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說什麼?姓孟的真的沒有死?」聽了那個叛徒的話,不僅那個領頭的年輕修仙者愣住了,其他所有追擊者也都愣住了,有的追擊者更是有一種晴空霹靂的感覺。
「問我?難道你們不會轉頭看嗎?」那個叛徒臉上的嘲諷之色絲毫不見減少。
所有的追擊者立刻都是心頭一緊,就像被什麼捏住了一般,十分的難受,不過緊接著他們展現出了良好的素質,出現的騷動立刻就停止了,一起用神識向身後探了過去。
神識的速度很快,眨眼的功夫,整個礦洞的情況就已經被他們全部感知了,結果卻讓他們暗暗地鬆了一口氣,他們並沒有發現孟翔的存在。不過也有讓他們擔心地方,孟翔放射出來的綠色光芒卻沒有淡去分毫,相反還顯得更加清楚凝實了。
領頭年輕修仙者的臉上浮現出了濃郁的嘲諷之色,揶揄道:「你們這幾個該死的叛徒,這個時候才想到要逃跑,不覺得太遲了嗎?」
「逃跑?你以為我告訴你們孟先生沒有死,是為了分散你們注意力逃跑嗎?真是不知所謂!如果我們要想逃還會等現在嗎?麻煩你們動腦子想一想,不要以為所有人都和你們一樣白癡。」那個叛徒立刻還以顏色。
「不要狡辯了。姓孟的明明已經死了,這是大家都親眼看到的,你卻煞有其事地告訴我他沒有事,你們不是想轉移我們注意力。你們又想幹什麼?說我們沒有腦子,你自己卻將這等幼稚低等的手段都使用了出來,白癡兩個字恐怕豈不是說你自己的吧?」
那個叛徒搖了搖頭,將頭轉向了其他四個叛徒。有些無奈地說道:「你們有想到過這些和我們同事那麼長時間的傢伙會這麼愚蠢嗎?」
「沒有想到,一點也沒有想到。明明告訴他們的是實情,反而卻說我們傻話,真是愚不可及。看樣子,我們投靠孟先生的舉動完全是正確的,否則和這些白癡呆在一起一定會被拖累死的。」其他四個叛徒紛紛點頭附和,一副煞有其事的模樣,就好像他們說的真的都是實話。
「夠了!死到臨頭了。居然還敢如此囂張,我看你們真的忘記了我的手段了吧?」領頭年輕修仙者的臉色變得極度陰沉,似乎能夠刮下來一層厚厚的寒霜。
那個叛徒對於對方的威脅絲毫不在意,聳聳肩說道:「看在我們曾經是同事的情分上。我勸你們還是回頭看一看吧,免得死了還做一個糊塗鬼。你們可不要忘了,孟先生可是連無血的分身都可以輕鬆殺死的強人。」
看見那個領頭的年輕修仙者要再次發怒,立刻擺了擺手,說道:「秋索。你先不要動怒,你先聽我說一說。剛才孟先生問你們可不可以戰勝無血的分身,你避而不答,但是我想你自己心中應該早已經有了答案了吧?而且答案一定是否定的吧?既然你們打不贏無血的分身。而孟先生卻可以,這就證明孟翔要比你們強大。可是你們呢。卻堅信自己可以用一次簡單的攻擊就殺死了孟先生,難道你們的腦子真的出現了問題了嗎?連這個都想不明白?」
聽著叛徒的講述。追擊者們的內心紛紛動搖了,就連一直堅信孟翔已經死亡的秋索也不例外,但是他們心中的卻還有一個問題,如果孟翔真的像那幾個叛徒所說的那樣,沒有死,那麼他們用神識探測怎麼就沒有發現他的存在呢?
那個叛徒似乎已經看穿了以秋索為首的一幫子修仙者的內心,淡淡地說道:「既然你們的實力不如孟先生很多,那麼你們的神識探測不到他的存在也就不奇怪了。不過我還是一句話,你們只要轉過頭,一切都將真相大白了。」
追擊者們立刻露出了意動的表情,不過他們還是展現出了良好的素質,並沒有一窩蜂地全部轉過了頭,而是分成了兩撥,一撥繼續盯著五個叛徒,只要他們一有異動,立刻對他們出手,而另一撥則一起轉過去身去,驗證一下孟翔是不是真的沒有死。
轉瞬間,那一撥負責驗證孟翔死活的修仙者就回過了身,但是過了很長時間,早已經過去了約定時間,那些負責監視五個叛徒的那一撥修行者依然沒有得到同伴回應的結果,這讓他們的心開始不安了起來。
難道出了什麼事情了嗎?秋索將神識再一次探向了身後,依舊沒有探測到孟翔的絲毫影蹤,不過這一次探測的也不是沒有任何的收穫,至少他「看」清楚了他的那些轉過身的同伴的表情,一個個都瞪大了眼睛,有一些甚至連嘴巴都張開了,一副見到鬼了的模樣。
不好!秋索的心立刻一抽,不過卻沒有亂了手腳,立刻示意其他一部分和他一樣監視五個叛徒的修仙者回頭探看,但是結果依舊和第一撥修仙者沒有區別,轉過身就沒有動靜,而且通過神識他可以清楚地「看」到他們也同樣露出了和第一撥修仙者同樣的神情。
咚咚……秋索感到自己的心臟開始不受控制地加快跳動,發出的心跳聲就像擂鼓一般,在他的耳邊震響,震得他的腦袋都嗡嗡作響。
