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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黃巾之亂 第十七章 三年之後 文 / 心海月明

    一場豪雪襲來,大漢境內上下銀裝素裹。

    豪雪,也迎來了光和六年的嚴冬,氣溫陡降,許多人不得不縮在家裡,不願出門。

    大雪天是寧靜的!

    叮叮叮!

    然而幽州一處作坊突然傳來一陣激烈的精鐵敲打聲,將這寧靜給打破了。

    敲打聲似快似慢,錯落有致,富有節奏,彷彿動聽的音樂,讓人流連。

    作坊外,大雪皚皚,寒風凜冽。

    作坊裡此刻卻有一道人影在作坊那寬大的院落裡,**著上身,一手持一柄碩大的鐵錘在不停地敲打著下方那隱隱成型的刀胚,另一隻手拿著大鐵鉗夾住刀胚,恍然不知道這凜冽的寒風的殘酷。

    「喝!」

    突然,一道呼喝聲從這道身影的喉嚨間緩緩地響起。

    聲音低沉而又響亮,宛若猛虎嘯山林,又如蛟龍出四海。

    「鐺!」

    那道人影手中揮舞的大鐵錘對著下方的刀胚急速的捶下去,當大錘落下的瞬間,他另一隻手也沒有閒住,趕緊夾.緊大鐵鉗將那成型的刀胚往一旁早已準備好盛有水的木桶一放。

    滋滋!

    輕煙裊裊升起,一股臊臭的氣味也隨同飄然而起。

    「好了!爾等趕緊將此物密封起來!」

    這道**上身的身影不是他人,正是來幽州受刑的姜易。

    一晃,已經三年了,姜易已二十歲了。

    也許是常年習武的緣故,姜易的膚色呈現古銅色。身高已過了八尺,體格顯得格外壯碩。

    年少的姜易,雖說悍勇,但是總給人一種微不足道的感覺。可成年後的姜易卻猶如一頭雄獅,往日那種微不足道漸漸的消逝。

    雄壯,高大,站在那裡,給人一種壓迫感。就是姜易此刻的真是寫照。

    即便是不說話,旁人也可以覺察到姜易身上淡淡的威壓。

    那不僅僅是煞氣,更多的是一種氣勢上的威壓。好像隨著姜易習武的時間越長,也讓他變得越來越有氣勢。

    來幽州三年裡,可以說,這三年是姜易最充實的三年。

    三年間,除了剛到涿郡之時,幽州刺史劉焉派人前來慰問了他,勸他好生服役,並對其說道,有什麼需要就派人對他說。其間就沒有在有人前來拜訪過,對此姜易也沒有什麼怨言,畢竟現在的他是戴罪之身。

    在這三年裡,姜易除了服役,也沒有將自身的武藝落下,每天的晨練對他來說,不但使得他的身體越來越壯碩,而武藝也在不知不覺間漸漸有所提高。

    到底有多高,他不清楚,畢竟沒有和人真正的比鬥過,但是要說厲害程度,那麼可以和孫堅能夠一較高下。

    最終孰勝孰負?只有真正的比過才知道。

    而餘下的時間,姜易大部分除了看書增長見識,就是揮舞著大鐵錘,到作坊捶打鐵器,來打熬力氣,對此姜易十分的滿意。

    而在這期間,姜易也是將後世的一些實用的東西給弄了出來。

    這些東西出現大多數是在偶然的機會下,弄出來的。

    而這些東西的製作詳細流程,姜易不是很清楚,畢竟他在這方面沒有過多的研究,只能大致有個輪墩。

    畢竟安詳的日不多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姜易也越來越感覺到緊迫感,或許其他人都不知道,在不久的將來,他們所謂的安寧,祥和的日子就會一去不復遠。

    對於後來之人的姜易來說,這就如同身後被一頭飢餓難耐的老虎追趕,逼著你不得不快速奔跑一樣。

    望著那將打好的刀胚收起來的人,姜易將一旁的衣服拿起穿上,抬腳向門外走去。

    走出作坊,抬起頭遠眺,望著外面那白雪皚皚,銀裝素裹的景象,感受著那凜冽的寒風,吹打在臉上,彷彿如同被刀割斧劈了般,姜易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緩緩的吐了出來。

