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帝國徵集令
迪丹不知到那晚自己是如何離開皇宮的，只知道醒來時已經身處家中。等到起身走下大廳，所有傭人都用一種奇怪的眼神打量著自己。
「哥哥！你好厲害哦！我的哥哥果然是世界上最厲害的哥哥。」艾拉一雙大眼睛閃著星星跑過來，驚訝無比的對迪丹說。
老管家則是呆看了自己半天，才用一種難以形容的語氣道：「大少爺……您可真是……夠膽量啊。」
經過艾拉眉飛色舞和老管家心思沉重的雙重講述。迪丹才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
自己居然在皇室宴會上，眾目睽睽之下衝上舞池抱住菲烈特?伊莎公主，而且無論別人怎麼樣都沒辦法讓自己鬆手。最後還是莉莉斯導師把自己打暈了提回來的。
菲烈特?伊莎公主！那個不是安娜嗎？迪丹有點轉不過彎來，怎麼就成了自己抱住公主了。
「大少爺。昨天莉莉斯**師送您回來的時候，讓你今天醒了去她那裡一趟。」看著不知所措的迪丹，老管家心中重重的歎了口氣。
多好的小伙子啊。怎麼就是個色狼呢？
很快，迪丹就明白昨晚發生的事傳播的有多快了。剛進魔法學院大門，迪丹就被一群人給圍住了。
是一群老貴族子弟。迪丹認識裡面一些人。這些人在老貴族子弟中屬於比較溫和的，基本不怎麼愛同平民新貴族學員起衝突。當然他們也有自己的毛病，比如好色，比如紈褲。
不知道這些人為什麼要圍住自己。不過迪丹現在心情可不怎麼好，甚至已經做好了狠狠教訓他們一頓的準備。
「偶像！」一名滿臉放光衝上來的老貴族子弟第一句話就讓迪丹的拳頭打不出去，「我叫杜楚尼?大衛，特地在這裡等您的。」
「你剛才叫我什麼？」迪丹以為自己聽錯了。
「偶像！」名叫大衛的貴族子弟馬上答道。臉上露出討好的笑容，拍著迪丹肩膀道：「昨天你在皇宮裡的事跡我們都知道了。我們非常崇拜你的膽量和作風。我們已經決定了，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們大哥。」
「等等！」迪丹趕緊叫停，「什麼事跡你們知道了。什麼膽量和作風。你究竟在說什麼。」
「大哥你就別瞞我了。」大衛對迪丹做了個兄弟早就知道了的表情，興奮道：「昨天晚上大哥你參加宮廷宴會。在宴會上就把菲烈特?伊莎公主擺平了。我們大家都很佩服你。所以才決定從今以後跟你混了。」
這都是什麼啊！聽到大衛的話，迪丹臉上表情要多精彩有多精彩，好半天才憋出一句。
「你們搞錯了。根本不是那樣的。」
「大哥你就別瞞兄弟了。」大衛湊到迪丹面前，額頭上那幾顆痘痘頂部的白點在迪丹眼前直晃悠，「我聽說大哥你先是深情呼喚，然後流出了能夠打動所有少女芳心的色狼之淚，接著伊莎公主就向您投懷送抱了。」
什麼！怎麼就被傳成了這樣。迪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正想澄清事實又被大衛搶先說道。
「大哥您能給我說說麼。」大衛已經完全進入了狀態，眉飛色舞的模樣簡直像是嗅到了骨頭狼狗，「大廳廣眾之下啊。對方可是公主啊。您的膽子是怎麼練出來的。」
「滾開！」迪丹終於憤怒了，不過此刻的大衛好像完全不知道危險，還在繼續說著。
「像我平常吧。對那些女孩子都要輕言細語哄好久的。而大哥您卻是幾聲輕喚就能搞定。連女孩父親就在旁邊盯著都不管用。這絕招您可一定要教我。還有還有，以前我用眼淚來騙女孩都要靠洋蔥汁，而大哥您可是說來就來連醞釀都不需要。這個訣竅……」
「夠了。」迪丹一聲大喊，手中突然出現一個火球，直接就砸了出去。
「轟！」火球術砸到迪丹附近，炸起一團烈焰。附近的貴族子弟們頓時都被波及。不過好在這些紈褲子都是家中富庶，身上帶有魔法防具，倒是沒有造成什麼傷亡。
「大哥。您現在心情不好我就下次再來。」大衛頂著個魔法盾遠遠跑開，臨走都還意猶未盡的再補上一句，「但是下次您可一定要教我絕招哦。」
