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準備怎麼做?」江念祖問胡憂。
如果是在江念祖掌權的時候,他不會問胡憂的意見。不過現在這裡是胡憂奪下來的,主動權在胡憂的手裡,江念祖自然把這個處置權交給胡憂。
「如果是你,你會怎麼做?」胡憂反問江念祖。他的心裡很清楚,在這裡所做出的決定,將影響整個世界的進程。
江念祖苦笑道:「你現在突然問我這個問題,我還真是答不出來,其實你的心裡不是已經有答案了嗎,按著你的想法去做就好。」
「你也覺得我們應該毀了這裡?」
「嗯?你要毀了這裡?」江念祖吃驚的看著胡憂。他還真沒有想到胡憂對這裡的處置方法那麼極端。
「是的!」胡憂肯定的點頭。他這個決定並不是一時的衝動,而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這裡可是主管著整個世界的進程,你要是毀了,那整個世界可就倒退了。雖然我對這個世界的科技沒什麼好感,可我還是覺得你在做出這個決定之前,應該再好好的考慮考慮。」
「我已經考慮得很清楚了。這個發生器是在界,它主理的也就是界的明進程。界為什麼能欺負武界,那正是因為界的明在武界之上,他們的戰艦更先進,武器更加的強大,武界在他們的面前,完全沒有任何的機會。科技不是靠努力就可以獲得的,按當前的形勢,界的科技不可能在短時間內追上武界。即然不能在科技上趕抄,那不如反過來讓界的科技倒退,這樣武界和界也就有了一拼之內。」
「讓科技倒退,你不覺得可惜嗎?」江念祖覺得胡憂的話還是很有道理的,但是這樣的事如果讓他來做,他可就要考慮了。
胡憂搖搖頭道:「科技的發展是為民眾提供方便的。可是你也看到了,武界億萬民眾在界的威脅之下過著的那是水深火熱,朝不保夕,這樣的科技進步對他們來說有還不如沒有,不是嗎?」
讓科技倒退,胡憂也不忍,可是為了大局,胡憂不得不那麼做。
既然已對做出了決定,那就不能再猶豫,雖然每一次祭祀的時間那是有長有短。可總是有一個限度的,要是太久沒有人出生,外面的守衛肯定要派人查看,到時候想要做些什麼,那可就沒機會了。
暗物質發生器的主要能源來自於暗物質,暗物質的威力之可怕,胡憂可是親身經歷過的,整個第八艦隊被幾個暗物質手雷瞬間化灰呀,這裡要是炸了。那怕是半個山都得完。
直接引暴那是不可能的,必須得用遙控的辦法,而要做到這點不難,難的是怎麼在不引起守衛注意的情況下摸出這裡。要是不能做到這一點。那一切都白忙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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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爆裝置很快就佈置好了,接下來是考慮怎麼能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離開這裡。因為要代著江念祖這個完全沒有功夫的人,這個事的難度還真不是一般的大,不過胡憂沒準備放棄。他在思考。
就在胡憂思考的時候,通道那頭傳來了腳步聲。從聲音的密集程度可以肯定,來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群人。
胡憂和江念祖臉色同時大變。他們的心裡都非常的清楚,這是洞口的守衛久不見人出去而派人進來查看。
「我們跑不了了。」江念祖歎息道。
山洞裡只有一條路,除非胡憂二人能藏進岩漿裡,否則根本就沒有可以供他們藏身的地方。
「上面。」胡憂看了眼洞頂,當機立斷道。
說時遲那是快,胡憂一翻手把換日弓拿出來,抬手就是一箭。魯游當年親手打造的箭頭髮揮出了強大的威力,應聲深深插入石壁之中。胡憂還想多設一箭,已經來不急了,只能一扯江念祖,猛的往上跳,險之又險的死死抓住那支箭。
民間有句諺語叫金線吊葫蘆,胡憂二人這會基本上就是這樣的感覺。唯一能著力的就只有那支箭,如果只有胡憂一個,那應該還是不會有問題的,可是多出一個江念祖,那就真得看命了。
胡憂才剛抓住那箭矢,守衛就衝了進來。守衛並沒有想到洞頂上可能會有人,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前邊,前後還不到一分鐘,這隊二十人的守衛就盡數從箭矢下通過,誰都沒有發現胡憂二人吊在那裡。
