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易望著手中所打造的兵器,面帶微笑的和王老頭商談著。
對於一些冶鐵技術方面的問題,姜易知道一些原理,但卻並非擅長。前世他除了練拳和打拳度過了大部分時間,其餘的時間就是讀書,好增加他的見識。而且他在某些方面都有所涉及,因此在和王老頭交談時,才會十分的善談。有時他的一些想法都會令王老頭感到新奇。
也是,作為後世之人,本就所學頗雜,而且有許多東西都是前人留下的精湛。因此每每有些話語在這個時代都會令人感到驚歎。
姜易覺得眼前這位老人雖年紀已到花甲之年,但其在這冶鐵上的見解卻獨有一格,再加上他對其所說的後世的冶煉之法,估計可以令其在這方面又會有更大的進步。
「王匠人,今天就談到這兒,等以後若有機會在與你暢談。」姜易感覺時間過得差不多時,對著盤腿而坐的王老頭說道。
「什麼王匠人不王匠人?姜小哥,你今天和我暢談許久,令我大長見識。若不嫌棄某粗鄙,就和杜老大一樣,喊我聲王老頭即可。」王匠人對姜易緩緩的說道。
「好,那我就和杜大哥一樣,喊你王老頭了。」姜易望著王老頭,面帶笑意的道。
姜易站起身,向王老頭抱拳道:「王老頭,今天以為是不早了,我就先行告退了,等下次有機會在與你談。」
王老頭也感覺時間過得飛快,緩緩地站起身來,活動了下有點麻木的雙腿,對姜易道:「姜小哥,說哪裡話,今日與你一談,令我得意不淺。等你若有時間或想打造什麼,就到我這來,我為你親自為你打造。」
姜易聽著王老頭的話語,旋即點了點頭,道:「某醒得,告辭。」說完,對著王老頭一抱拳,拿起放在一邊的大夏龍雀和龍冥鎖金槊,向外走去。
望著離去的姜易,王老頭搖了搖頭,總感覺他有點孤傲,寂寞,但對人對事總是有點率性而為。就好比幾個月前發生的事,本來沒什麼大事,但其彷彿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一點情面都不給襄平太守,使其顏面散失。
王老頭笑了笑,或許感覺是他想的太多了吧,旋即又搖了搖頭,往前院走去。
姜易左手拿著龍冥鎖金槊,右手拿大夏龍雀,走在大街上,卻突然想起杜澤叫他辦的事情。於是又向向襄平城中的鬧市走去。
遼東本就是苦寒之地,特別到了冬季更甚。但襄平城中的鬧市卻顯得格外熱鬧,各種各樣的叫賣聲不絕於耳。有叫賣動物毛皮的,有叫賣布匹的,亦有叫賣獵物肉的、、、、、、
望著那熱鬧非凡的鬧市,姜易左手提著馬槊,右手扶著腰間的大夏龍雀緩緩地走進集市。鬧市的人們打量著姜易,感覺十分驚訝,上鬧市卻帶著兵器。
姜易自顧自的向杜澤所說的地方走去,當其來到一地處時,直接往屋內走去。
走進一看,卻是一典當之處。姜易感到奇怪,不知道杜澤叫他到這兒拿什麼東西。
屋內一小斯見到姜易,忙上前問道:「這位小哥,不知需要典當什麼?」
姜易一走進屋內,迎面就有一位和他差不多大的夥計面帶笑容向他問道,姜易忙說道:「這位小哥,我是幫人來這取回一樣東西的,不知你們這誰能說得上話?」說著將杜澤交給他的那件信物拿出來。
那年輕的夥計聽罷,上下打量著姜易,說道:「那你等下吧,我去通知我們這管事的。」說完,也不理姜易,忙轉身向後方走去。
姜易見這與他年紀不相上下的夥計這樣,也不說什麼,只是搖了搖頭,笑了笑,就在一旁等候。
大約過了一盞茶的工夫,一位大約年紀在四十五左右的中年人快速的向姜易走來,上下打量著姜易,見其左手拿著一柄長形兵器,右手扶著掛在腰間刀處的刀柄,隱隱間自有一種氣度。大漢暗地喝了聲,略帶粗獷的詢問道:「這位小兄弟,是你要取什麼東西嗎?」
姜易問聽到,抬起頭望向聲音的來源,上下打量著來人,點了點頭道:「是的,這位大哥,我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到此處幫其取回那東西的。而他對我說,只要見到這家店的主事人,將這件信物拿給他看看,他就會知道是誰了。」說著將手裡的信物拿出來,好讓大漢看清楚。
大漢望著著姜易右手掌心處的信物,當即大叫道:「可是那杜家村的杜興德叫你前來的?」
姜易見其這副模樣,面帶怪異的道:「正是杜澤杜大哥叫我來取回那件東西的。不知可有什麼問題?」
大漢見姜易這般問道,當即回答道:「沒什麼,這件東西在這兒,於今你來了,正好可以取回去了。」說著,就叫剛才那夥計將那東西拿過來。
不一會兒,就見到那夥計抱著一木盒走過來。