再丟出兩個火球將這些老貴族子弟炸的雞飛狗跳，迪丹喘著粗氣才停下來，看著遠遠躲在旁邊的這些討厭傢伙，再狠狠罵了幾聲才繼續往莉莉斯導師那裡趕去。
一進法師塔，迪丹就看到莉莉斯導師坐在平時她最喜歡的那張長椅上。見到迪丹進來，莉莉斯向他招了招手。
「什麼都別說了。我問你答。」知道迪丹想要解釋，莉莉斯直接道：「當時我聽到你在喊安娜。安娜是誰？」
迪丹只好把自己在幻境裡的事說了一遍，頹然道：「莉莉斯導師。我當時真的看到了安娜。」
莉莉斯歎了口氣，想了想後對這旁邊桌上的水晶球念起了咒語。片刻之後，一個正在熟睡的女孩面容出現在水晶球內。
是安娜！看著水晶球內女孩，迪丹一震，輕喚出聲道：「安娜！」
「這不是安娜。」迪丹的表現讓莉莉斯再次歎氣，搖頭道：「這是菲烈特?伊莎公主。你昨天晚上失禮冒犯的受害者。」
不是安娜。那昨晚自己並不是眼花看錯人。迪丹訝然道：「可是她和安娜長太像了，連聲音都一模一樣。不對，不可能那麼像的，你們一定搞錯了。」
「她是菲烈特?伊莎公主。」這回連莉莉斯都覺得有點頭痛了，再次告訴迪丹道：「這是毫無疑問的。不管她和安娜長的有多像。」
迪丹沒有馬上出聲，而是沉默了下去。過很許久才抬起頭。「可是導師……」
「迪丹。」莉莉斯搖搖頭，輕輕的打斷迪丹道：「我知道你不願意相信，但是她不是安娜，是伊莎公主。你必須要明白這點。」
迪丹再次沉默，片刻之後眼睛裡已經噙滿淚花，「我知道了。莉莉斯導師。」
看到愛徒如此傷心，莉莉斯將迪丹拉到身邊，輕輕摸著他的頭髮道：「我知道你很難過。不過她的確不是安娜，若你還是不相信。我可以讓你再同她見面。」
再次見面！迪丹一震，沉默片刻後，歎了口氣頹然道：「不用了。莉莉斯導師。」
既然真的不是安娜，那自己又何必在自尋煩惱。
「隨你吧。」莉莉斯歎了口氣，示意迪丹坐到身旁，輕輕問道：「借下來你打算做什麼。」
迪丹稍微平息了會情緒，回答道：「莉莉斯導師。這次的傭兵試煉對我幫助非常大。我準備繼續進行下去。」
布什?肯坐在一間陰暗石室內，雙手置膝關目光平視,一動也不動保持著這個姿勢已經好長一段時間。在他對面同樣蒼老的西勞斯?安德森也是一言不發靜坐著。兩人彷彿變成了沒有生命的石雕，完全融入了石室內的暗色寧靜。
也不知過了多久，布什?肯首先開口，「就這樣算了。」
「絕不可能。」西勞斯?安德森聲音不高，但每一個字都像是直接從氣管裡鑽出來的。「我的兩個兒子都死了。就算拼了我這把老骨頭也絕不會就此罷休。」
布什?肯看著對面的西勞斯?安德森，發現這個著名家族的掌權者比上次見面又老了許多，輕歎一身道：「但是伊爾薩克?耶羅一家現在炙手可熱。連陛下都對他的兒子伊爾薩克?迪丹另眼相看。再繼續下去，我們得不償失。」
「你是說那個魔法天才。」西勞斯?安德森不認為菲烈特大帝會因為宴會後來發生的插曲拋棄迪丹。他深知在菲烈特四世心中沒有什麼比自己的權利功業更重要。而那個小毛孩明顯是大帝為自己下一步政策準備的手段，在將來一段時間內都將成為帝國的寵兒。
「沒錯。」布什?肯點點頭。「那個小孩的確是個魔法天才。伊爾薩克?耶羅一家前途不可限量。」
前途不可限量。這幾個從布什?肯嘴裡說出來帶著濃濃的諷刺意味。的確。作為迪丹一家的死敵，迪丹家的前途越好對他們就越不利。
西勞斯?安德森當然能聽懂布什?肯的意思，他的臉色更陰沉了，「很多家族都害怕了。我估計如果我們再提出針對伊爾薩克?耶羅家的行動，他們一定會在家族聯盟會議上反對。」
西勞斯?安德森說得是實話。自從伊爾薩克?耶羅被封為男爵以來，很多家族對繼續對付迪丹一家在態度上發生了變化，他們不願意冒過大的風險發動新的襲擊。雖然西勞斯?安德森和布什?肯做了很多工作，效果卻仍然不佳。更不用說在昨天皇室宴會上菲烈特四世對迪丹大加讚賞之後。其他家族絕對不會同意繼續針對伊爾薩克?迪丹一家的任何行動。
