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嗯對了,我怎麼看今天悠久這個丫頭好像要比往常矮了一些,這是怎麼一回事。」
「您老火眼金睛,之前她使用的都是機械體。」既然張爺都已經知根知底,我也就不說什麼『今天她沒穿增高鞋』之類的廢話了。
「這樣啊」張爺轉身看了一眼身後不遠處跟著房車:「說了這麼久,我這把老骨頭也不好意思再打擾了,我先打車回去,至於去北京的事情」張爺停頓了一下,然後很是自然的歎道:「你們自己看著辦吧,別太打擾別人了。」
「嗯,我們明白。」
送張爺上了車,目送車離去過後我才轉身鑽進自家的車,這次的司機是傑海因,想來也是為了話題不入外人耳。
「都說了些什麼。」坐在後排悠久看著我。
「說了一些關於莫爺的事情其實你早就都知道了,對吧。」
「是,只是我覺得那些事情告訴你也是於事無補有些仇恨,有奧達曼家的我們去銘記就夠了。」悠久看著我很平靜的說道。
「對了,你的長輩怎麼會說自己姓龍呢。」我怎麼會不明白她的心思,伸手摸了摸她的眼角過後我問出了心裡的一些疑問。
「那是因為我的這位長輩在離家之前已經有過一次婚姻,對像正是塞裡斯人」悠久伸手握住了我的手:「那個時候正好是塞裡斯最後一場戰爭發生的時代,那位年青的貴族在我的長輩結婚之後,這位勇敢的年輕人就和所有的年青塞裡斯人一樣參軍入伍打仗去了,我的長輩等待了三年等來的是那位年青人在戰場上失蹤的消息。我的長輩不死心,她又等待了整整二十年最終等到的是停戰之後敵方歸還的失蹤人員名單上的一具枯骨。」
「我的長輩在殘酷的現實面前崩潰了,失去最愛,無依無助的她選擇了離家出走就這樣流浪了上百年,她在無數個有人行星上或是小住三月,或是休息數年,她的長輩們不止一次的找到過她的住所,但是每一次都已經是人去樓空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我的這位長輩突發奇想般的決定去她的愛人所提到的塞裡斯人的故鄉,也就是地球去也許是為自己的生命劃上一個圓滿的句號,也許是遠離長輩們的追逐」
「但是她沒有想過,長期的隱姓埋名讓她的義體僕人們慢慢破損失效,而前往地球的漫長旅途更是加速了飛船的老化程度,最終在離地球還有一小段路程的時候,飛船動力系統的一次故障讓她不得不用救生艙來完成最後的著陸過程,而在這的時候,她與她最後的僕人失散了。」
「這些都是那些日記裡寫的。」
「不是,這些都是我們從在火星上的飛船殘骸中那位僕人保留下的日記,還有長輩們的口訴中所整理出的資料。」面對我的問題,悠久搖了搖她的小腦袋:「而在莫問留下的日記裡,我的長輩在下到地面的那一刻見到了你的爺爺,而他眼前這個年青的地球人的長相與那位塞裡斯年青人非常像,我的長輩覺得這一定是命運的安排,她覺得這是命運女神給予她百年孤獨的一種補償。」
「她是這麼想的嗎。」
「是的,長期的孤獨,對愛人的追憶讓我的長輩開始了自我欺騙,她以為自己是全心全意愛上了這個年青的地球人,而這個年青的地球人也是一心一意的關愛著她。」悠久說到這兒又搖了搖腦袋:「我的長輩天真的以為等到趕跑了日本人打完了仗,自己就能夠與他共度接下來的歲月但是,她的等待換來的卻是愛人再次遺骨他鄉的噩耗,她在悲痛中無法自拔,終日在悔恨中詛咒著發動戰爭者的姓氏。」
「在那之後,就是莫爺收留了她對吧。」聽到這兒,我覺得我的鼻子有點酸。
「是的,莫爺可以說是瘋狂的迷戀著我的長輩,在那數年中,他照顧著我的長輩,而我的長輩最終在他的幫助下走出了自我毀滅的陰影,並再一次的感受到了來自身邊這個年輕人的愛意於是在最後的日子裡,我的長輩開始嘗試孕育新生命,她覺得自己已經活的很久了,屬於特爾善人的大限將至,漫長生命走到這一步,她已經無所依戀,但是她覺得自己至少應該為了莫問這個年輕而執著的愛人留下些什麼,她沒有什麼什麼留給他的知識或是寶物,但是她覺得自己應該還能誕下一個孩子,一個健康的屬於她與他的結晶但是在這個時候,我的長輩心目中最值得信賴的女子卻用一句無心之言將她推入了地獄萬劫不復的地獄。」
「真是一場悲劇。」
聽完悠久的敘訴,我的歎息在車廂裡響起。
「的確是一場悲劇,但是說到底,我的長輩的確享受過你家長輩的關愛,也被莫問所迷戀,他們之間的感情雖然短暫,卻也真實的存在過」看著我,悠久強顏歡笑:「我的長輩手中沒有自保的力量,她最終為了保全莫問的性命,還有為了不讓自己腹中的孩子成為眼中那些惡棍們的實驗品而放下自尊用自己的手結束自己的生命但是我有力量保護一切,關海法,傑海因,我們的家臣們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我的後代與他們的父親那怕是這個世界的神也不可以。」
「是的,那怕是神也不可以。」聞言心動的我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的悠久,然後很是溫柔的摸起了她的小臉:「在把神踩在腳下之前,我的小笨蛋,快跟我說說孩子已經幾個月了。」
這一番言語換來的是悠久妹子漲紅的小臉與坐在前排的趙家丫頭那無情的譏笑。
「只播種一次就想著收穫,秦氏探題爺,你還真是一個庸懶的漢子呢。」
面對趙家小小姐的定向群嘲,我這張老臉很是輕而易舉的就抵抗了下來,倒是悠久同學小臉通紅著望向窗外,同時這小手兒很是聽話的塞進我的掌心。
光是這一點,就讓我老懷大慰了。同時心想有些事情果然是急不得。
「什麼秦氏探題爺,我不是姓陸嗎。」想到這兒,我開口糾正起趙榭恩的口誤。
「哼。」趙榭恩很是冷淡的回應了我的糾正。
「悠久,北京要我陪你去嗎。」既然趙家丫頭哼了我,我也就把話題扯到了兩位長輩的身上。
「不用了,我跟恩走一次,你去深圳那邊等我們,怎麼樣。」
「我去深圳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