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學習法術
她攤了攤手，「事實超出預計了。」
黑靈冷冷道，「這個人最該死，一直跟公子作對。」
「黑靈，我找你來，是因為一件和華言至關重要的事情。」
白錦萱將碰上那個小春子的事情，和劉公公的事情告訴了黑靈。
「我不指望你能懂，你將原話傳達給華言就可以了。」
黑靈十分不滿，「你以為我是傻瓜嗎？我又不是你，誰說我不懂。」
白錦萱瞇起眼望向他，「那你說說看，這是什麼意思？」
「有人在盯著你，要公子小心不要暴露行蹤！」黑靈不假思索答道。
白錦萱翻了個白眼，「我就知道，不能指望你……總之，原話傳達就好。然後讓他最近，不要冒險進宮。萬一被李尋歡看到了，又會是一樁麻煩事。」
黑靈輕佻眉頭，「公子知道，不用你提醒。」
白錦萱皺眉，「你這只臭貓，不用說那麼多話，聽著就行了。」
「我不聽你的！」
白錦萱低聲道，「我也不要你聽我的。」
頓了頓，黑靈還沒走的趨勢。
白錦萱覺得奇怪，「怎麼，今天不怕太監味了？」
黑靈臉色一僵，冷冷道：「要不要我教你一招，那個人明天若再來，你就那麼對付他？」
「可是……他是人啊，你不是只知道怎麼對付要妖精和鬼魂嗎？」
黑靈不在意地說，「誰說我只能對付妖精和鬼魂？」
白錦萱看向他的手，「你還有一雙利爪能傷人，差點忘了。可惜我不是貓，我沒有利爪。」
「你的廢話怎麼這麼多，到底學不學，不學我走了。」他不耐煩地說。
「會殺了他嗎？」白錦萱有些猶豫，「現在不能殺他的，華言沒有復活，如果皇帝死了，會大亂吧。」
「誰說一定殺了他，哪有那麼容易的事情。你以為你一下就能學會殺人那種招數嗎？」
白錦萱抱著頭，「知道了知道了，你教吧，貓師父！」
「看清楚了。」
那不是武功，黑靈畢竟不是人，還是會法術的。
他只是教白錦萱如何將自己的力量用出來對付人，這與對付妖精鬼魂是截然不同的。
「總之，你自己慢慢試。至於你能用出多大的力量，那要看你自己的修為。」
頓了頓，黑靈又瞟了一眼白錦萱，「也很有可能我白教給你，最後你發現自己什麼都使不出來，根本沒有靈力。」
「不要小看我行不行？」
白錦萱不滿地瞟想他。
黑靈一閃而過，消失在窗外了。
白錦萱走近窗子，探出頭看了看窗外。
夜正濃，萬籟俱寂的時候。
她關上了窗子，回到床上睡過去。
第二天的時候，螺螺前來找她，問起了昨天晚上。
白錦萱支吾著，想將這個話題跳過去。
「白姐姐，這個是不是叫做……侍寢啊？」
螺螺睜大眼睛，忽閃著望著她。
白錦萱的臉色極其難看，「誰說的？」
螺螺道：「宮女說的啊，我就是皇帝後來走了，是不是侍寢失敗了？」
白錦萱感到滿頭包，「什麼跟什麼，誰再亂告訴你，我將她趕出去。」
鳳儀宮僅剩的幾個宮女，聽到便一身寒意。
螺螺嬉笑著，「這又叫惱羞成怒嗎？」
白錦萱湊近腦袋，對她低聲說，「黑靈昨天來了，也許今天還會來。」
螺螺臉色頓時一變，「白姐姐……不要跟我說這些。」
「也許下次，你們能聚一聚！」
螺螺立刻摀住耳朵，使勁兒閉著眼睛，「不要說了……不要再說了……」
白錦萱見她如此，也不想多說。
「你就一直在這裡嗎？」
螺螺一臉苦惱，低聲，「我都不知道，他們到底在幹什麼。」
白錦萱遲疑著說：「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也不用支開你。既然你已經不在了……想必還是有事情。」
「會是什麼事呢？」
白錦萱站起身，在殿內踱著步子。
她屏退了那兩個宮女，開始想著昨天的怪事。
「如晨在哪裡？」
突然想到這個，發現如晨離開之後，一直沒有回來。
「什麼如晨？」螺螺不解問道，又十分感興趣。
白錦萱看了看旁邊，旁邊只有玉兒。
玉兒說：「沒見到她了，大概……又躲到瓶子裡了？」
不對啊。
白錦萱搖了搖頭，「不會這樣才對，你去問問。」
玉兒想了一刻，「昨天聽小路子說見到如晨了，我沒當一回事。我去問問她吧，你等著我的消息。」
螺螺有些茫然地看著她，「問什麼？白姐姐，你在問什麼？」
白錦萱一邊想一邊不在意的說：「我不是跟你說話。」
螺螺訝然道：「你這裡……有鬼啊？讓我看看。」
等到螺螺動用了法術開天眼自己看時，這裡又沒有鬼了。