「其他家族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布什?肯看著露出頹然之色的西勞斯?安德森，緩緩道：「不說別的。在血瞳那些人的活動下，大帝將帝國學院內的城堡賞賜給了伊爾薩克?耶羅。光是那個地方就讓我們無法可施。」
現在迪丹一家所住城堡就在德曼帝國學院範圍之內。而德曼帝國學員可能是整個德曼帝國中老貴族勢力最薄弱的地方。上次襲擊耶羅一家的攻擊規模就已經老貴族家族聯盟能夠做到的極限。現在耶羅已經被封了爵，那他的城堡裡也必然駐上了自家衛隊，要想再發起攻擊殺死他。除非這些這些家族公然造反，否則幾乎是不可能。
聽了布什?肯的話，西勞斯?安德森也靜了下來。過了一會突然道：「昨天宴會上我看到你去和那個小魔法師打了招呼。我們能不能從他身上下手。」
「不行！」布什?肯搖搖頭，「不說莉莉斯那個女人有多危險。就算我們能殺了那個伊爾薩克?迪丹，也達不到我們的目的，反而打草驚蛇。現在要對付伊爾薩克?耶羅一家已經不能再蠻幹了。我們需要一個周密的計劃和強大的助力。」
話說到這裡，西勞斯?安德森已經聽出來布什?肯說這些話不是無的放矢。他思尋了一會，還是決定開口。
「你已經有計劃了是嗎？說出來聽聽吧。」
布什?肯陰陰一笑，對西勞斯?安德森說出了他的計劃。這時一個漫長並伴隨著滅頂之災的瘋狂計劃，即是以西勞斯?安德森的城府也聽得心驚肉跳。
聽完計劃，看著臉色有些瘋狂的布什?肯，西勞斯?安德森沉默了很久才開口道：「這個計劃會把我們的家族帶往地獄，我不能同意。」
布什?肯盯著西勞斯?安德森，語氣緩慢冰冷如同寒冬雪溝內流淌的冰水，「你的兩個兒子都死了。家族對你還有什麼意義嗎？」
「但是光憑我們兩家也做不成這些事，其他家族不會同意的。」
「不同意。」這時的布什?肯說出的每一個字都冒著寒氣，「只要我們適當的把一些家族聯盟做過的事情洩露出去，他們想不上這條船也不行。」
「你是個瘋子。不。你是個魔鬼。」看著被石室角落陰暗籠罩的布什?肯，西勞斯?安德森覺得之前幾十年與他的交道都白打了，因為直到自己今天才真正看清楚對方究竟是一個多麼可怕的人。
「瘋子！不。我只是一個復仇者。」
已經完成了學習目標，加上宴會上發生的事。迪丹沒有在家裡呆多久，幾天之後他便告別了家人，繼續踏上了自己的傭兵生涯。而當迪丹來到傭兵工會查看留言時，發現其它同伴都已經來到了華沙。按照魯道夫團長的留言，迪丹找到了位於華沙南門外的道夫傭兵孤兒所。
孤兒所位於華沙南門之外大約五六公里的地方。雖然這裡已經是華沙城牆之外，但是仍然有不少住不起城內的窮人將家安在這裡。日積月累下這一帶便形成了一片散亂而龐大的貧民區。一路打聽著，迪丹也是費了好些功夫才找到道夫傭兵孤兒所。一推開籬笆的大門便看到半精靈伊蓓絲正在晾曬著剛洗乾淨的被子。
迪丹的突然來到讓伊蓓絲吃驚不已，把活交給身邊的大媽半精靈微笑著迎了上來。
「迪丹。你怎麼自己就找上來了。在傭兵工會留個言我可以去接你呀。」此刻的半精靈穿著普通平民衣服，完全沒有做傭兵時的颯爽英姿，反倒有點鄰家女孩的甜美清秀。
「既然有空就自己過來了。魯道夫團長不也說讓我過來看看嗎。」迪丹低頭避過一排濕漉漉的被子，笑著說道：「看來你們今天的活還真不少啊。」
知道迪丹指的是滿院子的衣服被子，伊蓓絲也笑了起來，「來得早幾天就順便幫孤兒院幹幹活。其實也不多，有好幾個大媽一起干呢。來吧。我帶你去見團長。」
迪丹走在伊蓓絲身後進入孤兒院內。這座孤兒院是由六棟大小不一的兩層木質房屋組成的，也許是因為年代過於久遠，其中兩棟斑駁陳腐跡象嚴重，眼看再用不了多久。在這些房屋周圍，除了特地留出的一片操場似的空地外，其它地方都稀稀拉拉種上了蔬菜，一些孩子就在其中玩耍著。
要經營這樣一個純慈善性質的孤兒院費用恐怕不會太少，看來魯道夫團長是把自己做傭兵掙來的錢都用在這裡了。迪丹暗暗思尋，魯道夫團長真是個難得的好人。
