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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陳醋跟我一樣,除了大便在屋裡解決,小便一般都在外面的牆角。瞅著馬路上的過客,下面刷刷的流淌。遛狗的老太太氣憤的罵道,這些人真討厭,不去廁所方便總是嗤我們家的房角,都快成冰山的一角。老陳醋根本都沒搭理她,哆嗦了兩下j8,提起了褲子大搖大擺的朝前走去。我先走出了100米,這廝很快跟了上來。樂呵呵的對我說,你安裝假肢走路很有趣,好像你下面長得超大,兩腿負重後形成了o型腿。我說廢話,肯定和以前不同,但不像你說的那麼齷齪。老陳醋邊走,邊把zippo打火機玩得嘎嘎的響。我說待會兒進了洗浴中心可千萬不要激動,應該拿出局長以上領導的風度。這廝卻嘟囔道,我這把歲數了還激動啥呀,猛勁早過去了。說完,他摘下了眼鏡用領帶擦拭了下鏡片,然後又戴回原位。我瞥了他一眼,「喂,你丫真不講究,好好的領帶成了你的麻布?」結果這廝說,「這叫充分利用,況且領帶的顏色這麼深,即使沾上二斤塵土誰能看出來。」「呸,胡說什麼呀,時間長了不僅能顯示出髒的痕跡,而且也會有異味的。」他笑道,「我給兒子開家長會就是吃了大蒜去的。老師說陳昊的家長很樸實吃了大蒜來給兒子開家長會,我忽地站了起來,說老師,我希望我兒子考100的時候你多叫我幾次,我這個人就喜歡被別人誇。下面的人頓時都笑了,老師瞅著我說,兒子的優秀是父親的成就,我也期望你兒子能考但你兒子一考試總是班裡的倒數第一。當時給我羞的,低著頭一個勁兒跟小弟弟算賬。」我哈哈大笑,說人多的時候盡量少發言,大家會把你當成傻逼一樣取笑你的。看得出老陳醋曾經被生活蹂躪過,給兒子開家長會也讓老師捉弄了一把。我接著說,這個世界該日的人太多,你當時狠狠的罵她就行了。「操,別整邪門的。我罵了老師,我兒子以後怎麼混?我也得為兒子著想。這年頭老師也很威風,沒事總問學生父母是幹什麼工作的。只要一說是修地球的農民,全被安排在最後面。只要一說父母是哪個部門領導或公司老總,那老師的表情變化的快,都恨不得單獨給你開小課。」我唉了聲,氣憤的說不良風氣已經滲透到學校,可悲啊。將來我兒子決不能把他交給這樣的老師,搞不好會跟著她學壞了。「你家兒子將來肯定比你有出息,那雙眼睛長得很有靈氣,聰明的象徵。」「但願他能超過他爹,我這張滿是滄桑的臉,苦命了一輩子。」老陳醋開始拍我的馬屁,說肯定沒問題。時代不同了,現在的孩子本身就聰明。再加上你的遺傳基因,你說你兒子將來不是個寶?我笑了,而且笑得那麼自信。我倆邊走邊聊,沒一會兒就看到了這家洗浴中心的招牌。
這家店在附近也算數得上的牛逼,光一個女人屁股就畫了半堵牆,下面畫的是洗澡水,上面是雲,中間就是這位偌大的女人,側著身子,雙手揉擦著籃球大的一對**。老陳醋馬上來感慨了:大城市就是不一樣,人都比我們的大。我在他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說老實點,不要大聲說話。結果老陳醋一揮手蹦了起來,說你瞧前面一位女子好像認識我,在向我招手吶。「哎喲我的哥哥,你別村了,小姐看到誰都這樣,是想讓你消費,什麼認識不認識。」老陳醋一副激動的樣子,搓著手掌,兩眼筆直的朝門口觀望。不像偷窺者那麼詭秘,但有偷窺者的色心。我剛想插嘴譏諷他兩句,有輛白色轎車嘎的一聲停在洗浴中心的門口,緊接著走出三位穿高檔西裝的年輕人。我迅速磕了一下陳醋,低聲說,這三位絕對是料子鬼,你看他們的臉色暗灰色帶出一種憔悴。肯定是剛注射完毒品。老陳醋驚訝的神色,咧著嘴都沒了說話的勇氣。我又囑咐道,「進去不要太張揚,小心和這幫小子發生衝突。我們都有家室,而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老陳醋很聽話的向我點了點頭,然後摸出褲兜裡的現金向西服裡面轉移。好像是怕遇上打劫。他的舉止神色倒把我逗樂了,我笑嘻嘻的說,光天化日之下,他們還沒有那麼大膽,也不要過於害怕。
