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
胡憂這輩子第一次叫人家爹,那聲音有些怪怪的,不過這也正符合了秦東日從來沒有叫過「父親。的歷史,秦上天也不可能有什麼懷疑。
「還是叫老爹,我以前最羨慕的就是有孩子叫老爹了。」秦上天的聲音有些顫。他出生的時候,也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而被別人叫「父親」也是第一鼻。
「老爹。」胡憂依著秦上天的意思,又叫了一聲。這一次,他的聲音就自然多了,因為在他的那個世界,老爹並不一定是父親,是和大爺差不多意思的一種招呼詞。
「唉!」秦上天長長的應了一聲,這一聲老爹,遲到快三十年了,他本以為,這一輩子都無法再聽到了呢。
「老爹。」胡憂第三次叫了出來。這一次,是有些忍不住叫的。
他的一身,無父無母,從小跟著師父長大。前段日子,跟趙夫人住的時候,胡憂從她那裡,感受到了濃濃的母愛。而這會,秦上天的激動,讓他很受感染。
「唉,我的好兒子!」秦上天終於老淚橫流。誰說男人不流淚,那是沒到傷心處呀。
還好,秦上天沒有給胡憂來個什麼抱頭大哭的動作,這讓胡憂好過不少,不然以他這身抱上來,胡憂怕是得暈過去不可。
秦上天的情結很激動,胡憂沒有再說什麼,任著他激動去。直到晚上,秦上天恢復過來,胡憂才小聲的問秦上天道:「老爹,你在這裡關了快三十年,如今我也在這裡,難道我們一家人,就應該受這樣的苦嗎?」
「絕對不會!不會,不行,也不能!」父子相認之後,秦上天整個人都生了變化。之前。他又是一付玩世不恭的樣子,生長了也不理,身上髒了也不洗,而現在,他已經完全把自己弄成了一個人樣。
似乎又恢復到了當年意氣風之時。
「你應該已經見過秦下水了。」秦上天問胡憂。
秦下水,這是什麼破名字。
胡憂猜秦上天口中的秦下水,應該就是那個執法長老了,於是點點頭道:「我已經是長老見過地幾次了,他對我不錯。」
「他是我的老部下,也是最忠心的部下兄弟。當年出事的時候1
他因為出任務,並不在家族裡,所以沒有參加我的行動。我被抓這後,他也受到了審查。不過因為他確實沒有參與,所以沒有受到連累。」
「這些年來,他一直想要救我出去,可是家族的勢力,你是知道的。想到出去,哪有那麼容易。」
「秦下水可以隨時把我放出這個地牢,但是之後呢,之後又要怎麼辦。我們現在,是在一個海島上,這個島雖然非常大,但全都是秦家的地盤。就算是能出地牢,也沒有任何的意義。」
「所以,我們要是想出去,就必須好好的計劃再計劃…」
秦上天一氣說了很多,大體都是在給胡憂說出去的困難程,以防胡憂衝動。他當年,就是因為年輕氣盛,太過於衝過,才落到現在這個地步,他怕胡憂會步他的後塵。
秦上天說的這些,胡憂又怎麼可能不知道。要不是太難,以秦上天的能力,又怎麼會被關在這裡近三十年呢。
胡憂靜靜的聽著。沒有插嘴的意思。他知道,秦上天一氣說這麼多的困難,並不是要嚇他,而是要告訴他,對付這些困難的辦法。
秦上天繼續說道:「我知道,要對抗家族,是非常困難的事,所以這二十幾年來,我都沒有讓秦下水做任何的人,只要求他兩點,盡可能的拿到實權和暗中接觸接收一批和我們同樣對秦家不滿的人,耐心的等待時機。」
「敵人的敵人,就是我們的朋胡憂道。
「是的,只有聯合起來,才能有功成的機會。」秦上天欣慰的看了胡憂一眼,他知道,胡憂已經聽懂了他的話。
「那你們的目標是什麼?」胡憂突然問道。只有偉大的理想,才能成就偉大的人,胡憂必須得知道,他們準備達到什麼目的,才好進行下面的工作。
「離開秦家,開始自己的新生活!」秦上天回道。
「就這?」胡憂有些失望,看來秦上天是老了,三十年的鐵窗生活,已經滅亡了他的野心。現在都什麼年代了,huā那麼大的代價,居然只為自由?這是不是太低了一點?