守衛士兵過去還不到十米,那箭矢就再也無法支撐兩個人的重量,胡憂和江念祖從上面掉了下來。
還好胡憂的輕身功夫不錯,就算是帶著江念祖也沒有發出聲音,要不然被守衛聽到一個集體轉身,他們的生命也就要終結在這裡了。
「快走。」前時前後都有敵人,而守衛肯定能在極短的時間內發現已經發變,藏要故技重施再藏洞頂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唯一的出路只能是闖出此地。
胡憂的決斷是正確的,可惜他們的運氣並不是那麼好,被派過來的太陽黑子守衛並不是一隊,而是兩隊。他們避過的是第二隊,還沒走幾步,就和第二隊撞上了。
眼對眼,鼻對鼻,再想要避已經是不可能了。事到如今,只有一個辦法——武力。正所謂狹路相逢,除了拼誰更英勇,誰的命更硬,什麼計策,怎麼手段那都是假的。
血斧瞬間出現在胡憂的手中,一個太陽黑子才剛剛來得及發生半個音符,就倒在了胡憂的血斧之下。胡憂一招得手,人隨斧進,順勢又劈倒一個。
江念祖完全沒有任何的武力,只能死死的貼在胡憂的身後,隨著胡憂一同前進,這會的他更恨兩大帝國在他身上所做
的,要不是那樣,他怎麼會連一點自保的能力都沒有呢。
血拼模式已經開啟。結果只能有一個——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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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悶哼,胡憂挨了一刀。畢竟是以少戰多,加上又要護著江念祖,想要全身而退,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這一刀並不是結束,而是開始。那些被胡憂殺紅了眼的傢伙,發現從面前打不過胡憂,開始玩起了心機。他們發現胡憂保護身後的江念祖,就把更多的功擊轉到江念祖的身上。這樣一來。就算是胡憂都相當的背動。
「胡憂,你走吧,不要管我。」江念祖突然對胡憂說道。他已經看出來,如果胡憂執意要帶著他一起走,那結果只有一個,就是都得死在這裡。
「不行,我們是一起來的,必須一起走。」胡憂悶哼道。對江念祖的恨依然存在,但此時江念祖被胡憂視為戰友。胡憂從來都沒有丟下戰友**逃生的習慣。
「你不要那麼固執,眼前是什麼形勢,你比我清楚。你難道要為我這個仇人而死在這裡,丟下你的天風大陸不管?趁我還沒有改變主意趕緊走!」
此時先頭避過的那一隊人也聽到這邊的動靜趕了過來。可以遇見胡憂馬上要兩面受敵,再不走,那就真沒機會了。
「好,江念祖。我會記住你的!」這一瞬間,胡憂對江念祖的恨意消失了。惡鬥那麼多年,胡憂怎麼都沒有想到他和江念祖最後的結局居然會是這樣。相信江念祖同樣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但是他選擇了接受,因為比起胡憂,他更恨兩大帝國的人。
「看在我們來自同一個地方的份上,你有空給我燒幾張紙吧。」江念祖豪氣道。雖然已經變成了女兒身,但是他從來都沒把自己看做是一個女人。一代梟雄江念祖,無論是生還是死,都絕對不是女人。
不在需要為江念祖分心,胡憂的擔子輕鬆不少,再付出兩刀的代價,胡憂殺出重圍,直奔洞口。他知道在那裡還有一戰。
「記得給我燒紙!」
就在胡憂快要接近洞口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江念祖的爆喝,緊接著是強烈的爆炸。江念祖用藏在身上的高爆彈把山洞炸塌下一片,在封住出口的同時,也封住了他自己的退跑。
「好,我一定給你燒紙!」胡憂一咬牙,把戒指裡的單兵武器裝備拿出來,剛才在洞裡,又方都怕把洞弄塌而沒敢使用武器,而現在,胡憂沒在有那樣的顧及。當然,敵人也同樣不需要再顧及。
