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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嶄露頭角 卷 十六漢唐王朝 1458章 打倒胡憂 文 / 江南一夢

    狂暴的河水挾著泥沙打得胡憂睜不開眼睛,多少次沉到了水底,胡憂又堅強的浮上水面,他的心中此時只有一個信念,一定要救到哲別。

    天很黑,這是黎明前最最黑暗的時候,胡憂雖然擁有夜視眼,也無法看清楚周邊的情況。李成功他們現在在哪裡,胡憂不知道,他只知道哲別的那條船又被水沖到了更遠的地方。

    「哲別,你一定是支持住!」

    胡憂向天怒吼,老天沒有理會胡憂,它沉默著,靜靜的看著身下的男女老少。身後不時有尖叫傳來,那是浪天城的方向。很難想像以人類的嗓子,居然可以叫得那麼大聲。

    胡憂用盡了全力,終於接近了哲別那條船。離著五六米的距離,胡憂已經可以看到哲別。哲別的眼睛緊緊的閉著,雙手死死抱著船邊的破木頭,看起來很痛苦,嘴邊不時有鮮血湧出,應該是受了傷。

    胡憂想盡快的接近哲別,可是五、六米的距離,此時卻像天那麼遠。巨浪一**的打在大船上又反彈回到胡憂的身上,胡憂就像一片風中的樹葉,無論怎麼努力,與船總是保持著五、六米的距離。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胡憂深吸了一個氣,整個人沉入水下。在平常之,這樣的潛泳是沒有什麼危險性的,可是現在的情況則完全不一樣,水裡有大量的泥沙,胡憂的眼眼跟本無法睜開,而水面大量的漂流物以各種的姿勢在水面上打轉,胡憂跟本無法預計上浮之時,腦袋上有什麼在等待著他。

    這種時候,哪怕是一堆野草,都可以要胡憂的命。一但他的腳讓草給纏住,那怕胡憂的功夫再怎麼強大,也無法活得小命。

    胡憂當然知道這樣很危險,但是他現在顧不得那麼多了。哲別的情況很危險,浪費一秒時間。哲別活命的機會就少一分。天知道身受利傷的哲別,還能支持多久。也許下一秒鐘,哲別就會沉到水底。

    這一把。胡憂賭中了,雖然上浮的時候遇上了一堆樹枝,胡憂依然成功的靠近了船。血斧深深的釘在船板上,胡憂一點點的往上爬。

    「哲別。我來了。」顧不得身上的水,胡憂衝到哲別的身邊。哲別整個人已經暈過去,只是本能的死死抱住船板,不讓自己掉到水裡。

    「哲別,哲別。你怎麼樣?」

    一連叫了好幾聲,哲別都沒有反應。胡憂想鬆開哲別抱著船板的手,卻連一動都動不了。

    「這樣也好。」胡憂觀察了哲別的情況,覺得哲別能死死的抱住船板,對他來說也是一種幫助。

    船上除了哲別之外,已經再沒有其他士兵,這讓胡憂鬆了口氣。說是自私也好什麼都好,在這樣的情況下。胡憂只能救哲別一個。如果這船上再多一個人,胡憂無能為力又不可能見死不救,最後的結果很可能是誰都活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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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決堤的時候,唐渾正在休息,因為工作太累,他乾脆就睡了在快遞部。臨睡前唐渾和大牛喝了些酒。睡得相當的沉。在熟睡之中,唐渾突然感覺到了危險。一下坐了起來。

    「外邊發生了什麼事,怎麼那樣吵?」

    唐渾一睜開眼睛。就聽到了外面的吵雜聲,聲音的來處似乎很遠,聽得不那麼清楚,但是可以感覺得到非常的緊急。

    唐渾來不及多想,一腳踢醒大牛。大牛這幾天也累壞了,被唐渾踢中一腳,居然都沒有醒,翻了個身又繼續睡。

    「大牛,快起來。」唐渾地才不管什麼擾人清夢,對著大牛又是一腳。

    這一次大牛被唐渾給弄醒了,坐在那裡傻傻的看著唐渾。

    「還愣著幹什麼,快穿衣服,出事了。」唐渾氣急敗壞的罵道。

    「出什麼事了,難道是天塌下來不成?」大牛嘀嘀咕咕的。他醒得正香被唐渾弄醒,就算是老實人都有些受不了。

    唐渾此時其實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只是本能的感覺到了危險。這樣的感覺他曾經有過一次,那一次也是夜晚,他在沉睡中突然坐起來,這才發現了有強匪行兇。那一次,主人一家上下一百多口全得被強匪殺死,就他一個人活了下來。所以他對這種感覺是印象非常深刻的。

