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前面一點就到了。」候三別的不行,在這山裡認路的本事還是相當不錯的。只要是走過一次的路,他就一定不會忘記。這一點,就連胡憂都不見得可以比得了胡憂。
「嗯。」胡憂應了一聲,臉上已經沒有了之前的那種興奮。
候三猶豫了一下,問道:「少帥,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和胡憂相處了那麼多年,候三對胡憂還算是比較瞭解的,看胡憂這會的樣子,多多少少的可以猜到一些什麼。雖然他並不知道胡憂在煩的什麼,但是胡憂有心事,他還是能看得出來的。
胡憂歎了口氣,道:「也談不上什麼心事,就是感覺心裡不爽而已。」
「原來是這樣。」候三一臉瞭然的樣子。
「嗯?」這次輪到胡憂感到奇怪了,他似乎什麼都沒有說,候三就能明白他再說什麼嗎。
「你似乎很瞭解?」胡憂不確定的問道。如果是秦明做出這樣的反應,他都不覺得有什麼問題,可候三一向都不是以智慧見長的呀,他難道真的明白?
事實上,這會就連胡憂都不是很明白自己的心裡在想什麼,他只是感覺全身上下都不舒服,卻又說不清究竟是什麼地方不對。
候三點頭道:「算是吧。」
「那你給我說說看。」胡憂很好奇候三所說的明白指的是什麼。
候三看了眼前邊的樹林,道:「那裡有一塊臥龍石,我們到那裡坐下慢慢說好了。」
臥龍石不過是比較好聽的說法,事實上那不過是一塊比較大的青石而已。也不知道這麼些年來,它經歷過什麼。整塊石頭表面光滑透亮,坐上去冰涼冰涼的很是舒服。
坐在石頭上,候三說道:「這其實是我總節的,也不知道對不對。」
「對不對不重要,我們不過是隨便聊聊而已。」胡憂擺擺手道。以前他還真是沒有留意到候三還有這麼一面呢。感覺很有幾分像高人的樣子。
候三應了一聲,說道:「我感覺,男人和女人一樣,每個月總有幾天不適的日子,只不過女人是在身體上的,而男人是在精神上的。女人的不舒服。流幾天血也就沒事了,而男人的不適,則不是那麼好解決。」
短短的幾句話,讓胡憂聽得目瞪口呆。他還真是從來都沒有想到,候三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候三沒有理會胡憂的反應,繼續說道:「雖然天風大陸的男女是平等的。女人也可以當皇帝,同樣可以做大將軍,但是男人的扮演的角色,從某個方面來說,還是比女人要重。」
「你是想說:男人終於是這個社會的主體,對吧。」胡憂看候三的話說得不是那麼清楚,幫他補充道。
「嗯。我就是想表達這個意思。唉,沒讀過書真是不行,連心裡想說的話都說不明白。」
「不,你已經說得很好了,繼續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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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風把清新的空間吹到臉上的感覺真的很舒服,胡憂和候三坐在臥龍石上,不知不覺的就聊了半個多小時。候三表達心裡想法的能力是差了一些,不過胡憂還是基本聽懂了他想要說的東西。
胡憂大致的總結的候三話中的意思,基本明白了他想說的是男人在社會、家裡之中肩負的擔子很重,又不能像女人那樣想哭就哭。想笑就笑,久而久而,心中的壓力越積越多,就會感覺做什麼什麼不對,想什麼什麼有不爽。總之就是不對勁,這種感覺連說都無法說明白,只有自己才能體會到這種感覺。
「確實是壓力。」胡憂同意道:「能沒有壓力嗎,那麼多的事,都擺在那裡,那麼多的人,都在看著你,唉,說是可以丟開,可哪裡是那麼容易的事。對了,你有沒有什麼釋放這種壓力的辦法?」
胡憂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會這麼問候三,這要是放在以前,他是絕對不會這麼問的。說心裡話,與候三認識也那麼多年了,這還是他第一次和候三坐在一起,聊這種人生理想方面的問題。
