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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嶄露頭角 卷 十六漢唐王朝 1664章 鬼異 文 / 江南一夢

    主營的官兵一大早起來,就發現今天的軍營與往日有些不大一樣。校長上,新成立剛剛三個月的精神力部隊,人人衣著齊整,肅穆而立。

    主營的士兵相互打聽著,也沒有打聽到他們這是要幹什麼。有人猜是要出征,反應有人說不可能。精神力部隊雖然是從各軍部隊中挑選出來最好的士兵組成,並由從小就有天才少女之稱的漢唐長公主親自指揮,可他們畢竟才剛剛成立三個月,這就要出征,是不是太快了一些呀。

    人人都在猜,卻沒有誰知道答案。站在校場中的那一千人肯定知道要去幹什麼,可大公主站在第一排呢,有誰敢那麼大膽跑去打聽。

    在士兵議論紛紛的時候,胡憂出現了。胡憂單人獨馬而來,連幾乎是形影不離跟在他身邊十幾年的哲別都沒有跟著。

    一身黑色軍服,坐下雪白的戰馬,哪怕不帶一個隨從,胡憂也同樣是最耀眼的將軍。士兵都不需要上級的命令,就已經齊齊給胡憂行禮。

    「報告,精神力特戰隊奉命集合完畢,主指示!」

    丫丫看到胡憂來到近前,嚴肅上臉行禮。一張俏臉緊緊的繃著,同樣黑色的軍服,增添了幾分英氣。

    胡憂受了丫丫的禮,卻並不下馬。他高坐馬上,目視眼前的部隊,大聲道:「軍人的天職,是保家為國。在國家和人民需要的時候,不惜用命去守護!今天戰在這裡的人。我想全都知道自己將要面臨的是什麼,我也不想多說什麼,現在我只問你們一句,你們作好準備為國家和人民去犧牲了嗎!」

    「時刻準備著!」上千士兵同時喝出,聲音震耳欲聾。主營的士兵本是事不關已的看熱鬧,此時他們的目光卻變成了羨慕。他們很想也一樣喊出那雄壯的——時刻準備著。

    「很好!拿酒來!」胡憂高坐馬上大叫道。

    早有準備的士兵搬桌子倒酒,功夫不大,千碗酒齊整整的排在桌上,空氣中滿是酒香。

    「這酒真香,真想喝呀。」主營的士兵舔舔舌頭。

    「酒是香。可不好喝,喝了就得玩命。」一士兵道。

    「玩命就玩命,當兵不怕死,怕死不當兵。我是不夠格,夠格也我上去喝他一碗,痛痛快快上陣殺敵!」

    「就你,我上都沒有到你上呀。」

    胡憂沒有理會主營士兵的議論,環視了精神力部隊的士兵一眼,大喝道:「楚樹何在!」

    楚樹大部上前。回道:「末將在!」

    胡憂用手一指那些倒滿了酒的碗,道:「把你們的實力展現出來。讓大家看看。」

    楚樹稍愣一下,馬上反應過來,大聲回道:「是!全體準備,目標酒碗——攻擊!」

    「時——刻——准——備——著。」

    「砰……砰……砰……」

    隨著士兵的喊話,酒碗轟然炸得粉碎,滿天的酒向雨一樣落下。

    「我的乖乖,原來這酒不是用來喝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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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陽鎮是一個很小的鎮子,全鎮不過兩千人,之所以能成為一個鎮。是因為這裡是水陸交通的樞紐,地理位置非常的重要。

    往日,這是人行馬走,熱鬧非凡。而今天,家家關門,屋屋閉戶,冷冷清清。如鬼域一般。

    「大家小心,據情報顯示,這裡近期多次出現黑俠,數量不明。極度危險!」楚樹鎮定的對向後的士兵說道。

    從雲城出來已經三天,這是他們到達的第一個情報顯示有黑俠出默的鎮子,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遇上黑俠,但帶隊與黑俠作戰,這還是第一次,楚樹不敢有任何的大意。

    胡憂也在隊中,但是他並沒有開口。整支部隊的指揮權,他都已經交到了楚樹和丫丫的手裡,士兵需要經歷戰爭成長,他們同樣也需要。一個強不算強,要統領手下士兵,合力對敵,才是一個將軍應該做的。楚樹以沒有做過,所以他需要學習,胡憂也給他這個機會學習。

    丫丫轉頭看了胡憂一眼,對楚樹道:「我們是全軍進鎮,還是派先頭部隊打探消息?」

    楚樹沉吟道:「還是全軍進去比較安全。大多士兵都沒有見過黑俠,更沒有與他們交過手,突然遇上,會很危險。大家在一起,全安全很多。」

    丫丫想了想,點頭道:「你說的有道理,只是這鎮子道路不寬,不足以例陣,一但發現敵情,走在前邊的士兵無法獨立應戰,而走了後面的,看不到前邊的情況,無法給前軍支持,怕是會自亂陣角。」

    楚樹皺眉道:「這確實是一個問題,依你說,應該怎麼辦。」

    丫丫道:「我看不如以百人為一隊,全軍分為十隊,相互間隔十米,以相護之勢進鎮。這樣無論黑俠從哪一面出現,我們都可以甚至有百人面前對戰,應該可以更有效的對黑俠進行打擊。」

