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站在那畫紙圍成的高塔的外面,看著那高聳的畫筒,就在剛才,這個神奇的畫紙將這世間最厲害的妖魔收了進去,現在,在那畫紙之中,尚有一個厲害的人物被困在裡面,如何對他下手三個似乎尚無決斷。天機煌看了一眼那畫紙,扭頭對遙曖道:「你且催動法術,看那霧甲城能否抵擋這畫紙的幻像,若其道法厲害,這法寶壓制不住他,我等好再次出手。」
遙曖聽了這話,不好推辭,只得捏了個法訣,凝神催動那法寶。遙曖正自凝神,突然感到不妙,猛的睜開眼睛,驚恐萬分的看著天機煌,驚愕道:「不,不見了。」
「什麼?」天機煌看到他驚恐的樣子,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奇怪的道:「什,什麼不見了?」
遙曖已經驚愕的說不出話來,半天才又開口道:「霧,霧甲城,不見了,不在這畫筒裡面,哪裡都找不到他。」
聽了這話,天機煌也是大吃一驚,而拔度也是吃驚不小,抓住霧舒的手不覺間又緊了幾分。天機煌滿是疑惑的看著遙曖,不敢相信的道:「果,果真如此?」
遙曖連忙點了點頭,滿臉鄭重的點了點頭:「我把這畫筒裡面找了個遍,連霧甲城的半個影子都找不到,不知他躲到什麼地方去了。」天機煌的眉頭猛的皺了起來,不敢置信的看著遙曖:「這,這怎麼可能,這法寶連石世黎這妖魔都困住了,怎麼會讓霧甲城逃脫呢,你,你莫不是看錯了。」
遙曖搖頭道:「我怎麼會看錯,這法寶跟了我這麼久,術法上雖尚未精熟,但我既已成為這空山靜月圖的主人,其細微之處如何不知,況且這一畫紙之中,空空如也,他又能躲到哪裡去。」聽了這話,天機煌也知遙曖所言不假,但這法寶如此厲害,讓他相信這霧甲城就在他的眼皮底下逃脫,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的,現下,只有兩個可能,那霧甲城若不是躲在那畫紙中的某處,便是被那畫紙中的幻像收了進去,只是他這手法十分高明,只怕遙曖一時間難以察覺。念及此處,他心內打定了主意,唯有自己親自到那畫紙中走一趟,才可確定那霧甲城去了什麼地方,只是這一趟進去只怕多有凶險,自己倒要小心了。想到這裡,他把自己的打算和遙曖拔度說了。遙曖和拔度二人也覺唯有如此此事才有了結。
天機煌三人商量定了,拔度於外看好那少女,且不關那霧甲城是否真的逃脫,這少女他是不會不關不顧的,況且三人所要押回玄城的也是這少女,倒不可讓她走脫了。而天機煌也進入那畫紙中,也要遙曖術法相助。遙曖自當在那畫筒外面催動術法,以助天機煌一臂之力。天機煌在遙曖術法的傳送之下,身子在那畫紙上輕輕一晃,便化成一道白光躥了進去。
天機煌從那畫紙上鑽出,這畫紙中央的景象與自己上次進來時無甚兩樣,只是此刻這巨大的圓筒中卻是空空如也,哪裡有半個人影。而落在那畫紙上的仍然是那高懸的空山靜月圖。此時這畫紙高達十幾丈,那畫色幽暗的空山靜月圖也變成了一幅曠世巨畫,天機煌與這畫作並不關心,只粗粗的掃了一眼,便朝那畫作下的地面縱去。落到那地面上,他伸手在那土地上按了按,頓覺這地面堅實異常,使用術法也是萬難逃脫,遁地之術在此絕不可行。天機煌又抬頭看了看那空中,那畫紙組成的圓筒露出了一塊藍色的天空。
若不是這下地下走脫,那高處的出口倒也是一個逃走的好方法。想到這裡,天機煌縱身從那地面上彈起,直直的朝那畫紙圍成的出口躥去。果如他所料,那周圍的畫紙便如猶了生命一般,開始瘋狂的向上延伸起來。天機煌飛動的身子越來越快,而那身周的畫紙也是快速的向上長去,只是無論那天機煌如何飛動,卻是難以逃過那畫紙的圍困。見此情形,天機煌將快速飛動的身子停了下來,他停住身子看了看那四周伸展上來的畫紙,心內暗自驚歎:這法寶果非凡品,如此看來的話,那霧甲城卻是難以從此逃脫了,只是卻不知他去何處,難不成他也被畫作幻象收了去不成。他知這畫中的幻象須由遙曖催動術法才可顯現,遙曖既未催動術法,霧甲城被那幻象吸去的可能性就很小了。
