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叫到董嬌,她一拍大腿說終於該我了。我和她一擠眼說不要緊張,把你的症狀好好向大夫講一遍。董嬌點點頭扭身進了屋。大夫上下打量著董嬌,可能是被她的時髦打扮勾住了大腦,張著嘴愣怔了一下才說,「請坐,哪裡不舒服?」董嬌毫不掩飾的一口氣把自己的情況全部向他講了一遍,大夫戴著一個口罩無法看到他的臉,但他的兩隻眼睛卻通亮。先是用手摸了摸董嬌胳肢窩裡的這個肉包,又摸摸董嬌的兩個咪咪,輕輕的一捏她的左乳,董嬌哎呦的一聲。「疼嗎?」大夫表情裡帶出一種壞笑,董嬌點點頭,咬著牙都有點想掉眼淚。
我在外面其實比董嬌還心急,聽到裡面哎喲了一聲,我悄悄推開一條門縫,一看董嬌裸著上身面對面和大夫說話,心想再漂亮的女人來醫院都不值錢,大夫讓你脫你就得脫,而且都特別聽話。
從門縫偷看別人其實特別有意思,以前我就偷看過一名女工洗澡,結果有人從後面扔過來一個易拉罐,嚇得我撒丫就撩。不過今天看的不是外人是我的而情人,但也很有意思。就在我看的上癮的時候後面有人說話了,「對不起,讓我進去一下。」我一抬頭,看是一位男子,一手拿著個尿杯,一手拿著個糞便杯。我趕緊摀住嘴,心說現在人真不自覺,拿著大小便在別人面前耀武揚威,真他媽的讓人噁心。
「大夫,有這些行嗎?」男子沖裡面的大夫問。「尿可以了,糞便不夠,去衛生間再拉點。」「大夫我早上空肚子來的,實在拉不出來。」大夫有點生氣的樣子,一摘口罩露出一個紅紅的酒糟鼻子說,到樓下買個方便麵,吃完再往出擠點,最起碼也得超過杯子的一半。」男子一臉的晦氣,轉身去買泡麵。
大夫又戴上口罩,對董嬌說,「先去拍個片,應該是乳腺增生。」「需要手術嗎?」董嬌心急的問。「如果是乳腺增生就不需要手術,喝些中藥就可以治療。」董嬌穿上衣服拿著大夫出示的交費單走了出來,額頭上還保留著點點汗滴。「怎樣,需要手術嗎?」我問。「大夫說先讓拍個片。」沒辦法我又跟在董嬌的後面屁顛屁顛的去交費。等片子結果出來,拿去讓大夫一看,人家說沒錯就是乳腺增生,吃幾副湯藥吧。然後開了兩個星期的藥,足足一大袋子。我對董嬌開玩笑說,今天收穫可不小,空手來的,回去時就得到這麼大一袋禮物,足夠你吃一個月的。「吃一個月,我能堅持吃三天就不錯了,因為湯藥都特別的苦。」「姑娘,苦才能治病的,你可要按大夫說的去喝,不然你的病還是去不了根。」董嬌不情願的說,到時候再看情況吧。
路上我好奇的問,你怎麼能得了這樣的病,是不是秋果這廝晚上對你太沒有人性?董嬌像個孩子似的滿不在乎的說不知道,順手打開cd放了首情歌,是許茹芸的「禁止悲傷」:
愛人的感覺可以很簡單
如果你的關懷不要求還
只是在一個人面對回憶的夜晚
付出最多的人最不勇敢
被愛的感覺總有些不安
怕給愛的人最後給難堪
說謊過後的天空怎麼看都好髒
你的離開只有個答案
那就是背叛淚水被關進鐵窗
禁止悲傷我隨寂寞流浪
對你的所有喜歡全面癱瘓剩遺憾
誓言在終點之前開始轉彎
你的謊被揭穿寫一篇關於我
失去你的文章卻怎麼也寫不出
給你的原諒
這首歌是周傑倫作曲,方文山作詞,音色特美,歌詞意境到位,聽的能讓人有忘記一切的感覺。董嬌閉上眼睛跟著節奏輕輕的晃動身子,看上去很悠閒。我說了一句話就被她阻止,說聽音樂禁止悲傷。後來我也無語了,一直到家才把她叫醒。董嬌睜開眼還想陶醉,一看已經到了家門口,伸了個賴腰從車裡鑽了出來。湊巧這個時候,老陳醋給我來了個電話,說這麼長時間也不和我聯繫,你丫混得怎樣了?我說還行吧。接著又問我找上對像沒?我說找上了。「哪位?還是學校的那個同學?」「不是的,同學歲數小,人家不和我結婚。」「咋的,莫非是有丈夫孩子的油漆店老闆娘?」他問的好心煩,真不想回答但又愛不過面子,「陳醋,我不是和你說過老闆娘為我『自殺』了,你怎麼又忘了。」老陳醋把腦袋拍得嘎嘎響,說瞧我這記性。