這裡的小姐很個性,上身穿天藍色緊身衣,外面是金黃色****;下身是黑色腳蹬褲,外面是粉紅色三角褲衩。這種大膽性感的裝束,目的也是吸引男人的眼球。我和老陳醋還沒走上台階,小姐就主動跑了過來,說二位先生歡迎觀臨!緊跟著給我倆還來了一個半鞠躬。老陳醋的眼睛一直盯在小姐的身上,順嘴說了句妹妹的屁股好肥啊。小姐妖氣十足的一獻媚,說進裡面可以百里挑一。我沒有太注意她的身子,而是留意了她的面孔。小姐的五官比較端正,但皮膚很粗糙,塗了一層厚厚的霜也沒掩蓋住臉蛋兒上的坑坑窪窪。小姐可能是觸摸到我的眼神,衝我羞澀的一笑,然後蹦蹦跳跳的狂扭屁股。好像是在向我放電,我沒有搭理她,只隨意的吹了聲口哨。因為這樣的女人我實在見得太多了。
老陳醋中午的酒精味還沒有徹底消失,挑選小姐時,有一位小姐驀然摀住了嘴。老陳醋說今天就由你陪我,你不是想躲避嘛。小姐沒脾氣的跟著老陳醋進了包房。我沒有心思找小姐玩耍,只是為了陪伴老陳醋。洗完澡,我躺在床上大口的喝茶。但也總有小姐過來問我需要按摩服務嗎?我二話沒說,一揮手全都推辭掉了。就在我連住喝了三杯茶,抽到第四支煙時,門開了,老陳醋稀鬆塔拉的走了出來,樣子就像墜入懸崖後從樹杈上死裡逃生。我很隨意問了一句,玩爽了?老陳醋很滿意的點點頭,有意識的躺在我旁邊的床上。我倆睜著眼半躺著,一邊喝著茶,一邊海闊天空的瞎聊。當聊到小囡和革命時,我又漲了一肚子氣。說這兩個死鬼,與世隔絕了,前幾天我按你提供的電話號碼和革命聯繫過。他態度還可以,但把責任全歸到小囡的身上,自己卻裝素質高,這讓我很惱火。就覺得他一點上都不像個男人。最後還他姥姥的和我哭鼻子,一副假惺惺的樣子。老陳醋滿有興趣的說,不管怎麼講,這廝也夠神的。僅出去了兩個年頭就混了一個經理的頭銜。現在在咱縣城,只要一提到革命的名字,很多人都知道。名聲老大了。前段時間咱縣有個局長去深圳開會,和革命聚了幾次,好像說革命也有了情人。我騰地坐了起來,「靠,他是塊兒什麼料通過這一次我就知道了,跟他爹完全是一個德性。所以小囡這個沒腦子的傻逼,她早晚會上當的。」老陳醋手裡抓著一條毛巾,在身上輕輕的擦著汗,說看得出革命是個滑頭。前年我到市場裡找你,這廝蹲在那兒和幾個攤主賭博,僅幾把牌就弄了一千元。沒一會兒,他以去廁所為由不玩了。後來其餘幾個牌友蹲在地上大罵他不是個東西。
「不談這對癟三,崔靜現在怎樣?有她的消息嗎?」我慢條斯理的問。「有啊,她現在也算是咱縣的焦點人物,多數人工作閒餘時間在議論她的情況。她兒子給她惹的禍不輕啊,每天贅的她腦袋都變大了。據說已經給了對方十萬,還差十萬沒有堵上。」我說這就是她所要的,是她自己拆了生活的牆,日子一天天在淪陷,誰也沒辦法。「其實,生活就是一場騙局,就看你怎麼來玩。如果玩好了你就是一個好人。玩不好,今天騙這個,明天騙那個,最後騙來騙去被所有人識破,也就成了一塊兒被人遺棄的干橘子皮。」「說不說吧,十年前我就對崔靜講過,說她這樣的做人早晚有一天要栽跟頭的。結果她還不服氣,伸出中指和我抗衡。現在怎樣?正好驗證我的說法是正確的。」老陳醋把頭扭過來,問我和崔靜聯繫過嗎?我說沒有。然後他用猜測的口吻說,估計你出車禍她也不知道。「有可能,這段時間她根本沒和我聯繫過,以前來電話也是想和我借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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