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傑卡爾德的這個房間設計得很巧妙,裡邊的人可以看到外邊,外邊的人卻看不見裡邊,胡憂藏在門後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唐渾而不需要擔心被唐渾發現。
唐渾今天穿了一身貴族服,也許是以前從來都沒有穿過的關係,好幾個地方都穿錯了。這種衣服胡憂也曾經穿過,不過只穿了一次就再也不穿了。他很討厭這種穿著麻煩也不覺得好看的衣服,唐渾看起來到是很喜歡的,在拍門之前居然還先彈了彈衣服上的灰。胡憂真的很想問他那上面有灰嗎。
裡傑卡爾德也聽到了拍門聲,不過他並沒有理會。之前他也有告訴過胡憂,唐渾來的時候會拍門,然後就是把長生草從門口的那個小洞遞進來放到洞邊的石台上,裡傑卡爾德在哪裡放了一個碗,唐渾可以很輕易的把長生草放到碗裡,不過他無法通過那麼洞看來房間裡的情況。
胡憂知道整個流程,自然也不需要擔心什麼。他就那麼靜靜的等待裡唐渾把長生草放進來,自然好好的見識一下這長生草究竟長什麼樣,居然把裡傑卡爾德給弄成這樣。
今天的唐渾與裡傑卡爾德說的有些不同,他在拍門之後,並沒有把長生草遞進來,而是在門前等著。也許他感覺有日子沒有見過裡傑卡爾德了,想要和裡傑卡爾德見上一面吧。
胡憂把這個情況用手勢打給裡傑卡爾德,裡傑卡爾德看懂了胡憂的手勢,不過他並沒有過來。他現在這個樣子是絕對不會和唐渾見面的,唐渾怕就算是等到死,都見不到裡傑卡爾德。
胡憂看裡傑卡爾德不過來,也沒有說什麼,又轉過頭去觀察唐渾。唐渾等了一會,不見房間裡的人有反應。又拍了一次門之後,才從懷裡拿出長生草。因為光線的關係,胡憂看不太清楚唐渾手裡的東西,他到也不急,反正唐渾肯定會把這玩藝給遞進來的。
現在唐渾和裡傑卡爾德的關係,只不過就是這長生草維持著而已,他要是敢不給裡傑卡爾德長生草,那他們的交情瞬間就沒有了,這個賭唐渾可不敢做。
胡憂猜生沒錯,長生草唐渾肯定是要給裡傑卡爾德的。他之所以沒有給是因為他有日子沒有見過裡傑卡爾德了。他很想看看裡傑卡爾德現在怎麼樣了。
長生草可以讓裡傑卡爾德長高,這一點唐渾是知道的。但是裡傑卡爾德吃了那麼多的長生草之後,變成什麼樣,這是唐渾所不知道的。裡傑卡爾德現在可是唐渾手裡的王牌,裡傑卡爾德要是有什麼事,唐渾的日子馬上就會變得不好過。對於這手裡唯一的王牌,唐渾自然是想多瞭解一些。
不過唐渾最後還是失望了,裡傑卡爾德變成這個樣子,連胡憂都是無意中巧遇上才見到的。他又怎麼可能自己出去讓唐渾看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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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東西很眼熟呀。」胡憂把唐渾塞進來的長生草拿在手裡只細的觀察。其實在唐渾剛剛把這草放進來的時候,他就已經是感覺很眼熟,現在拿在手裡就更加眼熟了。
「是不是像這種?」裡傑卡爾德拿出幾根路邊長見的野草放到胡憂的面前。胡憂是第一次見長生草,裡傑卡爾德可不是第一次了。別說是看,吃他都不知道吃進下多去,應該觀察的東西,他是早就已經觀察過了。
胡憂只掃了一眼裡傑卡爾德放在桌上的野草。就馬上可以確定和手裡拿的所謂長生草幾乎是完全一樣的,之所以說是幾乎而不是說一模一樣,是因為胡憂手裡的這個長生草給裡傑卡爾德拿出來的那幾根野草要大很多。
「無論從葉邊還是從外型來它。他們都是非常的相似,幾乎可以說就是同一種東西。」
胡憂說到這裡頓了一下,問裡傑卡爾德道:「這種野草你有吃過嗎,味道怎麼樣,會有什麼反應。」
一般人你問他有沒有吃過野草,他怕是直接當你是傻子。但裡傑卡爾德不同,胡憂相信他肯定會做這方面的實驗,因為如果是換了胡憂像裡傑卡爾德現在這樣,他一定會試。在謀種程程上,胡憂和裡傑卡爾德就是同樣的人,胡憂會做的事,裡傑卡爾德肯定也會做的。
裡傑卡爾德點頭道:「它們的味道是一樣的,只不過它並沒有長生草的作用。」
「嗯,想來也不應該會有。」
拿著長生草,胡憂不斷在腦子裡搜索,在肯定自己一定在什麼地方見過這種和普通野草非常相似,但又大上幾號的長生草。
突然,胡憂全身一震,想到了。
「應該是那裡了。」胡憂又回憶了一遍,幾乎可以百分百的肯定就是那個地方。胡憂曾經在哪裡發現過飛機和汽車,而那裡的植物和動物,就是遠遠大過其他的地方。
