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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初回漢末 第六十七章 千里走單騎(九) 文 / 心海月明

    淡淡的夜色下,火光顯得分外妖嬈。衛府之中到處都是一片火海,淒厲的慘叫聲和驚慌聲不絕於耳。

    這混亂的場面卻是驚醒了衛府的一干人等,驚呼聲,哭喊聲響起一片。

    「救命啊!救命啊!誰來救救我、、、」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火,火,火。」

    「跑,快跑,這麼大的話,趕緊跑。」

    「老爺,老爺,大事不好了

    一道急促帶著哭腔的聲音從火光中傳來。

    「吵什麼吵,你老爺我還沒死呢?到底怎麼回事?」

    一道人影打開緊閉的木門,睡眼朦朧的對著那在外急呼的聲音怒聲道。

    「老爺,大事不好了。後院柴房著火了,如今火勢通天,將整個衛府都引燃了,情況危急,老爺還是趕緊逃離此處吧!」

    衛管事站在房舍門前對著眼前依舊還未清醒的衛績道。

    「什麼?你說什麼?衛府著火了?」

    衛績聽著衛管事的話,那還依舊睡意朦朧的頭腦卻是立即清醒過來,抬起頭望著大火朝天的府邸,驚呼道。

    旋即只見那衛績衣衫不整的跑出房間,往外一看,宛若癡呆般的望著眼前的情景,喃喃自語的道。

    「完了!完了!全完了、、、」

    「老爺,老爺,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趕緊撤離吧,否則,否則整個衛府都將沒有了。」

    那衛管事見衛績呆若木雞,卻是上前大急道。

    「快啊,快啊,你趕緊命人前去救火,將重要的東西收拾下,搬到府外,快啊!」

    那衛績卻是被衛管事一語驚醒夢中人,臉色急切的道。

    說完卻是轉過身,向屋內走去,準備將屋內的值錢的東西搬走。

    大火燒的越來越猛烈,房屋,欄杆都被染上了一層鮮艷的紅,為這黑夜增添著一絲詭異。

    火依舊在燃燒著。而東方已泛起魚肚白,一抹金線卻是早早的點綴著那魚肚白,使其看上去格外的迷人。

    等到衛績從那大火朝天的衛府中狼狽不堪的逃出來時,望著眼前的此情此景,臉色扭曲的可怕。昨夜他帶人將關府給燒了,可如今卻是他衛府亦被燒。沒想到這報應來的卻是真麼快,讓他都有點反映不過來。當真是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想到這裡,衛績心中暴怒不堪,望著身後衣服破爛不堪,臉上一片污垢,有的頭髮還殘留著被大火燒成的印跡,對著那衛管事道:「查,給我查,讓我知道了是誰將我衛府一把大火燒成這樣,我必將要他碎屍萬段!」

    那衛管事見自家老爺雷霆大怒,卻是不敢觸犯他,只得低著身,對著他抱拳,靜靜得聆聽。

    身後卻是響起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卻見一大隊人馬手持長槍,身披皮甲向還在冒著青煙的衛府走來。

    當先騎在馬上的一人,容顏俊美,膚色白皙,臉色紅潤,身穿大漢縣令服,腰間懸掛佩劍和玉飾,若是將其官服換掉,穿一身白衫,頭戴綸巾,手持一柄折紙扇,當真是風流倜儻,玉樹臨風的俊男子。

    這人不是別人,卻是解良縣令楊倫。

    說其這楊倫,卻是不得不說下他的家室。從其姓氏上便可得知,楊姓乃弘農大姓,如今的楊彪卻是在大漢朝廷裡擔任大員,而其卻是因為有個好出身,再憑借自身的才華,卻也將這一小小的解良城打理的井井有條。

    昨晚的大火連天卻是早已驚動起了他,在其治下,何曾出現過這樣的大事,這不明顯是響噹噹的大臉嗎?如今卻見他帶著一隊人馬向衛府快速走來。

    衛績正要轉身前往縣衙,卻是沒想到縣令帶著人到他這來,當即變換臉色,笑著對那騎馬趕來的縣令舉手抱拳,行禮道。

    「楊縣令,沒想到你來了!」

    雖說如今的衛氏地位不如曾今,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所以在見到那衛績對他行禮,楊倫卻也是翻身下馬,對著那衛績抱拳道:「衛員外,不知你身後的大火卻是怎麼回事?」