候三呵呵一笑,道:「有到是有,就是不知道你敢不敢試試。」
「我不敢?」胡憂指著自己的鼻子,不服氣道:「什麼事是你敢而我不敢的,好像還多來都沒有過的吧。」
候三神秘一笑,道:「既然是這樣,那我們就說好了。今天天我怎麼做,你就怎麼做。只要你完全按著我的辦法去做,我敢保證,一定可以讓你走出現在的狀態。」
「這麼牛?」胡憂一臉不信道:「你可別把話說得那麼大,要不然一會兜不回來,我可不放過你。」
其實和候三聊了這麼久,胡憂的心情已經比之前好了不少,不過正如候三剛才說的那樣,他的心裡還是有一種無法釋放出來的東西堵著,這玩藝看不見摸不著,但可以感覺到,它就在那裡。
候三自信滿滿的說道:「一定有用的,這是我的經驗,我當年……」
「當年怎麼了?」胡憂對候三突然打住嘴很是不滿。
候三不好意思的抓抓頭道:「我告訴你,你可不能告訴月月。」
原來,當年候三剛剛跟歐月月再一起的時候,心裡的壓力是非常大的。歐月月可是將門之後,她的外祖父奧斯馬爾是紫荊花王朝乃致整個天風大陸最有名的大將軍之一,而候三算什麼,他不過是山裡來的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子,連大字都不識得幾個,他們之前的差距真是太大了,這讓候三感覺到非常大的壓力。
胡憂在聽候三說起這一段往事的時候,不由感覺有些對不起候三。候三和歐月月能走在一起。可以說胡憂的功勞很大。是他讓候三和歐月月認識,並有意讓候三去追歐月月的。但他從來都沒有想過候三會有壓力,更是從來都沒有想過在這方面幫幫候三,這也就是候三自己解決了問題,要不然……怕真是會把候三給毀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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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嗎。那就是猴樹洞了,我們現在要做的是偷偷摸過去,然後喝光它們的酒。」候三在胡憂的耳邊小聲的說道。
「好。」胡憂已經答應學著候三的樣子,候三做什麼他就做什麼,這會自然是沒有什麼意見的。
在來之前,候三已經做了不少的佈置。按他一開始的想法,是把這猴兒酒給偷回去再慢慢的享受,但是現在他改變了主意,他要和胡憂摸到藏猴兒酒的地方,在那裡把酒給喝光了再離開。這麼個搞法,那可是比偷難太多。要知道猴子是最為接近人類的動物,而會自己做酒的猴子是非常聰明的,稍有一些不對,它們馬上就會發現。
這個一個挑戰,雖然勝負無關痛癢,但是候三和胡憂都不願意輸。要是連一群猴子都玩不過,那他們真是太菜了。
接近猴子的地盤。就不能再說話了。不過這到是難不了胡憂兩個。以他們之間的熟悉,只需要幾個眼神,就能相互之間明白對方的意思。兩人由候三在前,胡憂在後,硬是鑽入那住著近百猴子的老窩裡,居然沒有一隻猴子發現不對的地方。
猴兒酒其實並沒有想像之中的那麼好喝,猴子畢竟與人還是有分別的,要論到釀酒的技術,他們怎麼都不可能和人比。
入口酸中有點點苦,胡憂看了候三一眼。皺了皺眉頭。他本已經是有心不喝了,但是看到候三喝得很爽的樣子,而之前又答應過候三做什麼他就做什麼,這才硬著頭皮又喝了起來。
「感覺怎麼樣?」候三把嘴靠近胡憂的耳朵,小聲的問道。猴兒酒並不是很多。他們兩個一通大喝,也就沒剩下多少了。
「還行。」胡憂舔了舔舌頭。這酒一開始確實不是那麼好喝,不過喝到後面,到也真是喝出了一點感覺。
「還有一點,咱們分了,然後……」
「然後怎麼樣?」胡憂感覺候三似乎在冒什麼壞水。對這個傢伙,他真是太熟悉了,一看他的眼睛就知道他肯定沒在想好事。
候三壞壞一笑,道:「然後我們大叫一聲,衝出去?」
「衝出去?」胡憂有些傻眼。要知道猴子可是很小氣的動物,它們好不容易自己釀點酒,自己都捨不得呢。這偷喝它們的,不讓它們知道那也就算了,這衝出去,那不是自己暴露自己嗎?
那可是上百隻猴子呀。
想到這裡,胡憂的頭皮有些發麻。以他的功夫,要殺光這些猴子到也沒什麼難度,可他們偷酒就已經是不對了,難道還要下殺手嗎?
