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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嶄露頭角 165章 萬眾歸心 文 / 江南一夢

    165章萬眾歸心

    「如有抵抗,就地處決」

    這是胡憂留給哈里森的最後一名話,說完這句話之後,胡憂就轉身出了軍帳。

    哈里森與陳大力對視了一眼,相視都從對方的眼裡,看到那股瘋狂之色。重重一點頭,緊握胡憂交下的令箭,大步出去。

    胡憂出得軍帳,只帶科奇士等三十個侍衛,就直奔粥場。

    眼前情景,真可謂是雞飛狗走,相當的火暴。煮粥的鍋給砸了,沒有喝的粥灑了一地,小孩子在叫,女人在哭,還有不多人在吐著腥臭之物,這都還不算什麼,頂在最前面的,才會真正的可怕。

    最前面的是百十個人,扛著十向具死屍,呼天搶地的喝叫著。百個人後面,則擠了數千的民眾,一個個都嘶聲的高叫著——殺人償命

    也許是被壓抑了太久,城民們心中的怒火,終於爆發了出來。他們的眼睛,不在麻木,而是變成了凶狠。這已經不是毒死十幾個人的問題,而是對帝國不滿的發洩。

    三十多年算起來,並不是很長的日子。很多當年曾經經歷過洞汪城輝煌的人,都還沒有死掉。由於他們的口口相傳,洞汪城的人,沒有不知道帝國曾經給他們帶來怎麼樣的毀滅打擊。誰家裡沒有些慘事,全都集中起來,那就是民憤了。

    朱大能的部隊已經先胡憂來達到,按著胡憂的吩咐,他們並沒有對城民進行鎮壓和驅逐,而是把他們圍在中間,不讓他們再把事態擴大化。

    遠遠看到紅葉,胡憂鬆了口氣。她被獨立團的士兵層層護著,看來不會有什麼事。

    紅葉的表情到事相當的鎮定,完全沒有慌亂之色。看來她是早就知道,胡憂不會讓她有事的。

    「通」一聲鼓響,震響整個天空。現場的聲音為之一弱,他們都聽出了這是戰鼓的聲音。

    戰鼓,那是指揮部隊衝鋒的信號,有膽子小的城民,頓時汗都下來了。難道是軍隊要大開殺戒

    「通」又是一場聲響起,城民們看外轉的士兵並沒有什麼動靜,心裡也稍稍的安心了一些。這會他們也發現了,這戰鼓之聲,來自一輛板車。板車之上,不但有一面戰鼓,還有一個人。他的手裡,拿著鼓槌。看來那鼓聲,是他敲出來的。

    「是胡憂大人」

    有城民認出了胡憂。在這城牆修繕期間,胡憂經常會親自到現場,找城民聊聊天,說說事,有時候,他還會和城民一起幹活,一起同喝那大鍋裡煮出來的粥。城民們對帝國的官印象一向不太好,可是對胡憂的映像卻非常好。要不是這樣,剛才朱大能帶人帶他們圍住的時候,他們肯定就亂了。正因為他們認出了那是胡憂的獨立團,才沒有去衝擊他們。

    「胡憂大人,我們有冤了,你可要給我們做住呀」一個城民大叫了起來。

    「是呀,胡憂大人,這粥裡被人下了毒,我們很多人都中毒了,還死十幾個人。」

    「胡憂大人,你要給我們報仇呀。」

    城民的聲音一起又大了起來,喊什麼的都有。也有喊是胡憂下毒的,不過那聲音很小,一下就淹沒在人浪裡了。因為跟本不會有人相信是胡憂下毒,胡憂可是經常在這鍋裡舀粥的,他們都知道。

