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一看左凡兒那態度,蘇帛洱氣惱的走近來,一把拉起某女的手臂,陰沉著一雙眼,冷笑道:「金牌你可放好了,若哪日,這護身符一不小心離了身,本王對你可不會手軟。」
要不是因為在這皇宮大殿,左凡兒真他嗎想送他一個中指朝天的手勢,再附上一拳。
最後,太后退下了所有人,只留下了左凡兒蘇帛洱這對冤家,好好教導了一番夫妻之道,也就放他們出宮了。
這次進宮就這樣莫名的結束了,某女想要的休書沒要到,倒是意外得了塊免死金牌。
不過,這休書雨澤哥還可以想辦法,免死金牌卻是難得,這樣一想來,左凡兒倒也開心的很,出宮的路上,跟著蘇帛洱屁股後面。
某女對著手上的免死金牌,猛親了一下,開始邊唱邊跳起來:「是誰送你來到我身邊?是那圓圓的明月明月?」
自娛自樂,某女搖了搖頭,又繼續唱道:「是那潺潺的山泉?」
再次搖搖頭,忽然,某女手指著前方那寬闊的背影唱到:「是那傻傻的高壓鍋,是那蠢蠢的高壓鍋,是那……」
可惜還沒再繼續唱兩句,某男已經轉身定在前方,一臉烏七麻黑,雙拳緊握,似乎又在磨牙了。
望著停下來的蘇帛洱,左凡兒明知故問:「幹嘛?」
順帶還晃了晃手上的金牌,說道:「王爺,不認識免死金牌嗎?」
嘿嘿!看著某男很想動手,卻又忌諱金牌的矛盾表情,左凡兒真是暗自偷笑,這古人真夠迂腐,一塊破牌,看得比祖宗還大。
左凡兒得意萬分,很想仰天長笑。
一得意,某女將金牌朝空中高高拋起,準備再帥氣的接住,擺個pose,進一步氣氣高壓鍋。
可惜,樂極總會生悲!
這金牌一扔出,沒有控制好力度和方向,居然,好死不死的直接扔到了蘇帛洱的腳下,忽然的生變,讓左凡兒傻了眼。
蘇帛洱慢慢俯下身,撿起了腳邊的金牌,放在手上看了看,然後慢條斯理的放進了懷裡,再對著左凡兒陰測測的笑了起來。
一看這情況,左凡兒反應極快,掉頭就跑。
可惜,還沒跑兩步,就發現自己兩條腿在半空踩空氣了。
蘇帛洱一抓住了某女的後衣領,將神色慌亂的左凡兒拎了回來,放到面前,瞇起一雙深幽的黑眸,萬般溫柔的問道:「王妃這是趕著去哪啊?」
啊!這樣表情的高壓鍋,左凡兒還真是第一次看到,實在有點恐怖。
某女嚥了嚥口水,鼓起勇氣說了句:「王爺,可否麻煩您將金牌還給凡兒?」
某男啥話也沒說,只是笑得更陰森了。
「嘿嘿!沒事,沒事,不還也沒事,既然王爺喜歡,這金牌就送與王爺好了。」一看這情形,某女識實務的說道。
「只是,凡兒這樣吊在半空很是難受,王爺可否高抬貴手放凡兒下來。」某女配合的咳嗽兩聲。
話音剛落,「砰!」的一聲,某女被某男華麗麗的扔到了地上。
難得看到某女驚慌失措的樣子,蘇帛洱異常興奮,摩拳擦掌開始朝左凡兒逼近,一看到這架勢,某女嚇到了,難道這高壓鍋真要揍自己。
不得了了,某女趕緊撲住某男前行的腿,一把眼淚一把鼻涕求饒道:「王爺,都是凡兒不好,剛才不該在大殿胡言亂語,凡兒錯了,你大人不計小人過,饒了凡兒吧!凡兒再也不敢了。」
半響沒見蘇帛洱回話,左凡兒偷偷抬頭朝上看了去,一看又嚇一跳,此時,某男一雙冷冽的眼,正直直盯著自己,某女趕緊又低下頭來。
這下,蘇帛洱倒是開口了,萬分冷酷的三個字:「說完了?」
意思也就是,說完了,那我要動手啦!
