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力真的造反了,這個燃消息傳出的時候,有人震驚,有人一臉無所謂,似乎一早就已經料到一樣。
整個浪天城都已經吵翻了,這幾年浪天城的爆炸消息真的太多太多,但是陳大力的消息依然引起了極度的轟動。
造反,這可不是開玩笑的,從不死鳥軍團到漢唐帝國,胡憂的部隊從來都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
「聽說了嗎,陳大力造反了。」
「真的還是假的,陳大力已經是帝國的上將軍,造反對他在什麼好處?」
「好處?你傻了吧,從古到今,那一個皇帝不是造反當上的,陳大力肯定是不甘心了唄。天下是大家一起打的,憑什麼胡憂就能當皇帝,呵呵,陳大力肯定是這樣想的。」
「你才傻呢,陳大力和胡憂一起打天下那是不錯,可是陳大力能和胡憂比嗎。胡憂、秦明是天風大陸最有名的將軍,陳大力算什麼,他也想做皇帝?」
「你們說的都不對,我聽說呀……」
「老趙,你聽說什麼了,快說呀!」
「這事不好說太細,我只點幾句,你們看看是不是那個理。」被稱為老趙的中年人悠閒的喝了。茶,這才道:「候三和朱大能的事,你們應該都已經知道了吧……」
「你的意思是說……鳥盡弓藏!」
「這不是明擺著嗎,候三死了,朱大能被自己夫人給告了。陳大力難道還能跑得了?」
「說得是,說的是呀……」
各種各樣的流言幾乎是與陳大力造反的消息同時傳出來的,有些消息甚至比陳大力造反還要早流到市面上。說得靠譜點的那還不錯,至少還能聽得過去。有些簡直就沒法聽下去,比如有人說胡憂和陳大力反臉是因為他們喜歡上了同一個女人,而且還說得有聲有色,有名有姓的。
浪天城的部隊調動非常的頻繁,這從另一方面證實了陳大力造反的消息,但是陳大力造反的細節卻並沒有人知道。他是怎麼造的反,有多少兵力,現在人在什麼地方。胡憂準備怎麼處理他,是發兵還是暗殺。
全都沒有人知道,無論是官員還是老百姓,都在等著看戲。這事他們管不了,也不到他們來管。
他們在淡定著,準備看胡憂怎麼處理這事,但那只是表面淡蛋,誰又能真正當自己是一個看客。
一夜就那麼過去。不知道多少人一夜都沒有睡過,哪裡敢睡呀,有史以來,哪一次的造反不是大量的人受到牽連。這次不知道要有多少人死在這事上呀。
第二天天都沒有亮,但凡是手裡有權有錢的。全都把手下的人而散發出去,以求獲得第一手的消息。而另一個更加震驚的消息讓所有人都傻了——昨晚漢唐軍包圍了陳大力府。陳大力不知所蹤,但是一本名冊落在了漢唐軍的手裡。居說那名單之上,記錄著大量與陳大力造反有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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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單的消息一下壓倒了陳大力的造反事件,陳大力的造反是陳大力一個人的,要死也就是死陳大力一個人,可那名冊的問題,就關係著所有人的生死了。
誰知道陳大力那個名單上寫著什麼東西,要是陳大力一個不爽,把誰的名字給寫進名單裡,那小命就得丟了。
人人都想知道陳大力的那本名單上寫著誰的名字,可是那本名單在胡憂的手裡,除了胡憂之外,任何人都無法知道那上邊寫著什麼。
「陳大力的事,你準備搞多大?」紅葉一臉擔心的問胡憂。她也算是經歷了很多事女人,普通的事早已經無法讓她緊張,但是這一次胡憂搞出的事真是太大,那是她從來都沒有經歷過的,這讓她心裡很是緊張。
胡憂笑道:「有多大就玩多大。」
「現在還不夠大嗎?」紅葉有些被胡憂給嚇到了。
胡憂輕輕拉過紅葉的手,安慰道:「沒事的,一切有我在。」
「真的不會有問題嗎?」紅葉雖然一直都非常相信胡憂的能力,可是這一次胡憂玩得實在是太大了。
「不會有問題。」胡憂非常認真的回道。這一次的計劃他已經考慮了很多天,把一切應該想到事全都已經想到了。
當然,想到不一定就能成功,這一次的賭性還是非常大的,但是胡憂認為賭得過去。因為這一賭可以一舉把漢唐一切的反對力量全都給鏟掉,從此漢唐將會獲得一個相對和平的時期,到時候他就可以利用手裡掌握的科技力量,讓天風大陸獲得一個飛速的發展。他的夢想也就可以早日實現。
「我相信你。」在胡憂的懷裡,紅葉感覺到了胡憂的信心。
「嗯。」胡憂加重了力氣,似乎像是要把紅葉給融入自己的懷裡,紅葉能從胡憂的身上獲得力量,胡憂又何嘗不是那樣。
沒有人可以獨自活在世上,就算是再怎麼堅強的人,也同樣需要他人的支持。胡憂就是那種特別需要親情支持的人。不過話又說回來,如果不是為了家人可以過得好一些,又有多少人去拚命的干呢。
安慰了紅葉,胡憂離開了皇宮,他是偷偷離開的,就連哲別都沒有帶在身邊。
夜幕下的浪天城看上去很平靜,但是在這平靜的後面,藏著無數不安的心,胡憂獨自走在浪天的街頭,甚至能聽到那些心跳。
