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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卷十七酒煮江山 2049章 美麗的麻煩 文 / 江南一夢

    草原上的舞蹈很有特色。高品質更新女孩們穿著很簡單衣服,圍著火堆載歌載舞,甜美的喝聲遠遠飄開,都是最原始的聲音,沒有半點胡憂記憶之中的那種電子音。

    真的很有聽。

    胡憂第一次聽得那麼認真,一曲罷了,幾乎忘了自己身在何處。

    「真是很不錯。」胡憂真心道。到天風大陸已經二十幾年,除了雅馨的歌聲之外,這還是胡憂第一次聽得那麼入神。

    「少帥喜歡?」金開元一臉笑意的問道。他看得出來,胡憂剛才是真的用心在聽,並不只是裝裝樣子。

    「嗯。越是民族的,越是純粹。」胡憂隨口說出了一句在以前那個世界經常聽到的話。那時候的他,還真不是很明白這話的真正含意,而現在,他終於真是明白了這話的所指。

    金開元露出一絲深思之色,越即又回過神來,頻頻邀胡憂喝酒。

    金開元喝的是馬奶酒,而胡憂喝的則是女兒紅。女兒紅是一個很淡的水酒,在中原地區,生活富裕的人家裡生了女兒,就會藏上幾壇水酒,等女兒長大出嫁了拿出宴客。其實它還有一個名字叫狀元紅,那是生男孩藏的酒,寓意男孩長大有出息。

    這是中原的習俗,草原到沒聽過誰家藏女兒紅的,主要是因為這裡的人都習慣了喝馬奶酒,很少有人喝水酒,相信金關元為了弄到這些女兒紅到是花了不少的心思。

    歌舞過後,姑娘們撤了下去,幾個角鬥士走入了篝火邊的臨時空地。

    隨著幾個地角鬥士的入場,空氣也開始熱烈起來。胡憂雖然來天之角的時間還不算太長,對角鬥士還是有一定瞭解的。這同樣也是草原的習俗,草原尚武,武者在這裡有很高的地位,而宴會上有角鬥士表演。也是以客人尊重的一種表現。

    「少帥覺得我這些角鬥士怎麼樣?」金開元略有些得意的問胡憂。角鬥士和近身法師不同,他們都是純力量形的人物。雖然他們沒有近身法師的實力,但是打起來比近身法師要更有表演性。法師相鬥時洞徹地動山搖,可不是什麼人都能看得了的。而金關元的這幾個角鬥士,都是草原上最好的鬥士,曾經給金關元爭下不少面子。

    胡憂笑道:「我也不是很懂,看著似乎很不錯的樣子,水先生以為如何?」

    禍水東引。

    胡憂雖然一樣在和金開元說話,但是周圍人的反應他同樣是一一掌握。剛才在角鬥士入場的時候,他覺得到水可進的嘴角露出了一絲輕蔑的笑意。雖然很淡。而且隱藏得很好,可是要想瞞過胡憂的眼睛,還是沒什麼可能的。

    以胡憂的經驗,但凡是這樣的情況,都必有所安排。既然金開元開口問了,胡憂是借這個機會,讓水可進有機會把他的安全給拿出來。

    水可進果然很上路,順著胡憂的話道:「族長大人家中幾個鬥士,早已經名動四方。自然是很不錯的,到是小弟家中近來也新得一鬥士,不知道比起族長的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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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靜。

    宴會依然是熱鬧的,但是以胡憂和金開元為中心的這一片卻突然就安靜了下來。能坐在這裡的。全都是大象族的頂尖人物,水可進的話雖然說得含蓄,可話中那明顯的挑釁,在場的又有誰聽不出來呢。

    水可進今天是怎麼了。

    幾乎所有人都在心裡暗水可進的用意。

    水家在大象族之中。有著不小的勢力。但是一直以來,他們都是很低調,從上一代的家主到水可進這一代。幾乎都不怎麼顯山露水。可是今天,水可進不但是搶在金開元給大家介紹之前就和胡憂先打了招呼,這會更是在金開元的角鬥士準備表演之前,說他家有更好的角鬥士。

    這是打臉呀。

    雖然打得很隱晦,但是這一巴掌卻是打得很疼的。

    金關元的臉色瞬間一變,又瞬間恢復過來。

    胡憂卻不管那些,裝得不懂的樣子,道:「水先生家中也有不錯的鬥士,那真是太好了。不知道他位勇士有沒有隨水先生一起過來呢。」

    水可進回道:「有來,我這就叫他來與少帥見見,還請族長大人允許。」

    金開元心中暗罵:話都已經說到這份上了,我能不讓他進來嗎?