「她走了，螺螺，你還是去找李尋歡，我現在……有點事情。」
白錦萱咬了咬牙，有一種異常糟糕的預感。
那種預感讓人覺得可怕，尤其是想起段天翎昨天推門時的神情。
螺螺奇怪地望了她一眼，「你在這裡，整天都面對鬼？」
「恩……也不是，我讓他們走的時候，我身邊就沒有鬼。一般來說，我身邊多少都會有鬼的。」她隨口應著。
如果如晨在說完那些之後消失，接著就是段天翎失控，多少也能有些聯繫。
如果是真的話，意味著自己徹底的暴露了。
「白姐姐你好像……看起來很焦急。你沒事嗎？」
「我覺得段天翎昨天突然來，有點問題。」
螺螺也記起來，昨天白錦萱剛說完他不會來這裡，他就直接推開了門。
她站起來，「我去找李尋歡試試看。」
螺螺走了之後沒多久，小路子和玉兒回來。
「葉如晨？我昨天是見到她了，記得她說你在等人，她覺得沒事，就去看看你等的人來了沒有。」小路子如實到。
玉兒接著說：「果然又找不到如晨了。」
白錦萱越踱步，越感到焦慮。
「她如果要去找螺螺，就是去了乾殿。螺螺平時看不到鬼，她自然不知道有沒有這樣一個鬼進去了。可如果當時李尋歡看到了，螺螺一定知道。」
玉兒道：「那說明什麼？」
「她要麼是沒去，要麼是在螺螺走後被抓住了。如果沒有被抓住的話，她當時就應該回來，而不是就此消失。」
小路子也開始覺得奇怪，「顯然前面兩種可能性，哪一種都不妙啊。」
白錦萱站起身來，「我直接去問清楚好了。」
「你問誰？那個道士？」
白錦萱站住腳，「他不見得會真的告訴我，我應該直接去問段天翎才對。」
「白錦萱，你不能直接問皇帝。」
小路子站起她跟前，「如果他知道此事卻不表態，至少說明他短時間內不想因此有什麼處置。如果你自己捅了出來，只怕不太明智。」
白錦萱頓了頓，「就算不說出來，我也要去一趟。」
她不再猶豫，直接去找段天翎。
「白……皇后娘娘。」
白錦萱站在他們面前，看著已久笑得倜儻的李尋歡。
只是改口之後的稱呼，聽起來真不順口。
白錦萱淡淡扯出一點笑容，「尋歡大爺，你的傷還好吧。」
「還好還好……沒有大礙。」
白錦萱打量了他片刻，這麼看起來，的確沒什麼大問題。
其實就算他受了重傷，對付葉如晨這樣的一個鬼，也一丁點問題都沒有。
李尋歡的神情看不出一點不對勁來。
從掩飾這一點上說，他比段天翎還要成功。
似乎根本就不覺得自己的所作所為有半分不妥。
白錦萱真覺得奇怪，為什麼他如此為段天翎賣命，受傷也不知道停下來。
「尋歡大爺，受了重傷有沒有什麼氣血逆流之類的，有沒有一下讓你失憶的部分全都恢復了？」白錦萱瞇著眼笑道。
李尋歡遲疑了一刻，眉頭一緊，似覺頭痛。
「當然沒有……」
「螺螺呢？」
李尋歡說：「她若沒和你一起，也大概見宮裡新鮮，自己去玩了。請皇后娘娘，不要太在意她的不懂規矩。」
尤其強調了皇后娘娘這四個字，卻又一臉嬉皮笑臉的樣子。
白錦萱白了他一眼，「說夠了，少來什麼皇后娘娘。」
段天翎的目光從白錦萱一開始進來後就沒有移動過。
「李道長說要看看宮裡的各處狀況，有沒有妖孽作祟，朕就不親自陪你去了。」段天翎淡淡開口。
李尋歡立刻會意過來，帶著瞭然的笑意離開。
白錦萱抬起頭，直徑朝著他走去。
「有什麼事嗎？」
段天翎的聲音異常冷淡，這讓白錦萱有些不大適應。
「我是來找你的。」
白錦萱理直氣壯地說著，卻又一時沒想到自己到底應該來說什麼。
如同小路子所言，攤牌有時並不是一個好選擇。
「如果你是想聽到一句道歉，或者其他你所想要的，只怕要讓你失望了。」
「我不是要道歉，我只是……以後不會，再出現昨天的意外了嗎？」
段天翎笑了一下，是一種白錦萱覺得十分陌生的笑容。
「意外？」他反問了一句，輕輕笑著，聲音冷冽。
白錦萱不覺退後半步。
「怎麼意外呢？不知道你想怎麼樣？還是覺得自己太特殊了，真的打算為所欲為。」
「我沒將自己看得特殊，當然沒有為所欲為。可是我也沒覺得自己是皇后，我不是白錦萱！」她再一次強調著。
段天翎輕聲笑著，「你是誰，這很重要嗎？」
「段天翎你……」
「直呼朕的名諱，這又算不算是為所欲為？」他的笑容清淺，靠近了一些，「白錦萱，你想為所欲為，這也不錯。什麼時候你承認自己是皇后了，你就可以想怎麼樣就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