    楚樹道:「百名士兵合力,確實足可以對付一個黑俠。咱們就這麼辦。」

    精神力部隊與別的部隊不一樣,他們對敵的方式是聲音,而不是刀槍。一個士兵的聲音並不足以傷害到一個黑俠,他們必須要更多的士兵同時以聲音為媒介,向敵人發動精神力進攻,才可以合力破敵。所以他們進攻的時候,並不需要分散,但必須要有一個統一的指揮。

    這是一種新的戰鬥方法,是由丫丫和楚樹共同研究出來的,平時一直在訓練,但是戰時從來都沒有用過。真正開戰之時,會遇上什麼情況,現在還沒有人知道。為防萬一,必須處處小心。

    丫丫和楚樹經過商量,把部隊分成十組,前後相距十米,以後呼應前行。步步為營,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鎮子還是那麼靜,並沒有因為多出他們這一千人而變得熱鬧,只是鬼氣沒那麼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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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夫。你真行嗎?」候寶伍一臉擔心的看著把春麗交到一個江湖醫生的手上,感覺怎麼就一去不回的樣子。

    不是候寶伍不相信這大夫,而是這個大夫太不能給人信心了。他還一個醫館都沒有,就那麼在街頭擺了個小攤,候寶伍抱著春麗經過他的小攤三次,都以為他是算命的先生,直到他自己跳出來攔下候寶伍,說可以給春麗看病,候寶伍這才知道他是一個大夫。你說這樣的大夫。怎麼能給人信心吧。

    大夫對候寶伍呵呵一笑,道:「藥醫不死者。佛渡有緣人。你我能在這裡相遇,也是一種緣。我可以拍著胸口告訴你,只要這女子命不該絕,我就一定可以救好她。」

    候寶伍在心裡嘀咕。什麼叫命不該絕,合著要是救不了,那就是該絕了呀。

    這大夫不說這話還好點,這話一說,候寶伍那心就更是沒有底了。可是除了眼前這位,他已經找遍了這鎮裡所有的醫錧。那些所謂的大夫總是看一眼就搖頭,連接都不敢接這個病,候寶伍現在除了選擇相信他之外,似乎已經再沒有別的辦法了呀。

    「那就麻煩你了。錢不是問題,只要能治好,多少我都給。」

    大夫呵呵一笑,道:「錢確實不是問題。得有緣才是。所謂藥醫不死者……」

    「是是,我知道,佛渡有緣人嘛,你剛才已經說過了。還是快看病吧。」候寶伍這裡都已經急成什麼樣了。哪裡還有心思去聽他什麼藥醫不死者。

    大夫意猶未盡的舔舔嘴巴,道:「現在的年輕人呀,就是沒有耐心。好,那我就先給你看病,別的回頭再說。嗯,把她放到地上吧。」

    「放到上?」候寶伍一聽這話,又要跳起來。春麗的病那麼重,抱著候寶伍都還怕她冷著呢,直接放地上,好人都受不了這地上的寒氣呀。

    「放地上,請師就由師,從現在開始,我說怎麼做,你就怎麼做,要是不聽我的,那我就不管了。」大夫剛才還一臉很好說話的樣子,瞬間就變得有些不近人情。

    世上就真是有賤骨頭,好好說話不說,非要人家拿臉色,才乖乖聽話的。候寶伍看大夫臉色不對,也不敢多話了。人家說怎麼樣就怎麼樣吧,誰叫自己不會醫,又找不到更讓人放心的大夫呢。

    「然後呢?」候寶伍小心的把春麗放在地上趟好,急急去問大夫。

    大夫搖搖頭道:「放在這就可以了,你現在去鎮東,買兩斤燒刀子,要以你最快的速度去。」

    「好。」候寶伍也來不急問這時候買酒幹什麼,一轉身就跑。

    微笑用了吃奶的力,候寶伍跑到鎮東又跑回來,弄了個滿身的大汗。

    「大夫,酒。」

    「哦,放這吧,剛才忘記說了,鎮東的花生不錯,你再去弄點,速度越快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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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黑俠。」楚樹擦了把臉上的汗,吐了口氣道。

    緊緊張張大半天,又是組隊又是列陣的,在這鎮裡四處小心尋找,別說是黑俠,連跟黑毛都沒有見到。

    「難道消息有誤?」丫丫道。

    「有誤也是正常,畢竟已經是十天前的消息了。黑俠傷了人跑掉,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

    「也是。」丫丫有些失望道:「本以為可以試試戰力,拿幾個黑俠開開刀,哪知道讓他們給跑了。」

    楚樹笑道:「這樣不是更好,我們不用拚命,只需要把老百姓給勸出來,就可以去下一個地方。」

    丫丫哼哼道:「這有什麼好的。黑俠的總量是不會變的。我們一個都沒有幹掉,他們就還是那麼多。」

    楚樹本想說點輕鬆的,讓氣氛緩和一些,丫丫的話卻讓他無法緩和下來。丫丫的話沒有錯,一個黑俠沒有殺死,黑俠就還是有那麼多,就會有更多的老百姓有生命危險,這並不是一件值到高興的事。