把身上的手雷炸彈不管不顧的全都扔出去,胡憂端著槍就如出閘的猛虎往前撲,機會只有一次,衝過去那就是生,衝不過去,那就是死,這會真是生死由命,誰都無力再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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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胡憂衝破了敵人的包圍,再次看到藍天的感覺是那麼的美好,可惜胡憂還得繼續跑,身後大量的敵人正在瘋狂的趕來,他們可沒有任何仁慈之心,跑不過那就得死。
濃霧幫了胡憂的大忙,無論是剛才的交戰還是此時的逃命。尤其是在逃命之時,當胡憂拼盡全力以最快的速度衝出五、六十米之後,那些追趕胡憂的敵人就失去了目標。
身後的叫喊聲漸漸的少了,胡憂沒有停下來,身後的叫聲已經聽不到了,胡憂依然沒有停下來。胡憂的心裡很清楚,他必須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把距離拉開,然後引爆之前埋下的炸彈。
胡憂的目的是翻過前邊那隱隱能看到輪廓的山,只有山的強大才能幫他擋住爆炸帶出的衝擊波,讓他不至於被衝擊波帶走小命。
很累,很累,但胡憂知道自己不能休息。江念祖雖然是炸塌了山洞,但那不過是能擋一時,不可能擋得太久。如果在胡憂引爆之前,太陽黑子的人進去把炸彈給拆了,那一切的努力和犧牲就真的白費了。同時的機會胡憂怕沒可能再獲得一次。
終於,胡憂成功的翻越過了那座山。只跑到山腰,胡憂這拿出了起爆器,重重的按下去。他已經沒有時間跑到山腳,每一秒鐘對他來說都是那麼的重要。
啟爆器在閃動著危險的信號,可似乎除此之外,再沒有任何的反應。
難道說太陽黑子已經發現並拆掉了炸彈,還是炸彈的安裝設定出錯?
胡憂的腦門瞬間見了汗,一直以後無論是遇上什麼事,他都能保持冷靜,可是這一次。他有些無法冷靜下來。
是離開,還是拚死回去查看?
胡憂糾結著,就在這時,胡憂用來保護自己不受衝擊波打得的大山突然像被踢了一腳的皮球,猛的跳了一下,還沒等胡憂弄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整座山就像掉下地的玻璃轟然碎掉。
一向反應極快的胡憂這會什麼都來不及做,就被又一次的強大推力打了出去,直到此時。他的耳邊才傳來震耳欲聾的爆炸聲。
隨著爆炸聲的傳出,一朵巨大的蘑菇雲從地平線上升起,滿天世界的濃霧被它瞬間吸過去,帶著一起往天上升。整個世界為之一亮。
胡憂不知道自己撞到了什麼,似乎有些軟棉棉的又似乎挺硬,一口壓不住的鮮血噴出,他就什麼都不知道了。他看不到此時的天空像被點著了。燃燒著紅的、黃的、甚至是紫色和黑色的火焰。他更不知道,整個世界因為他這一次的引爆,已經變得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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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無數的人都傻了眼。在
在很多人看來,這是傳說中的世界末日到了。
難道不是嗎?
如果不是世界末日,為什麼所有的飛船都無法再起飛,所有的飛車都停在原地,所有原本在空中的戰艦全都停喝醉了酒一樣的往下掉?
發生了什麼事?
無數人都在問,可是誰都給不出答案。
光明帝國、黑暗帝國、林河帝國,甚至連遠在武界作戰的聯合艦隊都在經歷著同樣的異像。
「難道是兩大帝國對我們發動進功?」明光帝國女王朱芳菲問他的大臣。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也只有戰爭,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滿朝武都給不了朱芳菲正確的答案,在異像出現的第一時間,他們就已經派出手裡一切能派出的人去調查,但是到現在,他們都沒有任何的收穫。
「不是!」一個聲音回答了朱芳菲的疑問,聲音的主人是匆匆而來的朱莧明。朱莧明是光明帝國的艦船部隊總指揮,這一次突如而來的變顧,等於是直接廢掉了他超過九成的戰力。手下所有的戰艦不是動不了就是直接從天下掉下來,朱莧明就算是再沉移,也得跳腳。
「國姓爺,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朱芳菲追問道。
「暫時還不能肯定,但可以肯定這絕對不是戰爭,更不是兩大帝國弄出來的。」朱莧明搖頭道。
