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九章()
看了下鏡中的自己,左凡兒勾了下嘴角,真tm的美。
從落凡閣走出來,一路不知道驚掉了多少人的眼,若不是旁邊的小月,王府的小人都不敢相信這就是那黑面王妃,九天仙子下凡也不過如此吧!
左凡兒看在眼裡,爽在心裡,真想給他們甩一句:用飄柔……就是那麼自信
一路的小碎步,走得那個慢啊!就是為了多享受下他人這癡迷的注目禮,過了n…n久,總算悠到了高壓鍋的院落——明瑞樓。
果然是王爺的住的地方啊!遠看那偉立樓,就已是氣派萬分,走近才看清,這裡是廊腰漫回,簷牙高啄,雕樑畫棟,巧奪天工啊!這樣比來,自己住的落凡閣是那麼不起眼。
院前沒有侍衛把手,左凡兒直直走了進去,還在正想那高壓鍋現在死在哪裡呢?米想到忽然就竄出一隻手,擋住了去路,左凡兒嚇了一大跳,抬頭看去,又是上次那死魚臉——無影,果然名副其實的來去無影。
而無影則是被這忽然印入眼簾的桃花面給怔住了,一閃而過的驚艷,又恢復了正常:「王妃,王爺正在處理公文,任何人不得打擾。」
微微笑了下,左凡兒說道:「麻煩你轉告下王爺,臣妾自知這兩日冒犯王爺,今日特來賠不是,還望王爺能見上一面。」
話音剛落,就傳來了三王爺的聲音:「讓她進來。」
聽到此話,無影引著左凡兒來到了王爺的書房門前,左凡兒推門走了進去,無影和小月留在了門外。
站在書房門口,陽光照亮了整個書房,左凡兒並不急著走過去,微微瞇起眼,細細打量起來。
房間當中放著一張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磊著折子,旁有數寶硯,各色筆筒,筆海內插的筆如樹林一般。那一邊設著斗大的一個汝窯花囊,插著滿滿的一囊水晶球兒的白菊。西牆上當中掛著一大幅米襄陽《煙雨圖》,左右掛著一副對聯,乃是顏魯公墨跡,其詞云:煙霞閒骨格,泉石野生涯。案上設著大鼎。左邊紫檀架上放著一個大官窯的大盤,盤內盛著數十個嬌黃玲瓏大佛手。右邊洋漆架上懸著一個白玉比目磬,旁邊掛著小錘。臥榻是懸著蔥綠雙繡花卉草蟲紗帳的拔步床。給人的感覺是總體寬大細處密集,高壓鍋坐在大案前,居然讓人感覺一股瀟灑風雅的書卷氣。
在左凡兒打量房間的同時,蘇帛洱也在細細打量門前的女子,一身粉色衣裙,襯得她膚白勝雪,唇不點而紅,清晨的陽光照在背後,泛起淡淡的金光,她似乎像仙子就要在這金色光芒中羽化而去。
內心似乎被什麼觸動了,似乎真怕這仙子在陽光中羽化了,蘇帛洱一揮手,無影會意,將書房門拉了起來。
房間忽然暗了下來,左凡兒才將目光轉到了正前方高壓鍋的身上,慢慢走了過去,一臉甜笑:「王爺,這麼早就在辦公?」
蘇帛洱只覺一陣清淡的果香撲面而來,看著眼前笑容可拘,一副諂媚樣的美人兒,不知道又在搞什麼把戲?
左凡兒有些心傷的神情:「王爺怎麼不說話,莫不是連話都不願意與凡兒說了?」
不得不說看著這忽然暗下的臉,內心湧上莫名的不忍,轉頭不想看過去,淡淡說道:「有什麼事情,王妃直說吧!」
既然已經答應了上官雨澤的交易,這三個月自不會為難她。
撇撇嘴:「臣妾可是真心來向王爺道歉的,不過……」
「也有些小事和王爺商量啦。」左凡兒雙手捧腮,眼睛笑成彎月,把臉湊到高壓鍋面前,才不在意他的冷面。
一雙亮閃閃的眼,黝深的讓人沉醉,配上這芙蓉面,好想擁入懷裡,蘇帛洱忽然覺得壓抑得很,緊著雙拳,等待她接下來的話。
「臣妾已經想明白了,要好好聽話呆在王府!不過人生還如此漫長,臣妾不想每天就看星星看月亮看太陽,吃閒飯,既然臣妾做了王爺正妃的位置,自然有責任幫王爺管理好這個家,不知王爺意下如何呢?」美人計都用上了,趕快答應吧!
高壓鍋蹙起眉頭,看了左凡兒一眼,就你那惹禍的本事,管家?王府還不倒閉,完全沒得商量:「不行!」
臉黑了幾分,繼續說道:「那臣妾不管家,從旁給管家指導下,總可以吧?」
兩字:「不行!」
又黑了幾分:「那王爺給臣妾點錢,臣妾想出府買些東西!」
一想到這美麗身影跑出去,會讓別的男人看到,蘇帛洱臉就黑了下來:「更不行!」
談判完全失敗,左凡兒忽然一下眼淚就吧嗒吧嗒滴了下來。
一看到她落淚,蘇帛洱只覺心裡都揪了起來。
「我這樣活著還有什麼意思,什麼都做了不了,活著等死嗎?我乾脆死了算了!」傷心欲決的說著,左凡兒站起身來,準備衝了出去。
大驚,蘇帛洱一把抱住了左凡兒,大喝:「你做什麼?」
左凡兒只是低頭在啜泣,什麼話也不講。
蘇帛洱看著懷裡哭泣的人兒,想到對上官雨澤的承諾,頭痛萬分,罷了罷了:「罷了,本王答應讓你可以從旁指導管家,記住,只是指導!」
「真的?」左凡兒抬起一雙被淚水刷得黑亮的眼。
半天沒回話,一手卻忽然向左凡兒眼角伸去,拭去了那殘留的淚珠。
左凡兒呆了呆,摸上才滾熱的淚水,蘇帛洱才驚覺自己的行為,一下有些無措,有絲慌亂,口氣不由惡劣道:「本王說的當然是真的!」
「那王爺,總要給臣妾點信物吧!不然管家他們是不會聽臣妾的話的。」
想趕緊平息內心的慌亂,早早打發走這個女人,蘇帛洱隨手拿出個令牌遞了過去。
哦也!搞定,立馬的雨轉晴,左凡兒從王爺懷裡趕緊跳了下來,朝門口走了去。
忽然落空的懷抱,走遠的背影,一陣莫名的空虛襲來。
左凡兒走到門口,頓了下,回頭說到:「王爺,臣妾看您眼圈發黑,咽干顴紅、舌紅少津,似乎房事過多導致,萬望王爺適度控制,注意身體。」
某女晃了晃手上的牌子,笑得萬分甜美繼續說道:「不過王爺放心,既然臣妾接手管這個家,絕對不會讓王爺失望的,臣妾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幫王爺好好管教那些侍妾,簡直太不懂事了,這樣無度向王爺索取,簡直是想讓王爺您死在床上。」
陽光普照大地,初夏的風吹撒著,小荷初露尖尖角,一切如此平靜安詳。
一向穩重的王管家,站在王府門前不停徘徊,時不時張望前方路口,終於,蘇帛洱的馬車出現在了街角,只差沒老淚縱橫,馬車還未停穩,王管家就衝了上前,剛想開口,卻發現王爺身後還跟著二王爺,一下就又不知道該不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