    那衛績聞聽,卻是上前抓住楊倫的手臂,面露悲色,哭泣的道:「還請大人為某做主啊!」

    望著那掩淚哭泣的衛績,楊倫面上露出不易察覺的厭惡之色,一閃而過,卻是安慰道:「衛員外,還請你詳情述說,好讓本官為你查明原委,好還你一個公道!」

    當下那衛績卻是在楊倫面前添油加醋的將事情的經過說了,在這述說的過程中卻是將他衛績說的淒慘無比,好像這一切都不是他的過錯,而是那放火之人事。

    「還請大人抓住那縱火之賊,好讓小人報仇雪恨,一報府邸被燒之恨!」

    衛績惡狠狠的道。

    望著那被仇恨蒙蔽的衛績,楊倫眼中閃過不易察覺的精芒,沉吟片刻後道:「還請衛員外放心,此本官分內之事,無需掛心。」

    楊倫當即叫來一人對著他道:「穆順,你先帶人到城門巡查,若是發現線索,卻是到縣衙稟報與某!」

    「喏!」

    那穆順的人對著楊倫一抱拳,帶著人的城門而去。

    楊倫望著衛績,卻是道:「衛員外,這樣安排不知你可否滿意?」

    望著那詢問的楊倫,衛績心中閃過一絲不爽,但臉上卻是笑道:「大人,如此安排,小人卻是歡喜的緊。」

    當下楊倫見衛績沒有什麼要說的,卻是翻身上馬,往縣衙走去。

    望著那漸漸的離去的楊倫,衛績臉色卻是一寒,冷哼一聲,對著那衛管事道:「衛球,你帶人到那四處城門口監視著,若是發現那小子,令人向我稟報。」

    那衛球對著衛績抱拳應道:「喏!」

    卻說姜易在衛府大肆放火之後,趁著夜色趕緊到西城門,卻是並沒有打算和關羽等人匯合。

    當姜易趕到西城門時,天色已有點亮了,城中的雄雞打鳴聲卻是一個接著一個響起。

    聽著雄雞打鳴聲,姜易卻是找了一個地方隱藏了起來靜靜的等候著城門的打開。

    隨著時間的流逝,寂靜的街道卻是漸漸的熱鬧了。城門處,一隊士卒手持長槍,身披皮甲將城門緩緩的打開,開始新的一天的職守。

    隨著出入的人口增多,姜易躲在角落默默的關注的出入的人群,在等待著一會兒,卻是看見關羽等人從城門口走去。

    見到關羽等人安然離開,姜易旋即鬆了一口氣,那顆懸著的心才慢慢的放下,正當他轉身來準備離開,卻見到那衛府的管事帶著人正好碰見離開的關羽等人,姜易卻是放慢了腳步,望著那衛球等人。

    卻見那衛球望著離去的關羽,喚來身邊的小廝,對著他的耳邊低聲細語。

    當下就見那小廝轉身向那衛府的方向跑去,而那衛球卻是偷偷地帶著人跟上關羽的等人。

    姜易卻是一驚,忙向那緊隨而去衛球跟上去。

    正當關羽帶著人在城外的小樹林中等候姜易,卻是沒想到那衛球帶著人躲在一旁靜靜的觀察著眼前的他們。

    時間就向流水般靜靜的流逝。

    關羽望著頭頂上祥和的日頭,卻是再也耐不住心中的急躁,對著關毅道:「爹,姜兄弟如今還沒有和我們匯合,不知是不是在城中遇到了麻煩。孩兒還是單身潛入城中,打探下姜兄弟的消息。」

    關毅見關羽這麼說,卻是點了點頭道:「羽兒,爹以前讓你讀春秋,卻是讓你知曉春秋大義,當知世間之義字!如今姜賢侄對我關家有大恩,現在更不知生死如何,你當前去觀望,不管怎樣,都要找到他。你可明白?」