閉著眼睛,胡憂感受著浪天的異樣平靜,他心裡很清楚,用不了多久,這裡就不會再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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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
陳大力出現在胡憂的面前。如果讓那些信誓旦旦分析陳大力造反的人,看到眼前這一幕怕是可以把個蘋果吞下去。現在的陳大力哪裡有一些造反的樣子。
「委屈你了。」胡憂拍拍陳大力的肩頭,僅今天一天,陳大力就不知背負了多少罵名。可以說他的一世英名都毀掉了,雖然這只是暫時的,卻也不是每一個人都可以承受的。
陳大力笑笑,這種小事他跟本就不會放在心上。他的命都可以隨時都給胡憂,一點點名聲算得了什麼。
胡憂瞭解陳大力的脾氣,也沒有再就此事說什麼。很多東西心裡知道就好了,又何必事事都掛在嘴邊呢。
「那你邊應該暫時不會有什麼情況吧。」胡憂問道。雖然名單的事已經傳出,但是現在大多數都還在觀望之中。在胡憂沒有真正動手之前,那些人不用有什麼動靜的。
胡憂出此下策也是逼不得已,本田龜佑那些人,不知道究竟在漢唐各個部門佈置了多少的暗子。如果有足夠的時間,胡憂可以一個個把他們抓出來,可是現在胡憂沒有那個時間,三五年對很多人來說,並不是很長。但是對胡憂來說,卻是非常非常的久,打下整個江山不過是用了十幾年的時間,要抓出內鬼huā三、五年時間。胡憂真是捨不得也耗不起。
他要以名冊為契機,讓那些人一個個全都自己跳出來。名冊這種東西。心裡沒鬼的人,那是不會當一回事的。而那些心裡有鬼的人,就睡不著了。因為誰都不知道胡憂獲得的那本名冊上究竟寫著什麼,萬一自己的名字榜上有名,那麼隨時都可能沒命,不天天想才怪。
陳大力道:「暫時還沒有什麼發現,一切全都按你的吩咐在操作。」
胡憂滿意道:「做得很快,記住,這一次我們有多大玩多大,不把那他人一個個全都糾出來,我們絕對不會發手。」
「我明白了。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如果人數太多怎麼辦?」
漢唐是一個新建立的帝國,幾乎各個部門的人手都不夠用。陳大力擔心如果糾出太多,怕會影響整個帝國的運轉。
胡憂看了陳大力一眼,道:「你是對帝國沒有信心,還是對地士兵沒信心。
看陳大力的臉色馬上變得不太好看,胡憂笑笑道:「不用那麼緊張,我不過是開一個開玩而已。」
「陳大力,你應該還記得臭肉加重傷情的事吧。」
臭肉加重傷情的事,是不死鳥軍團曾經發生過的一件大事。那時候正逢天氣炎熱,在戰場上受傷退下的士兵,多方面用藥都無法控制傷口不吃,反而讓傷情越來越嚴重。軍醫官不敢小視,在發現情況之後及時報告胡憂,胡憂收到消息馬上下去親自查看,最後發現是因為天氣太熱,受傷的地方很容易發炎發臭,就算是再怎麼好的藥,對他們的傷情都沒有效果。
經過再三的思考,胡憂下令軍醫官割去士兵傷口上的臭肉。自古以來,治傷都是往好的方向醫,大傷醫成小傷,小傷力求治好。從來沒有把傷口擴大來醫的。
這個提意雖然是來自胡憂,在命令下達的時候,還是引起了不少的波動。很不士兵都不願意割掉身上的肉,在他們看來,自己身上的東西,哪怕只是一條頭髮,都是父母給的。戰場上損傷,那是沒有辦法的事。可是眼睜睜的看著別人割自己身上的肉,還是自願那種,那他們真是不法做到。
這件事當時引起了很多的議論,胡憂不為所動,執意要軍醫執行命令。最後證明胡憂的辦法是有效的,割去壞死肌肉士兵的恢復情況要遠遠好於那個頑固份子。
胡憂歎息道:「那些已經倒向本田龜佑的人,就像是傷口上的壞肉,如果我們姑息,那麼他們不但不會對漢唐有任何的好處,反而還會讓漢唐陷入無底深潭。」
陳大力道:「可是他們畢竟曾經立下過漢馬功勞。」
不死鳥軍團只看能力不看關係,凡是都有一官半職的人。全都是用軍功換來的。官越大付出的就越多。這一次事態嚴重,捲進來的人絕對不會只是那些底層的小軍官,中上層軍官也必定有人被牽連在其中。說句不好聽的,這些人裡甚至有人為漢唐的建立起過舉足輕重的作用。沒有他們同樣不會有漢唐的建立。
胡憂點頭道:「你說得不錯,但是現在的他們已經不是以前的他們。當年的理想在他們倒向本田龜佑的那一瞬間已經破滅,他們已經不是我們同生共死的兄弟,這些藏在暗中的敵人,比明裡的敵人更加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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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憂這一招,很毒!」本田龜佑從緊咬的牙關裡被話擠出來。
秦上陽道:「本田先生,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本田龜佑沉默了好一會,道:「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設法讓那些人沉住氣。」