然後又問,那現在找的是哪位?「一個賣雞蛋的。」老陳醋撲哧的笑出了聲,「你丫也太俗了,挑了半天就挑了個賣雞蛋的?讓我看你還不如回來好,咱這裡再不行也輪不到你找個賣雞蛋的。」「陳醋,現在別說這話了,你還不知道我?如果有本事崔靜還敢在外面給我混男人嗎?估計像我這樣頭上冒綠光的在咱縣已經出了名,你說我還怎麼有臉回去?我現在即使做鬼也得做個流浪鬼,沒辦法。」老陳醋也替我歎了口氣,我馬上說道,「好啦,不要為我的的事牽掛了,這段時間流行許茹芸的『禁止悲傷』,我看快樂點好。什麼時候過來玩呀?我好好的款待你。」
「現在沒有時間,等我丫頭考上大學再說吧。」老陳醋人很老實,上次和我一起去洗浴中心,他摟了位東北娘兒們,我摟了位四川娘兒們,結果他被東北娘們差點折騰的脫了水,眼鏡也整沒了,眼睛腫就像把肚臍眼兒改裝了一個帶雙眼皮的眼睛,又是鼻涕又是哈喇子,那個稀鬆勁兒多少年不遇一次。我故意逗他說,「這回可玩好了,把身上的元氣都使了。」老陳醋只是樂不說話。好幾天以後才跟我講了他那天和小姐的細節,說女人都是海,哪個男人見了海都要脫光了衝浪,這很正常。我聽了直砸嘴,真看不出老陳醋肚子裡還有這麼多**的東西。
放下電話,董嬌問我是哪位親朋好友?我說是以前單位的同事。莫非是位寫小說的文學青年?聽說話咬文嚼字的。我說不是,鄉里的團支部書記。董嬌哦了一聲,怪不得說話這麼有個性,團支部書記也屬於動筆桿子的。我笑了笑,你也區分的詳細,文化人和粗人都能聽出來,估計有錢人和窮人你也能看出來。董嬌得意的一笑,當然能區分了,像你這樣的一看就是個窮人,o型腿不捨得吃肉食,嚴重缺乏維生素b6和b12.我嘿嘿了兩聲,問o型腿和吃肉有關係嗎?聽別人說是下面傢伙大整個身體下沉引起的。董嬌一笑,也有可能,你下面那堆確實挺憨的。
時間長不見面,董嬌說話很具有挑逗性,搞得我馬上就想試吧一回。我抱住她直接把她托了起來,董嬌連喊放下我,最後把她放在床上。董嬌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看著我飛快脫衣服她咯咯的樂。「早就想我了吧?」「你說呢,把我的熱情鼓搗起來了你卻跟著台商跑了,就是正常人也得讓你折騰瘋了。遇到我還好,本身被崔靜就折磨過,有過經驗,麻木了。所以再遇到幾個像你這樣的人也承受得住。」董嬌一笑,我心急的迅速爬在她的身上,結果她還有股勁兒,猛地一翻身把我折到了下面。然後橫跨在我的身上,沒一會兒就像舞廳裡的舞女吸食搖頭丸後狂摔腦袋,披頭散髮勁頭十足。她是痛快了,我倒是累得夠嗆,有種被強姦的感覺,呵斥半天也緩不過來,猶如一位八十歲的哮喘病人嚴重缺氧。
之後董嬌非要留我在她家裡過夜,我說不能,家裡小囡還在等我回去。董嬌很不高興的說,「她比我在你心中重要嗎?」「你說呢,我和她已經是定下來的夫妻,我當然要有責任心了」。「看得出你很喜歡她。」「不喜歡也不行,這是我被崔靜蹂躪後立下的誓言,就是在我第二次結婚一定要對女方無微不至的關心,要把我以前的傷痛彌補過來」。
「你現在變成了一位這麼有心的男人,估計誰找了你都會幸福的。」董嬌說完還是捨不得的撲在我懷裡咬了我一口,眼淚汪汪的下落。
臨走時又被她搞得心裡酸溜溜的,最後我倆抱在一起狂吻了半天才過了那個勁兒。等平靜下來時,外面已經黑乎乎的一片,「我該走,不然小囡該惦記了。」董嬌抬起頭問,花的還有錢嗎?我說有,每天做生意能掙點。接著她打開一個皮箱,從裡面拽出一沓百元紙鈔,「這些拿回去花吧。」「噢,給這麼多,你不花了嗎?」「我還有,即使在這間房子裡干坐上十年也夠花。」真讓人感動,我手裡拿著情人給的錢,都不知該說啥好了。「你一個人保護好身體,有什麼事就給我打電話,我會即時趕到的。」就這樣我倆在一起抱了又抱,吻了又吻,相互在不捨中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