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暗訪,那當然得四處看看了。在客棧裡休息了一夜。第二天一早,胡憂就領著人上了街。
胡憂,候三,維埃裡加上旋日四女,一行一共七個人,衣著普通,到也不顯眼。當然,旋日四女是經過一定改扮的,人家大姑娘出門,都是盡可能的把自己扮漂亮了,她們則不一樣,得把自己化難看一點,這個在臉上加個大黑字,那個在臉上抹把灰,硬是把自己如花的美貌,變成了大半個恐龍。連胡憂看著都有些心疼,但是卻不得不這樣做,不然四個長得一模一樣的大美人,往街上一站,那就什麼事都不用做了。
美麗,有時候,也是一種罪呀!
貝江城的天氣,真是異常的熱,胡憂搖著毛竹扇,一邊看著街景,一邊往集市口去。那裡是貝江城最熱鬧的地方之一。
貝江城的人口不過五十萬,但是因為街道比較小,到顯得比浪天還要湧擠。
胡憂領著一幫人,有那麼些回到當年當小兵的意思,一路給旋日幾個,買了不少的小吃。大家是走走停停,吃吃玩玩,快中午了,才到了集市口。而這邊的人,就更多了。
你別說,天是熱,這裡擺攤的到是不少。一到地頭,胡憂就看到了一個賣狗皮膏藥的漢子在開檔。他的人氣還不錯,裡裡外外的圍了不少的人。
胡憂看到這一幕真是倍感親切,這可是他的老本行啊,在浪天沒有見過,沒有想到,卻在貝江城見到了。
離著賣狗皮膏藥的不遠,是賣古玩字畫的,這攤的人氣,明顯就少了很多只有幾個客人,在挑挑撿撿的攤老闆似乎也看出他們沒有買東西的意思,自顧的喝著自己的茶,也懶得理會他們。
旋日四女是在寧南帝國皇宮裡長大的,跟了胡憂之後,平日裡也難得出門一趟,這會看什麼都覺得新奇,一路嘰嘰喳喳的笑聲不斷,惹得不少人側目。還好她們都已經把自己給變醜了要不然非被人圍觀不可。
旋日看胡憂的目光落在那些古玩上,在胡憂的耳邊笑道:「都是些騙人的東西蘋裡算得上什麼古玩。」,跟胡憂發生過關係之後,旋日幾個跟胡憂相處的時候,比以前要更親密了一些。之前她們把自己定位成胡憂的侍女,而現在,那天胡憂說了,她們四姐妹,以後就是妾室。妾室雖然不是夫人,卻也是胡憂的女人了。
胡憂笑著搖搖頭,又把目光移動那些字畫上。突然,胡憂忍不住笑出了聲來。原來他看到一副貓畫得ting不錯的剛想誇兩句,猛的看到畫下寫著「猛虎下山,四個字。這明明就是照貓畫虎嘛。
「少爺,好什麼可笑的事嗎?」扶辰看胡憂突然發笑忙問道。在胡憂的開導之下,她也恢復了往日的樂呵。特別是能一償心願,她心裡開心著呢。
胡憂偷偷指指那幅,猛虎下山,圖,對扶辰耳語幾句扶辰也咯咯笑了起來。
那攤主畫功不怎麼樣,眼神到還行。發現扶辰在笑他的畫,狠狠的瞪了扶辰一眼,滿臉的不屑之色。嘴上雖然沒有說話,那眼神明顯的在罵扶辰長得難看。
扶辰對胡憂溫柔對別人可不這樣,拿眼瞪了過去。旋日幾女玩得高興,也來了童心在一邊也瞪那個攤主。弄得那麼攤主還真有些觸她們。
胡憂在一邊看得高興,呵呵直樂。這麼一路走一路玩,樂子到是不少。玩得高興,胡憂到是有些忘記了此行的目的呢。
正玩著,遠處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不少的人都往那邊擠,不時還有人在怪叫。
看胡憂注意到那邊,候三趕緊過去查看。沒一會轉身回來告訴胡憂,是貝江城的地方守備部隊分管治安的人,和那個賣狗皮膏藥的漢子吵起來了。
胡憂聽說不是城管,也沒有太在意。可是聽到候三說,那個治安員要把那賣狗皮膏藥的人給抓回去,胡憂不由有些納悶。這什麼事呀,就要抓要鎖的。一個賣狗皮膏藥的還能把你一個公家人怎麼了不成?
