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誰能做柳下惠
段天翎緩緩道:「他沒空。」
聲音還有剛睡醒的暗啞,挺起來卻有種十分性感的磁性。
白錦萱有點急了,「你……離我太近了,你能不能離我遠點?」
「原本,我只是想放下你。但是你拉著我的袖子,我想你大概不想我離你太遠。」
段天翎看著她緩緩說。
白錦萱不住搖頭,「那……不是這個意思。總之,現在你可以起來了。」
段天翎動了動,卻乾脆翻身壓到她身上,輕輕拿開她頰邊的髮絲,一字字慢慢說:「你要我留就留,要我留就走,你當我是什麼人?」
白錦萱一時語塞,反而說不出話來。
想想也知道,他並不是個好人,不是自己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
「我剛剛……腦子迷糊了,我不清醒,我睡得頭昏腦脹。現在是清醒的,你能不能先下去。」
好言好語先商量一遍,但是不要以為她吃素的。
白錦萱的拳頭,揍過不少人。
「你給我記著了,不是你想怎樣就怎樣。」
他聲音清冷,眼神卻有點熾熱。
看得白錦萱心跳更是加快,彷彿有血氣往臉上湧。
「那你不會怎麼樣吧……」白錦萱捏緊了拳頭,覺得滿是汗漬。
段天翎淡聲笑道:「不會。」
剛等白錦萱放下心,就覺得一個冰冷的唇貼了上來,霸道得讓她無從反抗。
白錦萱想要退縮,卻覺得他反倒越來越深入。
她使勁地喘著氣,覺得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
冰涼與熾熱的交加,白錦萱的腦子開始有點犯暈,她被動的被索取,不知所措。
白錦萱一邊犯暈,一邊推搡著,這種推搡卻讓他更大力氣的靠近,激烈猶如一場戰爭。
他不留一分餘地的吞噬著,霸佔她的所有,感覺她的心跳。
那種感覺就如突然砰起的火焰,將理智燃燒殆盡。
等到覺得她已無力反抗時,他的手才熟練的滑下來,剝下了她破損的外衣。
趁著他放鬆的一刻,白錦萱立刻攔住他,「停!停下——」
安靜了下來,白錦萱發現自己的手正按在段天翎的嘴上。
白錦萱還有點喘氣,仍然覺得有一點缺氧。
「你……」白錦萱乾脆捂著自己的嘴,另只手使勁去拉自己的衣服。
聲音因為被摀住而顯得悶悶。
他的聲音低啞磁性,氣息就如剛才一樣拂在面龐。
「你說呢?」
「那你就趕緊下去,我不是你夫人!我不是皇后!不是你想怎麼樣就能怎麼樣。」
段天翎將她的手也拉下來,毫不費力。
然後輕聲緩緩告訴她,「我想怎麼樣,那是我的事情,你無權過問。而且我說過很多次,我不喜歡拒絕。」
白錦萱咬著唇,怒視他。
看著抓著自己雙手的人,衝著他大喊:「你到底要怎麼樣,我都要瘋了!」
他皺著眉頭,仍然低聲:「我也有點想瘋。別告訴我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不要勾引我又擺出一副無辜的樣子!」
「我沒有!」她喊道,「我沒有就是沒有,是你自己誤會了!」
「那你告訴我,你對所有男人都是這樣嗎?」他貼近白錦萱,聲音冷然。
她沒了動靜,好像根本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我的確不知道你是誰,是什麼樣的人。那你告訴我,是不是任何男人站在你面前,你都會拉著他們在你床上?」他的眼眸逼近白錦萱,「不是第一次了,難道這是你的習慣?你也不要以為我柳下惠,想試探我的底線?恩?」
白錦萱愣愣看著他,覺得似乎是自己做錯了一點事,讓人誤會。
「說話!」
他根本不想給白錦萱考慮的機會。
「不是……」
她只想了那麼一瞬就回答。
「不是什麼,說清楚!」
白錦萱無可奈何說:「不是……所有人。但我真的沒有試探你的底線,我也根本不知道會……我就是,根本沒意識……昨天晚上,有點可怕。」
雖然除了差點被強,衣服又不斷被撕破。
「你不知道,那我告訴你。你是在玩火**。」
「我現在知道了,明白了,瞭解了,行不行?你是一個正常男人,我不應該……將你的思想想得那麼……純潔。」她一臉懊惱。
「純潔……」段天翎喃喃念出來,嗤笑了一聲,「什麼叫純潔?男歡女愛不純潔嗎?」
「我……不想跟你探討這個……問題!」
「你昨晚好像很有研究,怎麼會不想探討這個問題?那你告訴我,還有什麼姿勢?」
白錦萱真想哭,「我求你了,別說了行不行,我真的再也不說這些了。」
他淡笑著,將她苦著臉的額頭抹平,「也不是不能說,跟我談談,還是可以的。」
「段天翎——」她要崩潰了,「你夠了沒有,我都說我不會了!」
「唔……」段天翎一個親吻,把她的嘴堵上了。
漸漸的,白錦萱安靜了下來。
又來了,又來了!
每一次都是來強的!
