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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五章 腹中胎兒 文 / 追殺紅桃K

    此刻已經接近黃昏,太陽已經快要到地平線了。微涼的風從窗口吹了進來,將藍衫男子的黑髮吹的飄動起來。他把那紅葫蘆拿在手裡仔細的看了看,不錯,是天烈,這就是消失了千年的神器天烈啊。他把那葫蘆翻轉過來,兩個深刻的篆字出現在眼前。

    「靜,玄」

    藍衫男子看著這兩個字,此刻他已確信無疑,這兩個字筆力蒼勁,年代久遠,可以說他早就見過它們了,在本門的數多典籍中,他曾經見過無數人書寫的這兩個字,可是卻沒有一個能及得上它,因為這兩個字霸氣凌然,鋒芒畢露,那正是在本門最輝煌的時候由門主所刻上去的,現在想起來那已經是數千年前的事了。

    他看了看那葫蘆的封口處,一塊白玉才質的塞子塞在了那裡,只要把這塊玉塞拔下來,就可以看到這葫蘆裡面是什麼了,也只有那樣,這葫蘆的威力才能爆發出來。那塞子的斷面上,刻著半個陰陽圖。藍衫男子伸出修長的手指在上面撫了撫,那凹凸的質感從他的指尖清晰的傳了過來。

    歷經千年這玉卻越發溫潤了,只是這玉塞的另一半到那裡去了呢。他歎了口氣,這另一半的玉塞上也刻著半個陰陽圖,只有把這個陰陽圖拼接完整了這個葫蘆才會被打開,如今這葫蘆雖在,那半截玉塞卻不知到了哪裡。

    藍衫男子想起了許多關於這葫蘆的神奇故事,一時間竟呆呆的站在那裡看著這葫蘆,白色的靈獸蹲坐在桌子上,「嗚嗚」的叫了兩聲。男子回過神來,見那靈獸直直的瞪著自己,發惱的道:「叫什麼,這屋子裡除了那男子哪裡還有別人,那魔頭怎麼會在裡?」

    那靈獸聽了他的話,像是十分惱怒,又嗚嗚的叫了兩聲。藍衫男子很是無奈,轉身又走到床前,伸手拉過那男子的手腕,片刻又將他手腕放回去了,回頭瞪著那靈獸道:「不是他。」那靈獸卻不依,只是蹲在那兒叫個不停。

    藍衫男子很是無奈,卻也有些疑惑:「你道那妖魔就在這屋子裡,可這裡除了這個快要死的男人哪裡還有別人?」那靈獸十分生氣,後腿一蹬身子站了起來,爪子上尖利的爪尖刻進了木頭裡,身上的毛髮都直直的立了起來,一聲尖利的叫聲從它嘴裡傳了出來。

    藍衫男子吃了一驚,至從見到這靈獸開始,他就從未見它這般狂怒過,他只道這傢伙的嘴裡只會嗚嗚的叫個不停,沒想到今天竟聽到這麼一聲尖利的叫聲,這著實讓他吃了一驚。這靈獸的眼裡噴射出了憤怒的火焰,小嘴猛的張開,那一排白牙放射著森森冷意。藍衫男子不知道它是怎麼了,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做。

    這時,太陽已經接近地平線了,天地間馬上就要暗下來,就見一道極細的紅光突然從地平線上躥了出來,男子的雙眼透過那窗戶看到了那在天空中疾速飛動的耀眼光芒,眉頭皺了一下,這飛來之人法力很高啊,不知是敵是友,他把那葫蘆從右手交到了左手,做好了隨時拔劍的準備。

    那白色的靈獸這時也轉過身去,見到那疾速飛動的紅光,竟也嗚嗚的叫了起來。那紅光帶著灼熱的紅色光芒,瞬息之間便將天空中的白色雲氣衝散了,那散開的白色雲氣迅速的在它的尾巴後面聚攏,形成了一團絢麗的雲霞。

    藍衫男子看著那紅光在天空中沖蕩,不斷的向這邊接近,手不禁又向後移了移。那白色的靈獸也突然跳到了窗台上,向著那天空引頸長嘯。藍衫男子愣了一下,這靈獸今天是怎麼了,它以前可不是這樣的,難不成這飛來之人就是他。

    他,那個千年不見的妖魔。想到這兒,他伸手把劍從後面拔了下來,如果真是那傢伙,那麼一切就都變的不可收拾了。這個傢伙現在已經恢復了他的法力嗎?他竟可以在百里之雲端御氣沖蕩,難道他已衝破了初降人世的束縛。

    抓住劍的五根手指絞合到了一起,手心裡已經開始滲出汗來了。紅色的光芒飛馳到了近前,如一棵禮花在草屋的上空炸裂開,放射出紅色的光艷。紅光之下,就見一束紅絹輕漂漂的落了下來。藍衫男子皺著眉頭,就見那紅絹之下卻是一個容貌俊美的女子。

    這女子正是床上那人的妻子,剛剛西去尋找救命之方的紅衣女子,她西去數十里,回望來處,就見草屋之上藍光放射,似有妖物到此,她放心不下,便匆匆趕了回來,沒想到正好撞上了來此尋找妖魔轉世的藍衫男子。

    藍衫男子看到她,心中鬆了一口氣,把手中的劍插回到了背上,定定的站在窗口裡面看著那女子,他不知道這女子是此間的主人,自已這樣闖入別人家可不怎麼好。紅衣女子站在窗外,她不知道這男子到這裡來做什麼,他有沒有對她的丈夫做什麼。

    白色的靈獸趴在窗台上,朝那女子嗚嗚的叫著,藍衫男子無奈的搖了搖頭,抓住那靈獸的尾巴將它拉了下來。他可不相信那魔頭會轉世成為女人。那靈獸大怒,轉身跳到了他的手背上,張開小嘴,露出裡面冷森森的一排小白牙,狠狠的朝男子的手背咬了下去。

    男子吃痛,猛的將那靈獸甩脫下來,抬起手臂就見那手背上露出了一排細小的牙印,殷紅的鮮血從那裡流了下來,男子瞪了那靈獸一眼,惡狠狠的道:「你這畜牲,找死麼。」伸手從懷裡拿過一塊汗巾要將手掌包上,抬起頭卻見那紅衣女子不見了。

    這時房門被緩緩的推開了,那紅衣女子從外面走了進來。藍衫男子愣了一下,不知道她要做什麼。那紅衣女子徑直走到床前,拉過那男子的手臂放在自己的臉側。那手臂是如此的冰涼,一直涼到了那紅衣女子的心裡。

    藍衫男子見她這樣子,心裡竟也跟著悲切起來,情之一物卻是世間最難以啄磨的。他不禁歎了口氣。然而跟著他就吃了一驚,他看到了那女子腹中的胎兒,他的額頭上開始冒出了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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