也許走出於曾經同行的關係,胡憂不由自主的就靠了過去。又聽了一會,胡憂這才知道。原來那個治安員前幾天傷了腳,來買了幾貼狗皮膏藥。回去之後,腳非但沒有好,反而更痛了。現在要賣狗皮膏藥的漢子,賠一百個金幣,不然就把他給抓回去做牢。
一個賣狗皮膏藥的,能賺得了多少錢。一百個金幣,那不是要了他的命嗎。
就算是要他的命,他也給不起呀。那漢子不幹,就說管治安的明明腳沒有事,卻非要來訛詐他。
兩邊相持不下,這才吵了起來。那治安員伙氣挺大,那漢子也不是個怕事的主,反正爛命一條,沒有一會的工夫,就從吵架變成了打架了。
胡憂在一邊看得直搖頭,那個管治安的,居然都不是人家小販的對手,幾招下去,就被那小販給踢倒在地上直哼哼。
「這戰力比城管可差多了。」,胡憂喃喃道。
「干什每,幹什麼,當街打架,還有沒有王法了,都給我鎖上\\1」人群外傳到來了怒吼。看熱鬧的趕緊全都讓開。只見一隊穿著灰色地方守備軍服的官兵走了進來。
扶辰在胡憂的身邊嘀咕道:「他們在外面,怎麼就能知道裡面的人在打搬」胡憂聽著一愣,再看那個剛才被小販打在地上的治安員,此時已經站起來了。他依然一付被打得很慘的樣子。但是胡憂的眼毒,抓到了他那一抹一閃而過的冷笑。
胡憂的心裡咯登了一下,這知道這裡面肯定還有別的故事。
看小販被那群人給抓走了,胡憂低聲道:「咱們跟去看看。」
候三本想勸一句,見胡憂已經起步,也只能跟上去,只來得急對邊上的維埃裡使了個眼色。維埃裡愣了愣,沒有明白候三的意思,還以為候三是叫他保護胡憂呢,也急急的跟了上來。
跟著前面的官兵」胡憂幾個也來到了衙門口。其實這裡嚴格來說,算不得什麼衙門」而是一處臨時的軍方辦事處。曼陀羅帝國是沒有文官制的,所有的事,都是軍方在處理。帶到軍方辦事處,這事是沒有錯的。但是胡憂遠遠的看了一眼,就發現這裡不對了。
那辦事處裡,兩邊的官兵整齊的排隊站好,中間的主位上,一個督將級軍官高坐在上。這個軍官的模樣長得真不怎麼樣。本來長得就不好看」右邊臉上還有一大塊的白斑。還好這是白天看到,要是換了晚上」真能把人給嚇個好歹的。
他高高的坐在主位之上,一雙眼睛不停的向外張望。看到那賣狗皮膏藥的被壓進來,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耐人尋味的笑。胡憂看得出來,那是得意的笑。
這很明顯的就是一個局,所有的表演都是衝著小販來的。
「他都已經身坐督將位了,還圖一個小販什麼東西呢?」胡憂在心裡暗想著。
小販被押進去,還什麼話都沒有說呢,就被按倒在地。軍官審民案,普通人也是可以看到。所以胡憂幾個站在門外看,也沒有官兵來理會。
軍方審案是沒有什麼醒堂木的」那督將把隨身的刀住桌上一拍,問道:「下跪何人,那裡人氏,當街打架,膽子不小呀。知不知道,這是很重的罪!按曼陀羅律」這是要砍頭的!」,
胡憂在門外一聽,皺起了眉頭,這唬人也太過了一些吧,當街打架而已,再怎麼著」也不用砍頭吧。
那小販似乎也知道一點法,喊冤道:「大人,不是小的先動手的」
這他先打我的。」
「他先打你?他先打你會傷成這樣?」,督將刀一啪,冷笑道。
胡憂心說那治安員能走能跳的」又成什麼樣了。這一眼看過去,好傢伙,那治安員剛才還是自己走看來的呢,這會卻已經躺在了地上,眼看活不成了。
