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蘇帛洱一下馬車,就看到王管家站在門口等候,這是極少出現的事,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只怕是王府出了什麼大事,著急來稟告。
沉下臉來,威嚴十足:「何事如此驚慌。」
王管家又剽了眼二王爺,似乎不想讓外人知道,蘇帛洱一雙眼就暴戾起來:「直說無妨,吞吞吐吐成和體統!」
下定決心,王爺這可是您讓我說的:「稟告王爺,今早您去早朝後,王妃去了一趟百花閣,將裡面三位侍妾,分別是若煙、芷卉、水綠姑娘給遣出府了!」
「什麼?」蘇帛洱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二王爺,也是楞了一下,這女人還真不一般大膽,似乎這個三弟根本就管不了這個王妃。
「那個臭女人現在在哪裡?」
「王妃說太早起來,累了,回落凡閣補眠去了……」
王管家引路,後面跟得當然是滿臉冒火的三王爺,面無表情的無影,再加上一臉幸災樂禍的二王爺,十幾個侍衛掃尾,大部隊氣勢洶洶的朝落凡閣走去,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來抓什麼朝廷重犯呢!
一進落凡閣,又像上次一樣,連個鬼影都見不到,蘇帛洱熟門熟路,直接朝後花園奔去,果然那女人又躺在軟榻上,不過這回沒睡覺,正在那對著手上鏡子傻笑呢!
蘇帛洱大喝一聲:「左凡兒!」
啊!高壓鍋的聲音,左凡兒趕緊放下鏡子,遠看去,omg,這麼多人,來抄家嗎?
左凡兒笑靨如花,從軟榻上跳了下來,一身淡紫紗裙,隨風飄擺,朝蘇帛洱奔了來。
如詩如畫的美人,震住了很多人,就比如:滿臉冒火的三王爺,幸災樂禍的二王爺,還有那跑龍套的侍衛們。
二王爺腦海中閃出大問號,這就是那黑面女嗎?原來她是真的很美。
左凡兒迎上前,一把挽住蘇帛洱的手臂,甜甜叫道:「王爺,您回來了。」
左凡兒忽然的熱情如火,蘇帛洱也有些呆楞,幸好王管家清醒得早,輕輕咳嗽下。
回過神來,蘇帛洱黑沉著面,一把拉下左凡兒的手,喝道:「聽王管家說你遣走了三個侍妾?」
左凡兒無辜的點點頭。
一看此女毫無懼色的承認,蘇帛洱更是惱怒:「你好大膽子!」
「王爺,我這麼做都是為了王爺好,是有理由的。」萬分的委屈,左凡兒垂下臉來。
還裝,這個臭女人最擅長演戲:「好,好,本王道是聽聽你哪裡來的理由?」
「王爺確定要這麼多人一起聽?」左凡兒抬手指了指身後那群黑丫丫的人。
「怎麼?這麼多人有何問題?今日你不當著眾人講出個理由,休怪我家法伺候。」一臉的凶狠。
左凡兒暗暗可憐的看了高壓鍋一眼,這可是你讓我說的。
「王爺,今日一大早,臣妾就起床了,去到百花閣,準備和裡面的侍妾姐姐們聯絡下感情,順便臣妾想深入瞭解下,這些侍妾是不是適合侍侯王爺您,可沒想到,真的是讓臣妾大失所望!」左凡兒自顧自的說著。
「不知怎麼個失望啊?」二王爺一臉好奇說道。
「啊?皇兄也在,臣妾眼拙,剛才沒有看到,還望皇兄不要見怪!」左凡兒微微施了個禮。
二王爺是一臉驚奇能看到左凡兒的行禮:「揮揮手,王妃不用多禮,繼續說吧!」
「臣妾,第一個看到的是水綠姑娘,就隨口問了句『不知道水綠姑娘,覺得怎樣才是一個好侍妾?你作為侍妾近期有什麼努力目標?而對於侍妾這個職業又有什麼長期職業規劃呢?』」
「可臣妾等了半天,也沒見水綠姑娘憋出一句話,可見水綠姑娘對於侍妾這二字,是完全沒有任何概念,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麼,沒理想,沒追求,臣妾認為此女不合適做王府的侍妾。」
「那不知道王妃覺得『怎樣才是一個好侍妾?你作為侍妾近期有什麼努力目標?而對於侍妾這個職業又有什麼長期職業規劃呢?』」又是二王爺這個多嘴男插嘴。
「皇兄問得好,水綠姑娘也問了臣妾這個問題,看到水綠姑娘還有點求知慾的份上,本王妃就賞臉給她賜教了這個問題。」
眾人嘴角同時抽搐。
「怎樣才是一個好侍妾?——當然是侍侯好王爺,讓王爺更迷戀自己!
