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世黎一劍將那惡犬擊得粉碎,這下讓天機煌吃了一驚,天機煌平時駕御這金劍,借它使出極厲害的術法,卻甚少用它作兵器,此刻突然見到落到了石世黎的手裡,竟使出如此厲害的殺招,自己心內竟是忍不住驚歎。他今日先見那霧甲城使出這金劍上的術法,又見石世黎借金劍使出極厲害的殺招,竟都要比自己厲害許多,只歎自己平時未詳加歷練,竟未現這五行之劍還有這許多妙處。他正在那裡驚歎,拔度卻又驅使銅鏡放出第二隻惡犬。
石世黎知曉了這金劍的威力,便要依樣畫葫蘆,再將那惡犬除掉,這時就見那金劍上再次金光閃爍,一道極耀眼的金光突然從上面湧出。那金光極其熾烈,湧出之時竟是放出光華數道。石世黎見那金光湧出,只道不可硬敵,身子一矮竟又使也遁地之術鑽入地下。這一次他搶了先機,那金光竟是連他的一點兒頭皮也擦不得了。
石世黎躲過了那道金光,身子轉瞬之間又從那地下鑽出,只是這次他卻是鑽到了那惡犬的身後,揮起金劍就朝那惡犬砍了下去。這一下力大勢沉,速度極快,那惡犬哪裡能躲得過。然而就在那惡犬灰飛煙滅之時,金劍之上,金光湧動,竟是有無數道細小的金線從上面射出,那些金線一經射出,毫無停滯,竟都直直的進石世黎射來。石世黎微驚,心下卻不慌亂,仍是像剛才那樣迅速閃身遁入那地下。這一招果然奏效,那些細小的金芒竟全都被他避了開去。只是他未免高興的有些太早了。就聽那地下「喀喇」一聲響,那地面竟裂開一條縫來,石世黎的身子猛的從裡面躥出。細看之下,石世黎的身子竟是不斷的左右閃躲,而他手中所握的金劍之上那細小的金芒竟是一個接一個不斷的從上面彈出,而他它們全都不約而同的齊齊朝石世黎射來。
這一次卻是那天機煌不斷的催動術法,以此來逼那石世黎撒手撤劍。他這一招卻極是厲害了,此刻石世黎握著那金劍非但不能起到一點兒防身的作用,反而留了一下極大的殺招在身邊。此刻若不撤劍便只能為那金劍上所射出的金芒一路追逃了。石世黎自是知道了這一點兒,不愧是千年前縱橫於世的妖魔,此刻他哪裡有半分猶豫,甩手之間,將那金劍彈了出去,直直的射向拔度。他這一彈之下劍速極快,雖無法擊殺拔度,但想來終會將其刺傷,只是那天機煌尚在空中催動法術,那金劍怎會如他所想一般將拔度擊殺。
只見那金劍飛到半途,竟是猛的在那半空中剎住,調轉劍身,竟是飛回到了天機煌手上。天機煌伸手將那金劍握住,呵呵笑道:「我門中法寶,豈會為外人所得,哼哼。」說完將那金劍插回背上。而此時,拔度的神鏡之中早已躥出了幾條惡犬,全都爭先恐後的朝石世黎躥了過去。石世黎此刻手中沒有了那金劍,如何能對付這許多惡犬。
拔度的銅鏡反射那天空中的日光,經日光的照射,那八條惡犬竟都從那銅鏡裡躥了出來,這些惡犬都是極其兇惡的傢伙,從那銅鏡中躥出之時,嘴裡那兩排白森森的牙齒就放著冷光,這些惡犬聽命於拔度,經他指揮,全都爭先恐後的朝石世黎咬了過去。石世黎知道這幾條惡犬的厲害,剛才就險些被它們咬到,此刻手中金劍已失,看來是凶險異常。
雖是如此,石世黎卻不慌亂,身子在那地面上倒退數步,壁過當先幾條惡犬,就見他的衣袖猛的甩出,幾塊碎石從他的衣袖中疾射而出,這幾塊碎石乃是剛才破那天機煌的主土之劍之時收到衣袖中的,此刻卻是派上了用場。那幾塊碎石射出之時不速度極快,破空之聲又是十分響亮,就只見那空中幾道影子閃過,那幾條惡犬竟是連一點兒聲響還未來得及發出竟都倒在了地上。這一切不過是轉瞬之間發生的,就在剛才那幾條惡犬尚是兇惡異常,想要把石世黎吞之而後快,但片刻過後,那些惡犬竟都倒在了地上。尋常的石塊如何能將這些如陰魂一般的惡犬擊倒在地,定是石世黎在那些碎石之中注入了法力,又借那飛石飛旋之勢,強力侵入那些惡犬的體內,竟在剎那之間將那些惡犬擊倒在地。