    「是皇宮出事了?」唐渾拉著大牛跑到大街,發現騷亂的源頭似乎是皇宮那邊,這讓他有些想不明白。

    大牛這會也清醒了,猜道:「會不會是有人叛變奪宮,我看我們還是趕緊找地方藏起來的好。」

    唐渾罵道:「你這叫什麼話,皇宮有危險,你不但不去救援,反而要藏起來?」

    「皇宮裡有那麼多的高手都沒有辦法,我去有什麼用。」大牛說得理直氣壯,除了在這裡幫唐渾一起弄快遞部之外,他說白了也就是一個普通老百姓,又沒有官職又沒有功夫,皇宮出事與他地有什麼關係?

    「要走你怎麼走,我要去皇宮看看!」唐渾瞬間在心裡打定了主意。沒有功夫那不算什麼,關鍵是得有那顆心。丫丫說不定還在皇宮裡,這會是也許正在面臨危險,他怎麼能不去幫忙而是藏起來。

    「唐渾,你真要去?」大牛跑了幾步又停了下來。全村的人都死了,就剩下他和唐渾兩個人,唐渾要是再死掉,那麼在這個世上,他就沒有一個親人了。

    是的,再一次與唐渾相逢的那一刻,大牛已經在心裡拿唐渾當自己的親人。

    唐渾搖搖頭道:「你不用勸我,我主意已定,你走吧,如果我們都不死,還有再見的時候。」

    大牛咬牙道:「好,死就死吧,唐渾,我跟你一起去!」

    「你也去?那可是很危險的,怕隨時會沒命。」

    「沒命就沒命,你得捨得我有什麼捨不得的!」大牛義氣道。

    「好。那就讓我們兄弟倆一塊上,是地獄我們就一起闖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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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爺,我們真是不理會紅葉娘娘他們?」耗子有些不忍心的問王憶憂。他和王憶憂之後也在皇宮裡休息。不過這會他們已經不在皇宮裡了。

    紅葉發現問題的時候,第一時間是找人商量對策。而王憶憂的第一反應就是離開。君子不立危牆之下,小人也不能立危牆這下呀。帶著耗子,王憶憂最先離開了皇宮。什麼行禮,什麼之類的東西,他們什麼都沒有帶。

    「現在情況不明,萬事不清,我們自保都不一定能成。哪裡有功夫去管他們。紅葉幾個是胡憂的夫人,又不是我的夫人,我理他們幹什麼!」

    王憶憂的表情格外的冷,身邊慌忙逃命的人,都本能的避過王憶憂的,誰都沒有接近他。

    耗子提醒道:「可是大公主不是你喜歡的女人嗎,難道連她都不管?」

    王憶憂搖頭道:「丫丫的功夫很不錯,她不會有事的。」

    如果只是丫丫一個。王憶憂是會管的。但是王憶憂心裡很清楚。皇宮裡可不以丫丫一個人,而是一大群人。丫丫沒什麼可能需要王憶憂提供的幫助,但是其他人一定會有。去了幫不到丫丫而是幫其他人,王憶憂才不願意做那種事呢。

    耗子還想說什麼,想想說什麼都沒有用了。王憶憂的態度很明確,無論是誰他都不會救。耗子這下算是明白了。王憶憂誰都不愛,最愛的只有他自己。

    這就是一個梟雄應該有的本性嗎?耗子不知道。他甚至不知道跟在這樣一個人的身邊,究竟是對還是錯。

    「耗子。還不走!」

    皇宮外的情況,比王憶憂地想像中的還要亂。整個浪天城都已經開了鍋,四下都是亂跑的老百姓,甚至其中還有士兵。

    很多人事實上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們只知道大家都在跑,他們也得跑。要跑到什麼地方,哪裡有危險,哪裡是安身之地,他們全都不知道。似乎只要是跑動的,就是安全的。

