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初入地底
「嘩啦！」
一塊礦石從傭兵們身後巖壁落下，露出一個不規則的洞口，幾秒鐘後，一顆綠色腦袋從巖縫中鑽了出來，張口咬向昏迷在地的那名中年嚮導。
噗的一聲，綠腦袋鋒利牙齒剛剛貼上中年嚮導脖子，一把匕首便突然出現，從綠色後腦插入閃著寒光從它嘴裡冒出鋒利匕尖，卻是盜賊尼姆及時救了嚮導一命。
就在傭兵們說話時，迪丹發出的火牆漸漸弱下去。看到火牆飄忽閃爍隨時可能熄滅。穴居人群發出一片鼓噪，連連怪叫再次擁上來，張口揮爪就想撲向眾人。
「我來開路。你們跟上我。」形勢危急，迪丹也顧不得多想，大喊一聲施展漂浮術飛起來。雙手接連揮出兩個爆裂火焰把密集到無法躲閃的穴居人燒的成團團火球。然後魔杖前端亮起一道紅光，卻是一個炙火球被施展出來。
迪丹沒有把炙火球發出去，而是把魔法停魔法杖前端。魔杖前伸把炙火球當作護盾撐在身體前面，接著便趁著穴居人顧及不暇起身往最近一個礦道口飛去。
剛進了礦道口，裡面的穴居人伸抓就向迪丹襲來，那知道迪丹用炙火球擋在前面開路。那名穴居人剛剛把爪子伸出來就被高溫燒焦了利爪。吃痛下穴居人發出驚恐叫聲，紛紛往後退去。
「走！」見迪丹鑽進礦道，魯道夫長劍一揮，傭兵們便跟著迪丹進入礦道往外逃去。
吱吱吱！見獵物想逃。穴居人大叫著，紛紛跟著傭兵鑽進狹小礦道，一步不離追上去。
托著炙火球，迪丹在輾轉彎繞礦道中徐徐前進，漂浮術使他的身體始終懸浮在離地兩三寸的空中，不用在顧忌周圍嚴冬凹凸不平帶來的阻礙。有炙火球在擋在前面，前方穴居人根本不敢上前阻攔。偶爾一個躲避不及的倒霉蛋撞在炙火球上，只能發出一聲不甘尖叫便被燒成一團焦灰散落在地。
迪丹身後其他傭兵們則緊隨前進，最後的魯道夫團長偶爾發出一聲喝罵，那是正在劈殺追上來的穴居人。就這樣前進了莫約十分鐘，迪丹眼前豁然開朗，卻是已經離開狹小的分支礦道，來到了較為寬敞的礦山主通道。
只看了主通道一眼，迪丹差點扭頭鑽回剛剛出來的礦道。只一剎那，迪丹見到被魔法照亮的坑道範圍密密麻麻全是穴居人，與更遠處黑暗中傳來吱吱咕咕怪叫匯在一起，也不知道漆黑一片的主坑道中究竟藏著幾千幾萬頭綠皮怪物。
「吱吱！」見到有人從坑道出來，附近的穴居人潮水般向迪丹湧過來，嚇得迪丹趕緊把炙火球丟出去，接連放出兩道火牆圍在周圍才勉強讓穴居人沒有馬上衝上來。
做完這一切。迪丹又向主礦道出口方向放出一個照明術。隨著魔法漸漸飛離，這條主通道由近致遠被魔法光輝逐截照亮。在照明術作用下，一個恐怖景象出現在迪丹眼前。
一直到目光不及的通道盡頭，整條通道已經完全被穴居人覆蓋，無論是地面還是石壁之上都佈滿了穴居人綠色身影，密集讓人看不到它們身下巖壁。整條主礦道在魔法光芒下呈現出一片綠色。
這時其他傭兵剛好從小坑道中鑽出來，見到周圍模樣都露出絕望神色。本來還以為主坑道的怪物不會太多，那樣還可以嘗試強力突破殺出礦山。那知現在情況比剛才在小坑道中還有不如，面對如同汪洋大海般的怪物。傭兵們心中唯一一點希望都被撲滅了。