這八條惡犬幾乎同時毖命,這也大大超出拔度的預料,雖然這條惡犬並非不能復生,自己但可借那日光再將它們放出,但這一次出手竟能同時擊倒八條惡犬的情況,他還是第一次見到,一時間他還未從那震驚之中反應過來,甚是驚愕的站在那裡。他還在那震驚之中,石世黎卻已經乘機躥到了他面前。剛才借那飛石的力量,才將那八隻惡犬擊倒,此刻他衣袖中碎石既已用盡,如何會待那拔度再次將那八隻惡犬放出。拔度這一大意之下,竟是讓石世黎欺近到了身前。石世黎躥到之後,伸手就要奪那銅鏡,此時拔度方才醒悟過來,伸手護住那銅鏡。只是這卻晚了一步,石世黎的手掌已經覆上了他的手背,五根手指如鐵鉤一般扣住了他,拔度暗道不好,心內只怕這銅鏡被石世黎奪了去。
石世黎正要出手奪那銅鏡,就聽身後傳來一聲大喝:「大膽狂徒,敢奪我玄城寶物。」石世黎猛的扭回頭,就見那天機煌揮著主金劍朝自己劈了下來,石世黎暗喜,反手又去扣那金劍,天機煌見狀怒喝道:「好大膽,竟敢徒手來拿。」手上催動術法,只一瞬那金劍上湧出兩道金光,剎時間飛起朝石世黎射去。石世黎見狀,暗道:這天機煌竟在這一時之間對這金劍的術法領會了許多,果是個極厲害的角色。心如電轉之間,那兩道金光已經湧到面前。石世筆卻不懼它們,扣住拔度的手猛的拉了起來,片刻之間,就見那金光綻射,紅光湧出,兩道鮮血從拔度的手臂上疾射出來。這兩道金光極快,只待那鮮血湧出,拔度才感到一股痛意從手臂上傳來。
拔度慘叫一聲:「唉喲。」就要甩那手臂。此刻石世黎將他手臂放脫,就見兩個血洞從他的手臂上顯現出來,那鮮血順著他的手臂流了下來,順著指尖滴落下去。天機煌未料到會是這般情況,見到拔度手臂上的血洞,他只是暗道不好,心內暗罵那石世黎好不狠毒。這時霧甲城見那鮮血從拔度的手臂上流下,暗道不好,連忙叫道:「小心銅鏡。」拔度聞聽此言,心內突然醒悟過來,甩手將那銅鏡舉了起來,只見那銅鏡上已經沾滿了血污,卻是拔度手臂上的血從那手指上滴落的。見此狀況,拔度大叫不妙,伸手就用衣袖擦那銅鏡表面,只是不知因何緣故,那鮮血落到了那銅鏡上,雖是百般擦拭,卻哪裡能將那鮮血清楚。看著那血液在那銅鏡表面一點點兒凝固起來,拔度內心的恐懼竟也是一點點兒的滋生起來。這銅鏡跟隨他日久,且是那玄城中傳了多年的寶貝,這寶貝最忌鮮血,此時自己的鮮血滴落到上面,恐怕一時間竟是無法使用了。
他尚在那裡擦拭那銅鏡,這邊天機煌已催動幾柄五行之劍和石世黎戰了起來,這天機煌果然是一個厲害人物,剛才雖有片刻的慌亂,但他很快鎮定下來,從石世黎和霧甲城於這五行之劍的運用之中竟是悟出許多心得,此刻再與石世黎戰於一處,他竟心中許多術法熟記起來,運於那五行之劍中,此刻使出卻是別有一番妙用。
此刻,那燃燒著火焰的數條籐蔓將石世黎圍在了中間。石世黎因體內有那痼疾,對水火多有畏懼,這些雖都是些世間凡火,奈何他不得,但他卻也不敢輕忽,伸手猛的抓住一根火籐,用力將它從那地下拉了出來,他這一拉之下力氣極大,竟是將根籐蔓生生的扯斷了,想是那籐蔓乃是主木之性,離了那土壤,其力量卻是小了許多,被那石世黎一扯之下竟是扯斷了。不只如此,那籐蔓上的火焰卻是因木而生,這籐蔓被石世黎扯斷了,那根籐蔓自是死掉了,這籐蔓一死,那因籐而生的火焰也隨之而滅了。石世黎見那籐蔓上的火焰滅掉,明白了其中關竅,便連連出手,將那些籐蔓一根根拔了出來,隨之而來的自是那些熄滅的火焰。
隨著那一根根黑色的枯籐被扔在了地上,石世黎的身子就已從那籐蔓的中心躥了出來。這一會兒功會,可以說石世黎連破四大高手,更是將四人的法寶一一破掉,這般手斷,當是世間少有。天機煌的五行之劍已是奈何不得他,霧甲城的金網也已經被他破掉,而拔度的八犬神鏡更是讓他幾乎完全毀掉,此刻看來這石世黎的手斷果然是非同一般啊。
如今眾人的法寶都已奈何不得他,看來今日卻是要敗在這石世黎的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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