「哪裡?」裡傑卡爾德個子長大了,反應也變慢了不少。慢了足足有半拍才問胡憂。
胡憂沉吟道:「那裡距離龍城並不是很遠,我也是無意之中到過的。不只是這種草,那裡的所有一切都要比其他的地方大很多。」
如果說這前胡憂還弄不懂裡傑卡爾德為什麼會無限的長生,那麼現在他算是隱隱猜到了一些東西。裡傑卡爾德之所以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並不是因為長生草的關係,而是長生草在生長過程之中受到了污染,真正影響到裡傑卡爾德的應該是飛機發生故障而洩露出來的物質和天風大陸物種相互影響異變的結果。
天風大陸雖然落後,但這裡是乾淨的。它並不會有太多的化學污染,而在胡憂以前的那個世界,這樣的污染真是太多了,一架失事的飛機,足可以本這種可怕的滯澀帶到這片土地上。
「也許,我應該帶你去見見我的母親。」胡憂看著裡傑卡爾德很認真的說道。胡憂的母親柳飄飄是自然方面的科學家,她所掌握的知識是胡憂並不具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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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母親能幫我嗎?」裡傑卡爾德沉默了良久才問胡憂。以他現在的樣子。真是不願意多見人。除非是那種非見不可的人。
胡憂搖搖頭道:「我並不確定她能不能幫到你,只能說她也許會有什麼辦法。要不要見她,你自己決定吧,如果問我的意見,我勸你還是見見的好。母親不同於常人,你不會嚇著她,她也不會因為你的樣子而給你帶來任何的困擾。」
裡傑卡爾德又猶豫了一下,才點點頭道:「那好吧,我聽你的。只不過,我去見她似乎不是那麼方便。你能不能把她帶到我這裡來,這裡什麼都有,應該還算是不錯的。」
胡憂想了想也覺得是這樣。裡傑卡爾德現在的情況,確實並不合適處出。只不過母親算起來也六、七十了,這水上皇宮胡憂一個人進來自然是沒有什麼問題的,帶著柳飄飄進來,怕是有些麻煩。胡憂可不願意看到柳飄飄有任何的意外發生。
裡傑卡爾德似乎看到了胡憂的擔心,道:「我這裡有一個令牌,你拿著這個令牌就可以很輕易的通行進來。只要不遇上唐渾,那些士兵一寫不敢留難你的。」
胡憂接過裡傑卡爾德給的令牌只看了一眼就收起來了。這東西只前他曾經見過,在裡傑卡爾德還沒有發跡之前,這不過是裡傑卡爾德一個隨生的飾物而已。無論從用料還是手工都很平常,不過它是唯一的,就算是再好的工匠也無法仿製一個出來,因為它曾經幫裡傑卡爾德擋過致命的一箭。在它的正面有獨一無二的裂痕。
「那就先這樣吧,我回去問問我的母親,如果沒有什麼問題。我明天會和她一會過來。」
胡憂並不打算真用這個令牌。拿在身上,只不過是在意外情況出現的時候再用。畢竟一但用了這個令牌,唐渾那邊馬上就會收到消息。胡憂帶著柳飄飄進入水上皇宮的原因,怕用不了多久就會被唐渾知道。這些都不是胡憂想讓唐渾知道的。
裡傑卡爾德點點頭道:「那我就全靠你了。這長生草你也拿走吧,沒有你看著我,我真怕會忍不住。」要知道那種癮發作出來的時候可是非常難熬的,裡傑卡爾德沒有信心自己一個人可以頂住。
胡憂想了想,搖搖頭道:「還是留在你這吧,你能忍就不要吃,實在忍不住,你就吃吧。沒有我在場,怕你會戒出什麼問題地。」
胡憂怕裡傑卡爾德硬頂頂出什麼事,那他就算是把柳飄飄帶來也沒有什麼意義了。
「那行,那就先放我這。」裡傑卡爾德現在已經是把自己的希望放到胡憂的身上,他相信胡憂是不會騙他的。
「那我走了,你好好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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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不是說要過幾天才會回來的?」歐陽寒冰看到胡憂才出去不久就回來不由有些奇怪。之前胡憂臨出去的時候,特意跟她說不會那麼快回來,歐陽寒冰都已經做好了十天半個月見不到胡憂的心裡準備,連今天晚上的晚飯都沒有預備胡憂的那份,胡憂確突然又跑回來了。
「發生一些情況,我是回來接老媽一起過去的。」胡憂並沒有瞞歐陽寒冰的意思,只不過裡傑卡爾德那邊的情況有些複雜,而歐陽寒冰就算是知道裡傑卡爾德的事,也幫不上什麼忙,說與不說並沒有太大的分別。