    「要來了嗎?」姜易站在作坊外,喃喃自語道。

    望著眼前一片寧靜,動人的雪景,感受著心中的沉悶,姜易輕輕搖了搖頭,將心中的沉悶揮灑而去。

    對於即將到來的黃巾之亂,他十分期待。

    可以說這場蓄謀已久的起義,是大漢動亂的起因。它就如同導火索,一點燃,就發生許多連鎖的效應。雖說最終很快被鎮壓下去了,但是卻沒有治本。

    這也為以後諸侯亂天下帶來了所謂的切機。

    拋下心中所想,抬頭望了望天際,見時間還早,姜易遂邁起步伐朝城中走去。

    每當閒來無事之時,姜易總是一個人獨自往城中酒樓去喝酒,獨飲獨酌,倒也有一番韻味。

    作坊依水而建,離涿郡城有一段距離,今日和往常一樣,哼著小曲,徒步走在路上。

    正當他晃悠行走時,卻突然聽到一陣吵雜的馬嘶鳴聲。

    只見一群身材魁梧,一臉凶神惡煞,手持利器,如狼似虎的人,攔住了一輛疾行的馬車。

    疾行中的馬車突然停下來,也是令得馬車上的主人感到驚訝。旋即,車上的主人掀開車簾,從中走出一位身著華服的俊朗青年。

    青年,皮膚白皙,相貌俊朗,一身華服,顯得其高貴不凡。

    望著外面一群手持兵器,凶神惡煞之人,青年臉色蒼白,一臉驚恐的道:「爾等想幹什麼?」

    「幹什麼?我等不過劫財耳!」

    那車上身著華服青年聞聽,暗舒一口氣,心頭的一塊大石頭悄悄的放下。

    當即,將身上的錢財遞交給了那群凶神惡煞之人。

    那群人沒想到眼前的華服青年如此好說話,竟然這麼爽快就將身上的錢財給了他們。

    為首的中年壯漢,眼中閃過一抹狡詐,手持長刀遙指著馬車上的華服青年,道:「不錯!夠爽快了!只是我們所求並非這些,如今閣下這般識時務,那麼還有勞閣下和我們走一趟!」

    那馬車上青年聞聽,眼中閃過一絲驚慌失措,臉上神色不變的道:「爾等攔截於某,無非就是求財。如今某身上所有的值錢的東西都給了你們,難道爾等不講道理乎?」

    「講道理?你幾時見過盜賊講道理?如今你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否則,休怪老子心狠手辣,將你分屍!」

    「分屍?莫非爾等不知王法乎?」華服青年聞聽,臉色蒼白,強裝鎮定的道。

    「哈哈哈、、、王法?在老子眼裡,老子手中的刀就是王法!如今不管你如何舌燦金蓮,也跳脫不了我等的手心!因為我們知道你是何人!」

    華服青年聞聽,當即大吃一驚,道:「某是何人?」

    「哼!別人不知道你是何人,難道我不知道嗎?想必將你拿住,幽州刺史劉大人應該不會傷心吧?」那為首的壯漢笑呵呵的道。

    「你、、、」華服青年聞言,當即氣結。

    「走吧!劉公子,不然我們可就不客氣了!」

    「不,我不會和你們走的!」

    「不走?那可由不得你了!」那為首之人望著車上的華服青年,一臉猙獰的道。

    話音方落,那為首的壯碩男子提著長刀,緩緩地向著馬車走去。

    望著那持刀而來,凶神惡煞的壯碩男子,華服青年臉色蒼白,驚恐的道:「你,你別,別過來、、、」

    壯碩男子見其所說,理都不理,當即喊道:「聒噪!去死吧!」

    望著那來勢驚人,快若閃電的一刀,華服青年當即嚇得寒蟬靜若,呆若木雞,臉露悲哀,目光茫然,彷彿沒有看到一樣,心中閃過絲絲悲鳴,沒想到此次為父祝壽不成,反而在路上被強盜殺害,當真悔不當初啊!

    眼看著那一刀就要將馬車上的華服青年斬殺,突然傳來一道炸雷聲。

    「住手!」

    這道聲音彷彿春雨驚雷,將眾人耳膜震得嗡嗡作響。

    那為首持壯碩男子也被這突如其來的一道炸喝聲給驚擾,旋即停下手中的長刀,扭頭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只見一位身材高大,面目俊朗,身著黑色長衫的青年腰懸一柄黑色佩刀,揮舞著手,大踏步向他們奔來。

    炸雷聲正從青年口中傳出。

    壯碩男子見狀,眉頭皺了皺,對著身旁的兩道人影道:「給某攔住此人!」

    「喏!」

    兩道人影應聲道,就急速轉身攔截那黑衫青年。

    望著兩道疾奔而去的身影,壯碩男子微微點了點頭,不在理會那出聲怒喝之人,旋即快速的揮舞著手中的長刀對著馬車上的華服青年脖頸斬去。

    望著揮刀直取馬車上的華服青年,隨便派兩人就以為可以打發他的壯碩男子,姜易心中一陣好笑。

    剛才的一切,他都看得清清楚楚。這些人還真是膽大,光天化日之下,強搶錢財不說,反而還要他人性命,當真是膽大妄為。

    莫非這就是大亂來臨的前夕。

    姜易心中微微一歎,旋即搖了搖頭,望著那兩人不明分說就向他奔來,在望著那為首之人眼神凌厲,一臉猙獰,舉起手中的長刀就對著車上身著華服青年砍去的狠辣果決,感到微微心驚。

    眼前華服青年到底是何人?

    為何讓得這些人不顧道義,都將其斬殺呢?

    望著那越來越近的長刀,姜易趕緊將心中的疑惑壓下,抽出腰間的大夏龍雀,疾步奔去,甩手間,將手中的大夏龍雀對著那壯碩男子快若閃電般擲去。

    咻!

    黑色閃電飛越而過,凌厲的尖嘯聲徒然響起,帶起聲聲的金屬摩擦空氣的聲音。

    壯碩男子聞聽那凌厲,急促的尖嘯聲,感受到從左側傳來的危險,連忙將手中的長刀對著左側抵擋過去。

    「砰!」

    清脆的金屬輕鳴聲徒然在這片天地間響起。

    壯碩男子持刀的右手微微一頓,腳下不自覺的向後倒退幾步,心中微微震驚黑衫青年的厲害。

    可還沒等他回過神,一道凌厲的拳風緊跟著黑色閃電之後,不覺而至。

    壯碩男子一驚,本能的伸出手來抵擋,可為時已晚。

    拳頭對著壯碩男子的胸口快若驚雷般奔去。

    「砰!」

    旋即壯碩男子悶哼一聲,身體急速向後退去,張口吐出一口猩紅的鮮血。

    倒退的身體停了下來,感受到胸口傳來的陣陣疼痛,壯碩男子仿若未覺,一抹嘴角的血跡,臉色陰沉的望著眼前的黑衫青年,喉嚨抖動間,傳出嘶啞的聲音。

    「你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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