看著身邊無窮無盡的怪物，迪丹臉上露出一抹狠色。自己不可能一直維持火牆術，一旦魔力不續立刻就是臨滅頂之災。絕境之下，迪丹低頭望向感覺中元素變異的源頭，決然道：「跟我來。」
話音一落，迪丹用魔法砸開旁邊個通道入口，再次祭起炙火球開路，飛身鑽進一個通道中。
沒料到迪丹會突然衝進來，這個通道前端幾個穴居人只來得及尖叫幾聲便在魔法下化為灰燼。嚇得後面同類吱吱亂叫，慌亂後退。
全力感知著魔法元素湧動的源頭！迪丹撐著炙火球往感覺中的目標前進，只是地底礦道實在過於複雜。蜿蜒盤繞了二十多分鐘，迪丹突然感到腦中一陣暈眩襲來。
不好！精神力消耗太大了。迪丹心中一跳。沒想到這麼快自己就不行了。現在離目標還有一段距離，看樣子是支持不到那裡了。
從釋放第一魔法到現在，迪丹已經片刻不停施展出十幾個魔法，加上長時間支撐炙火球。即使迪丹現在的精神力已經達到級魔法師水平，在這樣急劇消耗下也接近枯竭的境地。
精神力不支，迪丹魔杖前端炙火球立刻出現變化。原本紅的發白的魔法光球逐漸黯淡，變成不再耀眼的橘紅，炙熱溫度也隨之降了下來。
「吱吱！」
發現身後魔法光輝黯淡，通道前方原本正在退卻的穴居人扭頭停了下來。看到那顆可怕魔法光球逐漸消散，轉身發出刺耳尖叫又撲了上來。
迪丹拚命試圖再次催動魔法，已經透支的大腦卻傳來一陣劇痛，接著眩暈襲來，眼前變得一片模糊，連一隻綠色利爪對著自己脖子劃來都毫無覺察。
「噗！」
一隻閃著淡淡白光的長劍從迪丹身後伸出，搶在綠爪抓上迪丹前將其斬斷。接著魯道夫團長一把抓住迪丹，將他拖到自己身後。
「把迪丹圍在中間。在這裡組成防禦陣型攔住穴居人。」魯道夫團長短劍如魚，在黑暗狹窄礦道中閃動穿梭，生生將撲上來的穴居人但在劍芒之外。
「迪丹。你不能昏過去。趕快冥想回復魔法。」模模糊糊中，迪丹聽到伊蓓絲的清美聲音傳來，焦急的呼喚自己。
對！在絕對不能昏過去。聽到伊蓓絲的呼喚，迪丹在求生意志支持下強撐著模糊一片的腦袋，用盡全身所有的力氣想讓自己坐穩身體，那知道試了幾次都沒成功。旁邊伊蓓絲見狀雙臂一擁將迪丹抱在懷中，用身體幫助迪丹保持冥想姿態。
冥想對迪丹來說已經近乎一種本能，得到伊蓓絲的幫助。迪丹很快便進入冥想狀態，在同伴與穴居人的廝殺聲中回復起精神力。
莫約十分鐘後，迪丹眼睛睜開。發現伊蓓絲的俏臉正距離自己不到兩寸，嬌紅櫻唇微張間一股股若蘭幽香撲面而至。看到迪丹醒來，半精靈也突然發現這個姿勢有些曖昧，嬌嫩臉龐上登時染上一抹粉紅，觸電般趕緊鬆開迪丹。
「剛才……恩……」這是伊蓓絲第一次把異性擁在懷裡，雖然迪丹年紀不大，可也讓伊蓓絲羞的雙頰緋紅，天鵝般玉頸簡直要埋到胸脯裡去。
迪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漲紅了臉乾咳一聲扭過頭，半秒鐘後說道：「魯道夫團長。讓我來吧。」
很快，魔法光芒再次在通道中亮起。在迪丹帶領下，傭兵們再次啟程往目標出發。黑暗狹窄坑道中一截光亮徐徐前進，隊伍兩端不時傳來傭兵們的怒喝和穴居人吱喳怪叫。長劍揮動揮動和物體墜地的聲音伴奏中一行人邊殺邊走，也不知過了多久，傭兵們終於進入迪丹感應中魔法元素變化源頭的附近。