    「少爺,我們上哪去。去快遞部嗎?」耗子一時半會也沒有主意。至少他現在並沒有離開王憶憂的想法。他是在幫會裡長大的人,在幫會裡也見慣了落進下石的招術。他雖然是對王憶憂誰都不救獨自離開皇宮有些不認同,卻也沒有想著就那麼離開王憶憂。

    跟隨王憶憂的日子,是耗子最為風光的日子。這些天他出入皇宮,就算是那些大將軍對他都很有禮,下面的小兵更不用說,比以前在幫派裡要好得多。

    人生一輩子,圖的是什麼。不就是在人前風風光光的嗎。要風光總得要付出代價的不是嗎?

    王憶憂道:「快遞部雖然地勢比較高,但是那裡並不足夠安全,我們往山上走,上最高的山。對了,我們還需要一些水和食物,看看什麼地方或是誰的身上有,我們借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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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公主,你快走吧,不用理我!」候寶伍用力的推了丫丫一把。背著地候三已經讓候寶伍有些吃力,這一推被沒有能用上力。

    「我是不會走的。要走我們就一會走,要死我們就一起死!」丫丫的語氣非常的堅決。示警煙火炸開的時候,紅葉第一時候命令所有人退出皇宮。丫丫當時也跟著一塊撤出,在差不多離開皇宮的時候,丫丫突然想起了候寶伍和候三,這才又跑了回來。

    這時候皇宮已經有了半米多的積水,水勢非常的急,還在繼續往上冒。在漢唐建國的時候,怕是沒有人會想到,才短短不到一年的時間,漢唐的皇宮就會被水給淹了吧。

    候寶伍看丫丫不走,不由急道:「你再不走會死在這裡的!」

    到現在,候寶伍和丫丫都已經知道發生什麼事。那麼急的水流,不問猜都知道是河堤出了問題,九州河倒灌入浪天城。

    現在只是半米深的水。誰都不知道下一分鐘那水會有多大,也許瞬間整個皇宮都會沉入水中。先一步離開這裡,還有可能活命。晚一秒鐘都有可能永遠離開這個世界!

    候寶伍雖然從小也算是和丫丫一起長大,但是他和丫丫的交情並不深,大多數時間他都是和齊齊混在一起的,在他看來丫丫跟本沒有必要理會他。更不需要陪他一起冒險。

    丫丫沉聲道:「候寶伍,我問你,你會不會放下候三叔叔獨自離開?」

    候寶伍的功夫雖然不如丫丫的好,但是如果他不背著候三,離開皇宮到安全的地方是絕對不會有問題的。也就是說。放下候三,候寶伍就能活,如果再這麼背著,那麼候寶伍就可能會死。

    候寶伍想都不想的回道:「那不可能。我說算是死,也絕對不會放下父親。」

    「那不就是了。你能為父親而冒險,我為什麼就不能為朋友冒險呢。我們兩家不但是世交,候三叔叔也多次幫漢唐幫父王甚至是幫我,如果我就這麼走了。我還有什麼臉見父王?」

    丫丫對候寶伍可沒有什麼男女之情。她之所以冒險回來,是因為她心中有義。這一點和胡憂到是很像的,胡憂雖然從來都是貶低什麼義氣,什麼人間道德,但是真要有兄弟有難,他一定會第一時間出手幫助。哪怕是有危險也在所不辭。

    胡憂是典型的說一套做一套,丫丫則是從來不說。需要的時候她就會去做。

    「好吧,那我們就一起努力吧。」候寶伍知道勸不了丫丫。而有丫丫的幫助,他脫險的機會也要更大一些。

    就這說話的功夫,皇宮的水位繼續上漲,完全沒有了皇宮的樣子,說是魚池怕是更貼切一些。

    在丫丫的幫助之下,候寶伍背著候三上了屋頂。下面實在是不敢再走了,因為大水漲的關係,腳下的路很多都已經看不見,剛才候寶伍一個不小心,差點踩進水溏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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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慘!

