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節給我一支煙
林飛坐在陽台上抽著煙，看著窗外的夜景，這是與監獄不一樣的夜景。看著都市的繁華，林飛眉頭緊皺，「什麼時候才能有一片屬於我的天空呢？」
看著穿外的夜景，林飛回頭看看這間屋子，在那屋子裡的床上，還有兩個深愛自己，而自己又放不下的女人。自從經歷了公司的這件事情，林飛的心很沉重，在這個飛速發展的社會，想立足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林飛到現在都不明白，公司為何要這樣對待他，他哪裡做錯了？
林飛回想著公司的這件事情，百思不得其解，林飛又抽了一支煙，繼續欣賞夜景。
正在林飛對著窗外的夜景發呆的時候，突然後面出現了一個人，「怎麼又抽煙了？」
「哦……你醒啦？沒事吧？」林飛看著王潔站在身後說道。
「我沒事，酒剛醒，我上趟洗手間，出來時候看到你在這裡吸煙，我就過來了……林飛，難道你不想給我解釋嗎？你知道我的心裡有多痛嗎？」王潔站在林飛的旁邊，說著說著，眼淚情不自禁地流了出來。
「你讓我怎麼解釋呢？真是一言難盡……」林飛歎息道。
「很難解釋嗎？好，你不解釋，我也知道原委了，那你說你怎麼辦吧？我真想不通你們男人是怎麼想的？我對你不好嗎？」王潔說道。
「你對我，我沒得挑。說真的，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手心手背都是肉，割哪個哪個都疼。」林飛說道。
「你知道我對你好，那麼深愛你，那你為何有了我，還要再外面再找一個呢？難道你是為了她的錢？可是以我對你的瞭解，你並不是一個愛錢的人。就以你現在的網吧，也夠我們兩個過一輩子了。你為何還要背著我再找一個女人呢？」王潔說道。
「是的，我是一個不愛錢，可你知道我是怎麼認識她的嗎？我原以為你真的是瞭解了的，原來你只看到眼前的表面，並不知道真正的原因。」林飛說道。
「那你為何不給我講呢？你還想瞞多久？」王潔說道。
「我來給你說吧……」這個時候，趙晴走了過來。
「酒醒了？還好吧？」林飛關心道。
「我能有什麼事，不就是喝了點酒嘛！你不說，我來說。」趙晴站在旁邊說道，「飛哥，給我一支煙……」
「你不會抽煙，要煙幹嘛？」林飛看著趙晴說道。
「你給我一支煙就是了。我想抽煙……」趙晴說著，便從林飛身邊的煙盒裡面拿了一支煙，然後點燃。趙晴本不會吸煙，剛剛吸了一口，便被嗆得眼淚直往下流。
「不會抽，就不要抽……你看你？」林飛心疼道。
趙晴吸了第一口，便有了經驗，第二口的時候，不再像第一口那樣，一下吸了很多。趙晴吸第二口煙就沒有被嗆到。趙晴看著眼前的兩個人，又吸了一口煙，然後背靠在陽台的護欄上說道，「我和飛哥是兩千年認識的。當時候他剛來深圳，很巧，他下火車後不知道去向，一個人獨自走在大街上。飛哥漫無目的地走著，就在這時，他看到幾個人再拿著刀砍架，被砍的人就是我爸……」
趙晴把與林飛是如何認識，以及林飛做乞丐的事情，一直到現在，都給王潔說的一清二楚。林飛坐在陽台上，吸著煙，看著遠方，一直都保持著沉默。林飛自知自己現在是一無所有，銀行卡上也只有幾百塊錢，如果再過幾天，恐怕連吃飯的錢都沒有。林飛的沉默是因為林飛覺得自己現在任何發言的權利都沒有。
「事情就是這樣的。你還有什麼不明白的？」趙晴看著王潔說道，「至於你，我已經把我和飛哥從相遇到相知，到相愛的故事，都說給你聽了。不用說，你是在我與飛哥之後認識的，我到想知道，你和飛哥的事情。當然不用說，你一直都和飛哥住在一起，瞎子都能感覺得到，更何況我是一個正常的人。說吧……」
「林飛，給我一支煙……」王潔看著林飛說道。
林飛沒有說什麼，便給王潔一支煙，王潔似乎是很熟練地把煙點著，然後輕輕地吸了一口，「林飛，你說吧……」
「我？」林飛一直都把頭轉向外面，聽見王潔讓自己把他們的故事說給趙晴聽，一時不知道從何說起。
「不用飛哥說，你來說比他說更有好……」趙晴說道。
「好吧……我認識林飛，是從林飛進廠前開始，那天我和我的朋友在鎮上的河邊聊天，突然來了三個搶劫的……」王潔還沒有說完，趙晴便打斷了她的話。