候三點頭道:「衝出去,讓它們發現酒被偷喝了。以猴子的個性,到時候一定會報復的,但是我們不能傷害到他們半條毫毛,只能跑,往山上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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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嗚……
被上百隻猴子追殺,那是一種什麼感覺。
此時誰要是問胡憂,胡憂肯定會說非常的刺激。
真的是太刺激了,百多隻發怒的猴子在身後死命的追胡憂和候三這兩個偷酒賊,它們雖然不懂什麼是精神力,也沒有氣謂的輕身功法,但是他們有靈活的身手,速度同樣不慢。胡憂倆人必須用盡全力,把速度加到最大,才不至於讓猴群追上。
「咱們為什麼要往山上跑?」胡憂直到這時候才想起剛才忘記問候三這事了。
這山可是哪都不連著,跑上去那是死路呀。
「上去再說。」候三哈哈大笑道。好久沒做這種事了,這偶爾做做,還真是很有意思。
以胡憂兩人的功夫,加上身後那些猴子死命的追。自然是很快就頭了山頂。候三從懷裡弄出一困繩子,把其中一頭丟給胡憂,急急道:
「快,把這個綁在身上。」
「我要幹什麼?」胡憂心裡升出一種很不好的感覺。
「跳下去。」候三毫不猶豫的說道。
「不是吧。」胡憂的臉色有些發綠,這哪裡是發洩心情。這是在玩命呀。這山雖然不是很高,可怎麼著都有一百多米,就這麼跳下去,就算是有繩子,都是很危險的事,弄不好就得把小命給丟了。
再說。這繩子也不夠長呀。
胡憂剛想要說出心裡的想法,確突然發現候三不是把繩子的那一頭綁在樹或是石頭上,他是綁在他自己的身上。
「快,猴群馬上就要追上來了。」候三把自己綁好,見胡憂還在那裡發愣,不由急急催道。
「你準備怎麼做?」胡憂覺得自己有必要問清楚一些。
候三嘿嘿一笑。道:「你不是答應過,我怎麼做你就怎麼做的嗎。來吧,不要想那麼多,快點,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胡憂狠狠的瞪了候三一眼,道:「我一定會被你玩死的。」
說是這麼說,胡憂還是按候三的要求。把繩子綁在自己的身上。他與候三是過命的交情,在這方面,他可以完全相信候三。
猴群的速度比想像中的快,胡憂才剛剛綁好繩子,它們就追上來了。從那一雙雙發紅的眼睛,可以看出來它們真的很生氣,這要真被它們抓住,怕被吃生的可能都有。
「它們上來了,我們跳。」候三突然大叫道。
「不是吧。」胡憂有種跟瘋子關在一起的感覺。今天的候三,真是太瘋狂了一些。
「來吧。我們一起,死就死吧。」候三瘋狂的大笑道。
瞬間,胡憂突然感覺到了一種前氣未有的爽快。猛的看了候三一眼,胡憂哈哈大笑道:「好,那就死一次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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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憂和候三是同時跳下山的。他們之間除了有一條繩子相連著之外,那是什麼都沒有。
保護措施?
胡憂反正是沒有看到任何的保護。他們兩個就像是吃錯了藥的瘋子,就這麼跳下了山。中間的相連的繩子?這能算是保護嗎?
