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我去了羅便秘的化學試劑經銷部,這廝正好和山西的客戶談生意。說話嗓門很高,大廳外都能聽到他的破鑼嗓子在嘰歪。我敲了幾下門沒人應答我,乾脆直接推門而進。羅便秘抬頭看了我一眼,就跟沒看見一樣正常。我看到他忙著和客人說話也沒好意思插嘴,悄然坐在沙發上。等了很長時間也不見他們談完,我有點坐不住,一個人又無聲走出辦公室。我點了根煙在大廳裡稍放鬆了一下,驀然看見門口坐著一位比較帥氣的年輕人。他衝我友善的點點頭,我問你也是找羅總辦事?他搖搖頭,說不是,我是他的司機。我說給領導當司機也不容易,人家要去哪兒你就得去哪兒,人家在開會你就得在外面等著,有時也挺寂寞的。小伙子唉了一聲說,「可不是,但又能咋地?誰讓咱沒本事。」「在這兒干幾年了?」我問。「兩年多了。以前我是開藥店的,但現在藥店的藥利薄的很,幾乎沒多大賺頭。後來看我連襟自己搞得不錯就過來給他幫忙。」「哦,羅總是你連襟?」我很吃驚的樣子看著他,小伙子點了點頭。我問伺候連襟舒服嗎?小伙兒可能心裡有氣,鼻子歪歪著摔腦袋。「我估摸著滋味也不好受,在老丈人面前平起平坐的身份,突然一個要出來的當老大,另一個當孫子,肯定心裡不平衡。」小伙子接過話茬說,「連我老丈人也是個兩面狗,典型的下三濫看人下菜碟。想當年老點子在村頭二姑娘飯店嫖娼,被警察抓了,就是我替他交了三千元罰金把他輸出來的。我即使幫了他,老傢伙都不領我的情。尤其是逢年過節聚在一起,總是用話壓我,然後拍羅便秘的馬屁。同樣都是女婿,無形中有了區別。你說這麼一個老點子能讓我說他好嗎?」我說誰家都這樣,靠老丈人把女婿當兒子那是不可能的事。媳婦也一樣,一般都和公婆難以處好,天下的公公們也有句實話,「媳婦是敵人不娶還不行。」小伙子苦笑了一下,然後站起來看了看時間,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我問了句,現在幾點了?小伙子說四點半。緊跟著我去了趟洗手間,出來後,直接推門進了裡面。看他們交談的還是那麼熱烈,尤其是客人帶來的那位山西小蜜,雙手放在膝蓋上,一開一合笑得那麼燦爛,連我都快痙攣了。我心想哪兒來的這麼多話,即使剛勾搭成的獵物到吃飯點也要止步。誰知我剛坐下,羅便秘就開口了,「黑子,你的事今天又談不了,呆會兒我們一塊兒出去吃飯你也跟著去吧?」「吃飯我去不了,香六紅那邊很忙,我必須的回去。」「你自己看吧,你要想回去也可以。這兩天有時間我電話和你聯繫。」我點了根煙稍定了定神,心裡特有氣,白白讓他耽誤了一下午。尋思早知道今天談不了,你丫還不早說?操你大爺的,簡直氣死我了。出了羅便秘的經營部,獨嫣還在車裡等著。我一開車門,獨嫣仰著脖子張著嘴那麼豪爽的睡著了,同時兩腿彎曲,雙臂交叉在兩腿之間,彷彿有**過的跡象。我輕輕的癢癢了一下她的大腿,獨嫣一個愣怔坐了起來。嘴角還流著口水看著我說,「討厭死了,咋就這麼長時間?」我說你真夠可以,已經睡了一覺。為什麼不關死車門,流氓進來怎麼辦?「哪那麼多流氓?你活得還挺仔細。」「這可不騙你,上回我一個人在車裡,就有個尖頭尖腦的傢伙拉開了我的車門,一看到我,這廝慌得整個身子下沉了一半,說了聲對不起就走開了。我敢肯定這個傢伙絕對不是好人,如果當時車裡是個女的,很有可能他就會原形畢露。」獨嫣輕柔的看著我,「你說說他的原形畢露是什麼樣的?具體點。」「胸脯上寫了三個字,『我不操』,兩隻流氓手鉤狀,緊跟著就要扒你的褲子。」
