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荷塘中央的閣樓
紫言說完,右手一揚便準備將這銀針激射出去。左源見那紫言一臉怒相,忙滾爬著站了起來,緊接著身子向後一躍,便騰飛到幾丈外。
「咦,這混蛋中了我的毒針怎會沒事?」紫言見左源連番被自己銀針紮了兩下,跳躍間還是這般靈活,心中起疑,怔怔的看著左源卻不出手。
左源一跳開,忙回頭朝紫言看了下,口中說道:「我剛才所講可都是實話,如若你真的不信,我也無法。」
說完,左源回頭又連番向後騰了過去,連頭也不曾再回一次便漸漸隱沒在這叢林之中。
「難道短短幾天時間,這混蛋法力便增進這麼多,連我的銀針也奈何不得了嗎?」紫言心中疑問著,發愣了一會兒,見左源走得原來,便準備起身回去。誰知,身子剛一動彈,便又倒了下去。
「看來這傷勢還不是一般的嚴重,究竟是怎麼回事。」紫言心中想著忙向四周看去,看了一圈也沒找見自己的衣服,草叢落葉上偶爾有零星布條飄過,一摸淺紫掛在亂草枝頭好似花朵。
「難不成衣服被炸了個粉碎?我怎的一點都記不起來。」這樣想著,紫言又想起自己前幾次無端昏倒,醒來後也是不知是怎麼回事的情況來,心中尋思了一會兒,忙大聲呼喝了一下:「月影」。
這三眼白狼也不知是在哪個角落蹲著,聽見主人呼喊,忙一溜煙的躥了過來,停在紫言身前低吼了幾聲,不敢靠前。
「剛才我暈倒過去,你可看見具體是什麼情況?」紫言邊比劃邊問道。
那三眼白狼聽見紫言詢問,又見這紫言雙手一陣亂舞,也將紫言所問明白了個大概,忙又是低語了幾句,前爪不時伸出撓了幾下。
「原來是這麼個情況,該死的這混蛋,果真是趁火打劫,佔我便宜。」紫言聽出這月影所述,自己身體冒出咕咕紅煙後,便「彭」一聲,身上衣服便被炸了個粉碎,緊接著自己便暈倒了過去。過不多久那左源便抱著三條小蛇走了過來,然後便是將自己摟了起來,還有最後出現的圓球。
「看來姐姐也注意到了這裡發生的事,我問問姐姐去。」紫言低語了幾句,便吩咐月影將自己背了起來。月影見主人恢復到了正常,又見主人命令,忙彎下身子將紫言馱了起來,向那荷塘處奔去。
左源飛離了那草叢後,過不多久便覺肚中咕咕亂叫,這才想起自己捕獲的野豬忘了帶回來,又不敢再去那草叢中撿回,不得已又去山谷中打了幾隻,這才回得山洞。
回得洞中,左源將那野豬燒烤了一番,不一會兒便吃了整整一個,才覺舒暢。
吃飽了沒事幹,左源躺在山洞中,雙手托頭尋思起今天的事情來,越尋思越覺得事情負責。
「這紫言怎會突然暈倒,渾身赤裸?她後背上的紅銘花圖案到底是怎麼回事?這裡究竟是哪裡?」想了老半天,左源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苦思了一番,也理不出個頭緒,左源便準備打坐療傷。誰知,左源眼睛一閉上,腦中便浮現出紫言那赤裸的雪白身子,直攪的左源心神不寧,連番閉目驅念了好一陣子,也不見有何效果,弄得左源心神疲敝,不得已左源只好就此睡去。
紫言被那月影馱著飛奔到了荷塘邊上,喚了幾聲「姐姐」,也不見姐姐出來。如今自己有傷,又不能就此飛過去,那月影也懼怕荷塘中的夔牛,更是不肯下水。這般僵持了好一陣子,那夔牛才緩緩游了過來。
見得夔牛,紫言忙比劃著要見姐姐,解釋了好一陣子,那夔牛才弄個明白,又游了回去。這一回不打緊,紫言和月影在荷塘岸邊足足等了一個時辰也不見夔牛回來,眼見天色就要發亮,紫言越發的心急。
「不知姐姐是出了什麼事,怎的不出來見我,莫不是生氣我和那混蛋……」
