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二章調子
黑社會，都有著各自的領域，其中也包括醫療領域。
一大群受傷的人，各顯神通，將自己身上的傷，逐一治療。所以，警方根本找不到任何蛛絲馬跡。
甄國華等人會到天龍集團，看望了一下熟睡中的張航，然後就徑直走向會議室。
今晚對天龍集團來說是一個大日子，會議室內，天龍集團的骨幹力量早就全部就坐，等著老爺子發話。
大屏幕上，老爺子依然露著他那個光亮的腦袋，不動如山氣定神閒的坐在哪裡。
滕剛比甄國華先一步會天龍集團總部大樓，相關情況他已經匯報過了。剩下的，就剩甄國華的匯報了。
「阿華，阿剛已經跟我說了，陸祥飛在反抗中當場幹掉。當時在他身邊當手下的大部分馬仔也已經收編。不知道你那邊的情況怎麼樣？現在，我們就聽聽你任務完成的怎麼樣？」三言兩語，老爺子就將祥飛集團的情況概括的一清二楚。眾人聽得出來，今晚老爺子的情緒和高漲，心情很好。
一夜之間就滅了跟自己作對的最大競爭對手，老爺子能不高興嗎？
「這次陳大雷帶去的力量，除他自己外，全部歸順。不過，我並不敢保證這麼多人都是真心投靠的，其中必定還有個別人心存僥倖和心懷鬼胎，我們還需小心提防。」甄國華說道：「不過總體上來說，情況還是很好的，畢竟總算是把祥飛集團給吞了。」
「陳大雷死了？」老爺子問道。
「是的，死了！他說他無顏面對，所以選擇者條路。」
「陳大雷雖然是我們的對手，但是他還是有一定的實力和一顆忠心的。只可惜，他太過愚忠。這樣的人，不能為我們天龍而用，實在是一大損失啊！」老爺子歎道。
「是的。我已經答應他當時在場的那些兄弟們，會厚葬陳大雷和善待他的家屬。」
「嗯，你做的很好。相信這對他的兄弟們也是一種認同和激勵，讓他們明白，我們天龍集團也是有情有義的。只要肯為我們天龍集團效力，我們是絕對不會虧待他們的。」接著老爺子話題一轉，笑著問道：「聽說張舟亢受傷了？傷的還有些嚴重。他的功夫不是很不錯嗎？怎麼還會傷在陳大雷手裡？」
「按常理來說，陳大雷應該還不是小張的對手。不過當時事出有因，陳大雷在突然之間揮刀而出，張舟亢猝不及防，才中刀的。」
「原來是這樣。」老爺子點點頭。
「馬醫生說這個年輕人的命真大，只要再有少許的偏差，他就死定了。」滕剛說道：「哦，另外還有一個情況我差點忘了跟老爺子匯報。路祥飛臨死前，說了一句奇怪的話。」
「什麼話？」老爺子脫口問道。
「他說叫我們別得意的太早，會有人替他報仇的，而且天龍集團遲早也會步祥飛的後塵，被幹掉的。」
「這只是氣話，也是場面話，我認為不需要多擔心。」甄國華笑道。
「不，當時我聽到他這句話，我的心突然發生異樣的跳動。這就是我今天為什麼要在會上提出來的原因。我認為，路祥飛說的，我們不應該忽視。」
「不錯。」老爺子的語氣突然變得低沉，顯然他正在思考這句話的份量：「能讓滕剛都感到非同小可的一句話，應該引起我們足夠的重視。」
「這麼說來，他還有我們所不知道的另外安排？」甄國華自言自語說道：「可是，他的力量，在這一戰中已經全部被我們接收。難道，他所說的有人替他報仇，就是這些人中的當中一名。」
「很有可能。」滕剛接過話題：「如果不是這樣，就很難解釋他這句的含義。為來力量，我相信他路祥飛還做不到。」
「難道是特工！」甄國華脫口說道。
「特工？你說的是那個大名鼎鼎的特工？」滕剛問道。
「對，就是這個特工。今晚，他也歸順了我們天龍集團，而且態度良好，很合作。」甄國華思量道：「現在看來，這只是他的表面工作。最終的目的，可能就是伺機對我們下手。」
「對我們下手倒是不怕。可拍的是，他如果暗中向警方提供資料，最後把我們一鍋端就麻煩了。」
「也不無這個可能。路祥飛說過，我們天龍遲早會步他的後塵。如此說來，安排內鬼進我們天龍，然後跟警方里應外合，一舉將我們摧毀，才是最毒辣的手段。」老爺子點頭說道。
「嗯，有道理，這也符合他路祥飛有仇必的一貫作風。」甄國華點點頭：「這麼說來，我們以後幹什麼都有顧慮了，更要加倍小心了。現在正是用人之際，這些力量不用也很可惜。但是用，又很危險。老爺子，那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辦？」
「用，為什麼不用？而且是該怎麼用，就怎麼用。」老爺子沉聲說道：「幹我們這一行的，哪裡不會有風險？這，大家都知道。只不過以後在用這些人的時候，講究一點技巧就行了。」