    「通」胡憂又敲了一下鼓,雙手高舉,慢慢下壓,城民的聲音一下就停了下來,他們有關係胡憂有話要說。

    「相親們,你們相信我嗎?」胡憂大聲的叫道。

    「嘩嘩城民紛紛開口回答。嗡嗡的聲音,跟本聽不到他們在叫什麼。

    憂又敲了一下鼓問道:「你們相信我胡憂吧?」

    「通,通連三聲,胡憂用鼓聲來引導大家的節奏。搞氣氛是他的特長,沒幾下功夫,他就把城民的聲音給合在了一起,滿天迴響的,都是『相信』二字。

    「好,既然你們相信我胡憂,我胡憂今天就給你們一個交待。」

    胡憂大喝前向前一揮手,他腳下的車,開始動了起來。科奇士親自帶著幾個侍衛,推著胡憂的車向前移。

    城民們看車子上來,都非常自覺的讓出一條路,讓胡憂的車過去。胡憂的車在前面的高台上停下來,這是為修繕城牆而做的平台,現在正合適胡憂用。

    胡憂站在平台之上,看著台上那黑壓壓的人群,心中豪情頓聲,暗暗在心裡,對自己道,他們就是自己的第一批子民了。

    齊源傑在聽說粥場亂起來的時候,嘴角里掛出了一絲笑意。沒錯,那毒是他派人下的。他到不是為了毒死胡憂,而是要給胡憂製造一些麻煩。

    直到現在,齊源傑終於明白蘇門達爾沒死之前,要什麼對胡憂那樣的忌憚。這胡憂真是太可怕了,齊源傑把想借這洞汪城民借糧之機,來打壓胡憂。誰想到,卻被胡憂弄出一個粥場,不但為他的計劃落敗,而且還賺取了不少的名聲,在洞汪城裡聚集了極高的人氣。

    齊源傑不再呼什麼民眾的擁護,但是他看不得別人在民間擁有這麼高的人氣。在屬下的獻計下,他決定給胡憂製造一些麻煩。他不是想在人氣嗎,這次看他怎麼要人氣。

    「軍團長,我還那胡憂這一次,有得頭疼了。」漢特嘿嘿的笑道。這次的毒,是他親手下的,這一功是跑不了了。

    「哼,跟我鬥,他還嫩點。」齊源傑冷哼一聲,心裡卻在想著,才死十幾個人,是不是太少了點。早知道多弄死幾個,這會那些愚蠢的草民,弄定能把胡憂給撕了。

    齊源傑正想著下次再給胡憂弄點什麼麻煩,突然一個士兵慌亂的衝進來,報告道:「大人,大事不好了,出大事了。」

    「慌什麼,出了什麼事,把你嚇成這樣。」齊源傑喝聲道。

    「大人,造反了,造反了,大人。」士兵急急的叫道,那一臉慌張之色,不但沒有平復,反而更加的害怕。聽他那話,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說齊源傑造反呢。

