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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24章 文 / 拉露

    第124章

    只是午後,籐椅,還有子孫都不過是夢中才有的情節,能夠如此安詳逝去的人,少之又少。

    到了靈堂門口,我再次走了進去,坐在青葉桔的遺照前,留著頭髮的少年正用安詳的笑容望著這個世界世事弄人,生命在時間的面前太過脆弱,鮮活的生命在下一刻即成永恆,死亡的過程有無數種,而結果卻只有一個。

    我又想到了大阪城的原主人,那個曾經繼承了信長野望的男子,也是在7月15日這一天,將自己的未來托付給他人「醫,你也在啊。」

    「悠久,你怎麼來了?」看著換了一身白底素紋和服的女孩兒,我自然的問道,她這幾天都與文幼晴一道陪著白荷。

    「白荷姐姐好不容易喝了一些粥,現在剛剛睡下,文幼晴正陪著她呢。」

    悠久說完,雙手合什,開始她的低頌,一直以來,我都沒有想像過一個地外文明,也能夠理解佛教的理念,但是悠久的行動讓我明白,只要能理解彼此的信仰,那怕自己並不贊同,卻也可以減少因為誤解而產生的紛爭。

    一段佛經頌完,悠久睜開眼睛,她為他上了一柱香。

    「到了下午的時候,他會被送往墓地安葬吧。」

    「是的。」

    「到時候,我也來送他一程吧雖然沒有見過他,但是能夠在生命的最後一刻,做出這等托付,也不愧一個了不起的男子漢」悠久再度雙手合什,三段頌,是她家鄉的對於逝者的頌詞。

    聽著悠久發自母語的頌詞,我扶著地板,轉過身子看著木門外的花園,還有遠方在雨中若隱若現的大阪城天守閣。

    與君一別,來生再見。

    歸國後的我,專程去了一次白爺家,送白荷回家的同時也將青玉送上,白爺收起玉,一句話也沒有說,我能夠理解他的心情,對於任何人來說,一個彷彿像他孫子一般的少年突然逝世,都是一個幾乎無法接受的現實。

    公司現在應該說是岐路集團了,莫仇在眾人的勸說下完全放棄了還在停刊狀態下的少年週刊,轉而開始準備全新的以連載魔幻、奇幻與科幻為主的面向青少年的全新月刊《蓬萊夜語》,莫仇也是拿出了全部的精力來推動蓬萊夜語的發行,這一次,所有人都準備大幹一場。

    我也將莫格斯的雪的第二部交給了莫仇,這個中年男人只看了幾眼就肯定的點了點頭。

    「去了一次日本,感覺你像是變了一個人。」

    「嗯,莫叔,讓那些老東西去鬧,我們這一次做直接對口的雜誌,他們沒辦法說什麼的,要比誰的命長,他們比不過我們,這個世界現在是他們的,但是說白了,將來的世界是我們的。」

    「你說的對,你這第二部,我看就放在第一位吧。」

    「嗯,那些個畫插畫的哥姐們都在吧。」

    「在,我讓他們畫一個最讚的首期封面。」

    「行,一切拜託莫叔您了。」

    這兒的事情拍了板,我又去看了看寵物情緣的進度,因為青葉桔的事情,我沒能夠找到一個好辦法跟sony的人套近乎,現在看來只能依靠寵物情緣ii的力量來引起對方的注意了。

    邛騫負責這個項目,我一進開發部,就看到滿桌子的方便面包裝袋,設定圖,動漫雜誌與一些亂七八糟的人偶。邛騫見到我來了,只是點了點頭,又趴在電腦前搞他的數據去了,不過這傢伙倒是也沒忘了跟著我通報一下:「出了測試版之後根據測試者的總體反應來看很好,現在我手頭還有10%的後期任務需要復測一下,估計下個月的時候就可以出成品了。」

    「邛叔叔,靠你啦。」我肉麻麻的笑道。

    「別叫叔叔,我還沒那麼老呢。」邛騫的身子明顯抖了抖。

    「對了,聽說文家姐姐上次又朝人家帥哥的臉上潑咖啡呢。」

    「幹嗎啊,這件事又不關我的事情。」

    「別啊,我可是聽人家說你追了文姐好多年了。」

    看到邛桑的臉色都變了,我這才笑著離開開發部。

    文家姐姐最近不經意間都會說起邛騫的名字,在我的眼裡,邛騫是一個工作狂,他可以連續數天與數據與伍,現在唯一的遺憾大概就是所有人,都不清楚文幼思到底是真的注意到了邛騫,還只是因為與他從小就是鄰居的關係。

    我是想告訴文家姐姐,有一個看起來還過的去的傢伙在看著她,後來想想,他與她的感情還是一些少管閒事比較好,文九爺也許不會在意,但是文幼思的父親一定會很在意畢竟是他要嫁女兒,而不是我。

    不過少管閒事不是不管,白家姐姐跟何景國也算是盡心盡力,沒機會也會跟邛騫創造機會,今天要送設定,明天要找資料,三天兩頭的把文家姐姐往邛騫的開發部趕。

    「對了,陸總。」

    「行了,白總,有什麼說吧,我這個人最討厭有人用黃鼠狼看雞的眼神盯著自己了。」

    一屁股砸在沙發上,我看著坐在辦公桌後面的白家姐姐,後者咧著嘴一笑。

    「我二姐想來公司做事。」

    「你那兒來的二姐,別蒙我。」

    「啊,是t大四魔女的老二,我跟格格認的乾姐。」

    「齊晴。」

    「唷,你怎麼知道啊。」

    「四魔女如雷灌耳,聽說還是齊市長的千金。」我說到這兒,白瓊儀笑著搖了搖頭,「落架的鳳凰,不如雞了啊。」

    「怎麼了。」

    「你去日本的時候,齊市長進去了,搞的很慘,什麼都沒有了。」

    「怎麼進去的,齊市長做人還算是比較厚道了啊,是哪個沒的告了他啊。」我翹起二郎腿,順手將有些淘氣的kyox從肩上拎了下來。

    「聽說是收了別人二十萬的賄賂。」

    「二十萬二十萬越南盾吧。」

    以齊建軍齊市長的為人,放在十年之前的官場也能算是一個大清官,t市這些做生意的,只要是有些名氣帶點場面的,逢年過節那有不提點禮物上門孝敬各位父母官的道理,齊市長也只是收收腦白金五糧液紅塔山之類的小什物,就連茅台也嫌貴不收,那兒還聽說有收過錢的記錄。

    至於二十萬越南盾,那更是笑話,二十萬越南盾只怕連一條好點的煙都買不動。

    「不,是美元。」

    「齊建軍腦子沒進水吧。」

    「對,他腦子是沒進水,可是他老婆腦子進水了。」說到這兒,白瓊儀喝了口水:「他老婆當天收的錢,當天晚上紀檢的就上門了,我們估計是有人要整他,要不然那兒有這麼巧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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