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就這麼拍拍屁股,悄悄走人,當我是什麼啊?當我是醉仙樓裡的小姐嗎?
好,小姐就小姐吧!可他嗎的,這丫到底有沒有常識,嫖娼也是要給錢的。
可某女找遍了房間每個角落,卻連毛都沒找到一根。
躺在床上,左凡兒思考了半天,越想越不對勁。
忽然,某女兩眼猛的一睜,似乎茅塞頓開,驚叫道:「糟糕,我被強姦了。」
這就是某女對昨夜最準確的總結。
被強姦的女人,按正常流程是不是該痛哭一場。
還在矛盾要不要哭的問題的左凡兒,忽然,房門被人一腳踢開了。
又是一驚,順眼望去,正對上了蘇帛洱那雙如冬日冰窟的眼。
昨日,半夜時分,蘇帛洱又偷偷去到那落凡閣,可是卻發現左凡兒的房內空蕩蕩的,床上更是沒有人睡過的痕跡。
蘇帛洱大驚,這左凡兒莫不是真離家出走了,趕緊找來府內的奴僕,細細打探,得知晚膳時間還見過某女,蘇帛洱心中有了個大概,想是左凡兒也走不遠,城門已關,肯定還在京城內。
速速召集京城內所有的侍衛,蘇帛洱開始一家一戶進行的排查。
天亮時分,就正好排查到了左凡兒所在的客棧,就出現了之前踢門的那一幕。
左凡兒是被這闖入房間的人,驚了眼。
而蘇帛洱被這眼前的畫面,刺了心。
一床的凌亂,還有那裸露在外的玉臂,某男對身後的人怒吼道:「都給我滾出去。」
後面跟著的侍衛,頭都不敢抬一下,就急急退了下去,關上門來,將空間留給了這兩人。
猶如地獄使者,蘇帛洱陰騭著一雙想殺人的眼朝左凡兒逼近。
走到床前,一手狠狠的掐住了左凡兒的脖子,某女立馬就開始呼吸困難了起來……
異常殘忍冷冽的聲音:「是誰?」
從未見過如此狠厲的蘇帛洱,左凡兒根本說不話來,只是害怕的向床內移了移,想離開他的控制。
望著這樣退縮的左凡兒,再看到床上那一抹刺眼的紅。
蘇帛洱手上的力道更重,沒有半分仁慈,左凡兒一張俏臉立馬漲紅,然後開始泛青。
似乎那手上的力道再多一分,或再多持續一會,某女很有可能就此一命嗚呼。
看著左凡兒難受的表情,蘇帛洱眼底滑過一絲不忍,鬆了手。
忽然,蘇帛洱開始仰天長笑,很是癲狂的笑著,只是笑聲中卻是怎麼也掩不住的淒涼與心傷。
邊笑,蘇帛洱邊踉蹌著向後退去,最後,退定在那紅木大桌前,沒有再看某女,只是低下頭喃喃自語道:「你這是在懲罰他,還是在懲罰我?」
猛得,一手掀起那厚重的紅木大桌,重重的砸向牆壁,碎了一地的木屑。
一雙瘋狂的眼,通紅異常,對著仍是不語的左凡兒,蘇帛洱歇斯底里的又喊了句:「你這是在懲罰他,還是在懲罰我?」
要說左凡兒是不能理解某男的瘋狂的,明明自己是他不在意的女人,現在表現得如此痛苦,到底是為哪般?
是在懲罰上官雨澤,還是在懲罰蘇帛洱?
很抱歉,真要左凡兒回答,只怕她會誠實的說:「你們與我何干,我為什麼要懲罰你們?
昨夜,只是在一個合適的機會,遇到了一個合適的男人,姐合適的爽了一下而已,不為任何人。」
那裸露在外的紅紅點點,刺眼得讓蘇帛洱想殺人,也不理會左凡兒尚未穿上衣裳,蘇帛洱直接用棉被將某女一卷,扛到身上,就朝王府飛了去。
離開前,只留下萬分冷酷的一句話:「將這客棧給本王全燒了,所有人押入大牢,等候本王審理。」
一路極快的回到王府,蘇帛洱直接帶著這卷棉被進了明瑞樓後院的一間廂房。
左凡兒還未搞清出身處何處,就被某男毫不憐惜的直接扔進了房內的水池裡。
原來此處是蘇帛洱平日裡用的澡池子。
某女忽然一下被扔進水裡,措手不及,好不容易才在水裡穩住身體,喝了不少水,嗆得眼淚都流了出來。
蘇帛洱緊跟著也下到了水池子,雙臂將左凡兒圈在池邊,容不得她半分動彈,拿起一旁的角皂就朝她身上猛擦去,只是這越擦這蘇帛洱的心越痛,剛才因為有棉被覆身,所以只看到左凡兒頸脖處的紅點。
而此刻,當身上無一絲遮掩,才發現那麼多密密麻麻的印記,蘇帛洱越擦越用力,越擦越瘋狂。
可是,這一身的印子,卻是怎麼也沒有消失。
甩掉手上的角皂,蘇帛洱雙手忽然緊抓起左凡兒的雙臂,大力搖晃起來,瘋狂的一直重複的喊著:「我恨你,我恨你……」
水花四濺,一室凌亂。
左凡兒呆望著眼前狂亂的男人,還有他那眼角不知是水,還是淚的濕潤。
忽然,內心有了一絲恍然,也有了一絲慌亂……
我恨你?
最後,我說了我恨你,
可是我恨你,
就是我愛你
會是如這歌裡所唱嗎?
左凡兒不敢如此想,也不願如此想。
當左凡兒還在恍惚這個問題的時候,蘇帛洱一把將她強擁進了懷裡,朝著那一直緊閉不語的唇就親了下去。
動作霸道得不容左凡兒有一絲反抗,蘇帛洱眼神中滿滿的威脅,如若再敢違抗半分,等待某女的只怕就是死路一條。
陰冷癡狂的目光,殘酷的掠奪。
蘇帛洱似乎找到了一個更好擦去這些痕跡的辦法。
閉起眼來,左凡兒很識時務的,也沒有半點反抗!
一整日的肆虐,左凡兒早就暈了過去。
傍晚時分,蘇帛洱從床塌起身,換上了一身衣裳,回頭看了看仍在昏迷的某女,沒有多一分的憐惜,只是冷著眸子,頭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間,沒有半分遲疑。
第二日,在唧唧咋咋的鳥叫聲中,左凡兒醒了來。
打量下周圍,發現自己已身在落凡閣了。
躺在那,笑了笑:今日這三王爺大概會以失貞為名休了自己吧!
罷了,只要能離開這王府,什麼也都無所謂了。
起床後,左凡兒就喚來了小月,讓她去把所有值錢的東西收拾下,雖然很奇怪左凡兒的舉動,但小月丫頭還是沒有多問。
可是很快,兩日過去了,包袱都準備好的左凡兒,遲遲也沒見到那休書的影子,也沒有聽到任何關於自己失貞的消息,不由又有些奇怪了。
這等待休書的日子也很是煩躁。
今日,天氣頗為炎熱,午膳後,左凡兒就躺在院內柳樹下的軟榻上小憩。
只是,這睡下去還沒半個時辰,小月忽然慌慌張張的跑了來,完全沒有平日裡的溫柔勁,一把上前就將某女直直拉了起來。
左凡兒一下睜開眼來,很是惱怒,大聲喝道:「何事?如此慌張。」
可話還沒開始說,小月丫頭就淒淒慘慘的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