作為侍妾近期有什麼努力目標?——這個可以有很多啊!比如和王爺床上大戰三百回,就可以作為她本月努力的目標。
而對於侍妾這個職業又有什麼長期職業規劃呢?——這個嘛!我想她連短期目標都沒有,職業規劃就更深遠了點,不說也罷。」
看著王爺黑沉的臉,什麼床上大戰三百回,大家集體當作沒聽到。
左凡兒才懶得鳥,繼續說道:「接著,臣妾就用同樣的問題,問了芷卉姑娘,沒想到她居然照我說的答案回答了一遍!」
「那你怎麼把她也趕出府,難道這樣回答又有錯?」二王爺又道出了大家的心聲。
看了這人頭豬腦一眼,左凡兒囂張萬分的回道:「當然,這芷卉姑娘資質比水綠姑娘要高出不少,我開始的回答是針對水綠姑娘而說,這答案如果放在芷卉姑娘身上卻是不合適的,臣妾覺得此女對於自身太不自信,有高條件卻沒有高目標,本王妃很鄙視!」
高壓鍋已經黑到不行,陰陽怪調的說道:「就你這還能一眼看出芷卉姑娘資質比水綠姑娘高?」
某女理所應當的說:「那當然,難道王爺沒有發現?不對啊!王爺應該是最深有體會的人啊!」
「噢!那就麻煩王妃提醒本王,到底資質高在哪裡了!」
左凡兒抬起雙手在胸前比畫了個弧度,說道:「一個胸前裝了兩個饅頭,一個胸前裝了兩個炸彈,王爺,難道您沒感覺炸彈更有威力?」
一陣黑風飄過,集體靜默,忽然二王爺開始聳肩抽笑起來,只是看到蘇帛洱那快爆炸的臉,不敢太猖狂。
「左凡兒!」咬牙切齒的三個字從高壓鍋嘴裡傳來。
「王爺別著急,還有若煙姑娘臣妾還沒說呢!」左凡兒一擺手道。
「這若煙姑娘也是奇怪,本王妃還沒開口,她自己就主動說彈首曲子給本妃聽,一聽,本妃就大怒,簡直大膽,給王爺您做侍妾多麼榮耀,多麼值得高興的事情,可她彈出來儘是憂鬱愁悶的心聲,一曲聽完,臣妾都差點以為王爺您歸天了,她在奏樂思念呢!王爺,您說此女怎能留!」
現在已不是一陣黑風的問題,眾人只感覺頭上烏雲壓頂。
「左凡兒,你好樣的!本王現在先不與你計較,回頭定要你好看,無影你速帶人先去把三位夫人找回來!」王爺已經氣急無力了。
「王爺,您先別著急,其實臣妾不是把三位姑娘遣出府了,都是美人,臣妾怎麼可能浪費,臣妾把她們三位賣給了,隔壁街上殺豬的村裡的王員外做七、八、九姨太了,本來王員外只肯出3000兩,臣妾和他說了近兩個時辰,再三強調這三女是王爺您睡過的,金貴啊!王員外總算多給了50兩,厲害吧!本王妃一管家就賺了3050兩啊!王爺,您現在去尋三位夫人,臣妾是沒意見,但只怕那王員外已和她們生米煮成熟飯啦!不過也沒有關係!萬一王爺您捨不得,還是可以接回來的,正所謂: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您就當將衣服送到府外洗了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