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極閣,沈萬已經收到唐義的密函,捏著信函久久不能言語,信中的內容讓他有些難以接受,甚至感覺有些違背自己的良心。
「哥!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情?為何老拿著那信不說話?」
沈千不明白沈萬為何會變的如此古怪,因為只是片刻的功夫沈萬的臉上從震驚到懊惱到無奈到悔恨,他實在不明白信中的內容究竟說了些什麼,更不明白一同送來的那個瓷瓶有什麼作用。
「哎……你自己看吧!看完了在說說你的看法!」
沈萬將信遞到了沈千手上,神色也在突然之間變的十分落寞,他明白這件事情已經不是他自己能夠做主,因為這關係到整個無極閣的未來。
沈千看完信後,凝眉問道:「大哥,你打算怎麼處理這件事?現在無極閣可是正處在刀尖浪口之上,一不小心就……」
「哎……我知道……」
沈萬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神色非常無奈,而且頹廢之及。
「要不叫成名和成其進來商量一下吧!這件事情不是我們兩個老骨頭就可以隨便做主的!哎……」沈千和沈萬的表情都是那麼的無奈。
「嗯!你去叫他們進來吧!大家都一起商量商量!」沈萬好像突然之間蒼老了許多。
沈成名和沈成其進屋,發現沈萬的臉色和沈千一樣的沉重,擔心道:「爹,該不會發生什麼重大事情了吧!為何你二人的臉色都那麼沉重!」
沈萬拿起茶几上的信,道:「你和成其看看這封信再說吧!這件事情不是我們二人可以拿定主意!」
沈成名接過信看完後,一臉沉重的交到了沈成其手上,看完後四人都面色沉重的坐在椅子上久久說不出話來。
「你們2個到是說話啊!別和我們兩個老不死一樣只會坐著歎氣,我們找你們兩個過來就是想聽聽你們的意見!現在到好,兩個人都悶著不吭氣!」
沈萬受不住這種歎息沉悶的氣氛,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希望大家都能夠發表意見。
沈成名站起身,道:「爹!這件事,就讓兒子去承擔吧!日後有什麼罵的都讓他們衝我來!免得連累到無極閣!」
「對!就讓我和哥哥來承擔!」沈成其也站起身附和道。
沈萬怒斥道:「什麼話!這件事本來就和無極閣有關,怎麼叫連累到無極閣?讓你們來,不是讓你們說這些氣話和廢話!」
「可是……」
沈成名和沈成其欲再辯解,可是被沈萬那憤怒的目光給壓了回去,到了嘴邊的話只能咕噥著吞了回去。
沈千凝眉思索,道:「成名和成其你們就先下去吧!別在惹你們爹生氣了!」
「這……」二人看了沈千的眼色,垂頭道:「是!孩兒告退!」
看著二人出房,沈萬問道:「你是不是故意支開二人,有話要對我講?」
「嗯!」沈千頷首道:「我思慮再三,這件事情還是由我們二人出面,盡量不要拖累無極閣,免得日後有麻煩將他們拖下水!」
「你的意思是……我們打著無極閣的名號,在其他地方舉辦大會?」
沈萬看出了沈千的打算,這對於無極閣在武林中的聲譽來講,也許是一個比較不錯的想法。
「沒錯!飄雪門被滅肯定會是無法改變的事實,無論其他人怎麼看我們都已經不重要,最重要的無極閣能夠安然無恙!」
「也罷!」沈萬深深的歎了口氣,道:「這帖子到時候就用我們的名義發,相信他們會賣我幾分面子!地點就定在泰山……」
「嗯!我們都別想那麼多了!今晚注定是個殺戮之夜!無極閣的將來也會因為今天而改變!哎……」沈千歎氣道。
沈萬歎了口氣,無奈道:「多準備些銀兩,那裡面也應該有一些附屬我們的門派!」
「嗯!」
夜色慢慢降臨,家家戶戶都在門口點起了喜慶的大紅燈籠,那紅色的等光,是否同樣在意示著這將是一個不平靜的夜晚嗎?