    「好好說,出了什麼事?再胡言亂語,小心我砍了你。」齊源傑一巴掌抽在那個士兵的臉上,罵道。

    士兵被齊源傑這麼一嚇,更加慌了,連自己剛才想要說什麼的記憶了,一臉呆呆的看著齊源傑不說話。

    齊源傑那個氣呀,真恨不得踹這士兵幾腳:「你到是說呀,誰造反了?」

    士兵這才回過神來,結結巴巴的說道:「是奴營,奴營的人造反了。」

    齊源傑聽著這話,到挺高興,哈哈笑道:「嘿,有這樣的事?他們把胡憂給抓了?」在他看來,這算是意外收穫。

    士兵被齊源傑弄得一愣,好一會才弱弱的說道:「他們不是把胡憂給抓了,他們要來抓你。」

    「什麼?」齊源傑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你剛才說什麼,再說一遍」

    士兵回道:「奴營的士兵是來抓你的,說你在粥裡下毒,要抓你回去受審。」

    齊源傑臉色大變道:「他敢」

    齊源傑的聲音還沒有落,哈里森就已經劃破軍帳,衝進來了。

    「你說敢不敢。」哈里森冷笑道:「齊源傑,你的事犯了,跟我走一趟吧。」

    齊源傑怒道:「哈里森,你想要造反嗎?」

    哈里森懶得跟齊源傑多說,一擦臉上的血,揮手道:「給我拿下。」

    另一邊,陳大力的行動也得手了。如果是齊源傑被哈里森抓是罪有應得,那麼莊進熙被抓,算是有些冤。毒是齊源傑下的,他也是事後才知道。最多也就算過知情人。

    不過胡憂可不管那些,一個也是趕,兩個也是轟,既然代軍團長都動了,也就乾脆稍帶的把這個二號人物也給弄出來吧,省得以後麻煩,還找另找機會去搞他。

    現場的氣氛,已經被胡憂調動得異常的熱烈,現在是萬事俱備,只等哈里森和陳大力成功而回了。

    胡憂與哈里森和陳大力的任務是帶在奴營突襲齊源傑、莊進熙的帥帳,把他們給抓到這裡來。能要活的就要活的,沒有活的,死的也行。

    看到遠處傳來的信號,胡憂知道,哈里森得手了。於是一通鼓後,對城民宣佈道:「在粥裡下毒的人,已經抓到了,大家看,就在那邊」

    「嘩」城民齊刷刷的全都轉頭過去,果然看到哈里森正在把征這邊帶。

    「就是他,我之前看到他夾在人群裡,往粥裡扔東西」一個城民的怒吼,頓時引得群情更加的激昂。

    「殺了他,殺了他」龍襲漁在人群之中尖叫兩聲,轉頭就鑽到另一撥人群裡。

    龍襲漁的這兩聲,頓時被憤怒的人群所接受,一聲聲的人喊殺聲,一浪高過一浪。被氣氛烘托起業的城民,跟本就沒有注意到,代頭叫出這個聲音的人,這會都已經不知道跑哪去了。

    憂敲了一通鼓,大聲喝道:「把犯人代上來,接受人民的審判。」

    得,還沒有審呢,齊源傑,莊進熙就已經被胡憂定性為了犯人。

    多年之年,有歷史學家經過研究得出一個節論。胡憂此時之所以能夠成功,除了他會籠絡民心,不拘一格降人才之外,最大的一點,就是對機會的把握能力。每次在面對那些意外的突發事情之時,胡憂總是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準確的早到事情的切入點,為自己奪取最大的利益。

    而在胡憂的自傳裡,他對梟雄有這以一個解釋——每當機會來臨的時候,能毫不猶豫的摒除一切障礙,出手狠辣,以極深的城府,計算一切可以計算的東西,並把他們加以運用,變成自己利點的人。

    「殺」胡憂一句話落地,決定了齊源傑和莊進熙的命運。反應過來的那些忠於齊源傑和莊進熙的部隊,已經和外圍不死鳥特戰團的士兵對峙起來,胡憂不可以用太多的時間,來對齊源傑和莊進熙進行審判。在這種情況下,審判只不過是一個過場,有就行,不用在呼時間的長短。

    其實胡憂心裡很清楚,下毒的只有一方面的人,齊源傑和莊進熙兩人之中,肯定有一個是被冤枉了。他們兩個派系的人,不可能同心做一件事。

    不過齊源傑和莊進熙一同掉,這符合胡憂的利益,只有這樣,他才能拿到暴風雪軍團的控制權,所以這兩人,必須得死。

    權力的鬥爭,就是這麼殘酷的,這裡面本就沒有什麼道理可講,也就不存在什麼所謂的公平。別說是錯殺一個,有時候就算是錯殺一千,必須去做。這是胡憂在血與火之中,學會的東西,是任由書上都看不來的。

    正是因為胡憂的這個理念,使得胡憂再今天後的歲月之中,曾經一度製造出了血色的恐怖。這也是史學家對胡憂詬病最多的地方。直到死後,對他的爭議,也從未間斷過。

    隨著兩顆人頭的落地,人群之中,暴發出了山呼海嘯般的吶喊。城民被壓抑了幾十年的情感,終於全面的暴發出來。

    胡憂知道,這是一個收民心,收軍心的大好時機。他連續猛擂了一段戰鼓,讓鼓點敲擊在每一個人的心頭,最後當著場中數萬人的面前,突然血斧一閃,把戰鼓劈成兩半:

    「從來就沒有什麼救世主,能救我們的,永遠只有我們這雙手。

    我們嚮往和平,老天帶來的卻是戰爭,我們嚮往美好的生活,而卻有人燒掉我們的牧草,讓我們換去生活的資本。

    連年的災荒,接連的戰火,我們不想接受,卻被強加於身。

    為什麼會這樣?