「那不能肯定的可能是什麼?」朱芳菲提高聲音道。不管是已對肯定還是沒能肯定,她都要知道是什麼情況。
國姓爺歎了口氣,道:「我們界可能被毀掉了一個暗物質發生器,也就是說我們可能失去了四分之一的明!」
「這……這是你猜出來的?」朱芳菲的臉色瞬間變成了慘白,這可是千百年來從沒發生過的呀。
朱莧明搖頭道:「這不是我猜的,而很可能是實事。事實上我們除了戰船無法起飛外,還有一大批高尖端的武器都無法再使用。另外我收到消息,今天有一場太陽黑子的祭祀……」
「那有沒有可能是祭祀出了問題?」事到如今,朱芳菲只能盡可能的往好處去想。
「祭祀程序已經延續了千百年,絕對不可能出錯的。」朱莧明也想揀些好的說,可是真沒有能說得出來的好話呀。
「太陽黑子那邊有什麼解釋嗎?」
「我已經派人去聯繫駐光明帝國的太陽黑子代表,相信晚些時候……女王,已經有最新的消息傳回來了,是分處小帝國聯盟境內的暗物質發生器被人炸掉!」朱莧明拿著通訊器叫道:「太陽黑子方面已經發出黑子令,要我們協助緝拿此人!」
說著,朱莧明把手裡的通訊器翻過來,把顯示器部份轉給朱芳菲。
那是一張高清的照片。朱芳菲一眼認出照片裡的男人,整個都傻在那裡。
「是他?」
滿朝武一下激動起來,那照片上的人,在場的少有不認識的,他曾經出現在光明帝國的登基大典上,幾乎可以說朱芳菲這個女王就是他一手推上去的,多少人一輩子都忘不了那張臉上似乎永遠都帶著笑的臉呀!
是的,朱莧明亮出來的照片正是胡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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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界,希望號主控中心,紅葉、劉伯度等一眾不死鳥軍團的高層正在招開緊急會議。會議的唯一議題是討論研究近一天之內黑林軍所出現的奇怪現像。
「經過再三的核查。黑林軍一共有一百七十三輛戰艦從空中掉下來地,原因不明。」劉伯度首先發言。
納蘭德道:「經我的數據分析和情報回傳,武界的空域上已經沒有任何一艘戰艦,包括飛行機甲。」
紅葉沉吟道:「這對我們來說是好事嗎?」
眾人沉默了好一會,納蘭德開口道:「很難說這是好事還是壞事,因為我們的飛船也無法在發動。」
「離子炮也盡數無法使用。」宋長矛火急火燎的衝進來道:「我們所有的離子炮都全部失靈,無法查出問題所在。」
「白子銳先生,我們的機甲有沒有出現類似的問題?」紅葉問道。
「沒有,所有的機甲一切正常。似乎只有高精武器失去作用。」白子銳搖頭道。
「誰知道為什麼會是這樣?」
這個問題就沒有人可以回答了。這一切的變化都來得是那麼的突然。不但是事先沒有任何的徵兆,事後也無法查出任何的原因。雖說敵我雙方都出現了這種奇怪的現象,可這是福是禍,真是難以判斷呀。
劉和平提議道:「紅葉將軍。各位大人,我認為雖然我們還無法弄清楚發生了什麼事,但情況對我們是有利的。黑林軍的強大在於他們的戰艦,現在他們的戰艦出了問題。那麼我們就應該利用這個機會,給他們一個沉重的打擊!」
「不錯,無論是什麼原因。戰艦無法啟動對我們就是大大的有利,我們不應該錯過這個機會,應該就近向黑林軍發動進攻!」
一時間,主戰派的發言超過了以事件本身的討論。他們已經被壓抑了太久,是應該用一場勝利來證明他們價值的時候了。
「各位,你們的心情我明白,可是我們此時不可能衝動。」紅葉壓下眾人的話道:「我們面對的是科技實力遠遠在我們之上的黑林軍,如果這是他們的一個苦肉計,那我們冒然出擊,不是正中了敵人
的下懷嗎?」
劉伯度點頭道:「紅葉將軍說得不錯,在沒查清楚敵軍真正的情況之前,我們絕對不能輕舉妄動!我提意,情報部隊立刻出發,用一切可用的手段,查清整個事的內情。」
納蘭德也是一心求戰,不過這會卻冷靜下來,道:「軍師說得不錯,必須謀定才能後動。我也想辦法聯繫界,看看能不能收到什麼消息。」
劉和平雖覺得這樣放過戰機可惜,但想想紅葉和劉伯度的話還是很有道理的,也不再堅持馬上出兵,轉而道:「我請求由我帶情報隊出動,查明敵情上報。」
「好,劉和平將軍,這事就交給你了。將在外,許你便宜行事,但不可魯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