大漢接過夥計手中的木盒,將其拿到姜易面前,說道:「這就是杜老大那廝的東西了,於今就交給你了。」說完,就將那木盒放到姜易手上。
姜易望著手中的那不足四寸的木盒,忙將其收了起來,並向大漢抱拳道:「這位大哥,此間事了,就不打擾了,告辭。」
望著離開的姜易,大漢旋即搖了搖頭,笑罵道:「不知道杜老大怎麼讓這小子來拿東西,哎、、、」說著向後院走去。
姜易來到大街上,望著眼前的酒樓,不禁想到,幾個月前他還在這兒令遼東太守顏面散盡,而且還與城中百姓喝酒取樂,更認識了韓當。
人生的際遇,真的非比尋常。於今他又來到了這酒樓,搖了搖頭,向酒樓走去。
剛準備進門就見到那小廝來回招待著客人,姜易站在門口處打量著酒樓中的人們。卻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在那和酒,忙向那人走去。
「韓大哥,你怎麼一個人在此喝悶酒啊?」姜易走到來人身前,放下手中的東西,忙問道。
「你是?」那人想必喝得有點迷迷糊糊的,抬起頭來問道。
「韓大哥,你不認識我了嗎?我是姜易啊,幾個月前還和你在這一起喝酒的呢。」姜易見其有點醉了,上前扶著他,輕聲的對他。
「哦,是姜兄弟啊,你看我這記性,來、來,陪、陪我喝酒。干、、、」韓當迷糊糊的道。
「好了,韓大哥,你別再喝了。看你你醉成什麼樣子了,還喝。」姜易奪過他手中的喝酒器皿。
「姜兄弟,你別攔著我啊,讓我喝,讓我喝、、、」韓當狀若瘋狀得道。
姜易見其這個樣子,當即叫酒樓夥計過來,向他詢問情況。
那小廝望著韓當,當即苦笑道:「這位壯士來此喝酒已有很長時間了,而且每天都能看到他在此獨自飲酒。你要是他的友人,就勸勸他吧。」
姜易聞聽,點了點頭,向酒店夥計道了聲謝,並叫他弄點醒酒湯來。
見其這副樣子,姜易想都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那王氏父子知道韓當和他有隙,將其貶謫或處罰了,令其心中憤懣不滿,一時想不開,才會醉成這樣。
望著醉成這副模樣的韓當,姜易搖了搖頭,感覺現在的韓當和歷史上的韓當所言的面目全非。一開始見到他,感覺其十分豪爽,正義,但如今卻因是這樣,真的令其好生失望。
或許歷史上的那個善弓馬,有膂力,從孫堅征伐,陷敵擒虜,為別部司馬韓當也有過此經歷,但他最終不知怎麼走出來的,這一點無人能證明,也得不到確切的肯定。
或許因為他的到來,才會令其遭遇這種情況了,令其喝酒麻醉,一時不能自我吧。
將醒酒湯餵給韓當喝完,姜易輕輕地俯拍著他的後背,好令其舒適些。
「酒,快給我酒、、、」韓當迷糊糊的道。
「夠了,韓義公,你給我醒醒吧。」姜易拽著韓當的上衣領,使勁搖著他,並將弄好的冷水往其身上潑去,大聲道。
「呃、、、」
韓當感覺到臉上一陣冰涼,張開眼睛,望著那滿臉怒色的姜易,頹廢的道:「姜兄弟,你又何須管我呢?讓我一個在此喝酒,直到喝醉為止,不好嗎?省得回去受那氣。」
姜易聽這話,壓低著嗓子,緩緩地道:「夠了,韓義公,你要是條漢子,要對得起你那七尺男兒身,就別他娘的說這屁話。」
「不就是個小小的城門小校嗎?值得你那麼斤斤計較嗎?你可知道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他們不能用你,是他們的損失,男兒大丈夫,豈可因此而頹廢?你要是熱血男兒,不管你在什麼位上,都應該為那平民百姓做主,而不是在此喝酒,頹廢。況且只要你是赤金,不管在哪都會閃閃發光,只不過是時間的問題罷了。」
姜易望著那低頭頹廢的樣子韓當,擰著他的衣領道。
韓當聽著姜易的話,全身突然一顫,抬起頭望著姜易,深深地陷入了沉思。
是啊,想我韓當從軍以來,什麼場面沒見過,哪一次在戰場不是經歷生死的磨練,不是憑借掌中刀殺敵無數。於今倒好,卻因此就在此喝酒沉淪,豈不有愧這堂堂七尺男兒身,更有愧來到這世間走一遭。
韓當旋即站起身來,對著姜易深深一躬,大笑道:「多謝姜兄弟,點醒我這陷入迷途之人。於今我韓當能在此站起來,多虧了你了。大恩不言謝,請受我韓當一拜。」
望著重新找回自信的韓當,姜易露出會心的笑容,伸手拖住要拜的韓當,緩緩地道:「韓大哥,只要你能夠清醒了,又何須這些俗禮。你我相交貴在交心,豈可在意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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