突然，前方坑道出現一點暗紅光亮，在黑暗之中顯得那樣刺眼。一直在漆黑中摸索的迪丹等人終於看到希望。精疲力竭的眾人精神一震，身體裡又湧出一股力量，支撐著大家加快節奏趕向那一絲亮光。
這是一截礦坑盡頭，大小形狀都很像嚮導第一次帶迪丹等人去的採礦點。不過與那個採礦點不同的是，這個採礦點有一面巖壁正散發著柔和的暗紅光芒。透過光芒，青黑巖壁彷彿變得半透明，一副景象若隱若現與岩石礦壁重疊在一起，讓人難分孰真孰假。
迪丹幾人走到紅光，震驚的看著紅光中如幻畫面，渾然忘了身在何處。
紅光裡是一片大地，地面隆起數量驚人的圓形土丘，一看便知是某種生物所建巢穴。若是放眼望去，裡面更是一片廣袤天地，發光邊線勾勒出的山脈上是泛紅天空，黑色大地一直延伸到目光盡頭。隨著柔和紅光，偶爾還有奇異獸鳴隱約傳來。
「裡面應該是地底世界。」看著紅光中另一個世界，迪丹沉思片刻道。「一定是礦工們偶然挖到了這個與地底世界的連接點。穴居人就是地底世界裡的一種動物。只有這樣才能解釋我們碰到的一切。」
「如果挖到這個東西，礦工們應該知道才對。為什麼連礦山主人，馬爾特?泰格男爵都不知道此事呢？」吃驚的看著巖壁中另一個世界，魯道夫團長道。
迪丹搖搖頭，指著那面與另一個世界重疊的巖壁解釋道：「這面巖壁並沒有消失而是和連接點重疊在一個空間中。這說明礦道並不是真正挖穿到地底世界，而是挖到了一個空間連接點。我估計這個連接點並不是一直都打開的，也許要隔一段時間才會打開一次。我們現在看到的正好是它打開的樣子，平常也許這就是一面普通巖壁。工人們根本就不會發現異常。」
「那就是說我們找到了礦山怪物的根源。完成了委託任務。」魯道夫團長自嘲的笑了笑，回頭看了一眼已經隱約傳來穴居人怪叫的通道。「但是現在我們根本出不去，外面的怪物能把我們殺上幾百次。」
「既然出不去，那我們就進去。」迪丹深深看了一遍同伴，露出決然神色，「我雖然不是空間系魔法師。不過我知道多數情況下這種重疊空間點開啟是間隙性的。我們先躲到裡面世界去，等到下次開啟時再想辦法強在穴居人前面回來。這是我們現在唯一的辦法。」
除了迪丹，其他人都不懂所謂空間點究竟是什麼。不過這時候他們也沒有多餘選擇，通道中傳來的怪叫已經越來越清晰。用不了多久這裡就會變成穴居人的海洋，留在這裡只能死路一條。
魯道夫團長看著石壁中隱約可見的另一個世界，略微思量後把心一橫咬牙道：「按迪丹說的。我們進去。」
這是一個籠罩在昏沉暗紅光芒下的世界。岩石和黑土構成的大地看起來是那樣蒼涼荒蕪，地面上岩石裸露著，奇姿異態伸展著身姿。遠處連綿不絕的山脈被一線亮光畫出輪廓。黑色大地之上，同樣黑色為底的天空懸掛著一個比太陽大上十倍的紅色大火球，發出暗紅柔和光芒撒向四周，讓一切變得隱約可見。
黑色大地上有數不清的峽谷，這些峽谷大小深淺各異。深的一直延伸到地心深處，露出藏於大地內部火紅岩漿。淺的不過略低於地表，匯聚了這個世界中少見的水分，成為地底生物們不多的樂園。
「啊！」
迪丹發出一聲驚呼，從某個峽谷峭壁中現出身影。他顯然沒有料到自己出現的地方會是一道絕壁半崖，從岩石中鑽出後一腳踩空，發出一聲驚呼便直墜而下，直到落下十幾米才施展出浮空術穩住身子，緩緩飛了起來。