「那不這樣,還要什麼。」秦上天愣了一下,他沒有想到,胡憂會那麼直接的否定他。
胡憂搖頭道:「不是你想怎麼樣,而是秦家人想怎麼樣。你以為,只要計劃周詳,就可以逃離這裡,過上幸福的生活?」
「老爹,別那麼童話好不好,這裡面,還有很多問題,你都沒有解決呢。比如說,你知道我們之個島在什麼方位嗎?就算你知道,可你解得開我們身上的毒嗎?」
「你這麼幹,無論經過有多麼的成功,結局肯定是個死。家族只需要井我們體內的素質,就足以讓我們受盡折磨而死!」
「這」秦上天被胡憂頂得無話可說。胡憂說得沒有錯,身上的素質,才是最可怕的。解不開毒,一切都是空話。
「那你說,我們應該怎麼辦。」秦上天轉轉頭問胡憂。他想聽聽胡憂有什麼辦法。
胡憂沉吟了一會,道:「這也是我這幾天來,一直在考慮的問題。跑,是一種消極的做法。哪怕跑得再怎麼完美,也只不過是一種逃離。從主觀上,我們就已經滿於下程。」
「那麼,不跑行不行?」胡憂向秦上天提出了一個問題。
不跑?
不跑那就是像現在這樣被關著了。
秦上天知道,胡憂的意思,肯定不是這個。要不即然都打算把牢底坐穿了,也用不著想那麼多有用沒有用的了。
「怎麼才可以不跑?」秦上天想了好一會,沒有想到什麼好的辦法,又問胡憂。他現自己這個「兒子。,要比他這人老爹聰明很多。
「只要用不著跑了,也就不用跑了。」胡憂回道:「你遇見老虎的時候,因為打不過,井以你才跑。如果你比老虎強呢,那是誰要跑?」
「你的意思是說」秦上天猛的一震,明白了胡憂話裡的意思。
雖然他已經在這裡被關了三十年,但是他從來沒有想過背叛家族。一直以來,他都是考慮怎麼離開這裡,過另一種自己喜歡的新生活,而胡憂卻給他說了另一種辦法,就在不用離開,依在可以過自己想要的生活。
「不錯,推翻頭上的大山,我們都不用再跑了。」胡憂肯定的說道。換了之前,他沒有把握能說服秦上天,但是現在,他至少有九成的把握說服他。
秦上天老了,今生基本也就是這欄了。但是「兒子,還年輕呀,他不為自己想,也得為孩子多考慮一下才行呀。
如果能讓兒子不再重複自己走過的路,秦上天到是願意賭這一把的。
「這可很危險,你想好了嗎?」秦上天收起了眼中的迷惑,變得堅定起來。怎麼說,他也曾經是家族最優秀的代表,為了兒子,他可以再一次的燃燒自己。
胡憂回道:「你不是曾經對我說過,這個世界沒有安全的地方嗎?