    心裡是是罵,金開元卻也沒有表現到臉上,含笑道:「聽可進這麼一說,我到是也來了興趣。依我看不如這樣……」

    金開元說到這裡,環視了四週一眼,這才繼續道:「大家都知道,角鬥士的實力,不是看看就能看出來的。即然可進也有角鬥士,那不如讓他們打打看。」

    眾人頓時瞪大了眼睛。金開元這話說得是有些斷斷續續的,但是那意思誰都聽得懂。金開元不爽水可進的打臉,他得找回這個場子。你不是說你家有好的角鬥士嗎,那就拉出來比比看,究竟是誰家的更厲害。

    金關元這話一出,性質就完全不一樣了。剛才出場的全都是金關元家的角鬥士,在這樣的宴會讓角鬥士出出場,更多是一種表演的性質,而水可進的角鬥士要是也上場,那就不是表演,而是真正的角鬥,按角鬥士的規矩,上但上場,那就是不死不休之局。

    換句話說,今天這個宴會,至少有一個人要死。

    水可進就等著金開元這話呢。他心裡很清楚,金開元這話出了口,那就收不回去了。到這個地步,他到是不急了,聞言一笑,道:「這樣是不是不太好,畢竟今天是族長大人宴請少帥……」

    知道不好你還說出那樣的話!

    金關元這會真是恨不得咬水可進一口。可他是族長,得有風度,就算是心裡再怎麼生氣,也不能寫在臉上。做老大的。很多時候都是面上風光,心裡壓力也是很大的。高品質更新就在

    一擺手,金關元笑道:「咱們都是一家人,何必說那客氣話。相信少帥也希望能看到一場真正的比鬥。做戲,看著真是沒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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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論金開元口中的『做戲』一詞暗指的是誰,今天這場比鬥那是免不了的。水可進本就打定主意跟金開元鬥一鬥,這會也不再客氣,沖邊上的水金生打了一個眼色,水金生急急下去,不一會的功夫。就帶著一個壯漢上來。

    金開元的身材在大象族裡算是比較高大的,可是當水可進家的角鬥士入場的時候,眾人幾乎都傻了。

    那是人嗎?

    人怎麼可以長成那樣?

    眾人一個個看看水可進又看看那個被水金生領進來的角鬥士。都在心裡暗想著這人從小吃什麼長大的,居然可以那麼大一隻。

    是的,就得用只才能形容這個壯漢的高大。只是目測,就能知道這傢伙是今晚全場最高的人,沒有之一。水金生雖然還年輕,但是身體已經發育得很不錯,以他的個頭。站在金開元的身邊也不過是矮半個頭而已,可是站在那個角鬥士邊上,才到他的腦口。這還是那個角鬥士彎著腰呢,如果他站直了。水金生怕是只能到他的腰呢。

    胡憂看到這個角鬥士也傻眼了。不為別的,因為他認識這個人呀。

    這是羅霸呀。天底下還有誰長得這麼高大的。

    全怎麼會來天之角,還成為了水可進家的角鬥士?

    胡憂心裡滿是疑惑。他百分百的相信自己沒有看錯人。因為羅霸的手裡還拿著霸王槍呢。霸王槍原是胡憂的成名武器,因為覺得羅霸更適合用。胡憂就把它送給了羅霸,並且還教了,羅霸一套槍法。雖然胡憂從來都不讓羅霸叫他師父。事實上他真的可以算是羅霸的師父。

    羅霸的進場,讓金開元那邊的角鬥士全都臉色凝重。

    大不一定就能打,但是真的很嚇人呀。

    之前水可進說他家也有角鬥士的時候,並沒有多少人在意。在場的人,誰家裡沒養著幾個角鬥士呢。而誰都知道,金開元家的角鬥士都是天之角最好的,能贏過他們的幾乎都沒有出生。除了近身法師外,他們可以說是天之角最強大的武力存在。

