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憂說要等,那麼他在等什麼呢?
正所謂是兵不厭詐,胡憂要減少損失,自然就要出陰招了。老辦法,胡憂玩藥的自然是在這方面下手,他派人給興馬城的駐軍下藥!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眼看太陽就要下山了,胡憂還沒有下達進攻的命令,年啟白實在是有些坐不住了。黃村鎮那邊放的可是假人,江大勇可是隨便都可能查覺到的。一但江大勇回軍,那他們不但是前功盡棄,而且還是雞飛蛋打,興馬城沒有拿下,黃村鎮又丟了!
胡憂一口一口的品著茶,抬眼看了下計時的沙漏,站起來道:「好了,可以開始了!」
此時剛過晚飯的時間,興馬城的駐軍應該剛用過飯。就算下的藥對他們沒有用,這剛吃飽也絕對不是運動的好時機。
興馬城突然受到攻擊,而且是從城內開始的。當錢進長接到消息的時候,城中已經多處的要地被人給家給佔了!
「好小子,好手段!」錢進長氣得直拍桌子。這是對他最大的侮辱呀。戎馬生涯幾十年,老了老了,讓人給這麼玩一手,這比當面插他幾個耳光還難受。
「來人呀,拿我戰甲來,老夫我要親披掛上陣!」錢進長大喝道,他已經被氣得連自己的年紀都忘了。
「錢老,何必那麼激動呢,這對身體不好。再說了,穿上鎧甲,
你還難上得了馬嗎?」一個輕飄飄的聲音傳進錢進長的耳朵。
錢進長不敢相信的轉頭看向來人,先是疑惑,然後就瞪直了眼。
來人他認識,正是之前見過一面的胡憂。
「果然是你,我一早就應該猜到是你的。」錢進長一下老了十歲,整個人都垮了下去。看到胡憂在這裡,外面的情況,他基本上也就不需要去猜了。大局已定」他敗了。這一敗,怕是他人生之中的最後一場敗北」從此再無翻身的機會。
「敗給我,並不算是丟臉,不是嗎?」胡憂淡淡的笑了。一個時代的結束,必定有一個新時代的崛起。也許有一天,他也會像錢進長這樣,無奈的接受失敗,但那絕對不是現在,因為他還可以努力。命運」依然在他的手中。掌握自己命運的感覺,真好!
「少帥」大部隊的戰鬥已經結束,興馬城是我們的了。」年啟白激動得有些不能自己,他不知道要怎麼樣來表達自己激動的心情!
「我們的戰鬥才剛剛開始,命令下去,加快速度,盡快結束城中戰鬥。已經結束的地方,馬上接手城防!」胡憂一改之前的輕鬆,整個人無比的嚴肅。
「是!」年啟白不自覺的給胡憂敬了一禮,整個人像被冷水澆過一般,瞬間冷靜了下來。他也意識都自己高興到太早了」更大的挑戰還在後面。
「快快快,加速前進!」江大勇都快氣瘋了。他大張旗鼓的做足了功課,誰知道卻是給人擺了一道,老窩都讓人家給端了。
做江大勇手下的兵,那命可真叫苦呀。來的時候慢得像牛,一百里路走了三天」回來到好,死命的催,真得士兵不當人呀。這麼個趕法,就算是趕到人也焉了,還打個屁呀。
死趕活趕」趕回興馬城,城頭的旗子早已經換了。江大勇看到城頭上嘻笑的敵軍,氣得差點沒有背過氣去。
「可惜了」這是一隻疲軍,要是能突了一下」想必會有不錯的收穫。」年啟白站在城頭,看著下面的江大勇部,長長的歎了口氣。
胡憂站在他的身邊,並不接話。這一切他早已經算到,但是他並沒有佈置部隊是堵江大勇。
一來江大勇現在就是一隻瘋狗,去堵他傷亡必定很大。二來黃村鎮部隊拿下興馬城,已經足夠吸引眼球。胡憂不想讓這支部隊一下太過顯眼,不然他的佈置就白費了。
江大勇還真是瘋狗,這一次匆匆趕到,他居然沒有讓部隊休息,馬上就下令攻城。在他的心裡還有一線的希望,他想著以錢進長的老道,應該沒有那麼快失敗。
江大勇一向拿錢進長當神一般的人物看,可是他忘記了,只要是人就會老,無論當年再怎麼勇,現在也已經風燭殘年。
江大勇的強攻,自然是以失敗告終。不是他不想再打,而是士兵無心再打了。這一路回趕,腰都快直不起了,攻城那不是送死嗎。
戰爭暫時地陷入了僵局。來自黃村鎮的不死鳥聯軍控制著興馬城,而興馬城的原主人,現在只能在城外安營。
「好了,讓士兵們輪流休息吧。」
戰爭打到現在,雙方都已經疲態盡現,誰也沒有力氣再打下去。
對這樣的結果,胡憂很是滿意。因為一切都在他的計算之中。接下來的,就將會是一場苦戰了。
興馬城易主的消息,在南部地區震動極大。特別是與興馬城臨近的城鎮,那些城主大佬們連小妾都不抱了,一個個徹夜招開軍事會議。
城內的防守等級也是一加再加,誰也不想成為興馬城第一呀。
江夾勇在手下的提醒之下終於想到了去借兵,到還真讓他借到了一些他以為這是人家看錢進長的面子,其實他並不知道,錢進長是人走茶涼,此時誰還會給他面子,他之所以能借到兵,那是因為其他的城主不願意看到有一股新的勢力插進來而已。
「兩萬。」胡憂摸著下巴,這個數字比他之前預計的要少了一些。
之前他以為江大勇怎麼著也能借到三萬人,加上他的一萬一共有四萬,現在卻是少了一萬。
不過這也好,少一萬壓力就小多了。
「少帥,城外現在有三萬人圍著,你看……」一對三,就算是有防城之利,年啟白也是心裡沒低。他不是怕死,而是有此患得患失。人都是一樣的,從來沒有得到過,那也就算了現在一座完好的興馬城落在手裡,誰還願拱手送出去呀。
「怎麼怕了?」胡憂看向年啟白。
「到不是怕,只是我們的人手太過,這怕會有失。」年啟白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胡憂笑道:「人手少那就徵兵呀,這興馬城有二十萬人口,怎麼著也能征他過萬八千的吧。」
「少帥,這……太好了。」年啟白愣了一下,才知道原來胡憂早有安排。
不用問,胡憂肯安又幫排了新的部隊加入進來。
萬兒八千這次的額度是一萬呀!