獨嫣咯咯一笑,「好可怕喲,莫非流氓都長的尖頭尖腦的嗎?我沒見過,也不太瞭解。」「不全是這個模樣。但我敢肯定,流氓的眼神都是一樣的。就像我們在電影裡看到的日本皇軍,一看見花姑娘就神采飛揚,流氓差不多就是那個模樣。」「以前我家鄰居王大媽的兒子見了我就是那樣神態,莫非他也是個流氓?」我說那倒沒準兒,只不過他沒有找到下手的機會而已。「我不太相信你的話,如果按你的邏輯來判斷流氓,站在大街上一會兒就能找出一群流氓。」我笑了,「這個年代流氓實在太多了,不然夜總會歌廳都得倒閉。」然後獨嫣很灑脫的整理了一下頭髮,問我,談的怎樣?我說沒有談成。「為什麼?」她冷冰冰的問。「唉,別提了。趕上有個遠道來的客戶在和羅便秘談生意,真***牛逼,談了整整一個下午。」「那你還不早早的出來,非要死等?」我說,不要再扯了,趕快走吧。「去哪裡?回香六紅還是另有安排?」「你想去哪兒?」獨嫣猶豫片刻,「我當然不想回去接著幹活了,既然出來就玩痛快再回去。」「那簡單的吃點飯,晚上去跳舞好了。」獨嫣「哦」的一聲連住拍手,我說靜靜,不要太激動,又不是以前沒有帶你去過舞廳?獨嫣嘴裡馬上哼起了「咚嚓嚓」,而且坐在那兒身子就開始晃蕩,說我最喜歡的就是華爾茲,跳起來特別的飄逸,特別的美。「是嘛,那今晚上你就多跳一會兒,給舞廳掀起一片風波,成為今晚焦點人物,跳舞女神。」獨嫣重複了幾遍「華爾茲華爾茲」,說好優雅的名字,聽起來都讓人心情爽快的不得了。
舞廳裡上邊是燈光閃閃,下邊是牛逼閃閃。都是一公一母抱在一起,緊跟旋律轉動。我剛進去眼神還有點不適應,模糊的什麼也看不見,一隻手拉著獨嫣,一隻手在摸旁邊的椅子。一屁股坐在一個老媽的腿上。「喂,年輕人看著點,好不長眼,下邊有人知道嗎?」一進裡面我就被斥責了,心裡這個不舒服。連住嘟囔了五個「傻逼」,才冷冰冰說出了一句對不起。然後掏出打火機照了一下,這才看清,四周的椅子全是空的,就一進門這兒坐著一位六十多的老媽,嚼著口香糖,很清閒的坐在那裡。獨嫣好像適應的比較快,我剛要坐下,她卻說別坐,這張椅子上有塊兒嚼過的口香糖。我低頭細看,果真是這樣。接著我心裡就罵開了,「什麼人幹的?素質好低喲,這要是坐在上面,屁股黏糊糊的一片,估計坐到哪裡都該往起沾椅子。」以前我在省城上班的時候,有個傻逼就是,特別愛吃口香糖,而且嚼得沒味了,總要把口香糖悄悄粘沾在別人的衣服上,讓眾人取笑。有一次他跟我逗,趁我不注意,將口香糖粘在我的領子上。被我發現後,我很生氣,直接粘在她的頭髮上,而且還用手給丫和頭髮揉到了一起,像個餡餅似的鑲在腦袋正中央。這廝鼓搗了半天也取不下這塊兒口香糖,而且越整面積越大,最後有一大片被黏在一起。這下子傻逼生氣了,踹倒桌子就撲在我的身上。我還沒反應過來,兩個眼睛已經被打成熊貓眼。「打死你,我讓你搞髒我的頭髮。」這廝瘋了似的在衝我發洩。我說爺們,誰讓你挑釁我?「胡說!我是在和你開玩笑。」「那我也是和你在開玩笑。」這廝咬著牙說,你太壞了,沒有你這麼玩笑的。後來發現我的臉傷的很重,好幾天我沒敢出門。當初就因為一塊兒口香糖付出了那麼大代價,什麼時候想起來都覺得挺有意思。