    一個慘字跟本無法形容浪天城目前的情況。這座幾年古城,從建立到現在足足已經過去千年之久,期間雖然是多次經歷戰火,也遇上過自然災難,但是從來都沒有一次像這次那麼可怕。

    東方露出了魚肚白,天慢慢的亮了。天亮並不能給人們帶來好心情,這個時候怕是整個浪天城和周邊的所有人,沒有一個有好心情。

    浪天城沒了,大半個浪天城都已經泡在了水中,除了幾座高聳的地烽火台之外,什麼都沒有留下,目測水最淺的地方怕都超過三米。

    水面上漂浮著一具具死屍,幾個小時之前,他們都還活生生的正在自己家裡睡覺,幾個小時候之後,他們同樣是睡覺,卻是永遠都醒不來的那種。

    這一次的災難死了多少人,現在還沒有人知道。唯一可以知道的是浪天城周邊所有的山上都擠滿難民,別說是躺下,很多人甚至連站的地方都沒有。

    浪天城完了,漢唐的國都一夜之間,在短短的幾個小時之內成了水城。胡憂在哪裡,是活著還是在水中泡著,漢唐的軍隊在哪裡,他們現在在幹什麼,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會一夜之間什麼都沒有,為什麼會決堤。

    太多太多的為什麼,太多太多的問題在困擾著人們。很多人都還在麻木,已經有人在考慮為什麼,也有人在考慮自己能在這一次的災難中獲得什麼。

    不知道是誰第一個哭了起來,打破了清晨的寧靜。緊接著,一個又一個哭聲直衝雲霄,然後是一大片,再然後是所有人都在哭。

    沒有人是幸運者,無論活著還是死去的人,這場突然而去的災難,都讓他們失去了很快。親人、朋友、家人、財物,甚至是一件像樣的衣服。

    因為災難發生的時間是在半夜,大部份人都在睡覺。很多人急急忙忙的衝出屋子,直到現在才發現自己身上居然連一件遮羞的衣服都沒有。

    整個浪天都在哭,老天似乎聽到了哭聲,於是它也哭了。老天的哭化為了雨。一開始是小雨,然後是大雨,越來越大。彷彿天漏的那種。

    老百姓躲都沒有地方躲,只能那麼任雨水打在自己的身上,還好天並不冷,不然不知道又有多少人冷死在災後的大雨中。

    大雨讓老百姓的哭聲停止了。他們開始沉默,一聲不出的靜靜站著,任那無情的雨點打在身上。

    「是胡憂,是邪惡的漢唐帝國給我們帶來了災難!」

    沉默之後必須是暴發。在戰火中受苦多年的老百姓終於暴發了。他們把災難歸結到了胡憂的身上。胡憂從一個英雄,瞬間變成了一個魔鬼。有人大叫著殺掉胡憂,有人大叫著推翻漢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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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還沒死嗎?」哲別睜開了眼睛,茫然的看著還在下雨的天空。周圍的人在叫著什麼,像是很遠,又像是很近,飄飄忽忽的,聽不清楚。

    頭很疼,哲別掙扎著坐起來。右手一點都使不上勁。動一動就鑽心的疼,似乎已經斷了吧。哲別沒有理會手怎麼了,她的注意力已經被周邊人們的叫喊給吸引了過去。

    「他們在叫什麼?打倒胡憂,打倒漢唐?為什麼會這樣,他們為什麼這麼叫喊?」

    哲別終於聽清楚了人們在叫什麼,如果可以她寧願自己聽不見這樣的叫聲。因為這不是一個人在喊。而是千千萬萬的人都在喊。

    「他們瘋了嗎,怎麼可以這樣!」

    哲別激動的站了起來。瞬間又倒了下去。她的傷很重,不但是右手大臂斷了。她還受了很重的內傷,能活得一命,都已經算是很幸運的。

    哲別並沒有倒到地上,一隻手扶住了她。那是一個沉默的人,他從扶住哲別到把她放下,一句話都沒有說過。

    哲別有些艱難的轉頭去看那個人,只一眼她又呆住了。伸手扶她的人她認識,那是胡憂。

    應該是胡憂吧。

    哲別有些不敢肯定,因為她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的胡憂。他衣衫襤褸,兩眼無神,看上去就像一個可憐的乞丐。