馬拉戈壁的,這些人也太狠了,玩人哪有這樣玩的。
那小販這會也意識到了什麼,連連的叫冤枉,可是哪裡有用。人家擺明了就是要整他嘛,哪還會給他機會。那督將連名字都沒有問,
就判了個砍頭罪。
小販當時就癱倒在了地上,兩眼發呆,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嗯起今天早上,還和夫人親熱,說好了晚上回家,帶點肉回去,給夫人補補身子。記憶依然如新,這轉眼就要砍頭,簡直就是禍從天上來呀。
「少爺,他們怎麼可以這樣的。連名字都不問,只憑著幾句話,就要砍頭,這也太隨意了些吧。」,扶辰在胡憂的耳邊說道。
胡憂笑笑,看向旋日,問道:「旋日,你怎麼看。」,
旋日一向是一個很聰明的女人,胡憂想聽聽她對這事的看法。這些年來,不死鳥軍團的雜事日漸的多了起來,胡憂想把其中的一部份事,交給旋日去處理。必須的考較,還是需要的。
旋日想了想,沉聲道:「砍頭是假,這裡面怕還有什麼事。咱們再看看,就明白了。」
胡憂滿意的點點頭,怕判砍頭只不過是一個開始,並沒有結束,
後面還有戲的。這個督將究竟想到小販什麼東西,很快就能知道了。
可以肯定的事,絕對不是小販的命。為一條爛命,他用不著做這麼多的事。
果然,在讓小販發了一會呆之後,那督將又開始問話了。這回問的,是小販家裡的情況。小販是萬念俱灰,一一回答。
「原來你還有一個夫人。這樣吧,本官也非無情人,你把夫人的住址說出來,我派人去把你的夫人接來,讓你們見上一面。也算是臨死之前,有一個安慰了。」那督將大發善心的說道。
小販一聽,也是這麼個事,於是就把夫人的住址姓名都給說了。
那鼻將還是個急脾氣,馬上就命人去接小販的夫人。
「這事怕走出在那夫人的身上。」旋日在一邊分析道。
胡憂點點頭,看來是這樣的了。剛才那督將在聽到小販說夫人名字的時候,眼睛明顯的亮了一下。
沒一會功夫,小販的夫人被請到了。胡憂只掃了一眼,就作實了心裡的猜想。這個小販的夫人,柳眉彎彎末chun點點,雖然比不是旋日四姐妹,卻也是難得一見的大美人呀。
都是紅顏禍水」紅顏本不是禍水,只是喜歡紅顏的人太多,而有些人所用的手段又太毒,才使得紅顏變禍水的。
「嘿,我說你們看什麼呢,快滾開,別給自己找不自在!」,那督將看到小販的夫人,整個人都變的有神彩起來」無意之中,看到胡憂幾個站在門口觀望」不由怒道。
胡憂回道:「官爺審案威武,小人想學習學習,地於是就看了。」胡憂這話說得怪怪的,又不文又不武,故意諷刺那督將。
督將眼一瞪道:「那你看出了什麼,學習到了什麼?」,
胡憂笑道:「我學到了怎麼借勢壓人。這可是當官的法保要,說不定,我將來還能用上呢。」,
督將狂笑道:「看來你還ting聰明,來人,給我綁起來!」,
「少帥!」候三低叫一聲,他看得出胡憂是故意氣那個督將。他得先知道胡憂的意思,才好進行下一步的行動。
胡憂低聲道:「這軍中大牢裡,怕是有不少的好東西,我進去看看。」
「少爺,這怎喜可以。」,旋日反對道。
