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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189章 考驗 文 / 江南一夢

    胡憂有想過會被山貓識破身份,事實上胡憂從來都不認為可以對山貓隱瞞自己的身份。武界和天風大陸不同,這裡的通訊太發達,而以山貓的勢力,要想查一個人還是沒有任何難度的。

    要知道胡憂不只是想在山貓的賭場裡混日子,他要的是成為山貓的心腹,只有那樣,他才有可能從山貓那裡知道武器芯片的事,而山貓絕對不可能讓一個來歷不明的人成為自己的心腹,所以胡憂被山貓查那是一定的,與其以前讓山貓查出身份,還不如一開始就整個放開讓山貓知道。

    這是胡憂一早就想好的計劃,不過胡憂還真沒有想到山貓是一個那麼小心的人。他這邊才剛剛小露了一點臉,山貓就把他什麼都給查了一遍。看來與這麼一個人為伍,不小心一些那是絕對不行的。

    「喝茶還是喝酒?」山貓指了指桌上擺著的東西,那上邊有茶也有酒,而且還不止是一種。

    「喝茶吧。」胡憂平靜的說道。他本以為山貓認出他的身份,接下來的會是狂風暴雨一樣的問話,或是類似的責難。而山貓卻突然轉到喝茶還是喝酒的問題上。

    「我也喜歡喝茶。」山貓隨意道:「雖然我這裡是酒吧,我卻並不喜歡那些種是把自己弄得醉醺醺的人。」

    「你喜歡隨時保持清醒,對嗎?」胡憂並沒在拿山貓當一個什麼非常了不起的人物,在他的眼裡,山貓是普通人沒有太多的分別。正是因為這樣的心態,胡憂才能很輕鬆的和山貓談話。當然,胡憂能有這樣的心態,跟他的經歷有很大的關係。正因為胡憂也曾經算是一個人物,體驗過那種高高在上的人生,才不會把什麼地位之類的東西看在眼裡。

    如果胡憂是一個什麼都沒有經歷過的人,那單單是在山貓的身份就能讓胡憂無法仰視。更別說和山貓在這裡平起平坐的一起喝茶了。

    正是因為胡憂經歷過,所以他才可以從容。這也從一個意義闡述了『曾經擁有』的定理。

    山貓深深的看了胡憂一眼,點頭道:「你說得沒錯,我喜歡清醒。」

    清醒才能讓人隨時保持狀態。

    胡憂也是一個喜歡清醒的人,不過有時候他也願意稍微不那麼清醒,因為要時時刻刻保持清醒是一件非常累人的事。

    茶是山貓親手泡的,很香。胡憂專注的看著山貓。而山貓專注的泡茶,誰都沒有說任何的話,似乎這個世界已經不再需要語言。

    「來,試試看。」山貓把其中一杯推到胡憂的面前,茶水是淡淡的紅色,像血而又不是血。

    「這就是傳說中的玉麒麟吧。」胡憂深深吸了口氣。說出了茶的名字。何富強曾經帶過不少去西北軍校,胡憂跟著喝過不少,一聞就聞出來了。

    「你能知道它的名字並猜到,那也就不能說是傳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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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來伏特加城的目的了吧。」山貓輕輕放下茶杯,一杯玉麒麟讓他相當的滿足。

    其實玉麒麟還有一個名字叫黃泉路。這名字聽著就有些嚇人了,不過對好茶之人來說,那也沒什麼,因為這確實是公認的好茶,只要茶好,誰又會去再意它叫什麼名字呢。

    「你是想聽真話,還是想聽假話?」胡憂也放下了茶杯。他也是懂茶之人,自然知道玉麒麟還有一個名字。山貓選這茶來泡而不是其實的茶。難道只是一種巧合。

    胡憂從來都不認為世上有那麼多的巧合。事實早已經證明,大部份的巧合都是因人而來的。

    「哦,真話怎麼說,假話怎麼說?」山貓繞有興趣的問道。

    胡憂笑笑道:「如果要聽假話,那就是:慕名而來,至於真話,那是因為人馬座的發展前景和山貓你本人吸引了我。」

    山貓哈哈一笑。道:「你這話我怎麼聽著都像是假話呢。」

    談話越久,胡憂以山貓的印象也就越是與之前不一樣。之前無論從資料上看還是從董得武的嘴裡,山貓給胡憂的形像都是那種自大而輕狂的人,他很有本事。但是卻不把別人放在眼裡。