    關羽見老父這麼說,卻是單膝跪地對著他道:「爹,孩兒醒的!」

    關毅將關羽扶起來,深深的打量著他,對他道:「羽兒,你去吧!」

    關羽將環鐵大刀拿在手上,向那解良城走去。

    那躲在遠去觀察的衛球見關羽拿著大刀離開此處,卻是覺得時機大好,帶著人向那坐在地上休息的關毅走去,臉上閃爍著森森的寒意。

    關毅等人見關羽離開,卻是放下身心來靜靜的坐在一旁休息。也許是昨晚上一頓折騰,使得眾人的神經都處於緊繃狀態,如今好不容易有機會休息,卻是再也忍不住眼皮的下墜,漸漸的閉上眼,緩緩的睡了過去,而那衛球等人來臨卻是也沒有感覺的到。

    衛球望著那漸漸熟睡的眾人,卻是露出會心的微笑,沒想到連老天都幫他,這不費吹灰之力就抓住眾人,怎能不叫他歡喜呢?

    讓將這些漸漸熟睡的人圍起來,衛球卻是對著那關毅道:「老匹夫,還不給我醒來!」

    一聲炸雷聲徒然在樹林中響起,驚得那林中鳥兒紛紛亂飛。

    關毅卻是睜開眼睛,望著眼前之人大吃一驚,對著那還在休息的眾人道:「起來,快點起來啊!」

    眾人紛紛一驚,睜開眼,望著關毅。

    關毅站起身來,對著眾人道:「快點起來,趕緊逃,趕緊逃啊!」

    可是等到眾人起來時,卻是發現周圍早已被人圍住,他們卻成了籠中之鳥,板上魚肉,任人宰割。

    關毅望著衛球,卻是道:「你待怎樣?」

    衛球卻是哈哈大笑:「我待怎樣?你們如今成了板上的魚肉,還不隨我宰割。我看你們再怎麼逃?哼!」

    關毅見狀,卻是挺起胸膛上前道:「既然這樣,那麼我跟爾等走,放過這些女流之輩,不知可否?」

    那衛球卻是怒哼道:「放過她們?那是不可能的,你們都得死!」

    「是嗎?」

    一道聲音卻是像幽靈樣緩緩地從衛球的身後響起。

    衛球嚇了一大跳,轉過身,正要大喝,卻是看見姜易在他身後不遠去一臉平靜的望著他,那副風輕雲淡的模樣,卻是看得衛球膽戰心驚。

    「你動他們試試看?」姜易不緩不慢的向關毅等人走來。

    刁秀兒見姜易一身血跡的走了過來,卻是歡喜道:「姜大哥,姜大哥,你回來了。」

    姜易卻是對著刁秀兒點了點頭道:「秀兒,你姜大哥向來說話算數,如今這不是回來了嗎?」

    姜易走到衛球的身前,停住腳步,緩緩的道:「你剛才不是說他們都要死嗎?那麼現在你也沒有活著的必要了!」

    衛球望著姜易那淡定的模樣,卻是嚇了一跳,他可是知道眼前這看似溫和的青年的厲害,身子不自覺的向後倒退了一步,戰戰兢兢的道:「你,你想什麼?」

    「我想幹什麼?哼!」姜易卻是沒有回答他,直接冷哼一聲。

    「關叔父,你無恙否?」姜易卻是無視衛球,再次向那一臉驚喜的關毅走去。

    那衛球見姜易還往前走,身體一直往後退,嘴中卻是哆嗦得道:「你,你別在過來了。」

    姜易卻是沒有管他,直接向關毅走去。

    那衛球見姜易要接近關毅了,卻是大喊道:「爾等還站著幹嘛?趕緊將此人攔住!」

    在他的大吼之下,那些人回過神來,紛紛得對著姜易怒沖而去。

    姜易見那些衛府的家僕向他撲來,嘴角露出不易察覺的寒意。剛才還擔心那衛球將關毅等人抓住,好威脅他,讓他投鼠忌器。如今看來卻是沒必要擔心了。

    只見姜易縱身對著那些人衝去,舉起手中的馬槊就對著當先一人刺去。

    那人望著臨近眼前的黑色槊頭,忙舉起手中的大刀擋去。

    「蓬!」

    清脆的金屬交擊聲將這樹林的安逸給打破了。