迪丹的到來讓魯道夫團長很高興。他立刻就讓人給不知跑到那個酒館鬼混去了的盜賊和戰士帶信，他們趕緊回來。到了晚上，等到所有紅楓葉傭兵聚齊，魯道夫團長宣佈紅楓葉傭兵團再次開始運營。
「迪丹。快用魔法支援比烈奇，那頭獅鷲太厲害了。他頂不了多久的。」
「哈哈！夥計們。這次我們發了，這頭雙紋魔豹幼仔在華沙起碼能賣一千金幣。」
「閉嘴。你想把附近的魔獸都招來嗎？用衣服包起來快走。」
「尼姆。你到左邊高處去看看，我覺得這片森林有古怪。這些霧不像是天然的。」
「神啊！那是什麼！大家快後退。」
「迪丹！你到底用的是什麼魔法。威力這麼大，那爆炸差點把我給罩進去。啊！快拉住我，這片懸崖要塌了。」
「哈哈。誰叫你跑那麼快的，我說了魔法攻擊後你再上的嘛。」
「伊蓓絲。你的箭術可是越來越厲害了。剛才要不是你，我可就危險了。」
「那裡。迪丹你的魔法才厲害，我看你一個人殺的比我們所有人都多。」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們看到了嗎？鬥氣！老子終於到十級了。我還以為這輩子都突不破了呢。」
「哈哈哈！我們看到了。美酒。大餐。我們還以為這輩子都沒機會宰你了呢。」
「小心點。那幫流浪傭兵盯上我們了。看樣子是瞧上了咱們手裡的東西。」
光陰如梭，時間之神的手不經意間將光陰的指針撥到兩年之後。在這兩年中，迪丹與紅楓葉同伴們的足跡幾乎踏遍了德曼帝國所有行省。迪丹在各種各樣的戰鬥中摸爬滾打，完成一個又一個任務的同時不斷提高著自己的實力。漸漸的迪丹從一個初出茅廬的魔法學員真正轉變成一名頗具實力的真正法師。在命運之神的目光下，迪丹的人生也將迎來他意想不到的巨大改變。
一片剛剛冒出綠色的田壟上，在它土色與新綠夾雜身體間蜿蜒的伸出了一條小道。幾名騎馬的傭兵正從小道的遠處趕來，馬蹄踏在土路上發出的聲音並不清脆，卻有一種說不出厚重柔和。
趕路的正是剛剛完成任務準備返回帝都華沙的紅楓葉傭兵，看著周圍清新春意，傭兵們的心情顯得極好。
「迪丹。」已經成為十級戰士的比烈奇看起來比兩年前多出幾分沉穩，他看著身邊的閉目養神的迪丹，忍不住問道：「前天戰鬥時你用的那是什麼魔法。居然在千米之外就把那個十二級鬥氣的土匪頭子給幹掉了。」
「保密。」迪丹嘿嘿一笑。
「問那些幹什麼。」盜賊策馬上前，滿意的看了看自己馬鞍兩側的包裹，那是從土匪那裡繳獲的戰利品「這次咱們的收穫可不少。弄不好比上次那頭魔豹幼仔還值錢。我看我們真的可以回家養老了。」
「你在說什麼。」比烈奇牛眼一瞪，「老子半年前才突破十級，現在就回家養老。怎麼對得起自己這把劍。」
「喲！喲！」尼姆看著比烈奇，打趣道：「也不知道以前誰說掙夠了兩三百金幣就回家當小個農場主。這麼快就忘了。」
被抓到短處，比烈奇再說不下去，哼哼兩聲乾脆當沒聽到，一夾馬腹策馬超過盜賊不再搭理對方。
經過兩年更艱巨任務的打磨，紅楓葉傭兵們在各自職業等級上都有了不少進步。戰士比烈奇進入十級，弓箭手伊蓓絲也達到了十一級，盜賊升為十級，魯道夫團長的鬥氣也達到了十三級。至於迪丹，雖然身上還穿著十級法師袍，但根據迪丹估計，自己已經摸到了十二級法師的門檻。現在的紅楓葉傭兵團，雖然人數不多，但個個都稱得上是精兵，實力在普通傭兵團中已然不俗。
一行人心情極好的在鄉間小路上慢慢行走著。這樣再行了十餘里，就在隱約看到下一個村莊影子時，一陣急促的鐘聲傳來。
「噹！噹！當！」鐘聲急促，響響停停，在空曠的田地上空遠遠散開。紅楓葉傭兵們駐馬細聽，片刻之後魯道夫團長皺眉道。
「好像是帝國召集令。」
「我聽著也是。」盜賊尼姆也睜開眼睛，肯定了團長的判斷。「四急三緩。一直重複。就是帝國召集令。」
聽到帝國徵集令幾個字。紅楓葉傭兵們都大驚失色，不敢相信這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