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好色的八卦鬼
「會留疤嗎?」
太醫立刻回答:「不會,一定不會。」
白錦萱恍然,點頭,又問,「會有內傷嗎?」
「有後遺症嗎?」
「我會突然失憶嗎?」
太醫擦擦汗,「真的不會,只是皮外傷。」
白錦萱去鏡子前看了看,這種戴孝一樣的感覺。
她對太醫揮了揮。」
太醫困惑地看了一眼白錦萱,急忙離開。
雲嘉緩緩走近,「娘娘,您沒事吧?」
「沒事。」
白錦萱對著鏡子,「這下好,這幾天不能換髮型了。」
雲嘉遲疑了好一會兒才道:「娘娘,你回來之後,有點奇怪了。」
她特過頭,手托著下巴,「哪兒奇怪?」
雲嘉仔細想了想,「一時也說不上來,就是覺得娘娘有點變了。尤其是剛剛……」
「剛剛怎麼了?」
雲嘉看了看左右,湊近腦袋小聲說,「娘娘,不能直呼皇上名諱的,尤其不能那麼大聲。」
白錦萱愣了愣神,「那我下次小點聲,剛才是特殊情況。」
雲嘉更有些不解,「這可不是大聲小聲的問題……娘娘,這是大不敬啊。尤其娘娘剛從冷宮出來,更應該小心謹慎才對。」
白錦萱不在意地答道:「沒事,你萬分的放心。」
雲嘉歎了口氣,「現在只怕不少嬪妃都想挑著娘娘的錯,稍有不慎就……」
「就怎麼樣?」白錦萱睜大眼睛,「再打入冷宮嗎?如果能這麼簡單被打入冷宮,那就最好不過了。」
雲嘉還想說什麼說,被白錦萱抬手止住。
「雲嘉,你聽清楚,這些話再也不用跟我強調了。從現在開始,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有人挑我的錯,隨他們便。我巴不得……」
雲嘉著實不大理解,白錦萱望著她,一字字緩緩說。
「我不怕被打入冷宮,因為他不會這麼做。他知道我想回冷宮,他不讓我如願。那很好,他不讓我如願,我只有也不讓他如願,就不乖乖聽話。」
白錦萱最後非常俏皮的笑了一下,做了一個ok的手勢。
「我說清楚了吧?就是這樣。」
反正雲嘉也會匯報給段天翎,她不怕。
說完這些之後,白錦萱支走了雲嘉,到床上美美睡了一覺。
爬山是件耗體力的事情,一天到了現在,她也覺得困了。
在鳳儀宮能吃好喝好睡好穿好,卻有更重要的事情不能做。
她不能再跟黑靈學法術,也不能再話,最麻煩的,就是她不能再隨意的在宮裡行走。
這意味著,她不能再去望月樓。
如果要見洛然,她就必須等到下一次滿月的時候,她自己出來。
算算日子,也差不了幾天了。
白錦萱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首先就看到了玉兒。
她在房間裡四處看看,覺得十分新奇一般。
白錦萱刻意地咳嗽了兩聲,示意自己已經醒了。
自己就出去一段時間,這群鬼又忘了規矩嗎,不能隨便進她房間的。
做鬼也要尊重人的**。
「白錦萱你總算醒了。」
玉兒飄飄然走到她旁邊。
白錦萱壓低聲音說,「昨天沒見到葉如晨,還沒找到她嗎?」
玉兒一攤手,歎氣,「那之後,再也沒見過她了。我想大概……」
大概是再也找不到了。
「對了,你和那皇帝是怎麼回事,一回宮就變了樣?」
白錦萱奇怪地問,「怎麼變了?沒變吧,就是稍稍熟了一點。不是跟你們說過嗎,他知道我不是原來的白錦萱了。」
玉兒瞟了她一眼,「他昨晚來你這裡,你沒有侍寢嗎?」
白錦萱聽得一頭霧水,完全不明白她說什麼。
「我昨天下山太累了,昨晚睡得特別沉,幾乎一覺醒來就是現在了。他昨晚晚上來過這裡?」
玉兒奇道:「你竟然還不知道,昨天還有個死鬼拉著我說去偷看一下。我見是你,就攔住了,知道你不喜歡我們突然出現在你房間的,尤其是侍寢這種事。」
白錦萱的臉一下有點紅了,咬著牙道:「是哪個鬼?給我揪出來!」
「一個閒鬼,我這兩天剛認識的,尤其喜歡到處偷看。聽說宮裡只要有的姦情,他無一不知。」
白錦萱道:「那不是閒鬼,那是八卦鬼!你幫我帶句話給他,要是敢偷看到我這裡來,我第一個幹掉他!」
玉兒尤其知道白錦萱的能力,於是道,「這個我已經強調過了,他不敢的。不過白錦萱,最好要留著他。」
「為什麼?」
玉兒答道:「你想啊,現在你又恢復了正宮娘娘的身份,又成了宮裡的嬪妃最容易暗地裡對付的。這個鬼知道宮裡所有的姦情,到時候你反擊起來,豈不是事半功倍?」
白錦萱手指緩緩敲在床沿上,若有所思,「有理有理。」
驀地一下想過來,「可我為什麼要跟宮裡的嬪妃玩宮鬥,我閒得發慌啊!」