    可是現在羅霸來了。雖然還沒有開打,可是這氣勢真的很嚇人。那麼大一隻,幾乎都不能算是人,那是怪物呀。

    「族長大人,你看我家這角鬥士還過得去吧。」水可進適時開口道。

    他這話不知道為自己招來多少白眼。

    這才只叫過得去,那人家還要不要活了。不帶這樣玩人的。

    還好,水可進這是衝著金開元去的。

    直到這會,大家終於是有些明白水可進今天為什麼突然那麼高調了。家裡得了這麼一個大傢伙,不拿出來現現,那真是太浪費了呀。

    「看著還不錯,只是不知道手底下的功夫怎麼樣。」金開元這會真是被逼到了牆角。暗想著這個有型的大傢伙,怎麼自己就沒能先發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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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先生,我能和你的角鬥士認識認識嗎?」

    在馬上就要開打的時候,胡憂突然站了起來,大聲的對水可進說道。

    胡憂這話表面上是說給水可進聽的,事實上是說給羅霸聽的。剛才羅霸的眼睛也有掃過胡憂的身上,可是似乎並沒有認出胡憂來。胡憂暗想著是不是因為人多的關係,羅霸沒有能看到他,於是藉機站起來,讓羅霸可以清楚的看到他。

    「當然可以。」水可進哈哈一笑,對羅霸招招手道:「水牛,你過來一下。」

    「他叫做水牛嗎?」胡憂疑惑道。

    「是我給他起的名字。」水可進解釋了一句。這裡人太多,他也沒功夫給胡憂說得更詳細。再說了,他也不知道胡憂和羅霸認識呀。

    「挺特別的名字。水牛你好,我叫胡憂。」胡憂故意加得了語氣。他就是要讓羅霸知道,他在這裡也叫胡憂。

    羅霸看了胡憂一眼。什麼話都沒有說。

    「水牛不怎麼喜歡說話,平時就這樣。」水可進趕緊在一邊解釋道。胡憂可是他重點拉攏的人,因為這樣而把胡憂得罪,那就得不償失了。

    要知道一個角鬥士再怎麼強大,在他們這些人的眼裡也不過只是玩物而已。近身法師才是天之角高高在上的強人。而胡憂現在已經被視為近身法師的製造者,只要他願意,多少的法師都可以製造出來,這是多麼可怕的存在。幾次可以說誰得到了他,誰就立於不敗之地。

    幾十上百年來,水家一直都被金家給壓著。他們在大象族可是有著悠久歷史的家族。大象族五大家族,金、木、水、火、土,除了水家之外,都曾經出過族長,只有水家每次都是只差一點點,無論哪家做族長,他們都是老二。在大象族有個千年老二的說法,說的就是水家呢。

    做了那麼多年的老二,就不能做一次老大嗎?

    水可進不甘心呀。

    憑什麼。憑什麼水家就永遠只能做配角呢?

    只前沒有機會,水可進也沒有辦法。但是現在,出了胡憂這麼一個牛人,如果能把他拉到自己這一邊。再加上水家的勢力,未必就不能做一次老大。

    要知道水家雖然被稱為千年老二,但是那麼多年的老二做下來,手裡的實力也是不小的。他們真正缺少的不過是運氣而已。時運到。那位子也就是他們的了。

    水可進的心裡在想什麼,胡憂還不是很清楚。但是多多少少的也看出一些東西。水可進有意親近,胡憂也有這方面的想法。高品質更新就在自然是處處給水可進機會。但是胡憂也不會直接就倒向水可進。好東西要吊起來賣,才有賣到一個好價錢。胡憂知道應該怎麼去讓自己得到最大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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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霸已經下了場,胡憂雖然很奇怪羅霸為什麼不認識他,但是現在也不是問的時候。好在剛才他有意無意的試了試羅霸,知道他的記憶雖然是出了一些問題,但是他的身手還在。

