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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漂渺的時空 第十章離別情依依 文 / 三點水

    第十章離別情依依

    獨孤英近來的心情越來越沉重,越來越不安,難道說生活對他就如此地無情嗎?老村長和村民們雖然遇見獨孤英時都恭敬有加,一臉笑容,但是在這笑容底下卻蘊藏著無限的煩惱和焦慮,現在他們也很少到村外務農活,這一切獨孤英都看在眼裡,急在心裡,不是村民學賴了,而是村子外隱藏著極大的危險,他們不敢出村勞作。

    村外的山林裡隱藏了不少的人,什麼門派的人都有,白道黑道,正派邪派的人都來了,遠遠地監視著村子裡的動靜,到底來了多少人,誰也不知道,他們各自找一個地方隱蔽起來,互不相往來,以往的恩怨仇恨現在都暫時地放到一邊去了,相遇時只是橫眉怒對,扭頭各走各的,卻也相安無事,小山林裡也寂靜如常。

    他們不敢生事滋事,是怕驚動了獨孤英,惹怒了獨孤英,對到村外勞作的村民他們只是攔截詢問村裡獨孤英的動靜,卻也不敢太過為難村民,也是怕惹怒了獨孤英。

    「無根浮萍」獨孤英說話從來是算數的,一言九鼎,說到做到,惹怒了他,絕沒好果子吃。可是「仙魔經」的神奇的力量雖然使人深感恐懼,卻也具有一種無形的魔力,深深吸引著他們,這誘惑力大強了。

    俗話說:利令智昏。讓他們忘記了一切,包括自己的生命,他們欲得之而後快。

    獨孤英默默地看著林玉蘭,是那麼地漂亮、端莊、賢慧,她正坐在床沿縫著一個皮囊,那個被「毒天皇」拆毀了的皮囊,她縫得是那麼地認真、專心。一股酸楚之感油然而生,他不知該對林玉蘭說些什麼。

    獨孤英走過去,坐在林玉蘭身後,抻出雙手輕輕地抱住她的細腰,林玉蘭癱軟地靠著獨孤英,說著:「英哥,再縫二針就好了。」

    她說完回頭對著獨孤英嫣然一笑,是那麼地柔情、平靜與安祥,是那麼地聖潔無暇,獨孤英從她的眼裡看到的是幸福、快樂和滿足。獨孤英靜靜看著她飛快地縫著最後幾針線,結了一個線結,用牙咬斷了線。

    林玉蘭依儇在獨孤英的懷裡,平靜地說著:「英哥,衣服我都洗好、補好了,皮囊也縫好了,出門在外要處處小心在意,我知道沒人能傷害得你,但也要小心.......」

    獨孤英倉皇地說著:「蘭妹......」

    林玉蘭用手按在他的嘴唇上,不讓他說下去,她說著:「英哥,你不要說了,你的心蘭妹都明白,你不是常說:人在江湖上,身不由已。」

    獨孤英歎了一口氣,依然不安說著:「蘭妹,我太對不起你了,這一切要你來承擔,那太不公平了。」

    林玉蘭橫了獨孤英一眼,雖說是橫了他一眼,可是在她的眼裡卻沒有什麼怨恨、不滿,有的卻是喜悅和滿足,她說著:「英哥,不要再說什麼對不起,我們已是夫妻,我已很知足了,再說這也不是你的過錯,我知道英哥非走不可,你看到鄉親那不安、焦急的心情,你不作這決定,那你就不是我所愛的英哥了。」

    獨孤英看著這位相處才一個來月,嬌柔而又通情達理的妻子,心中比喝了甜蜜水還甜,他也沒話可說了,他還能說什麼呢?連他出門用的衣服都已替他準備好了,林玉蘭拉著獨孤英的手撫摸她的肚子,細聲地說著:「英哥,我有了。」

