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見招拆招
熊建,男,三十六歲,家住建國北路167號東方園小區五幢二單元504室。
"唉!這個地址我好像在那見過,很熟悉,我想想。"張曉剛拿到記錄本,看到熊建的家庭住址,然後將記錄本遞給張航,脫口說道。
"是嗎張局?再仔細想想,在哪見過?什麼時候?別急,慢慢想!"張航內心一動,如果張局長真能記起在什麼地方見過的話,說不定會幫上大忙。
"哦?對了,我想起來了。也是在一份筆錄上,四刀手之一,叫周雄的那個馬仔。他的家庭住址,跟這個熊建一模一樣,只是住址有些變化。熊建是住504,他周雄是住503,原來他們還是鄰居!」
「這就對了。熊建之所以敢威脅單位領導,就是因為周雄的緣故。如果這個周雄真的答應或許諾了熊建什麼,那麼他們合力收拾一個平常百姓還是綽綽有餘的。」張航將登記表交還給警員:「謝謝你,我沒問題了。」
「不客氣張總。」這名警員朝張航一笑。
「你先回去工作吧,有事再找你。」
「好的張局,我先回去工作了。」這名警員轉身離去。
「怎麼樣張總,現在有多大把握?」
「百分之七十吧!」
「因為熊建跟周雄是鄰居?就憑這一點。」
「對,就憑這一點。」張航緩緩說道:「一般來說,一個人心中如果有怨氣,是很容易被別有用心的人利用的。對於哈布爾來說,西寧他本人並不熟悉,他要在西寧幹些事情,就必須要利用他在西寧的熟人。很顯然,李浩是他的熟人。同樣道理,李浩也幫哈布爾,他也要利用熟人。所以周雄跟熊建就很自然地成了他的利用對象。他們之間的關係一旦建立,那麼我們就可以推測,哈布爾也必定會利用熊建實施他的犯罪計劃。」
「聽起來好像有些道理。不過,現在李浩已經死了,他哈布爾跟熊建之間的紐帶已經斷了。他還會跟熊建聯繫得上嗎?」張曉剛提出疑問。
「你別忘了,李浩就是哈布爾殺的。憑他哈布爾處事的老練,他怎麼會在沒有把握的情況下,自己去切斷這跟紐帶呢?所以他還不餓必定已經有另一條可以通往熊建的紐帶。」
「有道理。」張曉剛略一沉思,就點頭道:「可惜我們目前還不知道他哈布爾的另一條紐帶是什麼?」
「我知道。不過,知不知道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已經知道他的目的所在,這就足夠了。」
「哦?張總你知道?」
「嗯!他的紐帶就是周雄,他跟五刀手之間的關係絕不簡單。不然,他也不會用周虎的容貌,將李浩殺了。然後故意製造五到手跟馬菊芳之間的不和,把西寧的局勢搞亂。讓警方疲於奔命,他自己才好渾水摸魚。」
「周雄,難不成周雄暗中還聽他指揮?周雄的老大不是李浩嗎?他憑什麼?難道說是李浩一死,他們五到手就另尋靠山。而這個靠山,就是哈布爾?」
「不,哈布爾不是他們的靠山。而是他們的師傅。」
「師傅?哈布爾是他們的師傅?」張曉剛聽到張航這句話有些驚訝。
「不錯!不然,五刀手的鬼影霸刀從何處學來?我敢斷定,他哈布爾當初傳授鬼影霸刀時,必定是做了保留,那不是完整的鬼影霸刀。」
「哦?何以見得?」
「憑直覺!」
張曉剛這回倒是沒有再發問。直覺,是很重要的一樣東西,它說不清楚,也道不明白。沒有蹤跡可尋,也沒有道理可講。破案,有時候靠的就是一個直覺。在直覺的前提指引下,再去尋找證據,方可破案。
「哈布爾,你這次的目標到底是什麼?」張航眉頭緊鎖,輕輕歎道。
「張總,你剛才不是已經分析出來了嗎?他這次的目標不是自來水廠嗎?」
「是,是!」張航宛然一笑,嘴上連連應道。
「可是張總,你的眼神告訴我,事情恐怕沒有那麼簡單。」
「自來水公司只是他一個佯攻的目標,他這次來西寧,應該是有一個真正的目標。這個目標一定非同小可,也只有這個目標,才能令他親自跑到西寧來。如果他這麼輕易的就被我們預測出他的目標,那麼他奪命雙雄的名號早就消失了。國際刑警也不會將他列為亞洲十大危險人物來通緝。」