「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你們先離開這裡」暗中看著。」,胡憂說著,主動的迎上了來抓他的官兵。他敢這麼大膽,當然是有所依仗的。這次明面上,他只帶了旋日四姐妹,暗地裡還有風吟和huā頌跟著呢。此時她倆就在胡憂的身邊」有她們在,加上胡憂的武力,哪裡會吃什麼虧。
天下最黑暗的事」往往都在大牢裡。胡憂今天到是豐興趣進去看看。
「你小子,還挺有膽的呀。」督將抓了胡憂」一揮手讓士兵把門外的旋日幾個全都趕走,這才一臉笑意的對胡憂說道。
胡憂笑笑道:「算是有點吧。」
「好,我就喜歡有膽的人。今天這事,你也看了不少了。看懂了吧。」督將大咧咧的說道。
胡憂看了那賣狗皮膏藥的小販一眼,又看看他的夫人,這才回道:「看懂了。」
督將那張巨大的醜臉,得意的露出了微笑,對胡憂道:「看懂了那就說說吧。」
胡憂回了一個笑臉,問道:「是要在這裡說嗎?」,
督將輕鬆道:「嗯,說吧,反正都要攤開來說的。你幫我說了,我也就省事了。
「那我幫了你,能有什麼好處?」,胡憂那樣子,比他更輕鬆。
督將意外的上下打量了胡憂一會,道:「我剛才說得沒有錯,你這個人,膽子真的很大。這樣吧,我手下還缺一個出主意的,你要是說好了,今天我就不罰你了。到我的手下來做事,我保你吃香的喝辣了!」
胡憂也就是隨口一問,沒有想到,會到得這麼一個回答。在心裡盤算了一下,如果能這樣,那又比進大牢更好了。自古官場就是一個比大牢更灰色的地方嘛。如果能在一個核心人物的身邊,胡憂相信,
用不了一個星期,他就可以把這貝江城的事,理他個順順當當,一清二楚。
想了想,胡憂問道:「那到是不錯的,只不過不知道,出了今天這麼一檔子事,將軍屁股下面這把椅子,還可以坐多久?」,
督將一豎大拇指道:「人才,真是人才,處變不驚,膽大包天。
你這樣的人,我是要定了。放心吧,這貝江城主沙振一是我親親的娘舅,就算是天大的事,在我這裡也不算是個事。」
胡憂點點頭道:「那就好了。現在就開始了嗎?」督將一副等著看戲的樣子,擺擺手道:「開始吧。」小販夫婦倆,莫名其妙的聽著胡憂和那督將的對話,完全是有聽沒有懂。現在看胡憂的目光轉向了他們,他們嚇意識的往後躲了躲。
胡憂擺擺手道:「不用躲了,難道你們直到現在,還看不出個所以然嗎?今天這個事,從頭到尾,就是一個局呀。」胡憂說著,目光看向那小販,歎息道:「你呢,錯就錯在娶了一個漂亮的夫人。娶就娶了吧,你還不知道藏好了,非要亮出來給人家看到。」,
「現在這高高在上的督將大人看上了你的夫人,就給你設了這每一個局。你也不用喊冤了,那完全是沒有用的。」,
「現在擺在你眼前的,就只有兩條路。一條死路,一條活路。死,
路我就不解釋了,反正你想活,就得把夫人雙手奉上,讓督將大人享用。至於時候呢,那要看督將大人的興趣了。也許只玩一個晚上就還你,也許要玩個兩三年也不一定。」,
「你要是同意,那就得活,不同意,那就得死。不過有一個事,我要提醒你,無論你是死是活,你的夫人,那都是跑不掉了的。我說得對不對,督將大人?」「不錯,不錯,哈哈哈,就是這樣。看來你肚子裡的壞水也不少,行,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軍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