獨嫣開口問適應過來沒有?我說沒事了。「那就進去柔一曲吧,傻坐著多冷啊?」說完,她拉住我的手瞬間混進了人流之中。最初獨嫣跟我來舞廳,差點讓她把我折磨死,說跟我跳真費勁,就像自己在拉著一個重重的編織袋在跳。我生氣的回道,「莫非你還想拿我當正常人一樣用嗎?說白了,我就是一條腿,這條是假的好不好?」獨嫣委屈的都想哭,問我究竟能不能跳?說不能跳她就要找別人我說你找去吧,目前是跳不了。後來我倆在哪兒空坐了兩曲,獨嫣就受不了了。眨眼工夫就被一個肩膀上紋美女的小混混請走了。我坐在那兒看他們跳,心裡一會兒半斤,一會兒八兩,氣得跺著腳在罵她,獨嫣啊獨嫣,你個臭不要臉的,我還在跟前你就和惹我生氣,讓別人摟著我的滋味好受嗎?。曲子一停,獨嫣快活的走了過來。結果迎頭被我痛斥了一頓,「不准你再和別人跳。」她很委屈的問我,「咋啦?和別人跳,你吃醋了?」我看都沒看她,嘴撅得跟麵團似的。獨嫣還是不解的說跟別人跳舞還有多大錯?當時我火了,「那個傢伙根本不是在跳舞,而是在摸你,我看了實在是受不了。我養肥的女人讓別人摸著過癮,絕對行不通的。」獨嫣很嘴硬,「我沒覺得人家在佔我的便宜,你看看裡面,哪一對不是互相拉住手貼在一起跳?」我無語了。從那天起我發誓,就一條腿也要學會跳舞。於是,在家裡我一邊播放舞曲,一邊跟著跳,沒幾天就練成了。雖然沒有正常的時候跳的好,但也能跟上節奏跳些慢曲。
這時燈一黑,剛才那位小子又來邀請獨嫣。獨嫣客氣的說,我想歇一會兒,小子很尷尬的走開。我瞅著他,心裡這個不舒服,尋思要趕上十年前,我一腳就踢爛你的頭。此時,獨嫣對我說跳吧,我站起來跟他混進了舞池中央。我發現這裡的人很講究團隊精神,男女人團的很緊。我旁別就有個小子,摟著一位姑娘都快成一個人,要不是看見姑娘的兩條白腿,我真以為他是一個人在跳獨舞。
沒一會兒,音樂停了,燈緊跟著一亮。舞迷們緩緩從舞池中走了出來。他們各個都在找位置坐下,做短暫的休息。這些看上去都很賣力,大多數熱的在冒汗,即使穿著薄裙短褲,也想找把扇子在臉跟前呼扇兩下。有一個女的真叫顯眼,迎賓色的連衣裙都濕透,像一張薄薄的紙貼在她的身上。也許她自己永遠不會發現身子的輪廓已經完全洩露,兩個白乳懶惰的都向下耷拉腦袋,如果不是有層皮拽著,真能掉到地上。我摀住嘴,悄悄的樂著說太有趣了。看她們的千姿百態,比看電影有意思。
驀然間,我想起剛學跳舞時的情景,是在單位二樓俱樂部裡。我一拉女同事的手,瞬間就傳上了電,我倆隨著音樂聲試著磨合了一下腳上的感覺,奇妙的無法形容。真是天也轉地也轉,山也轉水也轉,姑娘轉我也轉,老大不轉老二轉。那一頓轉,我快成了舞蹈天才,從未學過跳舞直接就踩住了點。胳膊一甩就把姑娘旋了起來。幾分鐘過後,姑娘的臉蛋兒就紅撲撲的,看上去比平時嫵媚十倍。當時真想送她一套高檔化妝品。跳第二曲時我倆就成了熟練工,除了左右轉前後轉,偶爾還能模仿別人搞個花樣,身子從胳膊反方向穿過,驀然一個360度旋轉,很瀟灑,很刺激。我倆跳第三曲時,沒有在單位跳,而是去了舞廳。一上手,姑娘就成了老手,兩個咪咪貼著我胸脯跳。當時我的胸毛就像遇到外星人的來訪,瞬間激動的都炸了窩,根根毛糙的在抽瘋。