風不斷的灌進耳朵裡,耳膜都有些痛。胡憂心裡非法的清楚,如果沒有什麼意外發生的話,他和候三這樣掉到底,那就是必命無疑。他自己都想不明白,為什麼要那麼瘋狂的按候三說法去跳山,但是這一刻,他真的沒有一點驚慌。
也許再過不到幾秒鐘,這條小命就完玩了。可是胡憂發現自己居然並不害怕,此時,他的心是那麼的空靈,像是整個融入了大自然之中一樣。
鬆了,那種被堵著的感覺沒有了。全身上下都是那麼的輕鬆自如。胡憂也就不清自己的身體和精神發生了什麼變化,但是他可以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又一次的蛻變。
「如果,這能一直這樣多好。」胡憂在心裡暗想著。十幾秒的時間,對他來說是遠遠不夠的。他需要更多的時間來享受這種感覺。
突然,似乎被什麼東西猛的接一下,下降的速度猛的一停,又再繼續的往下掉,而後又一停,又繼續掉,如此反覆了五、六次,當胡憂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重重的砸在地上。
「沒死。」
這是胡憂的第一反應,全身上下都很痛,但胡憂知道那不過是皮外傷而已,內腑沒有任何的問題,以這樣的狀態,隨便都可以再活他個幾十年。
「爽吧。」耳邊傳來了候三的聲音。胡憂抬眼看去,發現這個傢伙也傷了不少的地方,不過從精神看,應該沒什麼大問題。
「還不錯。」胡憂看了候三一眼,道:「要不,再來一次?」
「不,不來了。」這次到候三怕了,連連擺手後退。這種玩命的遊戲。一年來一次都算多,一天來兩次,那真是受不了。
胡憂哈哈大笑道:「你小子,也有怕的時候,剛才不是一點都不怕的嗎。」
到現在。胡憂當然是明白了候三的意思。候三這麼做,不過就是為了幫胡憂把心中的堵給發洩出來。
偷猴兒酒被上百猴子追殺,看起來是很危險,其實以他和候三的實力,這跟本就不算什麼。而跳山嘛,別看候三隻不過是拿一跟繩子把他們連著就往山下跳。其實這也並不很危險。
要知道這山上的樹不少,候三和胡憂這間扯著繩子,在下落的時候,一定會不斷的掛著那些樹,這一下一下的,就把他們下落的重力給卸掉了。真正落地的時候,只要不是太短命的人,都應該不會有任何的問題。
一點小傷嘛,那算得了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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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想到這麼玩的?」回程的路上,胡憂問候三。看得出來,候三絕對不是第一次這樣做,要不然也不可能那麼的熟練。跳山的時候,一點猶豫都沒有。
候三笑笑道:「我以前也只幹過這麼一次,那一次,我是把自己連在一塊石頭上丟下去的。」
「你小子,真是吃飽了沒事做嗎?」胡憂無語的說道。
候三哈哈大笑起來,胡憂想了想,也哈哈大笑起來。
人活世上,誰能沒有壓力呢,關鍵是怎麼把壓力變成動力。候三這種辦法不是不好,而且今天也確實幫胡憂解決了心中的問題。但是以後,他是絕對不會再用這種方法了的,刺激是刺激,但是這種辦法太不靠譜了,要是運氣不好。那真是會把自己的小命都給玩掉的。
回程的這一路,胡憂走得是特別的輕鬆。心裡的堵沒了,走路都走得爽快。如果不是聽候三說起,胡憂還真是不知道,原來男人和女人一樣,每個月也會有不適的日子。他還以為只有自己是這樣呢,原來這是普遍現像呀。
「少帥,龍城的事,你準備怎麼辦?」瘋狂過後,候三也平靜了下來。畢竟他也不再是十幾二十歲的小年輕,瘋狂過後,自然也就會恢復平靜。需要說正事的時候,那還得說正事。
「先去看看吧。」胡憂想起龍城的事,不由又頭痛起來,不過這時候的頭痛,與之前的那種心堵是不一樣的。
「三狼軍居然會和江念祖搞在一起,真不知道歐陽普京現在怎麼樣了。」候三忍不住哼哼道。
候三和歐陽普京算不上有什麼交情,但是對歐陽普京搞出百萬部隊決戰的事,還是很佩服的。可惜這一戰,最後並沒有能打起來,而是出現了誰都沒有想到的結果。
「他……應該還好吧。」胡憂此時也不知道歐陽普京是什麼情況,只能在心裡安慰自己。
現在,胡憂在歐陽寒冰的面前,都不敢擔到龍城的事。歐陽寒冰雖然表面上看起來,似乎並沒有什麼問題,但是歐陽普京畢竟是她的父親,為人子女的,怎麼可能對父親的情況不聞不問呢。歐陽寒冰不說,那是怕胡憂難做,不是她不擔心呀。
「到時候,我和你一起去吧。」候三道:「我的身體是不如以前了,但還有把子力氣,多多少少的應該也能幫上一些忙。」