「對，就是技巧。」滕剛眼睛一亮：「天龍集團正在發展壯大的關鍵時刻，人是當然要用的。只要我們把這些人，用在該用的時候，用在該用的地方，就行了。到時候就算他們出賣我們，他們也第一個要陪葬。」
「老爺子的意思是，可以拿他們做炮灰，讓他們頂罪？」甄國華也開始明白了一些。
「沒錯。核心機密和領導層絕對不能讓祥飛的人參與進來，不管那個人表現多麼的優秀，為集團立下多大的功勞，都不可以。這樣就算他要出賣我們，也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東西，對我們的威脅可以忽略不計。」老爺子定了調。
眾人點頭，表示同意。現在集團正處於非常時期，安全壓倒一切。
「至於那個特工，你們也放心的用。只要執行我剛剛說的這個原則，肯定沒有問題。另外祥飛集團的正規生意，我們就不要參與了，放手讓他們原來的人手去幹，我們只要在每個月底收收錢、算算帳就行了。但是他們的地下生意，全部都要接手。基本上，也以他們的原班人馬為主，另外再安排一些我們的人，把住關鍵位置就行了。」
「是。」
「從他們的力量當中，抽調一些相對靠得住的人，幫忙看守新廠房的建設工作。等新廠房建設完成，再安排他們新的工作。兩年內，不安排他們參與任何的生意。不過上海道上的事情，完全可以安排他們去做。」
眾人再次點頭。
老爺子的意思已經十分明白，毒品交易不讓他們參與，道上的火拚讓他們打頭陣。路祥飛的臨死前的一句話，讓祥飛的人，再一次體會到「親疏有別」這四個字的真正含義。
「另外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張舟亢的身份已經核實完畢，可以放心使用。」
「真的？」甄國華第一個興奮的問道：「沒想到這麼快，我估計起碼還要兩天。」
「那是因為現在集團正是用人之際，早一點核實完他的身份，就早一點派用場。」老爺子說道。
「老爺子，能不能說說他的底細，我們大家都很感興趣。」滕剛說道。
「好吧。」眾人的眼神都有些好奇加期待，所以老爺子這一次爽快的答應：「查到張舟亢，花費了我很大的精力。他是國內一支特種部隊提前退役的，原因是我行我素，衝動，不服從紀律，性格還有些叛逆……」
「按理說這樣的人，應該不能進特種部隊才對呀！」滕剛疑惑的說道。
「當初招他進特種部隊，完全是衝著他傑出的軍事技能去的。而且那個時候，他的表現也很正常，沒有什麼特別之處。格鬥，射擊是他的強項。格鬥，你們都已經見識了，而他的射擊，只能用百發百中來形容。」
「百發百中，那就是神槍手了。」甄國華歎道：「看來，不給他配槍，就是糟蹋人才了！」
「可以這麼理解，也可以給他配槍。不過，要再等一段時間，等他們完全融入我們的團隊後，才能給他配槍。」老爺子說道。
「那為什麼後來他的性格會大變，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事情，受了刺激？」滕剛還是抓住問題的關鍵不放。
「是的。他們的領導，也就是隊長，技能平平，卻一直坐著隊長的位置。有一次領導失誤，差一點完不成任務。隊長居然將責任推到他的身上，他當然不服，退出申訴，最後不但被上面的人駁回，還受了一次處分。」
「駁回並且處分？上面的人應該還不至於偏聽偏信吧，處分一個特種部隊戰士，這件事情不小，他們難道沒有派人去調查核實嗎？」
「隊長說張舟亢持技傲人，無法融入團隊。然後再加上上面有人關照，隊裡又有人做內應。走了一個過場後，處分就下來了。所以，張舟亢有口難辨。他叛逆的性格，被徹底的激發了出來，最後被迫提前退役。」
「哎！現實就是這樣，到哪都講人情！」
「所以，張舟亢是一個擁有一身技藝，為人衝動，又對社會不滿的熱血青年。這樣的人，急功近利，我們大可以利用。」
「可是，他退役後，部隊難道沒有任何安排嗎？要知道這樣的人，一旦走上邪路，將是社會一個巨大的不安定因素。」
「有，但是他拒絕了。對於部隊來說，他是一名受過處分的隊員的。如果他日後對社會產生威脅，那麼自然也會有人數收拾他。」
「我沒有疑問了。」滕剛笑道。
「那好，今天的會議到此結束，大家辛苦了，都會去休息吧！等事情告一段落，我會好好犒勞犒勞大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