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
「那邊很危險。」張爺說了一句意味不明卻又言簡意賅的話。
「危險什麼的,做為晚輩的我們絕不在意。好不容易得知長輩的下落,遺落諸物,還是運回去的好。」趙榭恩接了張爺一句。
「你是。」孫文氏看著趙家丫頭。
「在下趙榭恩,也算是龍家的後人。」說到這兒趙榭恩笑了笑:「見過孫家奶奶,張家爺爺。」
得到了這個答案,孫文氏扭頭看著張爺。
「北京,萬安公墓。」張爺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條:「具體的位置在這上面。」
「謝謝。」趙榭恩接過紙條,然後將它遞到傑海因的手裡。
交待了這件事,張爺與孫文氏起身離去,做為小輩我們自然要送兩位出門。
一路跟著兩位老人走出酒店,孫家的車已經在門口等著,孫文氏停下腳步,這位一家之主盯著我們三個小輩。
「孫家奶奶,還有什麼話說嗎。」趙榭恩膽子大,首先打破了沉默。
「別太把男人當一回事了,奶奶當年就是吃了枕邊妙人兒的虧。」說完,孫文氏又看了我一眼,然後頭也不回的上了她家的重型別克。
看著重型別克呼嘯而去,我皺著眉頭心想這死老太婆就是臨走也不忘把洗腳水潑到男人的身上,也不想想當年是誰經不起枕邊風一吹,扭個身子就把自已的小姐妹給賣了。
這邊想完,我轉身看著張爺,這位也已經坐進自家車子,看到我在看他,老人家把手伸出車窗對著我招了招。
「張爺,還有什麼事嗎。」我是一路小跑著站到車前。
「別太在意文家八妹的話語,說起來她也不過是一個可憐人。」張爺一臉平靜的看著我。
「哎。」想了想,我點了點腦袋。
「你是不是要陪著兩個丫頭北上。」張爺問了我一句。
「嗯,應該吧。」我繼續點頭。
「這樣啊等你們結婚了,是準備繼續住在家裡,還是搬出去住。」突然的,張爺很是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
我看了看張爺的臉,只見老人家一臉嚴肅的看著我。
想了想,我一臉尷尬的笑了起來:「我還是搬出去住吧,免得婆媳打架,我這做兒子當丈夫的裡外都不是人。」
張爺一楞,然後指著我大聲笑了起來。
等到笑夠了,張爺打開了車門鑽出了車子。
「小沈,先把車開回去吧,我有事要跟這位小友談談。」
將開車的中年司機給打發了過後,張家老爺子拍了拍我的肩,示意我跟著他走一段路。
於是在深冬的午後,一老一少漫步在落完葉的梧桐樹下。
「藏著掖著這麼些年了,現在這翅膀總算是長硬了吧。」張爺很是直接了當的說道。
「哪兒的話,要不是沒有您跟白爺,我那有現如今藏頭露臉的日子。」我是滿臉真誠的看著張爺,說實話也的確是如此,如果沒有當初的白爺,我也沒有如今這麼大好的局面。
「你這就叫知恩了嗎。」張爺看著我:「你知道最近有人怎麼說嗎,說你是白爺收的最後徒弟,學了白家不傳的武藝卻不入贅,壞了武道上的規矩。」
「我」「還有,文家上下對你也是頗有不滿。當然我知道文小九的病能奇跡般的好轉肯定有那兩個丫頭的功勞,所以跟張爺說說這從頭到尾都是怎麼一回事從頭開始吧。」
面對張爺的問題與置疑,我笑了笑:「如果您答應晚輩我今天說的東西絕不會入第三人之耳,晚輩就全說了。」
「張爺答應你。」看著我的老人揚了揚眉毛點了點頭。
這樣也好,有些秘密放在自己的心裡太久也是一件壞事,我也就很痛快的這些年的經歷給說了出來,包括自己與杜爺的約定。
至於與白荷的問題,我只能用緣份做借口其實也不算是借口,我與白荷都明白,從那一天開始,彼此都已經不是各自心中最重要的那個人了。
「如果我那天沒有因為好奇心而走進那扇門,那麼我的命運就會順著另一個軌跡走下去。」我看著眼前的街道但是我還是帶著徐子陵跨進了那道門檻,於是我見到了那個在日後改變了我一生的女孩。
「是這樣嗎。」張爺的聲音很輕。
「是的,當然您可以不相信我。」我抬頭看著乾枯無久就差把心掏給我了,我這做男人的,總不能再去負了人家。」
「為什麼我要不相信你,你的脾氣我早就見透了,白川那小子也是因為知道你的脾氣,才會讓你早早的出師離門我們都知道,你這小傢伙這些年來心裡一定都不好受。」張爺拍了拍我的背。
「張爺,您應該知道莫爺的秘密吧。」
「知道,這也是為什麼莫問這小子撬了你爺爺牆角,我還在老兄弟們的跟前幫他說話。」張爺抬頭歎了一聲:「就是因為他對我說的那些話,想想也是,人得有多大的福氣才能再活一次,總不能再這麼看著自己喜歡的丫頭憂鬱而終卻無能為力吧。」
「說的沒錯。」
「只可惜世事變幻無常,莫問以為自己救下了龍丫頭,卻沒有想過只是一個人的一句話,卻再一次的把自己心愛的女人推入了地獄。」張爺的聲音在我的耳中響著:「莫問的肺病就是被煙草與怨恨給憋出來的」
「我想莫爺在那幾年一定很幸福,因為我也知道一些,如果龍家丫頭不喜歡他,也絕對不會有了他的骨肉。」雖然我對撬牆角這種行為深惡痛絕,但是畢竟在那個時候我那位爺爺已經去世有段時間了,我覺得人家丫頭總不能讓一個死人霸佔著一輩子吧雖然我覺得這麼說很對不起我那位爺爺,但事實就是事實,再說莫爺也一定非常寵愛著龍家的長輩,也只有如此,才會讓那位長輩心甘情願的有了兩人的骨血。
「是啊,只可惜文五妹的嘴太不牢靠,這個一直都戰鬥情報戰線上的奇女子以為自己丈夫從陝北開始就跟著我們,應該是一路人結果呢,姓孫的小畜牲轉身就把我們這些老兄弟們都給賣了。」說到這兒,張爺扭頭看著我:「小子,雖然過了幾十年,如今也不同往日,但能夠藏著掖著的就不要太過張揚,凡事都需小心。」
「哎,我明白。」我當然明白,要不然我們這些黑心腸壞心眼有仇必報有冤必訴的小鬼為啥夾著尾巴作人當然是要從源頭抓起,杜絕一切導致陰溝翻船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