危險和安全,都是相對的,關鍵在於他的收穫,能不能對得起他的付出。」
「可是,我們的實力太小,怕是鬥不過家族部隊呀。」秦上天擔心道,由於是突然的計劃…,他完全沒有一點底子,要考慮的事非常多,腦子都有些亂了。
「你錯了,我們不是要跟秦家鬥,而是跟少數的幾個人斗而已。
你不是說,秦下水三十年來,一直在聯繫反對力量嗎,現在應該也差不多了。」
「是到是,不過願意跟我們幹的,並不是很多。」秦上天回答得有些洩氣。想當年,他也是一呼應的人物,而現在,他的話,已經沒有什麼人聽了。
胡憂呵呵笑道:「你之前的計劃,只不過是逃跑而已,前途太過渺茫了,願意跟你們幹的人,當然不會很多。但是這一次,就大大不一樣了,推倒了現在的主權者,大家不但可以過自己想要的生活,還有可以得到巨大的權力。很多人,都會加入進來的,哪怕他們並沒有對秦家有任何的不滿。」
「有道理,不過這個事,我想再好好考慮一下。」秦上天被胡憂說得有些心動。三十年的牢,已經坐得他大不如前,他得好好的冷靜下來,靜靜的考慮。
胡憂沒有再逼秦上天,他知道,秦上天說要考慮,基本上就算是在心裡同意了。一個父親,為了孩子,可以做很多事的。胡憂相信,只要利用好自己「秦東日,的身份,就可以在秦家內部,裝上一個巨大的炸彈,把秦家炸個雞飛狗跳。
………,………,……………
這晚,睡得半夜,胡憂聽到了秦上天那邊有動靜。偷偷的睜開一隻眼,胡憂看到了秦上天的面前,多了一個人,正是那個執法地長老秦下水。
想來,他已經有了決定。
胡憂在心裡暗道了一聲,豎起耳朵,聽著他們的談話。比想像中的容易,秦下水幾乎只聽了一個開頭,就同時了秦上天的新提議。他和秦上天被關了三十年不同,對外面的世界也更瞭解。要不是忠於秦上天,他怕是跟本不會參與什麼逃跑計劃。他現在都已經是執法長老了,苦難的日子,跟本不到他的身上,逃跑對他來說,是沒有什麼意思的。
把現家族統治推翻,換自己上去做,這樣的計劃,秦下水是太喜歡了。已經享受過權力美妙的人,是很難放下手中權力的,相比起放棄,增加權力才是他們感興趣的東西。
秦上天和秦下水討論了足有兩個小時,秦下水這才離開。新的計劃在執行之前,還需要太多的準備,他必須得做更多的事,才能確保一擊而中,成完成功。
能不能成功,事實上並不是胡憂最看中的東西。秦家的野心,已徑形成,無論換了誰掌權,他們的主體都不會改變。
胡憂來這裡就是破壞。能挑起一場內鬥,那真是太好不過了。秦家的勢力越是消耗,對他就越是有利。
「你應該已經醒了。」秦上天的聲音傳進胡憂的耳朵,胡憂也沒有裝睡的意思,直接坐起來。
「我剛才已經和秦下水談過子,和你說的一樣,秦下水預計,可以拉到不少於二十人實權人物,和我們一下干。不過,領頭的,怕不會是我。」秦上天說到這裡,看著胡憂不說話。經過幾天的相處,他對胡憂也有了一個大體的瞭解。他知道胡憂是一個不甘人後的人,怕胡憂會因為頭領的問題,而不高興。
胡憂笑道:「領頭的不會是你,當然也不會是我。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能獲得什麼。就算是再差,我們也至少會獲得自由。已經達到你之前的計劃目的了。」
秦上天鬆了口氣道:「你同意這樣就好了,我畢竟已經離開了三十年,再不是當年的秦上天。無法幫你拿得更多的權力了。」
胡憂抓拳頭道:「我想要的東西,會自己去拿的。自己拿回來的東西,才是最好的!」
「有志氣,不愧是我秦上天的兒子。我已經和秦下水商量過,決定讓你這幾天就出去,在外面,你可以做更多的事。」
秦下水果然有能力,也很有辦法。只第二天的下午,就找了人頂下滅李夫人一家的兇手,把胡憂放了出來。
又可以回家了。
胡憂遠遠看著那間代表家茅屋,心中暖暖的。那些雖然只是秦東日的家,卻也讓他享受到了從來沒有過的母愛。
「少帥,你終於回來了,這幾天,都快急死婁了。」西多夫急急的說道。
「做個牢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你這幾天怎麼樣?」胡憂問道。
「和那幾天差不多,沒怎麼樣。不過,秦家這丹天,似乎有些新的變化。我能感覺到,有一股暗流在湧動,怕是用不了多久,就得出事。」
「出事不好嗎,我們要的,不就是它出事嗎。我得先回去了,晚一些,咱們老地方見,有事談。」
推開木板門,胡憂走進了茅屋。這裡和離開的時候,似乎沒有生什麼變化,只是趙夫人不在家。
上哪去了?
