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黑玉戒指()
冬日的陽光總是讓人感覺異常的溫暖,可是在艱難的走在雪地裡的徐清凡感覺並不是那麼的溫暖,人情冷暖,莫過如是。記憶中感覺到是一回事,親身經歷又是另外一回事。今天被一個小廝侮辱讓人感覺異常的憤怒,可是現在自己的受傷之軀也許連小廝都打不過,只有變強之後才能不用再受任何人的侮辱,此刻的徐清凡就像是一頭受傷的野狼,孤獨的在黑暗的角落裡舔舐著傷口,隨時準備對讓任何傷害他的人以致命的攻擊,充滿了危險地感覺。在這個時刻,在外力的刺激下,也許他自己都沒有發覺,在自己的心裡萌發了一顆嚮往成為強者的種子。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之後,徐清凡一瘸一拐的走進了一棟老舊的房子。其實所謂的祖屋是徐家先祖剛來到壽陽城時所居住的場所。當時初來乍到,就在壽陽城旁的八公山上建了一棟房子。練武之人並不追求什麼奢華,當時剛剛創業時只求堅固寬敞。後來徐家先祖在壽陽打拼下了一番事業。就在城裡置下了房產,從此山上的屋子就逐漸荒廢了。後來第四代祖先徐英就感懷先人的功績,把山上的房子修繕了一下,供上了祖先的牌位,作為徐家的祖屋,每星期派人專門打掃。
這樣看來祖屋也不是一個很壞的地方,可是由於祖屋地處邊遠,一直以來都作為邊緣弟子的思過地點。也就是等於變相的發配邊疆。給踢出了家族的核心,而且祖屋由於年久失修,在居住條件方面實在是不容樂觀。而且但凡在這裡居住的家族子弟,都要主動的擔任起清理的重任,這麼大的一個房子打掃起來也不是一個輕鬆的活計。
徐清凡在祖屋的的角落裡找到了一張床,或許用長板凳來形容會更加的恰當一點,大概只有一個人的寬度。「還好上面還有上次在這的子弟留下的被子,不然今天夜裡恐怕就過不去了。」樂觀的安慰自己還好有個被子的徐清凡小心的把自己的衣物放好。就開始打量這個他將要待很長時間的地方。原本這個地方還像是個住人的地方,不過後來第四代先祖改造了之後,就變成了一個類似於大殿的地方。
正面進去之後就看見一大堆的牌位,整齊的放在一個類似階梯教室似地地方。所有在徐家發展歷史上有過大貢獻的先祖都位列其中。當然像徐清凡這種廢物是肯定在死後不會被供入其中。不然這點空間早就被塞滿了。整個大堂除了這些牌位之後就只剩下掛在大堂上的檀香,檀香是螺旋形的,可以燒很長時間。除此之外,就只剩下幾盞長明燈了。徐清凡的小窩很明顯是後來才加上去的,藏在一個隱蔽的角落裡,不仔細找的話,根本就發現不了。
一路走到這兒來,讓本來傷就沒有好的徐清凡覺得疲憊不堪。在大概看了看環境之後,就簡單的擦拭自己的身體,就躺在床上睡了過去。這一覺,睡得天昏地暗。浮夢連篇。
一會夢到了自己的姥姥讓自己去喝他煮的雞湯,自己拿過來喝到嘴裡發覺變成了這幾天一直在喝的苦藥、一會又夢見自己在海裡划船,突然間海嘯過來了,一個浪頭就把自己給打落了海中,呼哧呼哧的喝了好幾口海水。隨後又過來了一頭大白鯊,一口咬下去,一陣劇烈的疼痛傳來、「哎呦,哎呦,」徐清凡一邊捂著腰一邊從地上爬起來。」看來這床也不是一般人能睡的啊!」就連前世睡慣學校那種小床的徐清凡也掉了下來。「看來還要多摔幾次才會適應。」徐清凡不禁自嘲道。
「少爺,少爺,你在嗎?」
就在徐清凡爬起來的時候門外響起了如花的叫聲,為了這名字,剛來的徐清凡也是控制了許久,不讓自己笑出來,不然傷口又要崩裂了。
徐清凡連忙的站了起來,避免讓她看到自己這麼囧的情形。回去告訴「娘親」,讓她擔心就不好了。把自己打理好之後,向門外說了聲:「我在,進來吧」。
小姑娘小心的用背抵著門,防止手上的飯盒和被子掉了下來。那種小心翼翼的樣子讓徐清凡不禁莞爾。雖然名字相似,但是眼前這個如玉骨朵般的女孩子,雖然穿著普普通通的下人衣服,可是卻也掩飾不住她的那股靈氣,兩隻大大的眼睛一眨一眨地像是在說話,不過據徐清凡估計應該說的不會是什麼中聽的話。身體雖然因為年紀地緣故而沒有什麼起伏。但是想來前世一些喜歡「蘿莉養成計劃」的惡趣人物應該會很喜歡。
徐清凡看的好笑,急忙接過了如花手裡的被子。大男子主義讓徐清凡不大能接收一個女孩子的服侍。但是他也不會主動去破壞這個社會所特有的規律,做那個破壞規則者,只是在沒人的時候才會拒絕侍女的服侍。
「少爺,我來拿吧,您身上還有傷,」最後看到徐清凡沒聽進自己的話,已經把被子放到了床上。才閉上了小嘴。