    獨孤英當然知道蘭妹在說著什麼,他輕撫著她的肚子,在裡面有著他的骨肉,讓他的心有著巨大的震撼,他,一個到處流浪漢,也會有自己的孩子了,他情不自禁地俯下頭親吻著林玉蘭,驚喜地問道:「真的嗎?」

    林玉蘭移動一下身體,讓身體更舒適地依餵在獨孤英的懷裡,她問道:「那還會是假的?英哥,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獨孤英將要出行的沮喪的心情拋到九霄雲外,笑呵呵地說著:「蘭妹,這是老天恩賜給我們的,不管男孩還是女孩,我都喜歡。」

    林玉蘭充滿期望地說著:「我想孩子一定會像他爹一樣漂亮、強壯,將來一定也會像他爹一樣有出息的。」

    獨孤英急忙說著:「不,不,不要像我,我長得大難看了。」

    林玉蘭把頭埋進獨孤英的懷裡,嬌嗔地說著:「不了,你壞,孩子不像他爹,還能像誰?」

    獨孤英由不得也笑了起來,說著:「像孩子的娘,若是男孩,定會是一個很英俊的,若是女孩,定會美若天仙。」

    林玉蘭聽了由不得笑了起來,聽到親愛的人對她美貌的讚賞,讓她心花怒放,比得到什麼珍珠寶石還高興,一對水靈靈的眼睛,充滿的柔情能融化一切的堅冰,她深情地望著獨孤英,說著:「英哥,給孩子起個名吧。」

    獨孤英默默地點點頭,林玉蘭雖然不說,他也意會到她的話中之意,心也往下沉,雖然離孩子出生還早呢,但是他不能拒絕她的任何的要求,誰知這一離別何時才能再相見,獨孤英臉上擠出了一絲笑容說著:「蘭妹,讓我想一想,我要給孩子起一個這世上最好、最美的名子。」

    世上最好的最美的名子,自然也是最有意義的名子,林玉蘭靜靜地望著她的英哥,一副苦思冥想的樣子,讓她看了覺得很有意思。

    好一會兒,獨孤英緊鎖的眉頭展開了,露出了笑容,說著:「有了,蘭妹我想到了一個世間上最好最美的名子。」

    林玉蘭坐直了身體,拉著獨孤英的手,焦急地說著:「英哥,快說快說。」

    獨孤英笑了起來,說著:「蘭妹,若是男孩,那就叫獨孤玉。」

    「獨孤玉。」林玉蘭輕聲地重複著,說著:「獨孤玉這個名子好,我們的孩子將來一樣會像白玉一樣,潔白無暇,像他爹一樣是一位頂天立地的男子漢,英哥,那若是女孩呢?」

    誰能擔保她肚子裡的孩子就是男孩呢?林玉蘭接著又問道:「英哥,若是女孩呢?」

    獨孤英胸有成竹地說著:「蘭妹,那就叫獨孤蘭。」

    「獨孤玉、獨孤蘭,獨孤玉、獨孤蘭。」林玉蘭不停地念叨未來孩子的名子,突然好像醒悟了起來,露出狡詐的眼光望著獨孤英,說著:「英哥,你把我的名子拆開來作為孩子的名。」

    獨孤英笑著點點頭,把林玉蘭摟進懷裡,說著:「孩子是我們倆人的,當然要用我們的姓和名了。」

    林玉蘭依儇在獨孤英的懷裡,嘴裡不停地輕聲念叨著「獨孤玉、獨孤蘭」,安靜地睡去了,在睡夢中,嘴角露出了甜蜜的笑,一切顯得是那麼地心滿意足,可是獨孤英知道,在她平靜、充滿喜悅的心裡,卻蘊藏著悲傷,只是她不願把這悲傷顯露出來。

    獨孤英望著懷裡的林玉蘭,心潮洶湧,他這一次出門,不知何時才能再回來,把她,以後還有孩子......一個孤獨的女人拉扯著一個孩子,其日子將會何其艱難呀!獨孤英實在不敢再想下去,可是現實就擺在他的面前,他能不去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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