我是用手按下一根,立起一根,再按下一根,立起三根。後來連下面的毛也立起來了,我徹底失控了。心想你們都長大了,我乾脆不管了。沒一會兒,姑娘後背的拉鎖被我無意中拽開一半,我的一隻肥手,跟賊一樣哧溜就伸了進去。剛過了一把癮還想繼續,誰知曲子結束,燈忽然大亮,我倆的臉色跟紙一樣蒼白。我連喝三個雪碧易拉罐才壓住身體的狂熱。我握住她的手,姑娘羞答答的低著頭,冷不丁冒出一句:晚上吃包子吧。頓時我的思想都被她撞混亂了,心想這哪兒跟哪兒吶,跳著舞整出一個吃包子。「怎麼突然想起要吃包子?」我問。「我最愛吃包子,覺得你人不錯,想讓你請客。」我說沒問題,你想吃什麼包子都能滿足你。
那天要了三種包子,有狗不理包子,貓不聞包子,還有小籠包子,姑娘吃得那個香。牙縫裡全是韭菜花,我用手摸了摸她胖嘟嘟的臉蛋兒,姑娘卻伸出舌頭舔自己的鼻子尖。我說姑娘你我什麼要舔鼻子?姑娘卻毫不羞澀的說,我一興奮了就喜歡伸舌頭。哦,原來是這麼回事,我明白了。但心裡在嘀咕,這位女子絕對**特別強烈。晚上我就把她給扒了,結果姑娘拍著自己的屁股說,豐田麵包。我說是是,是個大麵包,今天就屬於我了。姑娘的浪勁一起,屋子裡空氣都在對流,感覺悶熱的都想衝出去。那一晚上,我射出的水都能淹了一個村莊。
第二天,已經是日照三竿,我還是懶得起。結果姑娘說,「趕快起吧,我想讓你給我按摩腳底,想體會一下足療的感覺。」我歎口氣,心說,男人啊伺候一個女人不容易,有時候還要從頭到腳。
我和女子就算玩了一段情感遊戲,只六個月就崩了。當時不是我喜新厭舊,是姑娘把我玩完踹了,我一個月三百元的工資都給她花了。最後她白白的香肉讓我養肥了一圈,看上去都是明光發亮。因為都照顧了姑娘,我媽在家裡罵了我好多次。說養個兒子真沒用,辛辛苦苦拉扯大,在外面掙了錢也是指望不上。我心裡說,媽媽對不起,我不是不顧家,是我喜歡上一個姑娘,把錢都給她花了。
唉,***,別提了,年輕的時候沒女人的日子實在不好過,一上火六斤重的疝氣就掉下來了,心情沉重的無法想像。
坐在舞廳的椅子上,眨眼的工夫想到了那麼多過去。獨嫣突然問我,你一個人在傻笑什麼?我羞澀的回答不上話。獨嫣一拉我的手,來吧繼續跳。
我被動的跟著音樂旋轉起來,說剛歇了一會兒又想跳了?獨嫣說再不跳腳丫也該癢癢了。我心想腳丫癢癢問題還不大,如果渾身癢癢我該倒霉了,把你伺候舒服,我還要付出很多體力。我晃動著身子,不小心撞了旁邊一個胖子,這廝像個殺神似的在怒視我。驚得我腦袋門都發熱,尋思這裡莫非也混進了黑社會?我把頭扭向一邊都不敢看對方,誰知就在一瞬間,胖子故意撞在獨嫣的身上。我驚了一跳,獨嫣當時就火了,「看著點,瞎眼了!」對方真兇啊,開口就是「日你媽,弄死你丫的。」我趕緊對獨嫣說不要惹她,這裡人很雜,我們是來娛樂的,可不是來鬧氣的。獨嫣很聽話,說不跳了,咱走吧。我點了點頭。出了舞廳的門,總算鬆了口氣。確實很危險,差點惹一場禍。我都無所謂,就是怕傷著了獨嫣。路上我問她今天玩得開心嗎?她說還行,以後有機會再來。我說沒問題,只要你高興,黑哥就能滿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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