胡憂笑道:「你當然要和我一起去的。我們是好兄弟,什麼時候不在一起?」
「是呀,我們是好兄弟。」候三的臉上又露出了笑容。這輩子,要說他最為尊敬的人,那肯定是胡憂。他這個從山裡出來的小子,要不是跟在胡憂的身邊,怎麼可能能見識到那麼多大場面,而更不可能得到現在得到的這些東西。
對名利,候三可以不那麼在意,但是家庭他還是看得很重的。正是因為胡憂的關係,他才得追到歐月月,這份情,候三絕對不會忘記。
「咱們快回去吧,已經出來夠久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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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營地,一切和胡憂出去的時候沒有任何的不同。雖然這裡的環境並不是那麼好,但是因為有這些家人為伴,這裡就是世界上最好的地方。如果不是心裡有太多的事無法放下,胡憂還真是不願意再去到外面的那什麼花花世界去。就在這裡過一輩子,其實也是不錯的選擇嘛。
「爹爹。」丫丫看到胡憂回來,開心的迎了上去。她是能看出胡憂心事的人,之前胡憂出去的時候,她的心裡就挺擔心胡憂的。不過現在。她不用擔心了。雖然不知道胡憂的身上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她看得出來,胡憂的心情那是相當的不錯。
「嗯,在幹什麼呢?」胡憂摸摸丫丫的腦袋道。對這個女兒,他總是忍不住去寵她。無論她多大,在他的心裡。總是那可可愛愛的小姑娘。
「在和扶辰姐姐學做菜。」丫丫甜甜的笑道。以前,她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學做菜,不過今天,當看到扶辰把一隻從來都沒有見過的獐子做得那麼好吃,她也就動了心思。想著什麼時候自己也能做出一桌那麼好吃的菜,讓全家人都嘗嘗。那有多好呀。
「喲,咱們家丫丫還會做菜了。」胡憂呵呵笑道。在知道以前外出的時候,都是胡憂做給丫丫吃的。丫丫雖然也會烤肉,但是她的手藝,確實是不怎麼樣,除了偶爾有超水平的發揮外,連胡憂都不忍心讓丫丫吃自己烤出來的東西。
「那當然了。」丫丫呵呵笑了起來。做不做菜的。那都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胡憂開心,胡憂開心她也就放心了。
「好好學吧。」
胡憂勉勵了丫丫幾句,在營地裡轉了一圈。很快他就發現孩子們都各有自己的事做。這些事,有些是紅葉他們交待讓做的,而有些是他們自己找來做的。畢竟能這麼閒著的機會並不多,有時間,還是多學一點東西的好。
三狼軍臨陣投江念祖的事,雖然是對大家的衝擊很大,卻也不見得不是好事。特別是孩子們。從這事,他們知道了求人不如求自己的道理,靠人是靠不住的,關鍵的時候,還得自己有本事。要不然,連小命都不知道什麼時候玩丟掉,更不用說其他了。
「大家都挺不錯的。」胡憂看到紅葉的時候,一臉開心的笑道。他知道,能有這樣的結果,少了不紅葉的努力。為這個家,紅葉真的做了很多很多。
「嗯。」紅葉看到胡憂的臉上有笑容,也跟著笑了起來。他並沒有問胡憂和候三出去幹什麼了,她知道有些事,是並不需要她去知道的。
「明天,我要去龍城了,這裡的一切,還得你多費心。」胡憂拉過紅葉的手道。似乎每次都是這樣,他一離開,就什麼重擔都壓在紅葉的身上。
「嗯,家裡的事,你不用擔心。」紅葉很肯定的說道。也許在胡憂離開之後,他們會遇上一些困難,但是這些事,她一定可以很好的解決,不會讓胡憂分心的。
「我知道。」胡憂重重的點頭,紅葉的能力也許不是七個夫人裡最強的,但一定是讓他最放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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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城,胡憂已經記不得自己是第幾次來到這裡,不過這一次,一定是最為困難的。江念祖的實力本就已經是非常的強大,現在在加上一支擁有百萬士兵的三狼軍,兩強相強,那是多麼恐怖的力量呀。
「似乎不是那麼好進。」朱大能遠遠看著城門口,小聲的說道。
