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本來就有點昏暗,再加上夜色漸漸來臨,使其看上去令人心生煩躁。在這昏暗的天色下,遼東一處小山谷中,響起了憤怒的咆哮,這聲音猶如晴天霹靂炸開,令那谷中的眾人紛紛停下手中的事,眼睛看向聲音的來源地。此刻谷中所有的聲音已消逝,唯有那哭聲響徹谷中。
只見那些聲音來自一個中年文士。那中年文士此刻正抱著一個被分成兩半的屍體,在那痛哭。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那被姜易劈成兩半的王威的父親王紀。
王紀抱著王威的屍體,緩緩地抬起頭,一雙眼睛血紅的望著姜易,聲音嘶啞的對著姜易道:「你殺了威兒!你殺了威兒!好,好,賊子,既然你不讓我王紀活了,那麼你也就不要活了!哈哈哈、、、」
姜易感受到肩處傷口由於崩裂,眉頭皺了皺,抬起頭看著那兩眼血紅,如同瘋狀的王紀,仍舊淡淡的道:「呵呵,只要你有那個能力,我無話可說!」
王紀見姜易那親狂的樣子,怒瞪著瞳孔,盯著姜易,緩緩地道:「只要你們誰能將這小子殺了,只要我能做到的,我所擁有的,我給你們!」
那些扈從聽著王紀那瘋狂的懸賞,各個猶如吃了雞血一樣,滿臉通紅,眼睛都死死的望著姜易,那模樣猶如一隻肥羊掉入狼群裡一樣。
姜易見那些人猶如狼一般盯著他,還真的以為他是一隻香噴噴的羔羊。有時候有錢拿,那必須還得要有命花才行。既然他們如此不知好歹,那麼他也就不需跟他們許多廢話了。
姜易對著那被王紀幾句話就說的忘乎一切的人,一臉平靜的道:「看來還是有些人不瞭解我姜興平啊!」旋即搖了搖了頭,歎了一口氣,緩緩地舉起手中的大夏龍雀,對著那些人道:「來吧!」
那些人見姜易如此不知天高地厚,還真以為他有萬夫不當之勇,各個怒吼著對著姜易衝過去。
韓當見那些人向姜易衝過來,怕姜易有失,忙要上前攔住那些人。姜易見狀,對著韓當道:「韓大哥,既然他們以為我姜興平如此好欺負,那就讓他們瞧瞧吧!」
韓當見姜易這樣說,他知道姜易是個心高氣傲的人,平時很少服人。他能和姜易深交,卻是因為兩人都是性情豪爽。可如今被這些人猶如狼般的盯著羔羊一樣,怎能叫他好受。所以也就沒有再次上前攔住那些人,靜靜的看著姜易出手。
姜易一手持刀,大喝一聲,對著那向他衝來的一人直接怒劈而去。
說時遲那時快,這一刀是姜易含怒而劈,一刀下去,呼呼作響,刀若驚鴻呼嘯而至那人面門。
那人感受到那刀上的氣勢,面色一驚,忙舉起手中刀抵擋而去。
雖說那扈從倉促舉刀阻攔,但是卻又怎能阻擋的住姜易那含怒的一刀。
「鐺!」
那人手中的刀與姜易的手中的大夏龍雀相碰後,發出「鐺」的一聲,就從他手中不翼而飛了。而姜易手中的大夏龍雀卻去勢不減向那人面門衝去。
「噗!」
那人躲閃不及,被姜易一刀將其腦袋削掉大半。紅白之物順著刀身流淌下來。
一聲慘叫響起,那人緩緩地向地下倒去。
雖說這一切的發生,但是卻不過在電光火石之間。
望著那不到眨眼間就殺死一人的姜易,眾人一愣,但是那並沒有讓眾人就此退下去,當即各個怒吼著對著姜易再次衝去。
姜易感受著肩處那火辣辣的感覺,知道傷口處已在流血,在看著那些仍舊悍不畏死的人,姜易眉頭直皺,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一雙眼睛微瞇著,瞳孔著閃爍著狡黠的亮光,大喝一聲,就對著那些人衝去,虛幻一刀,就反身向一旁的王紀衝去。
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
那些見姜易還是像剛才一樣,這回可不會上當,忙向後退去,卻沒想到姜易的目標根本不是他們,而是那在一旁的王紀。
王紀也嚇一跳,他沒想到姜易剛才還跟那些鬥得好好的,卻突然向他奔來,慌忙的舉起那早已被他緊握的佩劍,怒吼一聲,向姜易劈去。
姜易見王紀不去躲避,卻向他直衝來,並沒有驚慌,不慌不忙的舉起手中的刀對著王紀劈去。
那王紀見姜易又要和他硬碰硬的對拼,知道他膂力驚人,遂不敢和他硬碰,忙將手中的劍變劈為刺,向姜易胸口去直刺而去。
姜易見狀,將手中刀變劈為削。
