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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217章 文 / 拉露

    第217章

    台下一片哄笑,做為主持人的一美國鬼子也特厚道,聽到我這麼說,還特意動手把麥克風調低了一點,於是亞洲方面的看客們笑的更響了。

    收起笑容,我捏了捏口袋裡的稿件,然後看著在坐的業界精英深吸一口氣。

    「今天,我們聚集在這兒,沒有商場上看不見的硝煙,也忘了互相的身份,現在的我們,只不過是一些熱愛遊戲的凡人。昨天,當這位先生」我指了指身旁的美國鬼子:「就是這個傢伙問我,陸先生,你要不要站在一個很高的檯子上對著很多人談談你對於遊戲的觀點,還跟我說檯子上的檯子很高很漂亮,他讓我選擇,結果你們也看到了,我出現在了這裡說到這個,我不得不承認,這檯子的確高。」

    台下眾人又一次的笑了。

    「近些年來,有人將遊戲稱作『第九藝術』,我不清楚這種說法是否真的是確認了遊戲於文學、音樂、電影等等藝術形式的平等地位,或者說這只不過是名不副實的只代表了某些人的可笑觀點。」扶不住演講台的兩邊,我就乾脆雙手負在身後,完全放棄了演講稿或是別的什麼東西。

    「以我的觀點來看的話,現在就要將遊戲歸入『藝術行列』恐怕為時過早了一些,我覺得現在的遊戲存在的意義還是主要體現在娛樂方面,而這樣的存在意義最多只不過算得上藝術的初期形式罷了。」,說到這兒,我笑著把話題一轉:「其實我們也不必妄自菲薄。就以電影來說,其中有包含了反映社會現實或是傳記類的嚴肅題材,也有僅僅以商業、娛樂做為目的的輕鬆題材。」

    「當然,無論是電子遊戲與電腦遊戲,在有著百年歷史的電影面前,只能算是一個貧窮的鄉巴佬。這方面的證據我們可以看一看現實,從遊戲軟件中有多少是從電影題材改編而來的就足以知道電影和遊戲之間是一個怎麼樣的關係了每當有一部熱門電影即將上映的時候,遊戲廠商往往都會趨之若鶩的將它改編成遊戲,這一點在歐美市場尤為突出。在這個關係中,遊戲所處的毫無疑問是依附地位。對於製作人來說,這很悲哀,因為從這個角度來看,自己的藝術比起它的老大哥們來說,顯的是那麼的膚淺與蒼白。」

    「但是,在我的眼裡,電影與遊戲原本就是同一種類型的存在,它們都可以歸納為一個虛擬世界,唯一有所不同的就是,在電影當中是演員與導演創造了觀眾眼中的虛擬人生;而在遊戲當中為玩家們創造虛擬人生的則是我們,我們手裡的遊戲通過電影得到了靈感,而電影在遊戲當中獲得延伸。」

    說到這兒,我停頓了一下,看到台下的各位興致依然旺盛,我也不好意思不把話說完:「所以說,無論遊戲是藝術也好,娛樂也罷,都不能一朝一夕之間能夠改變人們那帶有偏見的目光,而我們這些人所能夠做的,也只有把自己想做的事情做好,讓更多的人知道,我們所追求的,始終還是一門雅俗共賞的藝術謝謝。」

    當我的笑容再次綻放並從容的台上走下來的時候,在場的所有人都站了起來為我鼓掌,而撒袞一臉不敢置信的起身摟住了走向他的我,這個年輕人的臉上全是光彩,在他身邊的三上真司也是伸出手與我用勁的握了握。

    透過人們的笑容與掌聲,我看到了負責直播的攝像機。

    在這一刻,我臉上的笑意更盛了。

    看著病床上的孩子與椅子上心力憔悴的母親,站在門外隔著一層玻璃窗的我只能感歎命運對於人的捉弄。

    「誰會想到,當年的校花聶詩雲,如今落的如此的下場。」撒袞在我身旁用很蒼桑很感慨的聲音說道。

    「我說他老公呢。」我知道,這個女人曾經是何景國傾心的女孩,只不過後來嫁給有錢的台商。

    「生了一個女兒,結果台商跟他離了。」撒袞拿出一支煙給自己點上。

    「真是什麼人不好嫁,偏偏嫁了二五仔負心漢。」我坐到一旁的長椅上,何景國坐在輪椅上一聲不吭,我知道這樣的結果比當初自己心愛的女孩離開身邊還要讓他痛苦,這個男人從根本上與我一樣,都是那種戀舊的人明明不知道有些東西不屬於自己,卻想傻傻的想著去關心它。

    「不好意思,陸總,我能先預支幾年的工資嗎。」

    突然的,何景國的聲音把我從思考中拉回到了現實裡,我抬起頭看著他,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心思:「做為集團公司營銷方面的一把手,你想預支幾年工資我完全不會反對,但是何景國,你認為還有結果嗎。」我看著何景國,聶詩雲這種腦後有反骨的女人,能夠一輩子不碰上就是萬幸了,我怎麼能夠看著何景國再次受到傷害。

    「是啊,她怎麼說也是一個結過婚又離過婚的女人,而且還帶著孩子」撒袞也勸道,看起來他也不看好這件事情。

    「可是」何景看著我:「你們說她現在這個樣子」

    「那我問你,你爸你媽就一個孩子,他們二老走的早,要不然他們還指望著你給何家傳宗接代,你倒好,不但娶一個離過婚的女人,而且她還帶一個有病的拖油瓶何景國你是不是還想理直氣壯的告訴我你還愛著她。」坐在長椅上的我蹺著二郎腿看著眼前的何景國。

    「」何景國的臉色都變了,但是這一次他沒有跟我爭,只是默默的點了點頭。

    「行你要負責也不是不可以,回頭我就把你預支的五年工資跟獎金都打到你的帳號裡面,孩子心臟手術的這筆費用就當是我做善事。」

    「那怎麼行」何景國聽到我這麼說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就這麼辦吧,我們能夠給你的也就是建議而已,你自己的路說到底還是要你自己走。」我從長椅上站起身,將支票本與筆塞回口袋裡的同時搖了搖頭。

    走出醫院大廳的我看著陽光下的草地,有些人就是這樣,不到黃河心不死,到了黃河活活淹死。

    打了車跑到尉行文的遊戲店,我在櫃檯前拉過一張椅子剛坐下,就看到尉行文穿著一件印有反白和平二字的紅色小背心走進了櫃檯。

    「要果汁對吧。」

    「對啊。」

    櫃檯上放著一份報紙,乘著尉行文給我拿果汁的空閒,我拿起報紙,只見頭版頭條上一行黑大字泰國宣佈允許泰銖與美元自由兌換。這個時候尉行文把果汁遞到我的跟前,看到我在看報,他跟我打了個招呼就繼續坐到機位上玩他的鐵血聯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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