他們現在的位子是在龍城的東門,胡憂曾在這裡做過城門官,對這裡可以說是非常的熟悉,要進城,自然是第一選擇從這裡進了。
看了眼城門那邊的情況,胡憂也微微的皺眉。三狼軍投了江念祖也不可能住到飛船裡去,龍城依在是他們的大本營。
之前江念祖沒有出現的時候,龍城也是三狼軍的大本營,但是當時的情況,和現在是完全不一樣。
嚴,從來沒有過的嚴格。
三狼軍並沒有完全封死龍城不讓老百姓進出,但是這個進去非常的不容易。就算是最普通的老百姓。都必須經過最少三道的盤查,才可以進城。一但是查出帶有武器的,那就算是完了,大隊的士兵一衝而上,抓著就走。至於去哪,那真是沒有人知道,誰敢問呀。
「這裡,看來是進不去。」候三搖搖頭道:「我看我們還是等天黑吧,天黑還是有辦法的。」
「嗯,等等也沒什麼。」胡憂笑笑道。他知道三狼軍突然把龍城守得那麼嚴。一定和江念祖有關。江念祖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心壞得很,他把整個天風大陸當成他的敵人,用他很久以前在現實世界說過的話:對敵人,用不著講道理。
江念祖本就是一代梟雄。他會做出什麼事,胡憂都不覺得奇怪,因為他本就是那種什麼事都敢做的人。記得在他統治時期的現實世界,光是因為種種理由被他殺掉的人就超過八千萬,而當年和他一起打天下的那些老兄弟,更是一個都沒有過善終。
胡憂沒有把自己知道的,有關於江念祖的事告訴朱大能他們。不是他不想說,而是他真的不知道怎麼說。這樣一個樣,跟本都已經是跳出了人的範疇。
夜,總是最好的掩護,它可以讓那些白天無法做到的事變成可能。
在經過一陣觀察之後,胡憂三人還是決定從東門進城。不過這一次,他們並不是大搖大擺的進去,而是從牆頭跳出去。
三狼軍的防守真的非常的到位,幾乎是三步一崗,五位一哨。還好胡憂三人都是有真本事的,而三狼軍的士兵,比起他們來要差得太多。胡憂三人利用黑夜的掩護都已經進了城,他們還一點反應都沒有。
「少帥,發現了秦明留下來的暗號。他已經進城了。」候三一進城就馬上按約定去尋找秦明留下來的線索。秦明是先他們一步進龍城的,如果不出意外,他現在應該就在龍城之中。
「他在暗號裡說什麼?」胡憂邊留意著四周的動靜,邊問候三。在情報方面,候三的能力是絕對信得過的,他用不著親自去看。
「他讓我們哪都不要去,馬上與他匯合。」
「這樣呀。」胡憂思考了一會,道:「那我們就先去找秦明好了。以他的能力,應該已經有了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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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進來。」
蕾娜塔把門打開的時候,看到門外的人是胡憂三人,趕緊給他們讓一個身位,讓他們能方便出來。
「不用那麼緊張吧。」胡憂對蕾娜塔的動作感覺到有些好笑。再怎麼說,蕾娜塔也曾經是一代女將軍,怎麼這動作做得跟小偷一樣。
「少帥你就別笑我了,這還不是三狼軍鬧的。」蕾娜塔把門關好,才把胡憂三人帶進了屋。大家都是老朋友,用不著那麼的客氣。
「秦明不在嗎?」胡憂向裡看一眼,沒看到秦明,不由問道。
「他出去打聽消息了,不過應該很快就能回來。你們還沒吃東西的吧,我去給你們做一些。」蕾娜塔知道此進的龍城,無論是吃飯還是住店,都隨時有被查的危險,胡憂三人都不小年青,肯定不會做那樣的事。
「那敢麻煩你,我們帶著吃的呢。」胡憂呵呵笑道。這年頭,太陽打西邊出呀,丫丫學做飯,蕾娜塔也學做飯。這個女將軍做的飯,胡憂可是不敢吃的。不是怕有毒,主要是怕拉肚子。
蕾娜塔狠狠的瞪了胡憂一眼,道:「瞧不起人是不。」
「不敢,不敢,就是怕您累著。」胡憂呵呵陪笑道。蕾娜塔以前做過他的上司呢,可不能太不客氣了。
「少來,你以為我為知道你呀。怕我做的飯難吃是吧。我家秦明可是吃得很開心的,什麼事都沒有。」
胡憂挑了挑眉毛,這都『我家』了,那關係可是真不一船了呢。
「那就麻煩將軍了。」胡憂知道這女人一但是叫起勁來,那並不比男人好說話。看來今個這飯,不吃是不行。這肚子嘛,拉也就拉吧,秦明拉得,他們也是拉得的嘛。
「少帥,真要吃呀。」候三看蕾娜塔出去,這才小聲的說道。在這方面,他和胡憂完全是想到一塊去了的。
「吃,怕什麼的,秦明吃得,我們也吃得的。」他現在到是很有興趣試試蕾娜塔的手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