    只要身手還在就好。羅霸的實力胡憂是很清楚的,在這天之角,除非是遇上近身法師,要不然普通的角鬥士跟本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族長大人,我們可以開始了嗎?」水可進問金開元。雖然他今天所做的一切,就是要在眾人的面前壓金開元一頭,讓胡憂知道在大象族除了有金開元之外,還有他這麼一號人物。但是現在金開元依然是大象族的族長,這裡他是最大的,自然還得由他做主,哪怕只是做做樣子也必須要做。

    「開始吧。」金開元這會真是鬱悶得不行。這宴會可是他搞出來的呀,現在水可進全把風頭給搶了去,他這是又出錢又丟人,那怎麼能不氣。

    可是氣又有什麼用。水可進那個傢伙顯然是早就已經做好了準備。金開元有被人家有心算無心,什麼防備都沒有,就算是再苦的果子,這會也得吃下去再說。不過水可進想就這麼玩死他,那真是太天真了。

    其實水可進想把胡憂拉過去的心思,金開元怎麼可能看不出來,不過他對這方面並不怎麼擔心。他可是大象族的族長,無論以後還是不是,現在那是絕對是。在天之角,族長有著非常大的權力,這可不是幾個角鬥士打幾場就能打出來的。胡憂要真選,選水可進的可能性不會高。

    想是這麼想,金開元也同樣有他的擔心。畢竟水可進也是老牌家族,他一動,保不齊其他的人也跟著有想法。做為一個頭子,最怕的就是這個。人心散了,隊伍可就不好代了呀。

    現在的大象族可以說是多事之秋。野人谷的暴露,金關元的失蹤,對金開元來說都不是什麼好消息。要知道他能做上這個族長,與野人谷有著很大的關係。野人谷雖然不是他發現的,可如果利用好野人谷的資源,可是他家的方案。

    再有一點自然是金家一門雙強者了。

    金關元,金開元,兩個九級強者。這在整個天之角都是非法少見的。像龍族那樣擁有十萬人口的家族,死命培養才出了一個楊日明,一百多年才多了一個查百勝,而他金家,同時就有兩個九級強者,誰敢小視。

    可是金關元到現在都沒有消息。金開元怎麼可能不擔心呢。族長的位子是暫時沒有人敢搶的,可那不代表一直都沒有人敢搶,水可進這不是就已經蠢蠢欲動了嗎。如果金關元不失蹤,他敢!

    借他兩個膽子他都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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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場上打得熱鬧,場下想得熱鬧。

    金開元,水可進,胡憂,一個個都在想著自己的心事。他們這裡不像場上時時都可能見血,但是他們這裡的一個決定。甚至決定著整個族群的生死存亡呀。

    「好!」

    人群中突然傳出的叫聲,讓胡憂幾個正在想心事的人全都醒了過來,齊齊把目光轉到那個臨時的角鬥場上。

    那裡,已經分出了勝負。金開元那一方的角鬥士被羅霸一槍拍了出去。重重的砸在草地上,再也無法起來。

    「承讓,族長,承讓呀。」水可進哈哈大笑起來。多少年來。他一直都被金開元給壓著,這次終於可以好好的出口氣了。

    外人很少有人知道,水可進和金開元、金關元兄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同為大象族五大家。那時候的大象族還只不過是一個小家族而已,小家族最大的特點就是比較親近。五大家族那時候也都不怎麼強大,大人們每天聚在一起討論怎麼能讓家族強大起來的辦法,而孩子們不需要去考慮這些,他們每天最大的任務是練功,而後就只剩下玩了。

    那時候,水可進和金開元兩兄弟常常在一起,因為他們都是在一起學習,一起練功的,所以他們在一起的時間,甚至超過了與自己家人在一起的時間。

    回想起來,他們三個那時候的感情真的很好。有一個餅,一顆糖都是三個人分著吃。之後大象族在天之角的勢力越來越強大,五大家族也就慢慢的變得沒那個好了。

    其實想想也知道,家族強大了,利益也就多了嘛。人都是自私的,都想為自己家多掙一些東西。你想,他想,大家都是這麼想,這感情好得了才怪。

    金開元、金關元、水可進隨著家族的強大也長大成人,成為大象族重要的一員,也是各自家族的領軍人物。為了各家的利益,他們自然是什麼都爭,這爭來爭去,就再也沒有了當年的情份。也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了。

    這樣幸福嗎,開心嗎?