又時一聲輕呼響起，一個柔美身影跟著迪丹跌落下來，嚇得飛上來的迪丹趕緊飛上去一把接住。
半精靈伊蓓絲緊跟著迪丹鑽進空間裂縫。那知道剛一過來就感到腳下一空，突然失去支撐的她發出一聲驚呼，剛剛本能的伸出手一個人便一把抱住自己，接著便聽到迪丹聲音響起。
「抓緊我。沒想到這裡是懸崖。」
又是一聲驚喝響起。不過這次出現的魯道夫團長反應卻是極快，腰間長劍閃電般出鞘刺進絕壁，驚險萬分的把身子掛在懸崖半空。
接著是尼姆，他倒是沒有辜負盜賊這個稱呼。驚覺不對後伸腳往崖壁上一塊突出岩石上一點，竟然猴子般在懸崖上蹦竄幾次，成功停在了巖壁之上。
然後是比烈齊，反應稍慢的他發出一聲類似野獸掉落陷阱時的怒吼，身子一墜便要掉下去摔個粉身碎骨。好在旁邊的魯道夫團長及時伸手抓住他一直胳膊，才讓比烈齊有機會附在岩石上穩住身體。
「尼姆。嚮導呢？」看了看人數，魯道夫團長問道。
下方尼姆一邊敏捷的往上攀爬，一邊回答道：「我一直帶著他的。但剛才我發現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死了。礦道裡怪物實在太多了。我只只能勉強提著他走，根本顧不了其它。」
剛才那種情況的確無暇他顧，魯道夫團長也不能怪盜賊疏忽，歎了口氣搖搖頭道：「願光明神寬恕我們的罪，接納他可憐的靈魂。」
說完，魯道夫團長又閉眼為那名嚮導禱告了幾句才繼續道：「我們先上去再說。」
傭兵們所處絕壁下隱約可見無數隆起的白色土丘，密密麻麻佔據了峽谷內絕大部分面積，放眼望去更有數不清的穴居人身影在其中晃動。不想回到穴居人中的傭兵們只能順著巖壁攀到峽谷上方再做下一步打算。
之前在礦道中與穴居人的戰鬥耗費了太多體力，傭兵們的攀爬速度並不迅速，不過很快就出現了讓他們加速的動力。位於空間點那塊岩石上突然冒出一個綠腦袋，上下張望一番後很快發現了傭兵們的身影。接著一陣吱吱亂叫中穴居人泉水般從懸崖半腰一塊巖壁中冒出來，它們瘦小的綠色身體象不斷擴散的顏料把周圍巖壁塗成一片綠色，向傭兵們蔓延過來。
「他媽的。」盜賊第一個發現穴居人的蹤影，他的速度立刻提高了三倍，「下面！那些綠皮膚雜種又來了。」
這個發現讓傭兵們疲憊不堪的身體湧出新的力量，除了抱著伊蓓絲飛在空中的迪丹兩人，其它傭兵都煥發出新的活力，異常敏捷的向上爬去。沒過多久，大家就都來到崖頂。
來不及喘上一口氣，傭兵們又撒開丫子逃起命來。峽谷上方是一望無際的平原，要是在這裡被潮水般的穴居人圍上，就是一百條命也得丟在這裡。無需商量，紅楓葉傭兵們開始了新一輪奪命狂奔。
暗紅色光線下的平原是黑色的，偶爾有巨大白色石塊露出地面，奇形怪狀如人如獸挺立著。傭兵們踏著黑色土地，穿梭在這些白色巨石間。他們後面無數穴居人潮水般覆蓋過來，遮住黑色的土地和那些巨大白石，吱吱呱呱亂叫著對傭兵們進行鍥而不捨追擊。
「狗雜種！」也不知跑了多久，盜賊尼姆只覺得渾身的都要散架似的，而身後那些綠皮怪物卻仍不肯放棄，氣得他一邊奔跑，一邊放聲大罵。「追的老子跟狗一樣喘氣。要是那天落到我手裡非把它們那身綠皮扒下來不可。」
