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機煌抓住了霧舒的手臂,無奈霧甲城卻是毫不鬆手。這天機煌卻是見機極快,想這少女既然無法活捉回去,倒不如把她殺了,伸手從背後拿過那主金之劍猛的朝霧舒砍了下去。這一下卻讓霧甲城吃了一驚,他如何肯讓霧舒受傷,此時唯有撒手了,想到這裡,他猛的將霧舒推了出去。
此時天機煌煌正全力拉扯霧舒,手中的長劍也猛力的向下揮去,沒料到霧甲城會突然撒手,這一下竟是將霧舒甩了出去,天機煌見狀卻是不去拿住霧舒,而是閃身攔住了霧甲城,回頭對拔度吼道:「抓住那女孩。」拔度正在下面觀戰,未料到有此變故,猛的聽到天機煌提到「女孩」兩個字,他突然想起了當年霧甲城從靜月玄城裡帶走的女嬰,此刻看為多半是眼前的這少女了。眼看霧舒從空中落了下來,拔度縱身就迎了上去。
這時,就聽見邊傳來「嗖」的一聲響,一個黑色的影子猛的從自己身邊躥出,拔度見了卻是大吃一驚,這東西的飛行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實是他平生所未見,就見那黑影猛的躥到那少女霧舒的身旁,伸手將那少女攔腰抱住,騰的從那空中落了下來,接著身子在那地上一彈,竟是直直的朝那山林躥去。
這個黑影的突然出現,竟是讓天機煌和霧甲城都吃了一驚。兩個正緊緊廝鬥在一起,未料到旁邊又殺出一人來,單看此人剛才搶人,落地,縱去的身法,竟是快利異常,若論起飛行之法,似乎比霧甲城的身法還要快許多。此刻看到那人將霧舒搶走,都是十分驚慌,天機煌料想那人定是霧甲埋伏下的幫手,此刻突然出手將霧舒搶走。霧甲城卻更是驚慌了,無論那人是什麼身份,此刻霧舒命在旦夕,是決不能離開自己半步的。想到這裡,兩個人竟是同時朝那人搶了過去。
卻說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那一直躲在山後觀戰的石世黎,他此行的目的就是將霧舒救下來,先前顧忌靜月玄城的人守在旁邊,自己出去只怕又會招惹來麻煩,此刻見那霧甲城已經難以支撐,終於現身將霧舒搶了過來,在那半空中,他的身影猛的觸到霧舒的身子,那徹骨的寒冷猛的傳到他身上,此時,他更加確信霧舒是由於自己的緣故才會落到這步境地。
他摟著霧舒的身子,急急的朝前縱去,突然前面的地面傳來一聲炸響,那地面竟是湧出一個土堆,那土堆快速的變成一堆高牆向他壓了過來,這等手斷石世黎卻是見識多了,他身子毫不停留,直直的朝那土牆撞了過去,眼看那黑色的身影與那土牆撞作一塊,料想石世黎這次定是給攔了下來,沒想到這一閃的功夫,石世黎的身子竟是鑽入了土牆之中,原來他卻是使了穿牆之術。天機煌見對方手斷也是十分了得,立即催動法術,就聽「轟」的一聲響,那土牆轟然倒塌,一下矮了下去,就見那土牆如同剛剛升起時那樣,眨眼之間竟有恢愎如初了,那地面又平實起來。只是那鑽入牆中的石世黎卻是不知了去向。天機煌見狀冷笑一聲,伸手把那主木之劍拋了出去。
同樣的手斷,他剛才已經使過一次,想來不會有什麼新意,石世黎自然也是料到了這一點,所以才會有恃無恐的鑽到了那地下,只是這一次他恐怕低估了天機煌的手斷。天機煌將那主木之劍拋了出去,果然有無數的籐蔓從那劍上生出,順著那地面上的細小縫隙向那地底鑽去,自是由此去捉拿石世黎無疑。
不過,在拋出那主木之劍以後,天機煌又緊接著拋出了主火之劍,這主火之劍一經拋出,便從那劍身上射出了無數火點,這些火點從那劍身上射出之後,卻不亂躥,竟都直直的釘在了那鑽入地下的籐蔓上,正所謂五行之中,木生火,那籐蔓遇到那火星,竟是瞬竟便燃了起來,此刻,那細長的籐蔓已經伸到了地下,那上面燃燒的火焰竟是順著那籐蔓向地下躥了下去。
這一下不知天機煌是有心還是無意,卻正是戳中石世黎的弱點,石世黎諸般法術俱是十分了得,只是身上落了那陰陽不諧的毛病,對付水火之術頗有些忌憚。剛才他眼前霧甲城鑽入地下,天機煌便催動那無數籐蔓深入那地下捉他,此等法術他倒毫不畏懼,只是沒想到天機煌這次卻是以木載火,兩行相濟,以此來拿他。
此等法術雖是十分厲害,但石世黎也並非全無辦法,但身在那地底下,且懷裡摟了一個霧舒,施展法術實在不方便,這時就聽那地下一聲炸響,石世黎已從那地下的裂縫中鑽了出來。石世黎的身子甫一出現,另兩個身影卻是在直騰空而起,直直的朝他迎了過去。卻是那霧甲城和天機煌,這兩人見機極快,早就在防備石世黎從那地底躥出了,此刻見他現身,那腳下生風,身子卻是如箭一樣射了出去,兩人縱身擋在了石世黎的前面。拔度和遙曖反應沒有他們快,待緩過神兒來,霧甲城和天機煌已攔住了石世黎的去路。拔度和遙曖唯恐那天機煌受了兩人夾擊,便也縱身躍上了半空。此時石世黎見去路已經霧甲城和天機煌封死,便欲縱身回走,卻正好迎上了剛剛衝上來的拔度和遙曖。
此時受到四人包圍,石世黎原本飛動迅速的身子突然停滯了下來,這一下卻是讓其餘四人看清了他的身形,卻是讓他們吃了一驚,想不到術法如此了得的傢伙竟是一個毫無肉身的魂魄,這魂魄奪人,飛縱,遁地,任一術法使出來竟是毫無滯澀之象,由此來看,此人生前術法想必更加了得。這一下四人都是感到有點兒意外,但霧甲城在意外之餘又感到一陣陣深深的震驚,心內突的冒出了一句:他還是跑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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