秦上陽皺眉道:「那怕是不容易。胡憂在他們的心裡猶如神一般的人物。他們雖然暗中倒向了我們一邊,但是他們心中對胡憂的恐懼,已經深深的刻在他們心裡。我敢說他們甚至都已經失去了和胡憂對視的勇氣,就算是沒有名單一回事。他們都心驚膽戰的,現在怕是更睡不著了。」
本田龜佑歎息道:「就算是我們知道這些又有什麼用,現在我們什麼都做不了,只能從視。」
「難道我們就那麼坐以待斃?」秦上陽心裡非常的清楚,胡憂之所以到現在都沒有對他們動手。就是因為胡憂沒有搞定自己軍團中的事,如果這一次胡憂能成功的解決掉那些心有異心的下屬,下一步就到他們了。
這裡是浪天城,是胡憂地盤中的地盤。胡憂要是發起狠來,不顧一切都要把他們給滅掉。怕是誰都不能活著離開浪天城。
秦上陽這一輩子,說過大話裝過死。真死他可是萬萬不願意的。眼看著再這樣下去,他們再沒有前途和希望,他怎麼會不急。
「坐以待斃?」秦上陽冷笑道:「你以為我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嗎?」
「本田先生是不是有什麼辦法?」秦上陽的眼中升起了一絲希望,本田龜也是一個以智聞名的人,說不定他還有什麼後招呢。
本田龜佑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道:「到時候你自會知道!」
「自會知道是什麼?」本田龜佑離開之後,秦上陽喃喃自語著。之前處處有趙爾特頂在前邊的時候,秦上陽還不覺得怎麼樣,現在趙爾特不來參加什麼會議了,就成他得面對面的與本田龜佑相處,他才發現本田龜佑果真不是那種可以深交的人。
本田龜佑的性子太深沉,什麼事都喜歡藏在心裡,讓人捉摸不透他在想什麼,越是與這樣的人相處下去,就越是感到心寒。
現在胡憂已經控制了局面,秦上陽想不出本田龜佑還能有什麼辦法。在他看來本田龜佑已經窮途末路,再沒有什麼希望和胡憂半下去。
「也許我也是時候為自己打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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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三將軍,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陳大力將軍怎麼會背叛漢唐?」唐渾急急找到候三,陳大力的事來得太突然,讓他一時之間亂了方寸。
候三苦笑道:「你問我,我問誰去。」
候三收到消息的時間並不比唐渾早多少,對事情的經過更是不怎麼瞭解,現在唐渾問他,他還真是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
「我難道也一點都不知道?」唐渾急道:「陳大力將軍會不會也像你那樣,是和陛下做了一場戲?」
候三沉吟道:「不是沒有這樣的可能,卻也不能肯定就是那樣。」
「那究竟是怎麼樣?」唐渾真是有些受不了候三的說話方式,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麼叫做『不是沒有這樣的可能,卻也不能肯定就是那樣」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嘛。
「究竟是怎麼樣,我們現在只能在一邊看著。你那麼著急幹什麼,現在最頭疼的應該是本田龜佑而不是我們。」
候三其實心裡至少有七成的把握相信陳大力跟本就沒有背叛胡憂,不過凡事都有例外,正沒有百分百證實是與不是之前,他不打算告訴唐渾。
唐渾畢竟還是太年輕,很多東西他都不是那麼嫻熟,他知道得太多也就背負得太多,候三這是不想給唐渾那麼多的壓力。
可惜現在的唐渾還並不能明白候三的苦心,在他看來候三跟本就是沒用,連那麼簡單的事都無法判斷,真是白和胡憂、陳大力他們認識那麼多年。
唐渾找候三瞭解情況沒有得到半點他希望得到的東西,心裡正煩著呢,趙爾特又找了來。
趙爾特把唐渾拉到一個無人的地方,道:「陳大力的事已經露了,我準備去找陳大力,你怎麼說?」
唐渾心情有些不太爽,本想回趙爾特一句: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與我有什麼關係。可話到嘴邊,他馬上意識到這話不能出口,不然那麼久以來費盡心機和趙爾特拉上的那些關係就全完了。
唐渾沉吟道:「我覺得可以試試。」
唐渾現在並不知道陳大力是背叛胡憂,還是做戲。但是無論哪一樣,趙爾特去與陳大力接觸,都只會對趙爾特有害而無利。趙爾特是一個必須要解決的人,在那麼多的巧合之下,趙爾特現在已經沒人注意,現在正是掉除他的最好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