「少爺,這是夫人讓我帶來的鴨絨被子,她說,山上晚上冷,讓您多注意點。還有這裡還有夫人親自下廚給您做的烤山雞,是少爺您最喜歡吃的。」說著就把飯盒盒蓋打開了,頓時整個大廳裡多了一股引得人食指大動的香味。夫人說,「她就不來看你了,怕你分心,說在山上一個人要學會照料自己……」
徐清凡頓時覺得眼睛有些模糊了,一股濃濃的母愛隨著那股濃郁的山雞香味傳遍了整個大廳,也傳進了徐清凡的心裡。徐清凡也不在乎自己的爪子是否乾淨,把整個山雞撕開就塞進嘴裡,似乎在掩飾著情緒的波動。晶瑩的淚水順著臉頰流進了嘴裡,一時不知道是甜還是鹹……快樂感動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一轉眼就又只剩下了徐清凡一個人。
「他奶奶的,又失敗了。」在徐清凡今天第n次內視之後,實在忍不住罵了一聲。終於,徐清凡平息下了略為煩躁的心情。開始了第n+1次的內視。
還是和前幾次內視一樣,體內的經脈裡淤積了極其濃郁的能量,甚至都已經固化在了徐清凡那並不粗壯的經脈裡,有時候能量多了也不是好事,因為以徐清凡的精神力量已經不足以推動能量在經脈中運轉了。這種情況自從吃了那顆老山參之後就有了,可能是那顆山參能量太多,徐清凡虛不受補。經脈難以一下子吸收掉這麼多能量,而造成經脈內能量鬱結。難以在體內形成真氣循環,而導致從此以後功力難以寸進。後來徐清凡老爸搞不清楚究竟是什麼原因導致了徐清凡的功力不進步,就給了他服用了許許多多的補品。這些補品進入徐清凡的身體後還是不能在經脈裡流轉吸收。只能愈積愈多,到現在基本上徐清凡想推動那條經脈都成了妄想。你能想像一下一個人可以推動一輛靜止的火車嗎!現在的徐清凡面對體內的能量正是這種感覺,唯一的好處是能量在經脈裡這麼多年,多多少少的也會被身體吸收一點,這也就造成了徐清凡的**比一般同級武者要強得多。
就在徐清凡努力地想完成以人力推動這輛靜止的「火車」壯舉的時候,突然覺得外界有什麼動靜,由於怕別人對自己的肉身不利,就急忙的退出了內視。五感回到了自己的身體之上。
回過神來的徐清凡急忙做出一個最容易反擊的動作,兩眼迅速地掃了一眼大堂。咦,什麼也沒有,除了自己和牌位之外,沒有任何其他的人。「難道是自己剛剛學到這種新的能力,太過於敏感了?」徐清凡疑惑的自言自語道。
剛坐到自己的「小床」,準備再去推推「火車」的徐清凡。突然又聽到了砰的一聲。這次徐清凡聽清楚了,聲音很清脆,絕不可能是幻覺。順手拿起了床邊的一根木棒,徐清凡掂著腳步小心的不發出任何聲音慢慢的像大堂走去。準備給那個不速之客一個「難忘」的教訓。
依然和剛才一樣,沒有看到任何人。牌位在長明燈的照耀下影子不斷閃耀,顯得詭異莫名,無比的滲人。徐清凡雖然膽大,但是遇到這種未知的事情,還是不由的鼻息粗重了起來。握著木棒的手心也滿是汗水,不知道是緊張還是害怕。
徐清凡小心的拿著木棒向著燈光照不到的地方慢慢的踱過去,心臟的跳動頻率也不禁加快了好幾倍。
砰、猛然一棒打在了黑影閃爍的地方、並沒有像他所想像的那樣藏著一個人,那裡面什麼都沒有,真的是影子,如是而已。
「難道真的是自己太緊張,幻聽了?」徐清凡有點懷疑自己是否是太緊張了。
砰、聲音又響了,徐清凡這次沒有遲疑,一把把木棒擲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只聽到一聲清脆的破裂聲傳來。一隻黑貓從徐清凡放中午吃剩下的烤山雞的盆子裡跳了出來、喵、「好哇,原來是你這個傢伙,把我嚇得好慘,還偷吃我的雞,看我抓到不好好的修你。」徐清凡撿起掉在地上的棍子嗎,氣沖沖的像黑貓追去。
不知道是黑貓太靈活,還是徐清凡身體受傷沒有力氣,反正這兩人折騰了大半個時辰也誰都沒奈何誰。黑貓還時不時地發出喵喵的聲音,似乎是在嘲笑徐清凡的「無能」。
「呼呼。」徐清凡直接躺在了地上,大口的喘著氣,似乎在追貓的過程中已經耗盡了他本就不多的體力。
看見徐清凡躺在地上,黑貓也停止了跳躍停了下來。抬起了一隻腳爪用舌頭舔舐著,似乎感覺自己的臉髒了,要給自己洗洗臉似地。
「好,就等你這個機會,」趁著貓抬起爪子不能跳躍的時候,徐清凡一個飛棒就直奔黑貓而去。
一聲清脆的重物落地聲傳入了徐清凡的耳朵裡,原本裝累躺在地上的徐清凡一躍而起,快速的去看那頭和自己作對,撩撥自己的野貓到底有什麼下場。「和我鬥,哥是有智慧滴,哈哈哈。」徐清凡一邊大笑一邊快速的走過去。
「額,地上並沒有什麼黑貓,連一絲血跡也沒有,」而且徐清凡看到了一幕他永遠不願意看到的畫面。
一個牌位分成了兩半躺在地上,似乎在指證著徐清凡就是「兇手」。一枚黑不溜秋的戒指躺在兩半牌位的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