎?不可能,自己是一個軍人,骨子裡就是一個好戰的軍人,自己根本就不可能拋棄自己的追求和信念,不可能在戰場上退下來,當時侵略中國只是想辦法的給帝國找到一塊陸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