    不見得。但這就是生活,這就是人生。無論是不是願意,這個世界就是這個樣的。你不爭,有人爭,無爭不到,人家爭到,就可以壓你一頭。如果你還是不爭,那就等著被這個世界淘汰吧。

    這是一個不需要弱者的世界,只有強者才能真正的支配這個世界的資源,弱者更多的時候,只不過是強者的『食物』,在動物界,這一方面被非常殘酷而完美的闡述出來,而在人類世界,這種地殘酷性遠遠是有過之而不無及。

    「你家的水牛確實很不錯。」金開元不願意承認,但是事實已經擺在眼前。他家的角鬥士打不過人家的那個大傢伙。

    「一局的得失算不了什麼,族長大人,咱們要不要再來一局?」水可進客氣的說道。即然就贏,那就得贏得漂亮。剛才那一局,羅霸沒花多大的功夫就贏了,再來一局完全沒有任何的問題。

    「不用了。今天是給少帥接風,太多的血腥,怕是少帥不喜。」金開元擺擺手道。

    金開元心裡很清楚,剛才出戰的那個,已經是他最強的角鬥士,他找不過那個大傢伙,別人也沒什麼可能打得過,再戰只是自取期辱。

    很多時候。退一步,不是沒有天空的。

    「我到是很喜歡那個大傢伙。」胡憂突然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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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

    金開元突然傳出的笑聲嚇到不少人。胡憂剛才的話說得不太大聲,現場又那麼吵,很多人都沒有聽到他說什麼,可是金開元這邊的角鬥士輸給水可進家的,這可是大家都看到了。的輸了還那麼高興,難不成金開元的腦子有病?或是氣糊塗了。

    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瞬間轉到金開元的身上。膽大的暗想著怕是又有熱鬧看,滿臉的興奮。膽小的也在看,但他們的眼中多少露出一此擔憂,自古城門失火都必定殃及池魚。別一個不小心,把自己給賠進去,那就不美了呀。

    金開元是故意大笑的,他要的就是把眾人的注意力給引到自己的身上。這會目的達到,他才開口道:「可進呀,少帥可是說了很喜歡你家的這個大水牛,你怎麼說?」

    你不是想拿這個大傢伙壓老子嗎,老子就讓你也損失損失。

    水可進這會心情真是有些複雜。羅霸是他無意之中發現的,從第一眼看到羅霸。他就知道只要好好利用,絕對可以為他帶回很多的利益。今天的角鬥就是最好的證明,金開元不是很牛嗎,有本事你找一個能得過的出來。

    對羅霸。水可進可是有不少計劃的。要知道近身法身是很強大,可是他們離普通人太遠,角鬥士才是人人都可以接受的強者。這是他們看得見摸得著的,比那些像貢起來一樣的近身法師可親切太多。利用好羅霸。可以為水可進拉到很多的人氣。

    在此之前,水可進從來都沒有把羅霸送出去的打算。雖然在上層社會,相互送角鬥士和送女人都是很正常的事。在他們的眼裡。這些本就只是財產而且,就像錢一樣,想花就花,沒什麼了不起的。

    但是金開元已經把胡憂剛才說的話給公開了。在上層社會,一個有身份的人,當眾說喜歡一個角鬥士或是侍女之類的物品,好就是想要的意思。金開元故意把胡憂的話給大聲重複,又問水可進要怎麼辦,那麼明顯是逼水可進把羅霸送給胡憂呀。

    水可進的矛盾只不過是瞬間的事。雖然他在此之前沒有想過把羅霸送人,雖然這是金開元在用話逼他,但是和胡憂打好關係,也同樣是水可進最大的目的。為了這個目的,犧牲一個角鬥士又算得了什麼呢。

    水可進同樣哈哈一笑,道:「族長大人,你也許不知道,就在今天白天,在少帥的幫助下,犬子成功進級為初級法師。我把大牛帶來,其實就是想送給少帥以表感謝呢。之前還怕少帥不喜歡,我也沒敢唐突,現在我可就不需要再有這個顧慮了。」