玉兒又道:「可你不想鬥,不見得別人不想鬥啊。你別忘了,我和如晨是怎麼死的。」
白錦萱點了點頭,「知道,我自保就可以了。凌妃怎麼樣了?」
「還在她宮裡,被皇帝軟禁了。」
白錦萱沉著臉道,「她現在還瘋著嗎?」
玉兒說:「還是個瘋子,不過偶爾又覺得她沒那麼瘋。」
白錦萱心裡一緊,「一時瘋一時清醒?」
「是啊,我經常會進去。不過白錦萱,你不在,她再也看不到我了。」
白錦萱站起了身,「這是小事,我擔心的還不在於此。」
「那你擔心什麼?她這副樣子,是不可能再得寵的。」
白錦萱無聲冷笑,卻又隱隱很是擔憂,「她得不得寵都與我無關,但是我有一點擔心。」
「有什麼可擔心的?」
「當初因為她已經瘋了,很多事情在她面前特別留意。比如金蟾吸血之後,我將她關在屋子裡,她朝著我撲過來時被你們拉住了。我又當著她的面,肆無忌憚跟你們說話。」
說起這些,白錦萱神色更是憂慮重重。
「我當初沒有過多的注意,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到今天這樣。只怕,留了些禍患。」
玉兒想了想,「那你為什麼,不乾脆告訴皇帝你能看到我們呢?如果當時你說了,不就不用擔心了。」
白錦萱歎了口氣,「哪有那麼容易的事,我在他面前一直裝蒜,哪怕正是攤牌之前,也在裝蒜。加上那個曾經傷我的妖精幾次抓住我都放了,又與他是死敵。如果他知道我不是普通人,只怕會認為……我的身份有問題。我原本就不認識那個妖精,現在根本就解釋不清楚了。」
玉兒說:「你現在更是有口難辯,知道結果了吧。」
白錦萱搖了搖頭,「我當時沒有全部坦白,還有另外一個問題。就是葉如晨開始碰到他的時候,我正好在場。他一定會知道那是我搞的鬼。加上黑靈……就是那只黑貓,他也知道。如果我要坦白,這些該怎麼說呢?有些事情我不能告訴他,只怕一說起來,又要開始不斷的想哪些話有沒有漏洞。太容易露出破綻。」
玉兒聳了聳肩,「那你現在就想辦法吧。或者殺了凌妃那個賤人?」
白錦萱更是搖頭,「我還不想殺人。但是……我想讓她失憶。只是沒有找到好的方法。」
她不知道洗掉人記憶的法術,這個還要有機會的時候問黑靈。
「玉兒,段天翎昨天來這裡幹什麼?」
她又想起了最初的問題。
玉兒表示不知道,「我不是說了我沒看嗎,早知道進來看一眼。」
「別別,還是別看了……」
就算不會發生什麼,也最好什麼都不要看。
怕那個萬一。
「娘娘,你在喊奴婢嗎?」
門外傳來一個宮女的聲音。
白錦萱發現自己肆無忌憚慣了,說著說著就什麼都不管。
「是,進來給我梳頭。」
玉兒道:「我話還沒說完。」
「等會兒說。」
一個看著眼生的宮女進來,白錦萱坐在鏡子前等著。
她說了要將這裡的宮女都趕光的,就從這個開始吧。
能少一個是一個,最好讓整個皇宮的嬪妃都知道,皇后性情大變,惹不得,全都躲得遠遠的。
宮女小心翼翼給她梳著頭,白錦萱見她有幾分膽怯的樣子,倒是心生不忍。
不過為了自己,還是狠狠心,當一次黑臉。
「疼!你輕點不會啊?」
白錦萱眉眼向上一挑,瞟向那宮女。
「奴婢……奴婢知錯了,奴婢會輕一點。」
宮女更是緊張,生怕再一次惹惱了她。
「我都說了疼,你不能輕一點嗎?沒看到我……沒看到本宮的頭上有傷?傷口裂開了誰負責?你負責嗎?你負責得起嗎?要你輕一點就輕一點,不會做事就早點滾蛋,何必在本宮面前礙眼?」
白錦萱臉色一沉。
終於,將從前看電視劇裡的壞女人作風學來了。
宮女一下跪在地上,「奴婢該死,奴婢知錯了。」
「站起來站起來……」白錦萱不喜歡別人亂跪,「跪也沒用,該死就滾出去。從現在開始,本宮不想再看到你,你已經被逐出鳳儀宮了。」
「娘娘……娘娘恕罪,奴婢知錯了。」
白錦萱瞟了一眼地上的宮女,有幾分不忍,嘴裡仍然說:「知錯也沒用,再跪在這裡本宮斬了你。」
門外忽然傳來一個聲音,一個令人意外,又不那麼意外的聲音。
「皇后發脾氣了?」
白錦萱抬眼看到他倚在門邊,饒有興趣看著這邊。
「皇上饒命,皇后饒命!皇上饒命,皇后饒命!」
宮女跪在地上,不斷哀聲祈求著。
白錦萱看了他一眼,沒說話,臉色不太好。
為什麼一起床就要看到他,不要告訴她,以後會經常這樣。
還是冷宮好,這裡太不自由。
段天翎使了個眼色,讓宮女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