    而姜易手中的馬槊將那人手中的大刀彈開,旋即手中的馬槊一轉弧度,對著那人的胸口扎去。

    「噗!」

    那人卻是小看了姜易,他沒想到姜易膂力這麼大,在與他相對撞下還能一轉弧度的對著他扎來。

    一聲淒厲的慘叫傳來,那人嘴角溢出血液,望著姜易,眼神漸漸渙散,身體漸漸的軟了下來。

    姜易卻是沒有管他,直接抽出馬槊,再次對著那衛球衝去,現在他可沒有時間和他們亂戰。

    望著向他衝過的姜易,加上他剛才不到一瞬間就殺死一人,卻是更加害怕,忙叫喚道:「快,快,給我攔住他,攔住他。」

    那些人見姜易突然間殺死一人,一時間被姜易震懾住,但是衛球那催命的聲音卻是在不經意間響起,他們只得頂著頭皮往前衝去,攔住前行的姜易。

    姜易見那些人上前攔截,卻是大吼一聲。

    「滾開!」

    身體彷彿游魚一般在眾人之間快速而過,對著他退後的衛球伸出猿臂將其抓住。然後姜易卻是停下身子,對著那些還要衝過來的眾人道:「爾等若敢在上前一步,那麼休怪某心狠手辣了!」

    衛球見姜易說這話,卻是大驚道:「停下,停下,爾等給我停下。」

    望著那淒厲喊叫的衛球,姜易卻是露出鄙夷之色,昨日還見他耀武揚威的,沒想到今日被他抓到,卻是這副模樣,當真是狗仗人勢的東西。

    姜易心中一狠,正要舉起手中黑色馬槊將此人殺掉,這時一陣急切的馬蹄聲響起,臉色大變,他沒想到那衛績來得這麼快。當即對著關毅等人道:「關叔父,你們先到我身後來。」

    關毅等人見姜易臉色凝重,再聽到那馬蹄聲,卻是照著他的話,紛紛的來到他的身後。

    那衛績當先縱馬疾飛似的向姜易處跑來,那頜下一縷長鬚卻是隨著抖動隨風飄起。而在他身後卻是跟著幾十騎手持兵器扈從縱馬疾馳而來。

    姜易見到衛績和這麼多身騎高頭大馬的彪形大漢一同前來,眼中充滿著凝重。

    那衛績望著一手拿住的衛球,卻是一拽馬韁,停下來,一臉寒意的道:「小子,就是你將我衛府一把火燒了?」

    「是的!難道只准你放火燒關府,就不能我放火燒你的府邸嗎?」姜易押著衛球,卻是上前道。

    「哼!好!好!好!」衛績一連說出三個好,卻是怒極反笑道,「我衛子和當真見識到了什麼叫天高地厚了?小子,等下你還能這麼強硬的說出這樣的話,那就好!」

    「等下!」姜易見那衛績抬起手,正要下達命令給那些騎在馬背上的彪形大漢,卻是突然打斷他。

    「嗯?」衛望著姜易,績眉頭一皺。他想不明白這眼前的青年到底要幹什麼。

    姜易卻是不管他,直接押著衛球上前道:「難道你真的想要他死嗎?若是的話,那麼就下令吧!」

    衛績卻是哈哈大笑道:「你以為這樣就能威脅的了我衛子和嗎?哼,爾等給我將他拿下!」

    那衛球卻是大驚,哭泣的對著衛績哀求道:「老爺,老爺,小人求求你救救我吧!」

    那衛績卻是眼中閃過一絲寒芒,對著衛球道:「衛管事,你在我衛府也待有這麼多年了,如今卻是你盡忠的時候了,等我將這小子抓住後,定會為你報仇的!」

    那衛球聽著衛績的話,眼中卻是一片死灰,雙目無神,旋即就殺豬般的吼叫起來:「不,不、、、」

    姜易見這衛球吵得心煩,直接抬起一槊將其刺死,然後望著衛績。

    衛績見姜易將衛球殺死,心中一愣,沒想到眼前的其貌俊美的青年卻是個殺伐果斷的主,不帶絲毫的拖泥帶水,旋即對著身後的眾人道:「給我將此人拿下,我必當眾眾有賞!」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那些人卻是彷彿打了雞血一樣,嗷嗷直叫的對著姜易縱馬衝過來。