年啟白一溜煙的跑了出去,這樣的事他已經做了三次自然是輕車熟路了。
興馬城的徵兵異常的順利,不為別的,只為當兵有飯吃,不少飯都吃不飽的人,全來要求加入部隊。
年啟白是高興得都快瘋了,但凡看得過眼的全要,最後征回一萬五千士兵。其實胡憂確實是有安排,不過胡憂只不過是安排了八千人而已,也就是說有七千都是本地人。
這也是胡憂的另一個計劃,不死鳥軍團只不過有兩百萬人馬要和多國部隊交戰,還是取回曼陀羅帝國,這些人馬是遠遠不夠的。他也是借這一次次的徵兵,暗在闊大兵力的規模。
與興馬城相對的另一個角,也有一支義軍部隊在快速的發展著。
這支部隊幾乎用了和黃村鎮一樣的模式。也是短短幾個月的時間,規模就發展了近十倍。
這支部隊也是朱大能牽的線不過現在控制在候三的手裡。他的特種團已經完成了第三次對這支部隊的補充,近期也準備有一場大的行動。
這就是胡憂這一次的多點開花,平行突破策略。不只是候三,還有更多不死鳥軍團的強力軍官,都會以這樣的方法從回曼陀羅帝國。
在不驚動其他巨型勢力的前提之下用最快的速度,把一個個小勢力給發展起來。
現在也許還看不出這一招的威力,等將來這一個個點聯合起來形成一大片的時候,會讓世界震驚的。
而朱大能的作用暫時被胡憂定意為一個引線人。具體與哪些勢力合作,由朱大能先作前期的考查,然後給出一個名單,再由具體的人負責接管。
至於韓國,到手的東西,胡憂當然是不會再讓出去的。韓國現在就是一個外務基地,負責調配各種人力和物資。
經過幾個月的試運行,胡憂已經成功的把整個體系給建立起來了。
現在的不死鳥軍團就像一個巨大的機器,每一個人就是一個零件,每一個單位都是相對獨立而又在特定軌跡上運轉的。胡憂把它定意為戰爭機器。
興馬城的戰事,打打停停,這裡在錢進長多年的經營之下,城防結實,軍精充足,現在人馬又足夠,江大勇雖有三萬人馬,卻拿胡憂一點辦法也沒有。
胡憂此時並不急於和江大勇決戰。在設定下進攻興馬城的計劃之前,他就已經有了全備的計劃,此時他就像是釘子一樣釘在這裡,為其他的1零件,吸引更多的目光。
胡憂不急,江大勇急呀。錢進長生死未卜,全手下的兵又多是借來的,人家一句話,就得還回去。這次搶不回興馬城,那他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江大勇是每天著急上火,卻又沒有一點的法子。那些帶在身上的兵書,都快被他給翻爛了。
這天,江大勇正在營中苦思對策,士兵來報,有一個人指名了要見他。江大勇現在哪有心情見客,就算是放個大美女在他的床上,他都沒有興趣了。但是士兵補了一句話,讓他馬上同意見這個人。
來人是一個女人,打扮很奇怪,讓江大勇一時看不出她的年紀,只是覺得她似乎很冷的樣子,臉上一點笑意都沒有。
「不知來者何人?」江大勇沒有那麼多心思去琢磨她的來路,直接開口問道。
「你不用管我是誰,只要知道我是來幫你的就可以了!」女人冷冷的說道。
江大勇心說不問就不問,我才懶得管你是誰呢。痛快道:「好,那你有什麼辦法,可以拿下城中的判軍?」
「叛軍?啊哈哈哈…………說得好,那些人都是叛軍,都應該死!」女人突然發笑,那笑聲就像是半夜裡的女鬼,很是嚇人。
江大勇皺皺眉頭」沒有開口。心說:這個女人要是拿不出點真本事,轉頭就把她給趕出責!