這時那個站在他對面的叛徒笑了:「秋索,你又何必如此謹慎呢?你我怎麼說也是同事一場,經歷了那麼多的事情,現在雖然是各為其主了,但是你放心,我是不會偷襲你的。孟先生絕對不像無血先生那般冷血無情,他已經和我們說過了,如果不願意和你們交手,他絕對不會勉強的。秋索,我看你是一個人才,投靠孟先生吧。實事求是地講,孟先生現在確實是比不上無血,但是我們都相信他潛力無窮。只要給他時間,有朝一日他一定可以超越無血的,跟著孟先生一定有出頭之日。」
看著秋索的眼睛,用語重心長的語氣接著說道:「秋索。無血身邊有那麼多的強者,我們根本連邊都沾不上,能夠有什麼前途?跟著孟先生就不一樣了,我們算是他的第一批追隨者,怎麼說也算是元老了,等他壯大了起來,我們能夠獲得好處還會少嗎?你自己想一想,那些跟著無血一起出來的傢伙都享受的是什麼待遇。難道你就不羨慕嗎?投靠孟先生吧。以孟先生的仁慈慷慨,等到他有朝一日達到了無血現在的程度,我們能夠得到了待遇也一定會比無血身邊那些元老享受的待遇更好。更何況,孟先生還有具有著超越無血的潛力。秋索。不要猶豫了,投靠孟先生吧。我就真不明白了,我明明已經指給你一條光明坦途了,你還有什麼好猶豫……」
「閉嘴。你再敢聒噪,我立刻殺了你。」秋索惡狠狠地瞪了孟翔一眼。然後示意其他的修仙者看好五個叛徒,霍然轉過了身,他要親自看一看他的背後究竟發生了什麼怪事居然可以讓他的那些同伴吃驚成那般樣子。
秋索雖然在心中覺得自己的同伴有些太過大驚小怪了,但是當他真的回過投去的時候。眼前看到的情況依然深深地震撼了他,過了半晌。才從口中一字一頓擠出了一句話:「你……你真的沒有死?」總算還能夠說出話啦,比他的同伴強了不少。
其實秋索在發出了疑問之後。就知道自己是問出了一個極端白癡的問題,孟翔就好好地站在他的面前,神清氣爽的,距離他還不足五丈遠,如此近的距離,他又怎麼可能會看錯呢?
孟翔淡淡一笑,說道:「我記得我早就和你們說過,看事情不能夠光看表面,眼睛看到的也不一定是就是真實的,很可惜你顯然並沒有將我的話聽進去啊。」
似乎因為說了話了,秋索的情緒得到了釋放,心緒漸漸地變得平穩了下來,聞言,訕訕一笑,說道:「孟先生,說實話,我們確實是將你看得太低了。」
「怎麼樣,秋索?你終於認識到了孟先生的強大了吧?」那個一直勸說秋索歸降孟翔的叛徒邁步走了過來,其他四個叛徒也跟了過來,將礦坑通向外界的通道完全讓了開來,似乎一點也擔心以以秋索為首的修仙者們逃走。
孟翔對那五個叛徒的做法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責怪,相反,還對他們友好地點了點頭。那個帶頭叛徒立刻露出了感激的笑容,對孟翔抱拳施禮道:「孟先生,我有個請求。」
「請講!」孟翔顯得很客氣,絲毫沒有主人對屬下的居高臨下。
「孟先生,我想勸一勸我的這些昔日同事,讓他們也歸順先生。還望先生不要反對。」
「反對?我為什麼要反對?這正是我求之不得的事情。」孟翔的臉上露出了歡喜的笑容,並立刻給予允諾,「你的這些同事一個個都是好樣的,正是我渴求的人才。如果你真的可以將他們說通,我一定對他們一視同仁,絕無半點偏私。」
「多謝先生成全。」那個叛徒做過了身,看著秋索,露出了真摯的神情,說道:「秋索,孟先生的本領和氣度你也看到了。別的話,我也就不多說了。我就問你一個問題,你究竟願不願意跟隨孟先生?當然了,我知道要讓你立刻改換門庭,心中難免有些障礙,但是所謂良禽擇木而棲,良臣擇主而事,沒有什麼好羞恥的。再說了,你難道真的認為無血是一個好主子嗎?你們想一想,有多好投靠它修仙者死在了它的手中?其中又有多少比我們和它感覺親近的?難道你們就不怕有朝一日厄運也降臨到你們的身上嗎?」
見秋索沒有出言反駁,心中頓時一喜,接著勸說道:「秋索,我承認跟著無血確實能夠獲得一些資源,但是你們不要忘了,我們獲取資源是為了幹什麼。如果連我們自己的小命都沒有了,得到再多資源又有什麼用呢?跟著孟先生,即便修煉速度慢了一些,但是絕對不會有生命危險,修煉速度慢又有什麼關係呢?再說了,以孟先生的潛力和實力,情況又怎麼會不出現改善呢?秋索,我勸你還是仔細考慮一下吧。」
「不用考慮了。你這些叛徒,還有你們這些個廢物,今天全部都要死。」還未定秋索說話,一個聲音就突兀地出現在了礦坑中所有修仙者的耳畔,寒氣森森,充滿了毫不掩飾的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