「連媽媽都要去嗎?」歐陽寒冰很好奇胡憂這次去辦的究竟是什麼事,但是看胡憂沒有解釋的意思,她也就沒有多問。一個聰明的女人,是知道什麼時候可以問,什麼時候不應該多問的。
胡憂點點頭道:「老媽應該可以幫上一些忙,這事我以後會慢慢跟你說,現在我先去老媽那邊。」
「好,我陪你過去吧。」歐陽寒冰爽快的說道。
柳飄飄住在後院。因為這段時間比較忙,胡憂也有日子沒有過來了。歐陽寒冰把胡憂送到院門就轉身回去了,既然胡憂暫時還不想讓她知道這方面的事,她了不想胡憂為她為難。
胡憂深深的吸了口氣,獨自一人走進後院。柳飄飄是他的母親,來見柳飄飄他自然不會有什麼緊張,他吸氣是因為想到微微。微微昏睡不醒之後就一直都在柳飄飄這邊,走進這個院子,自然也會見到她的。
「來了。」柳飄飄是一個特別的女人,她並不會像普通女人那樣久不見兒子。一見兒子就撲上來。胡憂進來的時候她正在忙自己事,只不過是隨口和胡憂打了一個招呼而已,手頭上的工作並沒有停下來。
「嗯。」胡憂看柳飄飄在忙,只不過是應了一聲,並沒有再說什麼。為人之子,胡憂對柳飄飄的性子可以說是非常的熟悉。知道她在全神作事的時候,就算是天塌下來也不會過多的去理會,他這個兒子更不算什麼,要是打擾了她的工作。就算是親兒子她都可以趕走。
看柳飄飄一時半會停不下來,胡憂決定先去看看微微。他不是第一次來這裡,知道微微的房間在哪裡,自己過去也就可以了。算起來微微這樣躺著也幾年了。胡憂剛才問過歐陽寒冰,知道微微的情況與之前並沒有什麼不同,依舊是除了心口有點點熱氣之外,與一個死人沒有任何的分別。
胡憂當年也是這種情況。好在柳飄飄把他給救回過來地,可同樣的辦法在微微的身上確並沒有半點的作用,柳飄飄手頭上忙的工作。不用猜都是和微微有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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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什麼事了。」柳飄飄喜歡清靜,這後院並沒有派什麼丫鬟老媽子什麼的,胡憂這會手裡拿著的茶還是胡憂自己沖的。
胡憂把茶遞給柳飄飄,這才道:「我的事等一會再說也不晚,你先給我說說微微的情況好了。」
雖然知道微微能夠醒來的機會越來越渺茫,胡憂還是希望能從柳飄飄那裡聽到好消息,要知道微微在胡憂心中的地位還是很重要的。這些年來,微微為胡憂付出的真是太多太多,她又是一個那麼善良女孩子,她的結局不應該是這個樣子。
柳飄飄歎了口氣,道:「我現在其實已經幫不了她什麼,唯一可以做的就是保持她身體的機能,讓她有一天醒過來的時候,不會手腳僵硬而已。」
雖然心裡早就已經有了準備,但聽到柳飄飄這麼說,胡憂還是感覺挺難過的。
「真的已經沒有辦法了嗎?」胡憂滿臉渴望的看著柳飄飄。只要柳飄飄可以說出半句好話,他都會感覺好受很多的。
柳飄飄是胡憂的母親,她知道胡憂的心裡不好受。但是做為一個科學家,她不會給胡憂一個假希望,哪怕只是小小的安慰,她也不願意那麼做。
「我剛才已經說過了,現在沒有人可以幫微微,只有她自己才可以幫她自己。」
「明白了。」胡憂長長的吐了口氣,暫時把微微的事放下,轉而說起裡傑卡爾德的事。
裡傑卡爾德的事普通人聽起來不是那麼好懂,但是這對柳飄飄來說卻不算是什麼事。她的專業讓她過多的接觸過這方面的事務,說句不好聽的,她都算是親身經歷多少次這樣的污染事故了,要不是她的拿比較硬,早不知道死哪去了。
「大體的情況就是這樣,我懷疑裡傑卡爾德是受到了化學污染才會這樣的。我今天過來,就是希望你可以幫忙想想辦法,幫幫裡傑卡爾德。」胡憂只是說了裡傑卡爾德的名字和他的情況,關於他的身份什麼的,並沒有對柳飄飄說。因為這些東西對柳飄飄並沒有什麼意義,對一個科學家來說,她永遠關心的都只是事情的本身,而不會在意那種外來的因素。
柳飄飄沉吟道:「你的判斷應該是對的。如果不是強力的污染源,不可能會把整個生太環境都改變掉。你說的這個人在哪裡,我要親自見見他,才可以進一步的判斷他的情況。」
胡憂本就是要帶柳飄飄去見裡傑卡爾德,聽柳飄飄自己提出要去見他,自然也不需要再在這個方面多說太多了。
「他就在龍城,你看看有什麼需要準備的,等你準備好了,我們就過去。」
「嗯。」柳飄飄想了想道:「我確實是需要準備一些東西,那就明天吧,明天應該沒有什麼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