乾清宮中,唐義正設宴款待眾臣以及香兒、汪萍等人,殿外大雪紛飛,殿內歡聲笑語,歌舞雜耍不斷。
所有人的臉上都洋溢著輕鬆的笑容,惟有唐義臉上一直都保持著沉重,不過這絲毫沒有影響這場面的歡樂氣氛。
執行任務的軍隊中,其中一支由趙風所指揮的人馬,他們都在焦急等待著趙風進攻的命令。
趙風則一直注視著莊內的變化,他需要等一個合適的時間,而那個合適的時間便是眾人酒意正濃的時候,只有那個時候才是殺他們措手不及的最佳時機。
「弓箭手放箭!」趙風終於下達了進攻的命令。
「嗚……」號角也在這一刻響起,那嘹亮的聲音,令酒意正濃的人們精神一凜,接著漫天的火箭,令他們酒意全消。
幾輪火箭過後,整個山莊已經成為一片火海,屋內雖有人衝出來,可惜根本就擋不住迎面而來的箭陣,一個個死的死傷的傷,僥倖能夠逃回莊內的都龜縮在莊內,在裡面罵街。
「操!哪裡來的王八蛋,居然敢偷襲老子山莊!真是一群烏龜王八,只敢縮在箭陣後面,不敢出來見來!」
………………
這樣的罵聲,伴隨著哀號聲以及小孩的哭聲,時有響起。趙風依舊令眾人放箭,並沒有理會他們的怒罵。
不久,房屋都已經燒的破敗不堪,裡面的罵聲也已不在響起,趙風舉刀,大吼道:「第二隊拔刀,跟我一起殺進去!沖……一個都不要放過!」
「殺……」久居在一旁的人,聽到命令一個個都奮勇衝上前,希望能夠早點結束這場戰鬥,早點返家與親人團聚。
莊園很快被眾人踏遍,那些殘存的人大多已經受傷,在趙風的帶領下,眾人面無表情的給那些受傷之人最後一擊。
遍地未乾的血跡在火光的映照下更顯詭異,滿地的屍體和血腥味、以及一些被烤焦的屍體,讓人聞之反味,就算是經歷過與匈奴大戰的趙風也有不適之感。
「把所有的屍體都堆起來,然後火化!注意清點人數,看看有沒有遺漏!」
趙風指揮著眾人打掃這剛剛屠殺過的戰場,面上不帶一絲表情。
一些聽到殺喊聲以及看到此地火光沖天的人都紛紛趕到這裡想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不過他們都被路上的官兵堵了回來。
那些人看到朝廷官卡,自然明白那裡發生了什麼事情,一個個都議論紛紛,有猜測,有不滿,有興災樂禍之人。更有一些好事之人,更是抄其他小路,前往山莊一看究竟,看到那裡眾多的官兵,就已經嚇的逃回家中。
宴會已經結束,在返回坤寧宮的路上,唐義發現雪越來越大,似乎在向他抗議這次無情的屠殺。
大年初一,屠殺已止,那些地方都只剩燒剩的炭木,已經沒有完全焚燬的屍體,那刺鼻的焦屍味以及遍地的血跡,讓所到之人都明白這裡曾經發生過什麼。
那些被屠殺門派有僥倖漏網者,心寒者乾脆隱姓埋名,其餘之人都以其他身份依附到原來的大派之中。
那些被屠門派的消息,通過各種渠道落進各大派的耳中,不過等消息證實,這都已經是一個半月後的事情了。
京城的雪已經停止,不過那厚厚的積雪,不由讓唐義猜想那些被清理的地方是否也下了雪,現在的雪究竟是紅色還是白色?
「皇上,你在想什麼?這兩天怎麼老是想的出神?」
香兒按奈不住心中的疑問,終於開口向唐義詢問原因,其他幾人也都凝目注視著唐義,等待著他的答案。
唐義聞言,邪邪一笑,道:「朕在想,昨天你們究竟商量事情!為何不讓朕知道!」
「臣妾們在討論……」菲兒突然從地上抓起一把雪搓成一個雪球向唐義砸去。
「啪!」雪球砸在唐義身上化了開來。
菲兒見雪球砸中唐義,興奮的跳了起來,道:「嘻嘻……臣妾們就是在討論打雪仗!」
「原來是這樣……」唐義清理掉身上的雪團,也從地上抓起一把雪搓成一個雪球,出奇不意的向菲兒砸去。
菲兒避過唐義砸了的雪球,嬌笑道:「嘻嘻……皇上你砸不到臣妾!」
「是嗎?」
讓菲兒這麼一鬧,唐義一時童心大起,又是抓起兩把雪搓成雪球向菲兒繼續砸起。
躲過唐義砸來的雪球,菲兒呼籲道:「大家都快來玩!昨天各位姐姐、妹妹不是商量好了嗎?不要只有我和皇上兩個人玩呀!」
「就是!你們都商量好了,就大家一起快來玩!」
童心大起的唐義,更是將雪球分砸向眾人,很快大家都加入到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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