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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初回漢末 第三十八章 一匹寶馬引發的血案(六) 文 / 心海月明

    天藍藍,白雲飄飄。陽光照射在大地上,使入冬的遼東感覺到了溫暖。

    在遼東的一處樹林中,突然響起一聲不甘的怒吼,吼聲在林中久久不息。定睛望去,那樹林中正停著一群衣衫不整,滿臉驚容,狼狽不堪的打扮怪異的人。此刻他們都紛紛從馬上下來,正圍著一人。圍著的那人大約年近四十二三,身穿毛裘,儀表不俗,只是此刻此人年色蒼白,從馬背上落下來,嘴角還流著鮮血。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那鮮卑單于。他從出道以來何曾受過如此的慘敗,而且如今還被漢人少年殺得大敗而歸,叫他如何還有面目回王庭,一時怒急攻心,氣的當場從馬上掉下來。

    望見檀石槐剛才還好好的,卻不知怎的,旋即大吼一聲,吐出一口血,往馬下一落。當即嚇得那些剩餘的鮮卑軍卒一跳,好在有人眼疾手快將他從馬上接住。而後那些鮮卑散騎紛紛搶先翻身下馬將檀石槐圍住。

    只見那將檀石槐接住,並抱住他的鮮卑親隨望著檀石槐,伸手往檀石槐鼻前一試,感覺到他還有氣息,一顆懸著的心緩緩的放了下來。感受到周圍的那熱切的目光,那鮮卑親道:「單于沒事,只是暫時昏過去了。如今那些漢人軍隊沒有追來,加上單于已昏迷,還還是帶著單于回王庭吧。」

    眾人見那抱住單于的鮮卑親隨這樣說,也就都點了點頭。

    當下眾鮮卑軍卒紛紛翻身騎在馬上,往塞外鮮卑王庭奔去。

    卻說姜易等人帶兵追殺檀石槐一陣,就紛紛率軍回到襄平城中了。

    當他們返回襄平城中時,皇甫嵩早已命人準備好酒宴,為姜易等人慶功,而他卻是帶著襄平縣令等人來到城門出迎接姜易等人的獲勝歸來。

    皇甫嵩望著那騎在馬上,一身血染甲衣,手持馬槊的姜易,上前對著姜易說笑道:「沒想到姜司馬如此勇武!此戰能夠勝利,姜司馬當得首功,此次班師回朝,某必定會在聖上面前為你請功。」旋即又望著孫堅,亦大笑道:「孫司馬以勇武不凡啊!能有如此勇武不凡的豪傑之士,當真是我大漢之福啊!如今兩位歸來,我早已為兩位擺好酒宴,為你等接風!」

    孫堅見皇甫嵩如此熱心,心中高興,當即抱拳對著皇甫嵩道:「多謝大人,那末將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姜易感受到皇甫嵩的熱情,卻並沒有這麼急切,而是緩緩的對著皇甫嵩淡淡的道:「多謝大人好意,只是末將已疲勞,恐不能赴宴,還望大人多多包涵!」

    皇甫嵩一聽,當即一愣,他沒想到姜易盡然不去赴宴。本來這次擺宴就是為姜易慶功的,可是如今正主卻不參與,這叫他情何以堪。

    望著姜易那滿身鮮血,臉上帶著淡淡的疲勞,皇甫嵩對著姜易道:「既然姜司馬如此說了,那我皇甫嵩強求就顯得有點過了。那姜司馬就先下去休息吧,我們明日在為姜司馬等人慶功。」

    孫堅等人本來很高興的,卻沒想到皇甫嵩因為姜易的一句話,就將宴會推遲到明日。孫堅倒還沒什麼,他可是知道姜易的情況,但是他手下的那些家將們就沒有這麼好了,心中一陣憤怒。特別是那祖茂。

    姜易見皇甫嵩這樣說,對著皇甫嵩一作揖,道:「多謝大人!」然後對著孫堅等人一抱拳,就向住處走去。

    望著姜易的身影漸漸的消失,皇甫嵩對著眾人道:「如今酒宴已擺好,諸君且隨我一同前去飲食。」

    當姜易回到住處,弄來熱水清洗著身子,然後往榻上一倒,倒頭就睡。

    翌日,當陽光照射在大地,遼東郡到處都是一片狼藉,使人看著這一片大地,體會到戰爭的殘酷和野蠻。而此刻遼東襄平城卻沉靜在喜悅之中,鮮卑大軍被打敗,他們不用在遭受離家的痛苦和無奈,怎能不讓他們感到高興呢?而這一切的到來,卻是遼東不到弱冠之齡的豪傑,雖說最終有朝廷大軍的援助,但是姜易的功勞不容抹殺。

    正當姜易熟睡的時候,卻聽見急切的敲門聲。姜易見狀,直接不理,可是那敲門之人不但沒走,反而敲得更厲害了。姜易大感晦氣,大清早的卻不讓能睡覺。揉了揉睡眼朦朧的雙眼,向木門處走去,嘴裡大聲嘮叨:「來了,來了、、、別再敲了!大清早的還讓不讓人睡覺啊。」