這兩人一個因痛失愛子,想要將對方殺死,好洩心頭喪子之痛。另一個早已對其抱有必殺之心,只是一時沒機會。如今,兩人那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全然不顧生死。
「鐺!鐺!鐺!」
刀劍相交,金屬交鳴聲不絕入耳。
望著那和姜易對拼的王紀,那些人面面相覷,不知怎好。
可正在這,只聽一聲大吼聲傳來,眾人定睛一看,卻是那姜易一聲怒吼,躲過那王紀的一劍,一刀劈在了王紀的脖頸上,鮮血如同古泉般噴射而出。
王紀望著姜易一刀劈中,嘴角流著血,硬咬著牙想再次舉劍刺向姜易,可是姜易沒給他機會,一隻手再次用力,將那王紀一刀從頭到身子分成兩半。
王紀慘叫一聲,眼中的憤怒的神采緩緩地流逝。頭顱和身子掉落地下。
姜易不管那被他殺了的王紀,轉過身來,對著那些站在那不動的人,一雙眼裡看不出喜怒,淡淡的道:「你們還有誰要上?」
那些人見姜易將王紀斬殺,再看他那副風輕雲淡般的模樣,當即大叫一聲,宛若鳥獸渙散,再也不敢撼姜易虎威,紛紛丟下手中兵器逃離而去。
望著那狀若鳥獸渙散的人們,韓當正準備上前攔住那些人,卻見姜易伸手攔住韓當道:「放韓大哥,如今首惡已誅,就放他們去吧。」
韓當見此,也沒計較,忙點了點頭。
姜易見這些人紛紛逃離而去,忙向那被裝在馬車上的箱子走去。
韓當見姜易向那些被裝在馬車上箱子走去,亦跟在其後,上前看去。
當姜易來到馬車前,一刀劈開那被封鎖的箱子,只見裡面露出一陣光亮,在這漸漸來臨漆黑的夜裡將這方山谷一小處照得透明,姜易和韓當倒吸一口涼氣,他們何時見過這麼多金銀珠寶。如今這兩大馬車上都是這些金銀珠寶。這麼多金銀財寶,不知要搜刮多少民脂民膏,看來這王紀當真死有餘辜。
姜易對著那也一臉驚呆的韓當道:「韓大哥,這王氏父子當真死有餘辜,如今日放走了他們,不知道他們日後又回到哪去搜刮了?」
韓當亦道:「姜兄弟,說的也是。只是如今此人已死,可這遼東太守一職已缺,而且城中百姓還不知此事。若鮮卑來襲,當不知怎麼辦呢?」
姜易卻笑道:「韓大哥,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又何必擔心那些呢?只是此事還需如實告訴那些城中百姓方可?」
韓當聽罷,也只得苦笑道:「如今眼下,也只有如此了。」
當下,姜易將王紀的頭顱用衣服包裹了,在將那些人的屍體堆在一起,放把火將其點燃,就和韓當推著那兩車珠寶緩緩的向遼東城中走去。
等到姜易和韓當將那兩車珠寶藏起來,帶著王紀的頭顱回城。當來到城下。報了自家姓名,並讓那些門卒確認以後,打開城門放了進來,看了看天色,就向那太守府走去。
翌日,姜易將王紀因怕鮮卑強襲遼東,偷偷逃跑,並將其斬首之事公告整個城中。
整個襄平城由於炸開了鍋般,全城都在對王紀那種行徑感到憤怒,都紛紛稱讚姜易將其斬的好。可是如今那鮮卑有可能真的強襲遼東的消息就如同蝗蟲般傳遍整個城中,城中之人除了稱讚姜易的行為之後,就剩下無限的擔憂,有的人正在收拾包裹準備趁鮮卑人還沒攻來,準備先逃離而去;有點人則在那大罵鮮卑。
當姜易說出這則消息時,早已知道城中會恐慌,但沒想到會是這樣。旋即對著眾人說道:「如今鮮卑早已在外劫掠多時,就算你們能夠逃出去,那又不知能逃到哪裡?我知道你們都很怕那些鮮卑狗雜種,其實我也怕。」姜易頓了頓又道:「你們知道嗎?就在城外不遠處,一座座村莊被那些該死的鮮卑雜種屠戮了,不管老弱婦孺。如今那些村莊被毀的遺址還在呢,可是你們又沒有想過,昔日陳湯曾言:明犯強漢者,雖遠必誅!可如今這鮮卑以殺死我們漢家多少男兒,騎過我們多少女人?」
姜易望著眼前寂靜的聽著他說話的城中百姓,再次道:「可如今你們卻畏懼那些昔日養我大漢鼻息而活得該死的鮮卑蠻子?你們有沒想過,若你們再次逃跑,而不去殺死他們,那麼你們身後的那些父母,那些婦孺該怎麼辦?難道又要被那些鮮卑蠻子殺死,所欺辱嗎?而我在想問你們一句,你們可有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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