    說著,水可進一招手,把羅霸叫過來。當眾宣佈把他送給胡憂。從這一分鐘起,羅霸就是胡憂的,胡憂要殺要養,都與他再沒有任何的關係。

    想陰我,哼,才不給你那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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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憂並沒拒絕。

    之前他還想著怎麼從水可進的手裡把羅霸要回來。現在兩個大神打架,就好就便宜了他,他還有什麼必要客氣嗎。

    他可從來都不是一個講客氣的人。

    「如此就多謝水先生了。」胡憂謝道。雖然羅霸從來都不是水可進家裡的人,在胡憂的眼裡,每一個人都是自由的,誰都沒有資格把誰送給誰,但現在的形勢就是這樣,人家送了東西,總不能連個謝字都沒有吧。

    「先不忙謝。」金開元笑著打斷胡憂的話,道:「水金生是水家人,也是我大象族的族人。少帥也許還不知道,我和可進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水金生也算是我的晚輩,他能進級,我也很高興,所以我也準備了一份禮物。少帥不如一同收下,再慢慢道謝不遲。」

    金開元說著也不管胡憂有沒有話說,轉身一拍手,一個女子慢慢的走出人群,來到胡憂的面前。

    「這?」胡憂有些傻眼了。他是很聰明,但是這會真是不明白金開元在玩什麼。因為這走出來的女子是金巧兒,金關元的女兒,金開元的親侄女呀。雖然女人在天之角的地位不高,在權貴眼裡就不算什麼,隨手送了也就送了。可是金巧兒不同呀。她可不是一般的女人,金開元難道要把金巧兒給送他?

    水可進這會也有些搞不明明白金開元在玩什麼。但是他有預感,金開元這次怕是下足了本錢,他送的東西遠遠要超過羅霸的價值。

    「這是我二弟的女兒。唯一的。」金開元看憐的看了金巧兒一眼,道:「巧兒從小命苦,母親早早就離開了人世,現在她父親也失蹤了。我每天有太多的事要處理,沒有時間照顧她。現在我把巧兒送給少帥,少帥要是憐惜。就幫我好好照顧她,少帥如果不喜,那就做一個丫頭侍女好了。」

    嘩……

    看熱鬧的人們沒想到今天居然會暴出這麼多的料。

    金開元真是大手笑呀,連自己的侄女能送人。相比起來。水可進送一個角鬥士給胡憂,還真是不算什麼了。

    胡憂這麼嘴都苦了。金開元雖然說了,這金巧兒就算是胡憂拿來做侍女他都不會有意見。可是胡憂真敢拿她當侍女嗎?

    雖然來天之角不到一年,來大象族還不到一個星期。但是金巧兒在天之角,在大象族有著怎樣的名聲,胡憂可是非常清楚的。

    據胡憂所知。就第八戰隊裡,就有超過半數的隊員對金巧兒有意。男人娶妻為了什麼?

    無論為什麼,金巧兒都能滿足。

    論漂亮,金巧兒是大象族的第一美女,論身份,她大伯是大象族族長,他父親是九級強者,族長的親弟弟,權勢利美,只要你能想到的,她都可以給你帶來,這樣的女人,誰不想要。

    可就是這樣的女人,金開元張口就送給胡憂。羅霸胡憂是想要的,可是金巧兒他可不敢要。這要引起公憤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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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族長大人,這萬萬不可。金姑娘身子嬌貴,我只是一個粗人,頭無寸瓦,腳無寸土,金姑娘跟了我,只會有無盡的苦,不會有任何的幸福。還請族長大人收加成命。」

    這把刀子,說什麼都不能接。先把她推回去再說。

    金開元一擺手道:「我已經說過了。巧兒到了你那,就是一個侍女。你要怎麼樣都可以。至於其他的嘛,你也不用擔心。我會另給你牛羊各一五千頭,上等馬一千匹,下人五百,地嘛,明天你在族中四處轉轉,看喜歡哪裡,哪裡就是你的。」

