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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五十節] 大戰狼人 文 / 夏侯左

    正值樊赫辛分神的這一瞬,另外一隻額頭帶著黑斑的狼人衝到近處,向著樊赫辛的右手狠狠咬來。他猛然縮手,手是躲過了,可十字弩被那傢伙上下顎牢牢咬住,抽了兩下抽不回來。

    就在這時,這邊牙齒被子彈打掉的狼人也撲過來。樊赫辛趕忙鬆手撒開弓弩。那只咬著弩身的狼人正在出力搶奪,這一下倒讓它收勢不住、踉蹌著摔到旁邊。獵手兩手持槍,瞄著撲上來的狼人又射一發。槍響的那一瞬,狼人身體猛縮,子彈穿過它的肩頭,帶出去一股血花。它喉嚨裡驚聲怒吼,爪子狠狠揮來,把手槍拍落,掉在雪地裡。

    樊赫辛這下兩手都空著,處變不驚,忽然不退反進,一頭扎進狼人懷裡。他用頭死死頂住狼人咽喉,讓它沒辦法伸嘴亂咬;左肘抬起架住它右爪,右手狠狠出拳,正打在狼人胸骨跟小腹之間的橫隔位置——這一拳的力道,足以讓一頭憤怒暴躁的公牛很快安份下來——耳朵裡清楚聽見狼人嘴裡呵出一聲長氣。抓住狼人身體僵硬這一下,樊赫辛兩腳牢牢站穩,左手叉在它腋下,右手向下探出、抱著它一條大腿,力貫雙臂,「嘿」的一聲,把那具粗壯遍佈長毛的身體抬起;腰力扭轉,抱著狼人身體原地旋轉半周,脫手朝著旁邊雪松樹擲去。狼人脊背正撞在樹上,震得樹頂上大塊積雪撲簌簌垮塌,把它身體徹底掩埋上。

    狼人掙了兩下,從齊胸深的雪堆底下爬起,對著樊赫辛伸出尖嘴放聲怒喝;兩手左右揮開,撥出一條路,托的跳在空處,又向樊赫辛撲來。

    獵手弓弩跟一隻手槍都掉在雪裡,一時來不及去撿回,恐怕多生變故。於是剩下另一把手槍不忙著掏出,取出飛輪撳動機關、旋轉起來,拿在左手裡當武器,從容跟狼人對戰起來。

    先前那頭一口咬住樊赫辛弓弩的黑斑頭狼人,原本在被跌跌撞撞閃出去的時候,轉頭就想繼續朝樊赫辛撲來。卻被旁邊的索隆發現了,趕上來揮劍擋住它。這怪物不知道倚天劍的厲害,望著索隆當胸抓到。索隆身體稍微往旁邊讓了讓,擰身翻腕,劍刃從下至上斬削上來。無聲無息的,狼人五根爪子中間的四根被齊根切落。要不是索隆先顧著保護自己,這劍更遞得深一些,恐怕它半條右臂都會跟身體分開。

    黑斑頭狼人吃了大虧,惱怒得連聲狂吼,總算放聰明一些,只是繞著索隆身體周圍打轉,伺機尋找機會,不敢再貿然攻擊。

    索隆倚天劍霍霍舞動,把它逼得連連後退,毫無還手之力。另外一頭狼人從邊上趕來,夾攻索隆。這些怪物,它們好像憑著直覺跟戰鬥經驗,就能分出敵人裡面哪些比較強、哪些比較弱。一頭最粗壯的在跟樊赫辛單挑,這邊對付索隆則是兩頭來左右夾攻。即便這樣,它們也只能稍微限制住索隆的凌厲攻勢,並不敢逼他太緊。

    黑馬「風行」的目標也不小,早有一頭似乎對牲畜情有獨鍾的狼人盯上它,第一時間就向著它猛衝。

    風行背上馱著小柳金,身處這種危險境地,它知道自己更加不能隨意亂跑。揮舞前蹄把狼人逼退一點,就想轉身用強而有力的後蹄去攻擊。不過這狼人顯然很有經驗,很快就跳到風行的身體側面,躲在它攻擊的死角,張嘴要朝著柳金小腿咬落。柳金吃驚的大叫起來。