激情一番之後,他輕輕吻在她的頰邊,「聽好了,下次就沒這麼走運!」
他驀地起身,從櫃子裡拿出一件女裝丟到床上,側臉看著她,「下床。」
白錦萱抱著被子,頭一次覺得自己竟然這麼弱勢。
像是被大灰狼撲倒的小白兔。
白錦萱將身上亂七八糟的衣服都脫下來,胸口那道血痕看得真是不舒服。
重新穿好衣服之後,走出房間,發現自己身在秋府。
正是下午的時候,太陽沒有落山。
陽光炫目耀眼,院落裡高大茂密的古樹,縫隙之間投下無數道光線,滿地浮動的光影。
秋府還是那麼奇怪,尤其是後院,時常一大片地方見不到一個人。
果然已經一個鬼都沒有了,白錦萱四處走了走,整個秋府被清理得乾乾淨淨。
李尋歡這次會不會太攻了一點,一隻鬼都不留。
白錦萱走了幾步,忽然覺得有點不對。
地上好像有什麼東西,她蹲了下來,看到地上曾有過奇怪的符號,卻又已經明顯被擦過了。
才能夠痕跡上看來,不是很早留下的,而是最近。
凌晨見到無臉人的時候,白錦萱已經破開了自己的禁忌,能夠感覺到一點異樣。
這個空地有點奇怪,她還能感覺到一點靈異的氣場。
簡單來說,這裡可能做過法。
她在周圍檢查了一下,發現有的地方會有一點黑黑的碎東西。
用手捻起來,會發現那是燒過之後的灰燼。
看來基本上可以確定了。
李尋歡昨天晚上在這裡幹了什麼?應該不是消滅剩餘的鬼魂那麼簡單吧。
從她的感覺上來說,這裡反倒讓自己有一種,奇特的熟悉感。
到底是什麼類型的陣法。
最奇怪的是,他為什麼要將這裡的痕跡全部弄掉。
這裡的人都知道,他是個道士,這個屋子是凶宅,他做做法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為什麼要掩飾?
「白錦萱,你蹲在那裡幹什麼?」
白錦萱心裡一慌,又立刻平靜下來,在一瞬間之類有了個想法。
她轉頭,對著李尋歡招了招手,「過來,你看。」
李尋歡好奇地走過來,白錦萱指著地上的一點痕跡,「你看,這個奇怪的符號,是什麼特別的東西嗎?」
白錦萱仔細看著李尋歡,像是自己有什麼大發現,讓他來看一樣。
「額……這個……也不像什麼符號……」他看上去像是想了想。
白錦萱繼續指著地上的劃痕,「不對啊,我看著怎麼像符號。你是道士,你會捉妖抓鬼,你一定認識的。」
李尋歡又再度看了看,手托著下巴,「這個嘛,讓我看看……聽你這麼一說,看著也有點像。」
白錦萱心裡冷笑,又問:「那你看看,這個是幹什麼的?我們在這裡不會被詛咒了吧?還是會像上次那個鬼一樣,能夠將人封在裡面?」
李尋歡不在意笑著,懶得多看,站起身來,「什麼亂七八糟的,放心,有我在此,這裡不會有詛咒!那個鬼也早死了。」
白錦萱跟著站起來,眼睛還看著地上,「那這是什麼呢?為什麼會出現奇怪的符號?你快想想,這是什麼法術?」
李尋歡抓了抓後腦勺,一臉苦惱,「大概是某種捉鬼的。因為有些召喚鬼的法術,會用到這個符號……哎呀,你也看到了,這個只剩一半了,我怎麼能確定?不過這裡之前那麼多鬼,大概是有人用招魂的法術召來的,也不足為奇。」
白錦萱哦了一聲,看上去恍然大悟,「尋歡大爺,你懂得太多了,不如你還是收我為徒吧?」
李尋歡嚇得趕緊後退,「算了吧,你這種對妖魔鬼怪這麼有同情心的人學法術,那是自找死路。」
誰說那是自找死路了,她雖然是死了一次,但並不是因為有同情心而死。
「你騙人,學道之人應該更有辨別是非的能力,而不是濫用自己的法術,不問青紅皂白地一路殺。」白錦萱爭辯道。
怎麼也不肯承認自己的原則是錯的。
「我沒不問青紅皂白地殺,上次我可是問得很清楚了,那個妖精她的確殺過人。殺人償命,就算是人也是如此。」
白錦萱切了一聲,「不知道有多少人殺了人都沒償命的。那也要看殺的是什麼人,你這明顯是種族歧視,認為妖一旦傷人就該死。」
昨天晚上那種人渣,段天翎就殺得很好。
李尋歡大手一揮,「我不跟你說這些,我的天職就是降妖除魔!」
「那你到底收不收我為徒?」
「道不同不相為謀,我們的是非觀和原則都不一樣!」李尋歡開始大搖大擺往回走。
白錦萱捏了捏拳頭,覺得十分惱怒。
看在還有事要找他的份上,暫時忍了。
白錦萱又重新跟上去,「尋歡大爺,你不收我為徒也行,但是你必須答應我一件事!」
李尋歡轉過頭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