    絲。

    在場的人,有一個算一個,全都在暗吸涼氣。

    金開元這次真是大手筆呀。

    這是要幹什麼。又是給侄女又是給牛羊的。有了這些東西,胡憂一輩子不用做都吃不完了呢。

    「族長,真不行啊。」胡憂這會連個理由都找不出來了。他這才剛說養不起金巧兒,金開元就又給了那麼多的東西。剛才他不可以說自己一無所有,現在不但是有,而且還太多了。

    五千牛羊,光是喝奶就夠胡憂喝的。

    「沒什麼不行的,就這麼定了。來人,切羊上酒!」

    金開元可不準備再給胡憂開口的機會。也許在別人看來,他給胡憂的東西真是太多了。但是在他看來,那沒什麼大不了的。金巧兒雖然是他二弟的女兒,但也同樣是一個女人。在金開元的眼裡,那和其他的女人沒有任何的分別,再說了,反正都是要嫁人的,嫁給誰還不是一樣。

    至於那些牛羊,就算是送給胡憂,胡憂能帶走嗎。他跟本就不可能帶走,金開元從來都沒有想過讓胡憂離開大象族,胡憂這樣的人,一但為他族所用,就是一個巨大的威脅,這樣的人,不為自己所用,那就只有死路一條。

    胡憂死了,那些送給他的東西自然也就回到了金開元的手裡,那送與不送,有什麼分別嗎。

    全算起來,金開元不過是送出一個女人而已。以一個女人,換回大量的近身法師和族長地位的穩固,這樣的帳,換了是誰,誰都會算,真會虧嗎?

    水可進這會就想一口咬死金開元。他辛辛苦苦才終於在金開元的面前出了一點小風頭,金開元到好,隨口幾句話,就把他壓得死死的。這麼多東西連人帶物的全給胡憂,胡憂還有什麼理由不對金開元死心塌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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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姑娘,你看這事鬧的……」

    對面金巧兒,胡憂這會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他是有很多女人,單單是家裡就已經有八個夫人,可是從來都沒有誰送過他女人呀,而且還是身份那麼高貴的。

    這要怎麼弄?

    如果是換了在中原地區,沒有人敢給胡憂這樣的麻煩。可這裡是天之角,在這裡,胡憂沒有任何的根基,一切都是從零開始。他是在暗中算計金開元,可是那還只不過是一個想法而且。要動金開元,他還差得很遠。

    在這樣的情況下,金開元硬要把金巧兒送給他,他還真是不能不要。

    這臉,還翻不得呀。

    金巧兒還是如胡憂初見時的那樣。似乎無論什麼時候見到她,她總是寧寧靜靜的。

    在胡憂說話的時候,她靜靜的看著胡憂,直到胡憂把說話完,她到沒有開口。似乎胡憂不是在對她說話一樣。

    如果不是聽過金巧兒說話,胡憂還真會把這個美麗得不像話的姑娘當啞巴。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是一句話都不說,這要什麼事?

    「我說姑奶奶,你給句話行不?」

    如果哭能解決問題,胡憂不介意大哭一場。

    可惜就算是他哭死,這問題怕都依然擺在他的面前呀。

    金巧兒深深看了胡憂一眼,這才終於開口道:「大伯把我給了你,那我就是你的人。你想怎麼樣都可以。」

    就這麼一句。胡憂求了半天,金巧兒就只給了胡憂這麼一句話。多一句都沒有再給。胡憂到還想問,可是人家姑娘已經上床脫衣服準備睡覺。如果他想做點什麼,似乎到真是可以做點什麼,可是他真的敢做什麼嗎?

    別的不說,金巧兒的父親金關元的死可是和胡憂有很大的關係。就只這一點,胡憂和金巧兒就沒有任何的未來。胡憂是好色,可他不是什麼色都好的,像這樣會帶來大麻煩的色,他是再怎麼樣都不敢好。

    沒法子,胡憂只能先退出帳篷再說。可憐他好不容易終於有了一個睡覺的地方,這才睡覺了多少次呀,又沒了。

    「唉……」

    胡憂這會真是不知道應該哭好,還是應該笑好。在帳篷門前站了一會,把腳一跺,管他那麼多呢,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活人不會被尿憋死,總會有辦法的。

    「還是先去看看羅霸好了,這小子怎麼也跑天之角來,似乎腦袋還出了些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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