女人笑了一會」停下道:「你知道你的對手是誰嗎?」
江大勇剛要回話,女人一擺手道:「不知道也好,無知有時候也是一種幸福。特一副死了老娘的表情,我們說正事吧。興馬城原來是你的老窩,對城裡的情況,你應該瞭解吧。」
江大勇點頭道:「雖然說不上走瞭如指掌,但是大部份的情況,我還是知道的。」
「很好」那我來問你,興馬城中可有其他的水源?」女人的眼睛看向了江大勇。
江大勇被女人看得有些心頭直跳」微微偏過女人的目光,回道:「具我所知,大約有一百多口井。」
「可夠二十萬人生並之需要?」
「那是萬萬不夠的,必須取護城河中之水。」江大勇說到這裡,全身一震道:「你是讓我把護城河給斷了?」
「看來你還沒有蠢到家!」女人冷哼道。
「可是護城河一斷,必然會引起上游來水暴漲,到時候沿河兩岸的百姓如何是好?」江大勇畢竟第一次上戰場,還沒有太過冷血。在考慮問題的時候,還記得老百姓的死活。不像是有的人,跟本就不管這些。老百姓在他們的眼裡一文不值」死了也就死了,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哪是你的事,干與不幹,你怎麼做決定。不過有一點我要提醒你,錢進長老將軍還在城中堅守待援,你要晚了」那一切後果,就由你自己擔了。」女人說完這話,轉身就走了。耳頭到尾連茶都沒有喝一口,甚至都沒有坐下。
「月月,你可出來了」真是擔心死我了。」候三看到歐月月出了江大勇的軍營,趕緊跑過去,拉起歐月月的小手。
歐月月心裡一甜」笑道:「擔心什麼,難道你還怕江大勇吃了我?」
候三咬牙切齒道:「他敢,我殺他全家。」
「得了吧,他家也就他一口人了,沒有那麼多給你殺的,事情已經辦妥了,咱們快走吧。」
「月月,你說這江大勇真會聽你的。他要真這麼做,山穿城可就完了。他不會這麼沒有腦子吧。」候三猶豫道。
歐月月笑道:「錢進長是江大勇的死xue,為了錢進長,再傻的事江大勇也能幹得出來。快回去準備吧,少帥已經快過我們了,我們得抓緊一些!」
「少帥,這幾天護城河的水量在減少,似乎是上游出了什麼問題。」年啟白給胡憂匯報著最新的消息。
「嗯?」胡憂一臉奇怪的看向年啟白,問道:「難道是江大勇把護城河給堵了?」年啟白只是一個書生,對這一帶的地理情況並不是那麼熟悉。興馬城的水源大多來自護城河,護城河要是被堵了,那興馬城豈不是沒有水喝了?
年啟白一拍大腿道:「這下可遭了,沒有想到江大勇如此的歹毒。
少帥,我們應該怎麼辦?」
胡憂笑道:「江大勇要是真這麼做,不是我們遭了,而是他自己在找死。按說他不應該這樣做才對的呀。走,我們到河邊看看去。」
和年啟白一塊來到河邊,只見護城河的水流果然是放緩了,而且深度也在明顯的變淺。這裡是曼陀羅帝國南部,就算曼陀羅再怎麼幹旱,這邊也不會缺水的。唯一的可能性,正如年啟白說的那樣,是上游被人給堵了。
這下到胡憂不懂了,難道江大勇吃錯了藥,得了失心瘋?這興馬城的地理位子特殊,要把護城河堵住,只有在糯米灘下手。而糯米灘一但被封,上游的山穿城馬上就會河水倒灌,江大勇在這裡住了那麼多年,難道他不明白這個道理嗎?
胡憂是越想越不明白,山穿城主一向和錢進長的關係不錯,這一次江大勇的借的兵裡,肯定也有山穿城的人。江大勇借了人家的兵,轉頭又把人家的城給淹了,他算是哪一邊的呀。
突然,一個人影閃過胡憂的腦海,胡憂笑了。暗想這事怕是和候三那邊有關係,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事就一定是歐月月干的。候三雖然機靈,但是他掌握的知識有限,絕對不會想到這種一石二鳥的辦法,即破了山穿城的城防,又解了興馬城之圍,弄不好還造成江大勇的內訌。
歐月月呀歐月月,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麼騙的江大勇,但是稱這一招借力打力,夠不少人學一輩子的了。
江大勇一心為救錢進長,跟本就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家當了槍使。他此時正在觀察著興馬城的水位,水位已經變低了。到時候興馬城缺水,又沒有了護城河,他要一舉拿下,真是不費吹灰之力。
江大勇還在考慮怎麼攻城,中軍此時已經嘩變了。山穿城借調的五千士兵,在多次進言無用之後,終於爆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