    可是從胡憂自己的觀察來看,山貓絕對不會是那樣的人,至少在胡憂的面前他不是那樣的人。

    山貓很聰明,如果山貓不聰明,那麼他就不會是十二星像分拆之後混得最好的一個。而這麼聰明的人,不可能不知道什麼是對對自己好的,而什麼是對自己不好的。說山貓自大,胡憂不同意,也許他以前自大過,可是現在的他,不自大。

    這對胡憂來說並不是什麼好消息。如果山貓是一個自大狂,那麼胡憂要從他那裡瞭解武器芯片的事也就會容易太多,而一個處處小心的山貓,胡憂要對付起來也就會難上太多。

    山貓和胡憂地的單獨閒談足足一個小時,加上之前在賭台的半個小時,總數已經超過一個半小時,至於談話內容,那是很散亂的。看起來似乎全都是想到什麼說什麼,而胡憂也是反應過來什麼說什麼,並沒有多少新意。可實事上並不是這樣。胡憂的心裡很清楚,山貓不斷的用語言試他,如果他說錯了什麼話,那麼這杯『玉麒麟』怕就真會通往黃泉路了。

    山貓的每一個話題聽著都像是隨口分出來的,如果換了一個人,說不定三幾名話間,就會被山貓什麼都問出來,不過這一次山貓的對手是胡憂,而胡憂也同樣是一個在語言方面很有研究的人,他怎麼可能讓山貓那麼輕易的得手呢。

    「那我就先回去了。」胡憂看得山貓已經不打算再把這茶喝下去,馬上主動告辭。

    「也好,咱們回頭再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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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山貓一個半小時的閒聊,並沒有改變胡憂在人馬賭場的地位。胡憂的地位是他初到人馬武館那天靠自己的本事爭回來的,並不是任何人給的。

    「隊長,你說我什麼時候才能練成你那樣。」蘭海陵一臉期盼的問胡憂。

    新人隊長就是胡憂在人馬賭場的地位。蘭海陵和胡憂一樣也是新進的十個賭場學徒之一。

    胡憂還沒有說話,一個聲音就哦了起來:「不就是運氣好點而且,有什麼了不起的,要換了我,何止是贏一億,把那老賭棍的身家全給贏回來也不是什麼難事。」

    「何綿天,你吹什麼大牛呀。那老賭棍在賭場裡混了一輩子。哪裡是那麼好贏的。」蘭海陵不爽的說道。

    胡憂看了何綿天一眼,什麼話都沒有說。這個何綿天也是這一批新進的十個人之一,從進來的那天開始,就看胡憂非常的不順眼,不時的就會蹦出些陰陽怪氣的話。對於這種恨人有笑人無的人,胡憂真是見過太多。跟本就不會把他的話往心裡入。層次太低了,胡憂才不會去傷那種腦筋呢。

    蘭海陵這人挺有意思,他對胡憂進賭場第一天就成為隊長的事一開始也是不服的,但是從胡憂和老賭棍那一戰之後,他就再也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服,而是處處都討好胡憂。何綿天那邊一說胡憂什麼壞話,他就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樣的跳出來幫胡憂說話。就像這會,才說不到兩句,他們又吵了起來。

    對蘭海陵這樣的人,胡憂也同樣是見得多了。有什麼好說的呢,不過是牆頭草而已。胡憂敢肯定,如果何綿天真能表現出更強的勢力,蘭海陵馬上就會倒到蘭海陵那邊。

    無論是何綿天還是蘭海陵,他們的境界都太低。胡憂跟本就不會去和他們一般見識。喜歡吵真讓他們去吵好了,反正這樣的事胡憂是不會管的。

    最重要的一點是胡憂知道他不會在這人馬賭場裡呆得太久。雖然山貓在上次淡過話之後,就再沒有見過胡憂,也沒有對胡憂做過任何的安排,但是胡憂可以肯定,山貓不會就這麼對他不理不採。

    山貓是什麼人,那是一個有野心的。有志成大業的人。像胡憂這樣的人才,他如果不用,那證明他的眼界太窄,跟本成不了大氣。那武器芯片很可能他連知道都不知道。

    胡憂已經在心裡暗下決定,如果山貓一個月之內都不來找他,那麼他會直接離開這裡,芯片的事再另想其他的辦法,如果山貓一個月之內把胡憂調到其他的地方,那芯片在他手上的可能性就會比較大,到時候胡憂會留下來,再好好的查這個事。