    胡憂看兩人主副將在吵,不由走了過來,道:「你們在幹什麼。所有的士兵都在等待著你們的命令。現在天已經漸漸要黑來,是在這裡安營,還是出鎮安營,在哪裡吃飯,在那裡休息,那麼多的事要你們來決定,你們居然有時間在這裡說話?」

    胡憂的話讓丫丫和楚樹一下不敢接口了。楚樹是沒有領過兵出來,丫丫以前到是有領過,但是這方面的事。都是有人幫她處理的,從來都不需要她去操心。一時之間。她跟本就沒有想到自己還有那麼多事要去管。

    還好丫丫畢竟是主將,很多時候只需要把話傳下去就可以,並不需要她親自去做。經過商量之後,丫丫決定在鎮外安營。鎮子裡的老百姓現在都已經嚇怕了,如果突然去拍他們的門,怕是會有反作用。還是等到明天,再去慢慢安慰他們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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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要買什麼?」候寶伍看著眼前的這破大夫,忍了好一會才忍住沒有一刀劈了他。

    這大夫讓候寶伍把春麗放在地上之後,就不停的讓候寶伍去買東西。要買東西還不是一下全買。他是一件件的來。光是鎮東候寶伍就已經跑了三次,一次是酒,一次是花生,一次是牛肉。

    最讓候寶伍可氣的是這三樣東西都是在同一家店裡買的,要是大夫一次說全了,他哪需要跑地麼多次。

    只是這樣也就算是了,畢竟是為了救春麗。候寶伍什麼都可以做,跑跑腳不是什麼是。可是這大夫讓買回來的東西,沒有一樣是給春麗用的,酒呀。花生什麼的,都是他在吃,這與治病有什麼關係嗎?

    「暫時先這樣吧。」大夫看了候寶伍一眼,像是不知道候寶伍在生氣一樣,笑道:「看你一臉汗的樣子,也挺累了。這酒我一個人吃著也沒什麼意思,你不如坐下來陪我吃點。」

    「我不吃,你怎麼吃吧。」候寶伍這會哪裡有心思吃東西呀。

    「又忘記我剛才的話了?請師由師,把這酒喝了。」大夫把燒刀子推到候寶伍的面前。

    候寶伍真想給這老傢伙一大嘴巴,可是現在春麗的命還在他的手裡,候寶伍可不敢亂來。

    「好,我喝。」候寶伍拿起酒,一氣灌了大半壺。燒刀子是酒中最烈的。這玩藝酒下去,就像是刀子一樣,所以得名燒刀子。

    候寶伍剛才跑了地麼些路,這會又喝了那麼多的烈酒,那汗出得更多了。

    「不錯,不錯,現在你去把姑娘給抱起來,嗯,就抱到這裡,站著不要動。」大夫摸著長長的鬍子,對候寶伍說道。

    候寶伍看終於有一件是關於春麗的事了,趕緊按他說的去做。

    「然後呢?」候寶伍問道。

    「不是還有點酒嗎,讓她喝了。」大夫指指候寶伍剛才灌了一大口的酒壺,對候寶伍說道。

    「你是不是在耍我?」候寶伍怒道。這叫什麼事。如果說這酒是藥,那剛才讓他喝的時候,這大夫又沒有說給春麗留點。要是候寶伍一氣全喝了,那春麗又喝什麼?

    「你別管我是不是耍你,還是那句話,請師由師,你願意就繼續,不願意隨時可以走,這裡是大街,連門都沒有,沒有人會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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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俠來了,快跑呀。」

    夜深人靜之時,也不知道什麼地方突然傳出恐懼的叫聲。

    如果只是叫,那問題還不大。軍營裡全都是當兵的,死人他們都見過,活人叫沒有什麼可怕的。可那叫聲中帶著黑俠,那就讓人不省心了。

    「出了什麼事。」丫丫跟本就沒有睡著,聽到聲音馬上跑出軍帳。

    「不知道呀,好像是鎮子裡傳來的聲音。」守夜的士兵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突然聽到叫聲,也把他給嚇了一跳。

    「黑俠出現了?」楚樹也爬了起來、累了一天,他是真睡著了,可是那聲音,一嗓子就讓他醒了過來。出門在外,誰敢睡那麼死呀。

    丫丫皺眉道:「現在還不知道,只叫了一聲,就沒有了聲音。」

    丫丫邊說著,邊遠遠看著小鎮。老百姓的生活用品都很緊張,沒有誰那麼富裕,半夜還點燈了,這會看過去,一片黑燈瞎火,整個小鎮就像是一個可怕的野獸,隨時都會撲上來咬人。

    「我去看看。」楚樹道。這一聲叫,把全營的官兵弄醒大半,不查查清楚,那可不能再安心睡。

    「我和你一塊去。」丫丫不放心楚樹一個人去。楚樹的精神力對付黑俠是很有用,對付別的,威力一般。如果不上遇上黑位而是別的,弄不好他自保都成問題。

    「你留下看營,我們不能同時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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