    刺蝟原本排在隊尾,保護著科摩。聽到柳金驚叫,他趕緊過來營救。總算風行馬反應敏捷,左躲右閃,一直堅持到刺蝟趕來。

    就算是凶暴的狼人,也拿眼前這個人形刺球沒轍。用爪攻擊也不是,用牙齒攻擊也不是。周圍早已一片混亂,刺蝟也忌憚著防備其他狼人攻來,不願跟眼前敵人纏鬥太深。雙方就那樣僵持著。

    狼人忽然改了主意,橫身側向奔跑,企圖繞過刺蝟還去攻擊風行馬。刺蝟隨著它的腳步轉移,卻不知不覺向後退得太遠,自己靠到黑馬身邊,身上尖刺便有幾根扎進風行肋邊。黑馬吃疼,忍不住恢恢鳴叫著,向遠處閃躲。現在連本方的「戰友」靠近都會受傷,這匹馬一時間也迷茫起來。它背上的柳金還沒來及下來,被黑馬受疼發狂的顛動更加嚇到了,兩手緊緊抓住韁繩,小臉煞白,完全分不出心來施展魔法、輔助同伴戰鬥。

    其餘四頭狼人,已經攻向叢林野人們的防禦陣地。爪抓牙咬,跟人們手裡的長矛石斧斗作一團。

    只剩下科摩獨個一人,孤零零站在遠處空地上。不知怎麼的,或許是狼人從她身上嗅不到活人氣息,反正不管哪頭狼人,都連一點把她當成進攻目標的意思都沒有。

    從戰鬥開始以後,莫格裡就一直待在父親身後。巴希拉用自己的長矛跟身體保護著兒子,不讓狼人們有一絲機會接近他身邊。

    狼人們攻勢雖猛烈,叢林族人的防禦陣型得法,鬥了半天也並沒讓怪物們佔到任何便宜。

    又鬥一陣,旁邊傳來野獸臨死前絕望的慘嚎。是索隆瞅準空子,把倚天劍深深刺進一頭狼人的胸膛。

    夾攻他的另一頭狼人,眼見同伴被殺,卻反而更激得它凶性大發,騰身飛撲過來、一口死死咬住索隆的右臂。

    索隆受詛咒的右手被狼牙咬中,痛感並不十分明顯。他右臂肌肉本能的收縮繃緊,不但限制了狼牙繼續往深處咬下,同時更把狼人的一顆顆牙齒緊緊夾牢,抽撤不開。這回反倒成了狼人自投羅網、被他的詛咒之手束縛住。索隆左手握住劍柄,抬起一腳將狼人屍體踹出去,倚天劍的紫色光輝伴隨沖天噴湧的血光再次亮起。手起劍落,把右手臂上咬著的這顆狼頭也斬落下來。

    樊赫辛只用一隻空拳、一具飛輪,跟那隻狼人打個平手。戰到後來,獵手胸前被抓出幾道傷口,滲著血絲;狼人手臂上也給飛輪擦到多處,肌肉外翻,它的吼叫聲已經不像開頭那麼勇猛。

    狼人再次撲上來,這次腳下已經有點蹣跚,所以攻得距離也前所未有的深,一擊不中,已經來不及抽身撤回。樊赫辛不想放過這機會,左手飛輪嗡嗡響著,朝它肩後捺落。飛輪利齒跟狼人的肌肉撕絞起來,一直到碰觸到它的骨頭,旋轉的力道才漸漸放緩。狼人高聲嘶吼,扭過臉要朝樊赫辛脖子咬過來。樊赫辛趕忙鬆手後撤,腳步一邊退著,右手還是飛快閃動:拔槍、抬手、射擊,動作毫不停頓一氣呵成。那是他磨練過成千上萬次、熟之又熟的動作。

    狼人右眼窩先中槍,眼睛變成一隻血窟窿,一時還挺立在那裡殘存最後的氣息。樊赫辛雙手托槍瞄準它頭部,呯呯射出兩發,再趕到它倒下的身體旁,打光左輪槍裡剩餘的三發子彈。

    只要能徹底幹掉敵人、確保自己安全,子彈的消耗並不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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