    無論山貓沒有沒表示,胡憂在賭場的時間最多了就是一個月,這裡的什麼人事,什麼關係,跟本就不需要花心思去處理。花了也白花,全都是對胡憂沒什麼用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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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胡憂來賭場的第十天。十天來,除了胡憂在第一天的時候上過賭台外,其他的九個人只能在賭場關門之後上賭台感受一下賭場的氣份,就連胡憂都沒有再能在營業的時候上賭台,哪怕他第一次上賭台就為賭場贏回來一億,他也只不過是賭場的新人,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做為新人,胡憂需要的是學習。

    「十天了,山貓都沒有動靜。」胡憂默默的看了眼時間,不有十分鐘,今天的課就開始了。十天來,胡憂都在乖乖的聽課,賭場不是學校,他們不會教什麼知識,教的自然是賭術。胡憂的賭術不錯,但是他從來都沒有像這樣系統的學習過賭術,有機會聽聽這方面的課自然是不錯的,如果有時間,胡憂也願意去好好學習。

    人說一理道百理明,賭場的東西不一定只有人賭場裡才能用,就像胡憂以前的無良師父,在沒有病人來看病的時候,他也會去客串其他的行當。這年頭。什麼都說不準,身上有幾分本事,至於不少挨餓。

    胡憂願意去學,但是現在的他真是沒有這方面的時間。太多太多的事在牽絆著他,他怎麼可能靜下來去安心的學習什麼賭術呢。

    上了十天的課,胡憂基本上也沒有學到什麼東西,但是這個樣子胡憂怎麼都會做的。他知道山貓一定在觀察他。至於這個觀察期有多久,那就不一定了。

    「胡憂,等一下。」

    胡憂還沒有走到上課的地方,就被人給叫住了。這個叫住胡憂的人胡憂自然是認識的——劉一鳴。

    「主管,你找我有事?」劉一鳴第一次來找胡憂的時候是在十天前,那一次他來帶胡憂去見山貓。而這一次。他又再一交出現。

    「不是我找你,是館主找你。」劉一鳴回道。人馬會館是以會館的形勢存在的,在這裡館主自然是最大的,也就是山貓的代稱。

    終於來了吧?

    胡憂在心中暗道。

    這一交見面與之前那次可就不一樣了。之前那次見面可以說是山貓第一次以此間主人的身份與胡憂會面,而這一次,山貓應該不會只是單純的見胡憂,而是應該有什麼事。

    劉一嗚並沒有告訴胡憂山貓的目的。也許他也並不知道山貓為什麼要見胡憂。其實在人馬會館裡,無論是賭主不是酒吧,都不會是山貓的收入來源,而不是他的主要勢力所在。

    賭場的主館雖然在賭場這中的權力不小,但是在人馬會館,他的權力並沒有多大,甚至都沒有什麼地位。山貓的很多事,劉一兄鳴都是並不知情的。

    這一次胡憂隨著劉一嗚不是去賭場。也不是去酒吧,而是去了人馬會館的後院,這裡才是人馬會館真心的中心地帶。

    「你進去吧,裡面會有人招呼你的。」在後院門外,劉一鳴對胡憂說道。後院不是什麼人都可以進的,劉一鳴以前曾經了進去過,但是這一次山貓沒有叫他。他是不能行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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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防守很嚴!」

    這是胡憂在後院裡的感受。這人馬會館的後院看起來冷冷清清的連人都沒幾個,可是胡憂在進入這裡的第一眼,至少感覺到有十雙眼睛在盯著自己。而且這些人全都是高手。

    「你在這裡等著,沒有吩咐。不要亂走,不然出了什麼事,我也幫不了你。」把胡憂帶進去的年輕人冷冷的對胡憂說道。

    後院的規矩是什麼規矩,從來都沒有人對胡憂說過,胡憂對此自然是不懂的。反正人家說了不能亂動,那胡憂自然是不會亂來。以後會怎麼樣那是以後的事,這會胡憂可是要老老實實的。

    大約十分鐘之後,胡憂見到了山貓。今天的山貓猛的看上去與十天前見到的並沒有什麼不同,但是胡憂知道,今天的山貓與上次見到的是完全不一樣的。

    這不一樣指的是山貓對人的感覺。之前的山貓不算隨合,卻也並不嚴肅,而今天的他整個人就像是一把出鞘的刀,誰要是不小心,可能就會被他給傷到,而且還是很重的那種。

    「館主。」胡憂老老實實的給山貓問好。雖然在他的心裡,山貓並不會比他高級。但是在現實中,人家的地位確實是要高過他,而且這裡還是人家的地盤,胡憂怎麼著都得客氣一些才行。

