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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第六十三章 難題 文 / 青弦

    各地門派的清理狀況,也在當天全部往京城傳捷報,剛好在元宵那天所有捷報都抵達京城。看著這些日子,唐義過的極其舒爽,因為連續七天,天天都有捷報。

    「今晚大家一起去鬧元宵,京城的元宵節斤今年可是頭一次去!」

    唐義對諸女和太后提出了這個建議,很快得到了大家的認同,汪萍更是吵著快點到晚上,因為在她現今的記憶裡從未踏出過皇宮半步,那欣喜之情不言而喻。

    夜晚的京城滿大街都懸掛著各式各樣的花燈,每個人都臉上都洋溢著喜慶的氣氛,由於先前已經跟仙兒約好,唐義首先帶著眾人來到醫藥聯會的地址尋找仙兒。

    見到裡面唐義發現這整個地方的佈局跟自己所設計的大致相同,整一條街上全部都是高懸xx堂的藥鋪名字,每塊牌匾上都有著一個同點,就是在右下方書寫著「醫藥聯會」四個小字。

    來到仁和堂時,唐義發現杜老五也在其中,惟獨不見仙兒,唐義奇道:「為何不見仙兒身影?莫非這個時候她去出診不成?」

    「她去裡屋換衣服了,馬上就出來!」杜老五解釋道。

    公孫德急忙吩咐人,泡茶端椅,道:「少爺,您請坐!還有幾位少奶奶也都快坐……」當他看到太后時,有點狐疑的看著眼前這個貴婦人和她身旁的女子,思索著究竟該如何稱呼才好。

    「他是我母親!這個是妹妹!」唐義看出了公孫德的尷尬,微笑地解釋著。

    「原來是夫人和小姐,趕快坐!小的剛才失禮,請不要見怪!」

    公孫德連忙拿過凳子放到旁邊,讓二人坐下。

    太后整理一下衣物,緩緩坐下,微笑道:「公孫先生,您別客氣!我們坐坐就走!」

    「小的杜老五見過夫人!」

    杜老五一聽到唐義的介紹也趕忙跑過來給太后行禮,請安。

    公孫德將事情張羅完,向太后告了罪,對唐義輕聲道:「少爺,小的有事要跟你商量,不知道現在方不方便?」

    「好!那我們去內堂談吧!這裡人多口雜不太方便!」

    公孫德語氣之間有點凝重,唐義看他模樣,心中猜想定是醫藥聯會碰上了比較棘手的麻煩,趕忙向太后和眾女告罪隨公孫德入內堂。

    汪萍則一臉興奮的看著外面綵燈的景色,渾然不將屋內之事,放於心上。

    唐義隨公孫德入內後,問道:「究竟發生了何事,令你如此憂心?」

    「現在醫藥聯會雖然表面看來十分平穩,然人心已是不穩,有不少人都有搬出此地之心!小的已勸說過不少人,但他們都……哎……」

    公孫德說完歎了口氣,顯然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去勸說那些人,不過結果卻連他自己都大失所望。

    「具體如何你且細細道來!」唐義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因為每個人的醫術水平都各不相同,自從搬來此地,很多人都是選較好的大夫來看病,而那些原本可以靠藥鋪週遭距離優勢,勉強度日的普通大夫都已是淪落到連養家餬口都已是十分困難的地步,為了能度日他們也不得不搬出此地。」

    公孫德語氣中充滿了無奈,他甚至猜想日後這一條街極有可能會淪落為一條廢街。

    「看來是要在變通一下才行!雖然說優勝劣汰是個好現象,但是只要有不少人搬出此地,那麼很多也都會跟著出去,看來用『御醫』來吸引他們對醫術的興趣行不通啊……」

    唐義也陷入了苦思之中,畢竟如果整條街上只留下幾家藥鋪,那這個地方的存在將會失去他原有的意義,這也同樣有違唐義的初衷。

    「究竟該怎麼辦?難道把那些人都吸收進來統一管理?這樣到底行不行呢?把他們的店面全部盤過來?給他們每個月都發工資?可是這樣一來每個月國庫的開支還將多出一大筆來,而且還不知道能不能收回!」這些問題一個個都出現在唐義的腦海之中,可是他不知道那些究竟可不可行。

    公孫德見到唐義一直沉思著沒有說話,也不敢有任何打擾,只是靜靜的站在一旁。

    「那些京城的遊方郎中你們是如何處理?」唐義良久才悶出這一句話來,他也希望能從這些人的身上找到點線索。

    「他們都有醫藥聯會每個月給予的一定錢財救濟,尚能勉強度日,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才令那些心生不滿,再加上競爭激烈……」公孫德答道。