    哲別跟著胡憂那麼多年,就算是在最困難的時候,都沒有見過這樣的胡憂。然而,他真的是胡憂,他的長像哲別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少爺,怎麼會這樣,他們……為什麼會那樣罵你。」

    哲別一時之間不知道自己可以說什麼,還好她沒有叫胡憂為陛下,要不然激動的人群怕是會衝上來把他倆給吃了。

    「是我的錯,一切都是我的錯。」胡憂喃喃自語著,任雨水打在身上而完全沒有一點感覺。

    浪天城會變成這樣,確實是胡憂是錯。如果不是他那麼自大,以為靠手下百多個現代人,就可以建立一個現代化的世界,就不會有今天的慘劇。

    浪天城和周邊至少有一千萬居民,這是天風大陸最大的城市。而現在,把所有山頭上落著的人全都算上,也不足一百萬人。也就是說,這一場災難,有近九百萬人失去了生命。

    天風大陸打了十幾二十年的仗,一共死去的人也不過是一千萬左右,而胡憂的一個錯誤,就讓九百萬人失去了生命。

    各個山頭的倖存者,哪一個沒有親人好友死在這次的災難中,九百萬人那是一個什麼數字,細算是整個天風大陸,怕是每一個人都與胡憂有血海深仇。他們不打倒胡憂,難道還要擁護胡憂?

    「不,不是那樣的,你是為了他們好,為了他們過上好的日子。那是意外,完全是意外,你也不想那樣的。」

    哲別勸著胡憂,可是她的話胡憂一句都聽不進去。胡憂是不想這樣,但不想不代表事情就與他無關。

    在完全沒有防護措施而在九州河邊開挖巨大的地基,那是胡憂的第一錯。而挖好了地基才發現沒有水泥是胡憂的第二錯。在士兵報告地基透水而沒有第一時間去處是胡憂在第三錯。而胡憂最大的錯就是跟本不應該建什麼時代廣場。

    四十八層的主樓,跟本就是不天風大陸現有的生產力可以建造出來的工程。就算是這一次沒有出事,早晚都會出事。

    胡憂之前是一腦子的熱情,現在大水滅掉了他的熱情,他才發現自己這幾個月,花費了大量的人力物力,都在幹什麼蠢事。是他親手把那九百萬人一步一步的送進火坑。

    這都不是他的錯,那還是誰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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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渾,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大牛和唐渾沒有能趕到皇宮,他們去晚了一步,到的時候皇宮都已經被水泡了一半。還好他們馬上退出來,不然這會他們也會是那些浮在水面上的一員。

    「怎麼辦,天知道怎麼辦。」唐渾看到山下的『水城」又看看周邊那麼大叫著要殺掉的人。他相信如果這會他說自己認識胡憂,怕會被激動的人群給撕掉。

    一夜之間,天地變色,強大的漢唐帝國,似乎眼看就沒了。唐渾的理想和抱負,都是依托在漢唐帝國之上的,現在漢唐沒有了,他又怎麼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辦。

    「我有些餓了。」大牛看唐渾久久不語,小聲的說道。

    他們急急趕往皇宮,身上什麼吃的都沒有帶。大量的體力消耗,又沒有食物補充,自然會餓。

    何止是大牛餓,這滿山的災民誰又不餓。之前逃命都來不急,有多少人會記得要帶吃的在身上。無論是高興還是傷心,身體總是最真實的,餓了就是餓了,身體會給出信號。

    「不行,不能這樣下去。我們還沒有輸,我們還有機會的。」

    唐渾突然站了起來,這會雨已經停了,他的身上還是濕的。這一站有些猛,不少的水都灑到了邊上人的身上。

    「唐渾,你要到哪裡?」大牛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唐渾。

    「我要……」唐渾正要告訴大牛,他要去找胡憂。現在出事的只不過是浪天城而已,漢唐那麼大,還有那麼多的部隊,怎麼可能說完就完了呢,只要找到胡憂,只要穩定住局面,一切都還可以再來。

    「還去,這不好吧。」大牛有些猶豫,身邊那一雙雙發紅的眼睛,正在噴發著對胡憂的怒火。胡憂現在已經是人民共敵,跟著他混還會有前途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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