    那是因為我們不夠勇敢,他們覺得我們好欺負,他們當我們不是人,我們不過是想喝一飯粥而已,他們都要給我們下毒。

    這樣的日子,我已經過夠了,你們過夠了嗎?」

    「夠了」

    「你們還想過這樣的生活嗎?」

    「不想!」

    胡憂猛吸一口氣,喝道:「是的,這樣的生活,我們已經過夠了,不想再過了。沒有救世主,那我們就靠自己這雙手。用我們自己的手,打造我們自己想要的幸福

    我們生逢亂世,就要學會適者生存。我們要用自己的雙手,打出一片屬於自己的天地。

    我胡憂在此對天發誓,只要你們嚮往幸福,並擁有追求幸福的勇氣,我就會給你們幸福

    我們不要做草民,我們要用雙手,讓天空下每一寸土地,每一個人,都擁有自由,尊嚴而幸福美好的生活」

    胡憂的話長,說得很漏*點。城民聽著他的話,眼睛漸漸的變得堅定,士兵們聽了他的話,眼中閃出的是嚮往。是呀,那是多麼美好的夢呀,誰不想過著幸福的生活,誰想像顆草一樣,任人踩踏。

    很多人哭了,但是更多的人,卻在哭的同時嘴角掛起了微笑。一雙雙眼睛,看向胡憂,目光之中,充滿了希望。他們全都相信,胡憂可以給他們帶了這樣的幸福。

    胡憂自己也不知道,原來他可以一氣說出那麼多讓人感動的話。只看台下這些人的眼睛,他就知道,自己這一次,成功了。這將會是他第一批子民,也是最最忠誠的子民。

    感動是夠了,但是還需要一些漏*點。胡憂對這個很拿手,他知道怎麼樣,可以讓這裡的每一個人,再次變得狂熱起來。

    他要讓所有的人,記住這份狂熱,並把它永藏於心底,成為不懈的動力,神精的力量。

    「你們要這樣的幸福嗎?」胡憂歇斯底里的叫道。他的聲音已經沙啞,但是那股漏*點卻在燃燒著。

    「要」現場所有的人,全都齊聲叫了出來。沒有鼓點的指揮,他們依然叫得那樣的整齊,因為這是他們發自內心的情感。苦日子過得實在是太多了,他們不允許以後的歲月,還是那樣過下去。

    胡憂叫道:「那怕是要經歷腥風血雨,你們也不怕嗎?」

    「不但」

    「哪怕是死,你們也依然堅持信念嗎?」

    「堅持」

    「我,胡憂,從今天起,將帶領你們,踏過那滿地荊棘,走過那血雨腥風,哪怕是死,也要為我們,為我們後世子孫,打下一份幸福的疆土」

    「誓死相隨」

    幾萬人的暴喝,響徹天際,迴盪在洞汪城的上空。每一個人,都被胡憂的話深深感染了,他們是狂熱的,幸福地,就像是被催了眠一般,在心裡打下專屬於胡憂的烙印。

    暴風雪軍團五萬士兵,和洞汪城兩萬城民之心,從這一刻起,被胡憂收歸己有。

    容易嗎?

    並不容易,這是胡憂用無數血和汗換回來的成果。在經過那麼多努力之後,胡憂終於真正的獲得了一份屬於自己的力量。

    雖然這份力量此時還很弱小,但是胡憂會精心的呵護它,讓他成長為讓整個天風大陸都為之顫抖的實力。

    輕風吹走了浮雲,胡憂仰望著那蒼茫的天空,耳邊傳來的是人們瘋狂的吶喊。他很享受這樣的感覺,他慶幸自己直到今天的每一個選擇,是堅持,讓自己走到了今天。

    今天很美好,明天將會更加的美好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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