    望著縱馬疾馳過來的眾人,姜易眼中流露出一抹凝重,身體微微的弓著,緊握手中的馬槊,對著身後的眾人道:「關叔父,你們先離我身後遠點,我怕等會會誤傷了你們!」

    關毅等人卻是能體會到姜易此刻的凝重的心情,旋即身體向後退了幾步。

    「希聿聿!」

    戰馬的響鼻聲漸漸的傳了過來,腳下的土地在微微的顫抖。

    「殺!」

    姜易見那戰馬越來越近,全神貫注的望著縱馬而來舉著大刀的騎士,手中的馬槊卻是不經意間對著那疾馳而來的刺去。

    「噗!」

    金屬刺入血肉的聲音響了起來。

    那馬上的彪形大漢一刀斬空,身體卻是從馬背上摔了下來。

    「砰!」

    姜易身體一直向後退,一雙手臂卻是在微微的顫抖,虎口上的鮮血卻是流了下來。

    那後面縱馬而來的大漢們卻是不願放過這麼好的機會,直接大吼道。

    「殺!」

    對著姜易當頭就是一刀劈去,看著架勢卻是要將姜易斬殺當場。

    姜易卻是沒有給他機會,直接縱步向那疾馳而來的戰馬衝去。

    「找死!」

    彷彿感覺到自己的威嚴受到侵犯,那壯漢卻是怒吼一聲,對著姜易就是一刀劈去。

    那刀在空中發出呼呼的聲音,彷彿鬼哭狼嚎般,令人難受不堪。

    望著那呼呼而來的大刀,姜易卻是深呼一口氣,迎著那大刀而去。

    那人見姜易這般找死,卻是以為他嚇傻了,他以看到姜易那顆大好頭顱飛了起來,當即嘴角露出微笑來。

    然而事情卻並不是按照他的想法而來,只見姜易側身躲過那大刀,手中的馬槊彷彿一條等待時機的毒蛇一樣,對著那馬上的騎士的喉嚨直刺而去。

    「噗!」

    那壯漢唔唔幾聲,鮮血順著他的脖頸滾滾而流,臉上還保持著微笑,沒想到這麼快他就死在了他即將看到的飛起頭顱的人手中。

    姜易將此人刺死,卻是將他的戰馬奪過來,直接翻身而上,縱馬對著那一旁的人衝去。

    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讓人一時未能反映過來。

    衛績望著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就死了兩人,倒吸一口涼氣,眼中流出濃濃的震驚,當即對著那些扈從道:「你們留下幾人對付那小子,其他的人給我將那些人抓住。」

    姜易聞聽那衛績所說的話,眼中閃過濃濃的怒色,當即大吼一聲。

    「殺!」

    手中的馬槊舞得更快了,將眼前的之人殺死,卻是縱馬向關毅奔去。

    可是他想的是好的,但是那些人卻是不給他機會,當下就又來幾人將其攔住。

    看著架勢姜易一時半會還不好衝出重圍,只得一邊舉槊抵擋,一邊對關毅等人道:「關叔父,秀兒,你們快點跑,莫要在一起!」

    關毅等人見那些凶神惡煞的大漢們縱馬舉刀對著他們追來,卻也是大驚失色,當即分開跑起來。

    但是兩條腿怎麼能跑得過四條腿呢?

    當下見就見到一大漢咧著嘴,露出森森白牙,舉著手中的大刀對著那跑得最慢的關毅劈去。

    這一幕正好被趕過來的姜易看到,當即就見他大呼一聲。

    「不!」

    「噗!」

    關毅那顆兩鬢斑白的頭顱卻是飛了起來,那臉上還大有濃濃的驚恐之色。鮮血順著脖子滾滾而落,身體往後倒去。

    姜易大吼一聲,將手中的馬槊對著那人直接飛擲而去。

    「噗!」

    那剛才還大笑的壯漢,身體一頓,然後緩緩地從馬背上落了下來。

    姜易縱馬跑到關毅的屍首前,翻身下馬,抱著那無頭屍,虎目中赤紅之色越來越濃,望著那衛績,卻是嘶吼道:「你們都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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