胡憂正想著,要不要出去找找趙夫人,趙夫人就回來了。
「你回來了。」沒有想像中的欣喜若狂,趙夫人的聲音很平淡。
胡憂轉頭看像趙夫人,現她的眼中,藏著一股掩飾不住的憂色,不如問道:「媽,你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事?」
「我沒是。」趙夫人嘴唇緊緊的咬著,似乎在做什麼決定。
直到快破皮出血,她才問道:「見到他了?」
如果是不知道秦上天和趙夫人之間的事,胡憂跟本不知道她在問什麼。現在,他當然知道趙夫人口中的「他」指的是誰。
胡憂點頭道:「見到了。」
趙夫人的身子,微微顫抖了好一會,這才問道:「他,怎麼樣?」
「他很好,還是那麼喜歡吃牛肉乾。」胡憂現在已經知道,牛肉乾都秦上天來說,有著重要的意義。
「原來,他一點都沒有變。」趙夫人彷彿沖了電一樣,一下精神了不少。
胡憂看得出,趙夫人對秦上天的感情,還是沒有變過的。他很想問趙夫人,既然還愛著秦上天,為什麼一直都不去看他,就算是不去看,也可以給他送一些吃的呀。從她給「秦東日,一日三餐送吃的來看,她完全可以做到的。
正當胡憂想要問的時候,他醒悟了過來。趙夫人沒有那麼做,不正是為了他(秦東日)嗎?
趙夫人只生了一個秦東日,就沒有再出一子半女,已經受人詬病,如果再讓人現,她和秦上天有什麼扯不清楚的關係,那麼秦東日的日子,一定不會好過。
秦東日得到秦上天和趙夫人的良好遺傳,雖然是身為女兒身,卻同樣再各方面都很優秀,趙夫人這是不想秦東日因為這個事,而受到什麼影響呀。
一個女人,能在這樣的環境之下,做到目前的一切,已經很不錯了。還要苛求她做多少呢。
「是的,他一點都沒有變。我們不但是見過,而且還聊了不少的東西。」
西多夫說得沒有錯,秦家的局勢,已經在悄然的現變化。那塊懸在天邊的烏雲,似乎正在印證這一點。
不但是下雨需要很多的條件,造反也是需要很多準備的。眼睛一晃,胡憂從牢裡出來,已經五天了。
這五天。胡憂沒有聽到任何關於地牢裡的消息,但是他可以明顯的感覺到,某些人緊張的心情。
胡憂昨晚和秦下水碰過面,秦下水告訴胡憂,已經聯繫到了二十多個手握實權的人,而且各種的消息,已經按先前的計劃,擔前放出去。
現在整個秦家總部,內內外外的,都沖滿了不安。無論是秦家人,還是秦姓以外的苦力奴隸,都變得非常的小心。現在,一切都已經準備好,就等機會到來了。
五天,就已經全都準備好了?
胡憂對這個說法,存有疑問,不過他是不會問出來的。只要一動,他的計劃…就算是成功了大半,至於後面的事,他不會在乎。再說了,還有他在這裡呢。他不會讓這場風暴,就那麼過去的。
終於,機會還了。
這一天,外城一個奴隸失手打死了主人,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秦家的奴隸,有兩種來源,一鼻是來自於戰俘。無論是那一國的人,只要是在戰場上。落到秦家控制的部隊手裡,秦家人就會從中選出健康強壯的,利用種種的辦法,假以死亡或逃跑的名為,把他們從戰俘錄上劃去,然後偷運到待定的地方,經過調教之後,選好的送回總部。
另一種來源,就是種人了。這些人,長像相對比較好,但是身體不見得強壯。他們被抓回來的主要目的,是為秦家生孩子用的,但不是每一個人,都能生孩子,特別上男的,有些因為某些問題,無法達到地秦家的要求,被淘汰下來。這幫人,也同樣經過再選的篩選,被充為奴婁奴隸的作用,基本就是種田種東西,和農夫差不多。每一個奴隸,會有一個主人。這個主人,一般都是秦家的血親中差對能力比較弱的。他們不能帶兵為將,就派來管理奴隸。
秦家為了防止奴隸犯事,挑戰主人的權威,出台過一條非常不人性的規定。那就是無論出於什麼原因,只要是主人死了,主人手下的那一個奴隸,就全都得陪葬。