「省省吧……有罵人的力氣……你還不如……多跑幾步……」旁邊比烈齊追上來趕過盜賊，上氣不接下氣喘息著說。
盜賊正要反擊，隊伍最前面的魯道夫團長突然做出一個停止姿勢，喊道：「有點不對。全部停下來。」
「怎麼了？」雖然後面還有穴居人追趕，但魯道夫作為團長的威嚴還是讓大家停下腳步不解問道。
魯道夫團長沒有立刻回話，而是四下張望道：「你們看看地上的大洞，好像不是天然形成的。」
大家這才注意到周圍地形已經不是剛才模樣，原本一馬平川的大地前方稀稀疏疏佈滿兩三米寬，深不見底的幽幽黑洞。腳下土壤踩上去也不再堅硬，多了一點韌軟。
盜賊尼姆彎下腰看了看腳下土壤，摸出匕首挑起一塊拿到眼前觀察。發現黑色土壤中夾雜著團團白色物質，如絲如絮在土壤斷處絲絲連連飄蕩，也不知到底為何物。盜賊皺著眉，小心翼翼把匕首湊到鼻子下聞了聞，皺眉道：「這些土壤有毒。大家千萬不要拿手去碰。」
「後面的穴居人停下來了。」迪丹回頭看著一隻緊追眾人的穴居人。發現那道由穴居人組成的綠色大潮在幾百米外土壤開始變色的區域便停了下來，雖仍吱吱喳喳叫嚷不休，卻不敢越雷池一步。
不管怎麼樣。穴居人不敢過來便意味著眾人能喘一口氣。傭兵們稍微放鬆下來，只有盜賊看著不遠處的穴居人，又低頭看看匕首上挑起的毒土，片刻之後突然大笑起來。
「哈哈哈！」盜賊一開始便笑的異常放肆，要不是地上有毒恐怕都要站不穩身子，「你們這些該死綠皮膚雜種。怎麼不敢過來了。哈哈哈。想過來抓爺爺，等進化到有鞋子穿再說吧。哈哈哈……」
說著，盜賊甚至把一隻腳翹起來對著穴居人，拍著上面的靴子大喊：「綠皮怪物。知道這是什麼嗎？靴子。文明的象徵。你們盜賊爺爺在安徒生皮匠店花兩個銀幣買的，真正蜥皮童叟無欺。不過只賣給文明人，像你們這樣的怪物是買不到的。綠皮怪物。你們來抓爺爺啊。要不要我把靴子借給你們。借給你們也可以。不過你們要自己過來拿。可是你們沒靴子又不敢過來。這可怪不得盜賊爺爺了。哈哈哈！」
陷入揭斯斯底的盜賊對著穴居人狂呼亂罵盡情發洩。最後還是魯道夫團長制止了他這種毫無意義的行為。
「尼姆。別鬧了。我覺得地面的那些洞不正常。恐怕我們現在還並不安全。」魯道夫團長看者前方大地之上密密麻麻的大洞，心中湧起一陣不安，伸手搭上尼姆肩膀道。
「不就是幾個大洞嗎？我……」盜賊轉過身，滿不在乎的回答。只是他的話剛說到一半就嘎然而止，眼睛瞪的滾圓看向某個洞口。
在驚鄂目光中，距離傭兵們不遠處一個黑黝黝地洞傳出細微沙沙聲，渾圓洞口探出兩支黑色鐵釬似長長物體，舞動著伸出洞口兩米左右，揚到空中虛舞幾下後搭在洞口。彷彿某種動物的肢爪，長長黑色鐵釬高高躬起，漸漸把藏在洞中黑暗處部分拖出來。
紅楓葉傭兵心中升起不詳預感，紛紛後退幾步，警惕看著黑色長肢地主人從黑暗洞口緩緩現出身型。
隨著黑洞外地黑色鐵釬越來越長，一個相當於三人大小的巨大蛛身從黑暗中露出，八條長長黑色蛛腿先後揚起、展開，足足佔據了六七米範圍的土地。
這頭地底巨蛛鑽出洞穴後立刻便旋轉著身體四處巡視。很快，它便發現了不遠處的迪丹等人，張嘴對著闖入佔據巢穴範圍的傭兵們發出嘶嘶低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