一想起自己半夜裡和那混小子赤裸相擁,紫言臉上便氣惱的緋紅起來。
「姐姐定是以我不守身如玉,與那混小子這般輕浮……」想及此點,紫言忙閉了眼睛,不敢再想下去,只覺一肚子的委屈,不由得心中對那左源又怨恨了幾分。
「我傷勢好了之後,定去殺了這混蛋。」說完,紫言竟是淚眼婆娑,低聲抽泣了起來。
十萬大山之中,一中年男子,身穿藍色長袍,正御劍飛行,待到一處大樹跟前,默念了會兒法訣,眼前景色立即一變,手中拿出一個白色圓球狀東西往前一放,只見四週一陣躁動後,這男子便消失了個無影無蹤。
「咦?這山谷之中怎的多出一人的氣息來?」中年男子剛進入這山谷之中,眉頭便皺了起來,低聲自語了下,忙又御劍向山谷中飛去。
中年男子一直飛到荷塘邊緣才收了飛劍,身子輕輕一擺便落了下來,剛一落地,便見前面一隻白色妖狼正蹲坐在荷塘邊上,一赤裸女子平躺在白狼背上。
見此情形,中年男子身影一閃,便到了這白狼跟前,見得這赤裸女子小臉之後,心中一緩,不急不慢的說道:「阿紫,你又怎會了。」
中年男子說著,手一揮,只見眼前有東西一閃,一男子所穿藍色長袍便將紫言裹了個嚴實。
紫言等了好久也不見姐姐出來,只覺渾身困頓,不覺間竟是躺在白狼身子睡了過去。剛睡沒多久,聽見有人喚自己的名字,以為是姐姐出來了,忙睜開眼睛。
「爹爹,你可回來了。」紫言一見呼喊自己之人是自己爹爹,忙高興的說道。突然想起自己還渾身赤裸,心中正不知該如何對爹爹說,低頭便見自己身子早被爹爹長袍過了個嚴實,臉上頓時羞的緋紅,低頭不語。
「你在這裡做什麼,怎會連衣服也不穿,越來越胡鬧了。」中年男子低聲訓斥著,言語間卻多半是愛護。
「爹爹,我——」紫言一張口,忙又低下了頭,正是說也不是,不說,自己心中又委屈,竟是憋得低聲抽泣了起來。
中年男子見紫言抽泣,忙好言勸慰,也不再相問,一番勸導後,紫言漸漸止住了哭泣。
「你怎麼受傷了?我一進來,便察覺谷中多了一人,是怎麼回事?」中年男子見紫衣一直低頭哭泣,待得紫言抬起臉來,才發現紫言臉色蒼白,忙用神識向紫言體內探去,發現這紫言竟是受了內傷,體內靈氣好生混亂。
中年男子說完,也不等紫言回話,便掏出一粒白色膠丸,忙讓紫言服下,然後拉著紫言便朝荷塘裡面飛了過去。
紫言服了那白色膠丸,不一會兒便覺好受了很多,體內丹田處也不似先前那般翻騰,見爹爹一臉的著急,知道爹爹是擔心姐姐出問題,也不吭聲,一路讓爹爹拉著直進入了荷塘中央的樓閣之內。
荷塘中央的樓閣總共有兩層,兩人走進這樓閣的第一層,也不見姐姐,中年男子忙將紫言放在椅子上,便直接向二樓奔了上去。
這荷塘中央的樓閣便是那白衣女子居住之所,紫言來過許多次,但每次都是只在一樓和姐姐聊天,二樓從來都沒有上去過。不是紫言不想去二樓看看,而是爹爹命令過紫言,不得進入二樓半部。
「不知這二樓具體是什麼光景,怎的爹爹從不讓我進去看看。」紫言想起小時候是不准進入這荷塘中央的樓閣的,爹爹說是怕打擾姐姐修行。後來自己長大了,爹爹也只是准許自己進入這樓閣的第一層和姐姐說話。其間,有幾次自己提議去樓閣的第二層看看,姐姐也是不准許。
越是不允許,紫言便越發的好奇,於是,有次紫言便偷偷的想進入這閣樓第二層去看個明白。誰知,自己小腳剛踏入樓閣內的樓梯之上,便被一股無形的氣力給彈了回來。不一會兒,爹爹和姐姐就從樓上下來了,那次爹爹很是憤怒,差點出手打自己。從此之後,紫言再也不敢上這二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