「不會吧張總?西寧的自來水公司一旦被下毒,後果不堪設想。這麼嚴重的事件,難道還不足以填飽他的胃口?」
「自來水公司在他眼裡還不算什麼,那個組織的第三號人物,牙生買買提的得力助手,會看上你們西寧這塊寶地,大老遠的跑來對西寧的自來水公司下毒?我隱隱覺得,他哈布爾這次要對付的目標,一定出乎我們所有人的意料。而他一旦出手,一定石破天驚。」
「那麼照你這麼說,他是佯攻自來水公司,我們就可以根本不去理會他了。」
「不是的。」
「為什麼?」
「因為如果我們沒有反應,他就會化虛為實,在西寧的自來水中下毒,製造西寧有史以來最大的混亂,為他接下去要做的事情的做一個鋪墊,讓西寧警方真正的疲於奔命。」
「厲害!」張曉剛聽得冷汗直冒:「果然是哈布爾,陰險奸詐!難怪這麼多年連國際刑警也拿他沒有辦法!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跟著他的節奏下棋,兵來將擋,水來土淹,阻止他的第一步行動。然後,再靜待他的出招。」
「那我們豈不是很被動?」
「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哎!這個世界上明明有很多人的智力都達到了一個很高的高度,可是這些人偏偏就是不走正途,專門走那些旁門左道,跟人民為敵。可惜,可悲,可歎!」
「這就涉及到專家學者們一直爭論的一個問題:人之初,到底是性本善還是性本惡?說到底,人到底也是動物,只不過人是所以動物中最高等,最聰明的。像老虎、豹子這些野獸,與生俱來具就具有凶殘的獸性。所以有一部分專家學者就認為,人之初,性本惡。但是像兔子、羊之類的動物,就沒有凶殘的獸性,所以另一部分的專家學者就認為,人之初,性本善。這中間,不管是性本善還是性本惡,最後總是離不開他的成長環境。所以又有一部分專家學者提出了另一個論據,他們認為人之初,本無性。後天的影響是決定他們日後為善為惡的決定性因素。」
「我也認為一個人的本性不管是善是惡,只要他後天的成長環境是善的,那麼他最後一定會成為一個向善的人。」
「所以說,是後天的環境改變了這些人,他們不知道,其實他們一直生活在一個不幸的環境中,才會造成他們性格上的缺陷和人生觀上的狹隘偏激,才會做出一些有上人和的事情來。這樣想想,其實他們很可憐。」
「是啊!他們這些可憐人的一個報復動作,就讓我們這些人忙得半死。這個世道,說不清楚。」
「行了,既然是說不清楚的事情,我們也不去說他了。哈布爾的第一個目標已經找到了,剩下的事情就是盯住他,一旦他有所行動的跡象,我們就要提前佈置,爭取先發制人。」
「好的張總,我跟安全局的同志打個招呼。」
「哦,對了張局,還要麻煩你將熊建這個人的詳細檔案整理給我。另外還要麻煩你跟他們自來水公司的領導打個招呼,這兩天到時候說不定你隨時會安排一個工人進去跟熊建一起工作。」
「知道了,張總放心,我馬上去聯繫安排這兩件事情。」張曉剛心領神會。
「嗯,好的謝了,你忙去吧。」
哈布爾既然已經出招,張航就必須應招。這是遊戲規則,必須遵守。
張航知道這一戰也非同小可。能調教出五刀手這樣實力的人,能被列為亞洲十大危險人物的人,能在國際刑警的通緝下這麼多年還安然無恙的人,豈是等閒之輩?!
雖然自己曾經一招就破了他們的聯手一刀,但是面對哈布爾本人,張航不敢有絲毫大意。
每一個人對一套刀手的熟練程度和運用程度都不同,相應的招式中的破綻和所發揮出來的威力也不盡相同。
張航用腳趾頭都能想到,對這套刀法浸『淫』多年的哈布爾一個人所使出來的威力,絕對不可以跟五名刀手使出來的威力同日而語。
無論從量和質上,都將會是一個兌變。
這一戰,雖然凶險,但是卻會很有趣,張航現在不僅有些期待!
要知道,作為一個高手,要是沒有對手,那將是一件很無趣的事情,說不定,人生也會變得很無聊!
現在好不容易有冒出一個哈布爾,張航能不期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