    「胡憂,我記得你十天前對我說過,想要跟我混的。」山貓開門見山的說道。

    十天前的那一次見面,胡憂非常清楚而明確的告訴山貓,他來伏特加城就是要投山貓的。山貓當時聽完並沒有任何的表示。不過這話他肯定是記在的心裡,直到這會才找胡憂過來,應該是已經有了決定。

    「是!」胡憂毫不猶豫的回道。看來這一次用不著等一個月,這才短短十天山貓就已經有了決定。只是不知道是因為什麼事又獲是什麼人,讓山貓那麼突然的作出這樣的的決定。又獲是出山貓早已經在心裡有了決定,直到這會才突然的把胡憂給找來。

    山貓的心裡是怎麼想的,胡憂暫時並不清楚。他現在關心的是山貓會給他一個什麼樣的任務,來讓他展現出真正的實力。

    「好,從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是不會讓我失望的。現在我就給你一個機會,如果你能辦好這事,以後你就跟在我的身邊,如果你辦不了,那你就從哪來回哪去好了,以後都不要再想著在我的身邊做事,我的身邊從來都不會收留無用之人!」

    「館主請說!」胡憂沒有拍著胸口說什麼狠話,他用自己的方式表達了他的自信。

    山貓,有什麼事你就說好了,其他的,我去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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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馬賭場出了內鬼,山貓給胡憂的任務是三天之內把內鬼給找出來。

    這是山貓給胡憂的任務,也可以說是對胡憂的考驗。至於胡憂要怎麼去做,山貓並不會去管。他要的只是結果,而不是任何的過程。

    胡憂到人馬賭場的時間不過只有十天,嚴格的說起來,他都還不算是人馬賭場裡的人。雖然以胡憂的能力,十天的時間已經足夠胡憂認全賭場裡的所有人,但是要瞭解他們的心性,不是比較困難的。在這樣的情況下,要找出賭場的內鬼,那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從後院回來,胡憂與離開時並沒有什麼不同。他一樣繼續去上課,除了劉一鳴之外,沒有人知道山貓見過胡憂,而就算是劉一鳴都不知道山貓見胡憂為的是什麼事。

    坐在臨時的教室裡,胡憂在分析著山貓。剛才在與山貓的會面之時,胡憂難很明顯的感覺到山貓的怒火。

    也許有人會認為山貓的怒火是因為知道賭場出了內鬼,可是在胡憂看來並不是這麼簡單的事。胡憂覺得山貓不只是發現賭場有內鬼,他應該知道這個內鬼是誰。

    內鬼是誰?

    這正是胡憂現在需要去考慮的事。

    「新進的學徒肯定是以這個事無關的。」

    胡憂在心裡一一排除那裡沒什麼可能是內鬼的人。

    隨著可疑人員的範圍越來越小,一個名字出現在胡憂的腦海裡——劉一鳴!

    劉一鳴是賭場的管事,也是兩次帶胡憂去見山貓的人。按說以賭場的規模而劉一鳴的身份,山貓不應該每次見胡憂的時候,都讓劉一鳴領路。胡憂盤算著這可能是山貓的暗示。

    「如果這真是暗示,那也就是說內鬼的事山貓一早就已經知道。他知道劉一鳴是內鬼,卻並沒有馬上做出反應,這又是為什麼呢?」

    胡憂是一個凡事胡憂問個為什麼的人,山貓這一次的動作,胡憂就很想去弄明白。不過胡憂這會手裡的資料太少,想要靠這些去猜山貓的心思,那有些不怎麼實際,經過再三的考慮,胡憂決定還是先完成了這個事再說。

    從另一個方面,胡憂開始分析劉一鳴是內鬼的可能性。胡憂與劉一鳴見面不只是兩次,可是所有接觸的時間全都加起來,也不過是半個小時左右,這點時間並不足以讓胡憂從劉一鳴的身上看出什麼,胡憂只能把主線放到山貓的身上。

    慢慢的,胡憂的臉上就露出了笑意,因為他從山貓兩次讓劉一鳴帶路的事之中看到了山貓的提示。尤其是第二次山貓的提示最為明顯。當時山貓的生氣可是有點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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