無論什麼原因,也就是說,那怕那個主人是自殺死的,吃飯吃多了撐死的,或是玩女人玩死的…
等等,奴隸都一樣要陪葬。
奴隸沒有什麼錯,都要陪葬了,失手打死主人,那就更不用說了。
前後不到一個小時,家族護衛隊就開到事地,準備當場殺死那一奴隸。
這一奴隸之中,有秦下水安排的人。馬上就藉機搞事。反正都是一個死,不少人受到那人的影響,也決定豁出去,於是,一場混戰展開。
因為有人暗中支持,這一場混戰,沒有多久,就被擴大了。原因很簡單,又有幾個奴隸主意外死了嘛。
一開始,只有一奴隸造反,接下來就好看了,沒到三天,造反的奴隸就多達一千多。要知道這三天來,護衛隊已經殺死不少奴隸了,居然越殺越地多,像是殺不完一樣。
胡憂對於秦下水這麼個搞法,說不上支持,而也不反對。而人命為代價製造混亂,雖然血腥,卻也是最有較的。再說以那些奴隸的生存壯態,死和活似乎也沒有什麼分別,要知道,奴隸過的日子,也不是人過的日子呀。
這場在秦家總部掀起的風暴,在各方面的勢力暗中攪動之下,規模越來越大。一開始,誰都沒有把他們放在心裡,這會,人人都緊張起來。
秦下水起了個頭之後,就沒有再繼續動作,他還在等著最好的時機,他要把風暴弄得更可怕,足以讓人無法去思考別的事。
在風暴掀起的第五天,秦下水的機會來了。他故意利用手段,讓一隊護衛隊出現低極錯誤,使奴隸大軍得以拿下了一個進城堡的小門。
秦家的城堡,只有一個大門,但是為了方便,也開有一些小門,這些小門通常只夠一輛馬車通過,如遇戰事,則會以石料封死。因為奴隸造反算不得戰事,所以小門並沒有封,只是加派了人手而已。
這一次的失誤是致命的。之前那些奴隸再怎麼有聲勢,他們也進不了城堡,對秦家本體不會造成任何的威脅,這下好了,奴隸全進了城堡裡,那可真是太有意思了。
「有意思?」胡憂笑道:「說得不錯,確實有意思。」
西多夫道:「看來,我們也得準備開始行動了。」
「不急,這一次的效果,遠超出我之前的設想。暫時先不要動,看他們怎麼亂。」胡憂說道。
西多夫自然是聽胡憂的。為了配合這次計劃,他把自己能用到的手段,全都準備好了。只等胡憂一聲令下,他就可以大動手腳。現在胡憂讓他先別動,他怎麼就不動了。
又向西多夫交待了一些細節的問題,胡憂轉身回家。現在城堡裡已經不安全了,他得回去看好趙夫人,別讓她受到什麼傷害。
離家還有一些距離,突然,胡憂聽到了一聲女人的驚叫。是趙夫人的聲音,胡憂想都不想的,馬上加快步子,飛一樣的往茅屋沖。
一腳打門踢開,胡憂已經拿刀在手,不管誰,只要傷害到趙夫人,那就是不可以的。
胡憂殺氣騰騰衝進來,沒有見著想像中的敵人,屋子裡只有在趙夫人一個。胡憂鬆了口氣。還好,沒有出事。
「媽,你在幹什麼,為什麼大叫?」胡憂把刀收起,來到趙夫人的身邊。
「讓它給咬住了,我想嚇他鬆口。」
胡憂這才現趙夫人的手上,還有一個圓扁型的東西。在胡憂以前的世界,這玩藝叫做水魚,在這裡,它叫做鱉。
鱉有一個特點,一但咬到人,就死咬不放,你很難讓它鬆口。有人說,拉雷它就鬆口了,可打雷哪裡是天天有的,有時候一個月也沒有一次,等打雷太難。
普片比較有用的方法,就是對著它大叫。不過這個辦法,有時候有用,有時候,沒有什麼用,得看人品。趙夫人的人品應該是不錯的,不過這一次,沒有能成為把鱉給叫鬆口,它還死咬著呢。
「怎麼會有一個鱉?」胡憂邊問,連把刀給拔了出來,要解開鱉咬的辦法,還有一個,就是把他給殺了。沒有命,它還怎麼咬。
「不要殺它,這是要做給你父親吃的,等他回來再殺。」趙夫人見胡憂要動刀,忙道。
「他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