天機煌的身子浮在那半空中,看著四周那高聳的空山靜月圖正自思索,就覺眼前金光一閃,低頭望去,就見那下面的地面上有一物正閃著燦燦的金光。天機煌大奇,飛身縱下,落到地面上,伸手將那東西抓了起來,細看之下,天機煌卻是大喜過望,這金光燦燦的東西不是別的,正是那霧甲城手中所持的法寶,那個堅韌異常的金網。
天機煌將這金網抓在手裡,心頭卻是又驚喜。這金網乃是霧甲城從不離身的法寶,若非危險異常他豈會將它脫手,而此刻,這金網躺在這裡,而霧甲城卻不知跑到什麼地方去了,看來,這霧甲城多半是真的逃走了。見到這道金網,天機煌心中卻又是一喜,這道金網堅韌異常,乃是一件極厲害的法寶,若能曉得這法寶應用的許多術法,必是一防身的利器,如此一來,自己身邊豈不又多了一大殺手鑭。想到這裡,天機煌不禁感歎自己不虛此行。想著,便伸手將那金網收了起來放入了自己懷中。
天機煌站在那地上,抬頭看了看那畫紙,此時那畫紙已經回到了原有的高度,空山靜月圖也已近在前眼前。天機煌看了看那圖畫,心內暗歎:「這法寶好不厲害,竟困住了那不世的妖魔,那霧甲城的遁走只怕也和它多少有些關係吧。」看到這空山靜月圖,他竟想到那霧甲城只怕也被畫中景象吸走了。
天機煌看著那圍繞在自己身周的空山靜月圖,他的心裡忍不住產生了一個想法,或許那霧甲城根本就沒有逃走,也許是那空山靜月圖中產生了某種力量將他擄走了,以致於他倉皇之間連隨身的法寶都未來得及收走。至於那股力量是什麼,天機煌尚不明白,但他曉得,這空山靜月圖如果沒有遙曖的催動是不會產生術法的,但他又有一個另外的擔心,剛才被那圖畫收走的妖魔石世黎是一個極厲害的人物,他的術法倒底有多精妙自己目前還沒有具體瞭解,或許這個傢伙也會利用術法將霧甲城擄走也不一定呢。
天機煌在那思索良久,也實在找不出那霧甲城去了何處,好在此刻已將那少女制住,而那妖魔石世黎也被收到了這圖畫之中,自己這次出城可謂收穫頗多,以如此功勞回到那靜月玄城中,定能在同輩中風光一把,那城中的許多名宿也不得不對自己刮目相看了。想到此處,他心中不禁湧出一股得意之情,這霧甲城去向雖是難以明瞭,但他也已賴得思索,此刻便只想著快些回到那玄城中,向城主稟告以撈取功勞了。此刻,他再不多想,喚那遙曖催動術法將自己送了出去。
出得那畫卷,他將自己在那畫作中所見講了一遍,只是將得到那霧甲城寶貝那道金網的事有意避過了。聽了他的言語,拔度和遙曖對視了一眼,不知該如何是好,便齊齊的望著天機煌,拔度開口道:「那現在怎麼辦?」天機煌開口道:「倒不必驚慌,現在這少女已經被我等捉住,那霧甲城若真是已經逃走,必定會伺機將這少女搶回,我等不可不防,況且我等要帶這少女回那玄城中,將她交於城主發落,此刻為防萬一,當速回那玄城中,我料定,那霧甲城再怎麼厲害,想也不會貿然到玄城中搶奪,另外,那絕世妖魔石世黎雖被我等捉住,但那妖魔能歷千年不死,想來必有過人之處,這些你我俱已知之,這卷軸雖然厲害,只怕能制得了他一時,卻未能制得了他一世啊,為免夜長夢多,我等也當盡快回城啊。」
拔度和遙曖聽了他的言語,均覺所言甚是,便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天機煌道:「既然如此,我等便不可在此耽擱,當速速離開此地。」說完,便將自己背後的金劍取了下來,祭出術法,將它御成飛劍。遙曖見狀,也祭出術法,將那仍立在當地的巨大卷軸收起來。那卷軸十分寶貝,受了他的術法,開始變小,竟變得如原先一般大小,他拿過自己背後的灰色布囊將那卷軸捲起,又負到自己背上,然後將自己的那柄白劍祭出,此刻拔度和天機煌都已御起法寶在那空中飛動,見他御劍飛來,便朝前飛去,遙曖連忙催動腳下飛劍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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