如此危及時刻,某女連連擺手大喊道:「不,凡兒還有話要說。」
某男挑了下眉,靜待著左凡兒垂死的掙扎。
左凡兒趕緊從地上爬了起來,連衣裳都沒整理下,就直接朝蘇帛洱的懷裡撲了去,哭著說道:「王爺,手下留情,我愛你!」
我愛你?這三字,一下就震呆了某男。
趴在某男懷裡,某女話語不清的說著:「凡兒,所做一切都只是因為太愛王爺了,王爺對仙兒姑娘好,凡兒看了心痛,才會胡攪蠻纏的,王爺你看在我一番真心上,原諒我吧!千萬別打我。」左凡兒邊說著,邊往某男懷裡死鑽。
而蘇帛洱一聽這些話,很是不敢相信,卻又有些期待。
莫名的喜悅湧上心頭,低下頭來,語帶焦急的正想向某女詢問個清楚,「你所說……」
可話音剛起,說是遲,那時快,某女一拳頭就精準的打在了某男的眼眶上。
情形急遽反轉。
某女一下從某男懷裡跳了出來,再向後退了兩步,手上晃著剛才從某男懷裡摸回來的金牌,一臉奸笑道:「愛你個頭啊!敢拿本小姐的金牌,簡直找打!」
不再理會某男,某女緊緊將金牌揣在懷裡,轉身就走,邊走邊念叨:「趕緊回去把金牌打個洞,要掛在脖子上才安全。」
蘇帛洱青著一隻眼,看著前面走遠的某女,又是對天一聲狂喊:「啊」
除了「啊」,某男不知道該用何詞來表達自己內心的情感。
京城某處大宅,四周守護異常嚴密,三步一崗,五步一哨,一看就是住的大人物。
此時,寬敞的書房內,一黑衣人正跪在地上,低頭上報著:「稟主上,屬下已查明,上次在東日國出現的神秘人,正是那天下第一莊的少莊主上官雨澤。」
「這上官雨澤並非朝廷中人,怎會忽然對當年杜丞相一案感興趣起來?可有查出那上官雨澤其他身份?或者在為何人辦事?」
一男子端坐高位,望著底下之人,頗為隨意,但話語中又透露著森然的威信。
「屬下無能,請主上責罰!這半月來屬下一直不斷追查,關於此人的所有信息,可好像一直有勢力在暗中阻擾,至今也沒有任何發現。
這上官雨澤表面看來只是一平常商人,世人皆知的白衣公子,而屬下查了這麼久,也確實沒有什麼異常發現,但屬下認為這越是什麼都查不到,越說明此人不簡單。
原本屬下懷疑這上官雨澤是在為三王爺辦事,可是最近京城卻傳得很厲害,說那上官雨澤在「夕相會」上向三王妃表白,氣暈了三王爺,這樣看來,兩人似乎也頗有間隙。」黑衣人,將所知一切毫無隱瞞,全盤托出。
「哦?還有這等事,這上官雨澤倒真是個風流主,居然連三王爺的女人都敢打主意,有意思!」某男手撫著山羊鬍,不由輕笑了起來,聽似讚賞的話語,臉上卻掛著鄙夷的眼神。
「為一個女人就如此沉不住氣,這上官雨澤只怕也不是什麼成大事的人。
此事,當年本就該斬草除根,只怪本相那時太自信才掉以輕心,萬沒想到那該死的老匹夫如此警覺,居然早就猜到本相的心思,趁本相不備,暗中偷偷將兒子送走,保全了一絲血脈,還帶走了當年與本相往來的重要文書,留下了那禍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