    「看來事情有些不太好辦,錢這個東西看來相比於醫德來說要重要的多啊!」唐義對此感到深深的無奈。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哎……」

    「醫德」這兩個字硬是說得公孫德老臉一紅,確實整個醫藥聯會中真正具有醫德的人只有寥寥數人。固然那些欲離開此地之人,有不少是生活所迫,可是同樣有不少人是因為錢之一詞。

    「本公子這裡有個建議,你不妨參詳參詳,看看有沒有可行性……」

    公孫德聞言眼睛一亮,道:「是何建議?」

    唐義捋了一下腦中的思路,道:「本公子想讓那些都參加一個考試,按照成績的高低來劃分等級制度。每個月從醫藥聯會中劃撥出一定的銀兩予以獎勵,當然每個月取前十位成績優秀者,掛在一個醒目的地方,可以讓看病之人一看便知!」

    「此法可行,不過並非長久之計!還有那考試時間又該如何安排?還有究竟該由哪些人參加考試呢?如果全部參加的話,那些有名的大夫肯定能長期霸佔於榜上,也同樣會打消許多人的積極性!」

    公孫德將自己的看法告訴給了唐義,他心中還是非常希望醫藥聯會能夠長久的辦下去,畢竟這是一件對窮苦百姓十分有意義的事情,他也希望能在有生之年,看到盛世的來臨。

    唐義將公孫德的意見重新思考了一遍,道:「考試就每年安排一次,至於那些名醫的話全部都篩選出來,以另外一個身份存在,當然所得銀兩也要比普通大夫的高一點!」

    公孫德再次苦笑道:「這樣一來,恐怕醫藥聯會的收入會入不敷出,屆時……」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到時候本公子會與戶部商量,將醫藥聯會的稅金拿出來做這方面的資金,屆時朝廷會派人過來與你慢慢核算所需銀兩!只有先將此事穩固了,才能做其他事情!」

    唐義的這個決定也是無奈之舉,日後肯定還需要改進的地方,不過飯總要一口一口吃,凡事總需要循序漸進。

    「那就由勞少爺費……」

    「哥哥……你來拉……」仙兒打斷了公孫德的話,整個人一陣風似的直撲進唐義懷中,接著又跳開來,道:「哥哥,你看仙兒的衣服漂亮嗎?」

    「你這孩子盡胡鬧,師父在跟少爺商量事情!你就這樣衝過來,太沒禮貌了!」公孫德輕聲責備道。

    「師父……」仙兒一臉委屈地低著頭。

    「沒關係!仙兒乖!仙兒今天很漂亮!」唐義愛憐的撫摸著仙兒的秀髮,對公孫德道:「公孫先生剛跟你說的事情,盡快著手去辦!你先幫本公子把杜老爺子叫進來,本公子有些話對他講!」

    「是!」

    仙兒見公孫德出門,吐吐舌頭,道:「哥哥,我們什麼時候去玩呀?欣欣姐姐她們正在外面等你出去呢!」

    唐義微微一笑,道:「等哥哥和你爺爺說完就去玩,現在仙兒先去外面和幾個姐姐去玩,好嗎?」

    「好!」仙兒點點頭,又一陣風似的跑向外堂,整個人顯得十分興奮。

    「你這個丫頭,今天跑來跑去跑了一天都不覺得累呀!」杜老五閃身避過迎面而來的仙兒。

    「爺爺,哥哥找你……」仙兒頭也不回的說道。

    杜老五笑斥道:「爺爺早知道了,還要你說!」

    入得內堂,杜老五問道:「少爺,您找老奴,不知有何事吩咐?」

    「開春的時候,本公子會派一批囚犯去游離窟開荒,到時候你具體規劃一下需要種植的地方,記得面積一定要夠大,因為接下來幾年會有不少東西要種。屆時恐怕還需要去別的地方遷一些人到游離窟才行。」

    對於游離窟的規劃,唐義目前最擔心的恐怕還是人力問題,以及日後那三樣對於大唐國陌生的事物,到時候搞不好連禁衛軍也會被派上。

    「這個老奴明日便去辦妥此事,少爺大可放心!」杜老五道。

    唐義沉聲道:「一定要好好辦!此事不但關係到游離窟未來,同時也會對大唐國有一定的影響!」

    「遵命!」

    杜老五整個人表情堅毅,以表示自己對此事有著絕對的信心。

    「一起出去吧!此事切記不要隨便透露給他人知道!」

    「是!」杜老五緊隨在唐義身後步門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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