    姜易上前將木門打開,望著敲門之人,見他滿臉焦急之色,感覺到沒見過。姜易忙問道:「你是何人?為何來此敲門?」

    那人見姜易打開門,臉上急色更甚,當即對著姜易抱拳:「姜司馬,不好了,不好了、、、」

    姜易見這人一上來就對他說:不好了。當下感到奇怪,面露怪異的色彩望著他,道:「你這人好生奇怪,有什麼不好的?我不是站在這嗎?」

    那人見姜易誤會,對著姜易再次急道:「姜司馬,小人是韓校尉手下的小校,如今韓校尉卻和人打起來了。」

    姜易一怔,睡意全無,抬起頭,死死的盯著那人道:「到底什麼回事?」

    那小校沒辦法,只得對姜易道:「姜司馬,還是先跟我前去,在路上小人在告訴司馬。」

    姜易也不廢話,直接回屋內將大夏龍雀帶上,跟在小校的身後,最終終於搞清楚了事情的緣由。

    原來事情是這樣的,當昨天姜易等人凱旋而回,卻是將檀石槐的那匹白色寶馬搶了過來。如今姜易昨天倒床就睡,韓當只好將那匹白馬命人牽到北街的校場。今天正好命人將其牽出來,將它教給姜易,卻沒想到一走出校場,就見一群人將那送馬的小校圍住,為首一位滿臉虯髯的中年大漢揚言說:「姜易不過是一乳臭未乾的小兒,有何德何能配騎著匹白馬。」

    說著就上前將那匹白馬搶了過來,那小校見到來人,就上前和他搶奪,卻沒想到那虯髯大漢一怒之下盡然將那小校劈成兩段。

    韓當本在校場裡,卻聽到校場外喊聲大作,連忙騎著馬趕出來看時,卻見到那虯髯大漢將那送馬的小校劈成了兩段,鮮血灑滿一地,那把大刀上還在流著鮮紅的血液。

    望見這一幕,韓當大怒,當即就手提大刀對著那虯髯大漢怒劈過去。

    聽著這小校的訴說,姜易心中早已一片燃起了熊熊的怒火,不管來認識是誰,只要殺了與他患難與共,生死相隨的弟兄,那他就必須要用血債來還,才能令那死去的兄弟瞑目。

    姜易人還未到北街校場,就聽到那從北街校場處傳來的喊殺聲。

    街道上,兩隊人馬分列道路兩旁,兩員大將在街道上走馬盤旋,殺得難解難分。其中一個,就是韓當。但見他胯下一匹高頭駿馬,掌中大刀,口中不斷發出一聲聲暴喝,刀光閃閃,刀雲翻滾,聲勢駭人;而那個和韓當戰在一起的將領,看年紀和韓當應該相差不大,也是三旬上下的年紀,頜下虯髯飄揚。

    胯下一匹黑色馬駒,掌中同樣是一口鋒利的百煉大刀。面對著韓當那含怒而來的兇猛的攻擊,這員大將絲毫不懼,舞刀相迎。兩人在官道中央盤旋廝殺,殺的是難解難分。不過可以看得出,韓當似乎不是這員大將的對手。雖然從表面上看去,兩人不分伯仲,但氣息卻透出幾分凌亂。

    姜易看清這員虯髯大將,立即明白了對方的身份。

    也就是在這時候,那員虯髯大將突然變幻刀勢,大刀在他手中,好像有千斤之重。刷的朝著韓當劈去。而韓當卻猝不及防,眼見勢無可擋,一咬牙,舉刀便迎上前去。

    姜易見狀,不敢怠慢,連忙縱馬疾馳而來。

    「韓大哥,休要慌張,姜易來也。」

    說話間,人已來到陣前,抬起手中黑色馬槊就對著那虯髯大漢直刺而去。

    姜易這一槊含怒而擊,若那人不回刀抵擋的話,必定會被姜易刺透於馬下。

    那虯髯大漢見狀,忙將手中百煉大刀一旋,對著姜易的黑色馬槊攔截而去。

    「砰!」

    兩人兵器一接觸,旋即就分開。

    那虯髯大漢一驚,暗歎一聲:好大的力氣。他沒想到眼前的少年膂力如此驚人,當即滿臉驚色的望著姜易。

    姜易策馬來到韓當身邊,滿懷關切的詢問道:「韓大哥,你沒事吧!」

    韓當本見那虯髯大漢那一刀如此驚人,咬著牙硬拚而上,卻沒想到姜易即時趕到。見姜易詢問,韓當仍舊眼瞳血紅的望著那虯髯大漢,道:「姜兄弟,我沒事。但是那位兄弟卻被眼前這廝給劈成兩段。」

    姜易望著那滿地鮮血,被劈成兩段的屍體,一雙眼睛立馬血紅一片。他親自甩蹬下馬,來到那被劈成兩段的屍體前,伸手將兩端的屍體拼湊完整,平靜的道:「眼前的兄弟,我姜易雖不知你名,但是卻知道你和我一起共過患難,一起上陣殺敵,讓那些鮮卑蠻子飲恨而走,保我漢家邊境一時安寧。如今,你卻不是死在那些鮮卑蠻子的手中,而是死在了自己人手中,而且確實因為一匹馬,死得如此冤!我知你心不瞑目,我知你心中有未完成的抱負,你放心好了,你未完成的事,我必定會為你完成。我知你有家兒老小,我姜易必定會為照顧好只要我姜易活著,就不會少他們一丁點的吃的喝的。兄弟,安心的去吧!」話落,伸手將那人為瞑閉的雙眼輕輕的合上。

    姜易緩緩地站起身來,一雙眼死死的望著那虯髯大漢,平靜的道:「祖茂,你為何要殺死我那與我上陣殺敵,同甘共苦的兄弟?你若不說個所以然,否則休怪我姜易了。」

    祖茂望著姜易那副風輕雲淡般的模樣,聽著那讓人感覺不到一絲怒火的姜易,心中微微驚異,知道是他理虧,但是仍舊壯著膽說道:「為什麼?就是因為你不過是一弱冠之齡不到的小兒,又有何德何能配擁有這匹白色馬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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