「朋友？是男朋友吧？你有男朋友了，為何還要和飛哥在一起？」趙晴看著王潔說道。
「沒有接過吻的男友，算是男朋友嗎？」王潔問道。
「不接吻，不代表不是男女關係，誰知道你有沒有和他發生關係？」趙晴說道。
「你？我有沒有和他發生關係，林飛還不清楚嗎？」王潔氣道。
趙晴看著林飛，林飛沒有說話，心裡已經知道，王潔的第一次是給了林飛。
王潔繼續把自己與林飛在一起的故事說給趙晴聽，趙晴偶爾會插上一兩句，而林飛始終都是沉默。很快一盒煙就被林飛抽完了。一下抽了那麼多煙的林飛，感覺嗓子很不舒服，於是便離開了陽台，去為自己打了一杯水，然後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喝著。
王潔與趙晴看著林飛離開了陽台，坐在客廳裡面，也跟著走進了客廳。
「事情就是這樣……平靜的愛……」王潔歎口氣說道。
「飛哥，現在大家都知道事情的經過了，你看著辦吧？」趙晴看著林飛說道。
「……」林飛沒有說知，喝著杯中的開水。
「說啊，林飛，你到底想怎麼樣？你是要她？還是要我？」王潔看著林飛說道。
「我現在沒有一絲的選擇的餘地，我現在欠五十萬的欠款。我現在身無分文，溫保都難解決。我再考慮，是不是該把車給賣了。對於你們兩個，說真的，我都捨不得。我知道我不是一個好男人，但有時真的是身不由己。你說我該怎麼辦？我對不起你們兩個。你們兩個說吧，一切由你們兩個決定。如果你們都走了，我都不怪，我知道一切都是我的錯。」林飛喝著開水說道。
「你這是什麼話？你還是不是人？」王潔聽著林飛的話，心痛地流淚道。
趙晴看著林飛，靜靜的。沒有說話，心裡也很難受。
「你說我現在窮光蛋一個人，我能怎麼辦？」林飛說道。
「你怎麼是窮光蛋？以你的能力沒有了這個公司的銷售工作，到哪都能找到工作。更何況你還有一個網吧。你是不是從來都沒有愛過我？只把我當成你消慾火的工具？」王潔氣道。
「你這是什麼話？我不愛你？我會和你住在一起嗎？你說說，我對你如何？」林飛慢慢地說道，毫無怒火。
「我承認，你對我是非常好，我時常都再想，自己真的很幸運，找到你這麼一個既能幹，又會體貼人的男友。常常幻想著將來嫁給你，與你一起白頭到老的生活，每每想到，我都打心裡高興。可是，可是你竟然同時和兩個女人交往，並且一瞞就是兩年多，如果不是你因公司進監獄的事情，難道你想這樣過一輩子嗎？」王潔拿著客廳茶桌上的面巾紙，擦著流下來的傷心淚水。
林飛起身到房間裡又拿了一包煙出來，然後坐在沙發上為自己點燃，往後一躺。
「飛哥，你到說個話啊，你到底想怎麼辦？」趙晴坐到林飛的身邊，拉著林飛說道。
「我別無選擇……晴晴，小潔，我很愛你們兩個，也知道你們兩個都非常地愛我。我一直都怕會有這樣一天，雖然知道這一天遲早會到來，但我沒有想到會這麼快。如果讓我從你們兩個中選擇一個，我選不出來。我做不了選擇，這樣吧，就讓你們兩個來來選擇吧……」林飛說道。
「難道你想娶兩個老婆嗎？」王潔說道。
「……」林飛沉默著！他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兩個老婆，曾經也想過，可是現實中能否實現呢？以自己目前的財力，根本就無法維持兩個老婆的家庭。
「你不要老是吸煙，你說個話啊……」王潔一把搶過林飛手中的煙說道。
「如果能在一起最好，讓我選擇，我只能選擇在一起，放棄一個，我終生不安。」林飛又拿著煙盒，打開一支煙說道。
王潔聽著林飛的回答，從桌子上的煙盒中，也拿了一支煙出來，然後點燃，「我不願意與別人分享一個男人……」
「不管怎麼樣，我認定飛哥了，我不會放手……」趙晴也從煙盒中拿出一支煙說道。
這一刻，房間裡是出奇地安靜，一個房間，兩女一男，就這樣地坐著。時間再點滴地流逝著。
林飛起身，拿了一瓶紅酒，然後又坐回沙發，給自己倒了一杯，然後靜靜地喝著。今天剛剛重獲自由，公司裡面的一些事情，還要等待著明天的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